“你别乱来。”
当她身子陷落柔软的床垫上,即将到来的兴奋和害怕交织成战栗快感冲刷着虹爱,她觑了觑雷京威,不期然望入一双簇着欲火的黑瞳,而他开始扯下领带,擦净鼻血扔到地上,接着外套,一件接一件的亚曼尼西装全躺在地上,然后他一丝不挂的站在她面前。
他的身材魁梧壮硕,黝黑的肌肤纠结平坦散发阳刚的力与美,就像是运动杂志上走出来的明星,看不出在西装包裹下的他身上完全看不到一丝赘肉,一点也没有久坐办公桌的肥胖症或应酬过多的啤酒肚。
而更令她眼珠子瞪得像牛铃的是他的正处于亢奋状态的。
“看得还满意吗?”用衣服止住血,雷京威自信的展露身材。
“啊——”惊觉她竟盯着他的猛瞧,血液里产生瞬间爆炸性的高温从脖子冲上她的脸,她羞得捂着双颊,“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啦!”但,她仍忍不住懊奇的悄悄自手指缝中窥看。
他真的很美,阿波罗神像也不过尔尔。
“衣服都脏了怎么穿?我们做人要讲求公平原则,既然我都月兑了,该-了,宝贝。
突然床榻下沉,巨大的黑影遮住扁线,她发现自己被他强壮健美的男性身躯笼罩住。
“你想干么?”她神经紧绷,心跳急促,混杂着期待和害怕的战栗血液流窜全身百骸。
“我想干么?-不觉得问这有些迟?”雷京威噙着邪恶的微笑,目光锁住脸蛋泛着红霞的她。
目光接触,触电般的将空气燃烧得嘶嘶作响,他眼中狂猛的欲火点燃她神经末梢的火焰,她觉得全身像着了火。
敲门声响起,“少爷,要不要吃止血的药?”
“不用。”他想吃的是她!
“你你刘妈还在外头。”隐含的低哑嗓音和浊重呼吸撩乱虹爱的冷静和理智,她勉强拾回残存理智,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门已经锁上,听不到有人响应她会自动离开。”雷京威用手指一个个挑开她胸前的钮扣。
“你不觉得我我们之间太快了。”他们还认识不到三个月。
“再慢,我会因欲求不满而死,这全都是-害的,-难道感觉不出来吗?”霍地,他箝住她的手往下移。
在她掌心跳跃的男性阳刚吓得她挣扎抽回手,他却不放,虹爱窘得结巴,“你你太大了,我不行”
“我们是最适合的一对。”他攫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逃避,缓缓的俯下头,吻住那艳红如草莓鲜女敕欲滴垂涎的两瓣芳唇。
“不”她喘息的低吟。
他加深了吻,这一次舌滑溜的窜进她檀口,勾动她发颤的舌。
“我可不可以说不”舌头潜进退出模仿着交欢的动作,身体也跟着挑逗她女性部位,她呼吸急促,脑袋逐渐昏沉,身体变得虚软无力。
“可以。”他舌尖下滑至她滑细的颈部肌肤,她吐了口气,以为逃过一劫的同时,“但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你霸道!”哪有这样!
“-则甜美。”
“你无赖。”
“-诱人。”他吻上她坚挺的,她低吟出声,无法置信像浪女的喘息声发自她自己的嘴。“非常的诱人,我永远也无法抗拒-的诱惑,性感的小女巫。”他沙哑的粗喘着。
最后,在他剥光她身上全部的衣服,他霸道悍然的占有她!
窗外的鸟鸣此太阳还早,虹爱揉揉惺忪睡眼,她发现天外还是靛蓝得阴沉,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他稚气得像大男孩的睡颜,一抹巧克力的甜蜜在心口化开,她被他吃了,可是她一点也不后悔。
“少爷,门外有四个人要找你。”一大清早,刘妈敲了敲门。
“糟了!”四个?!扮爱反射的大叫。
“怎么了?-还要不够吗?”雷京威半-着邪魅的眼流连在她雪白匀女敕的圆润丰盈上,那两朵红梅正引诱他去品尝。
“别闹了。”手挡着他靠近的大脸,不料他放肆的舌尖已经探出来舌忝吮她掌心敏感的神经。
她倒抽口气,心跳坪坪然,“雷,别”他对她的影响力远大于她想象,好怕哪天他突然说他只是玩玩,她恐怕会心碎。
“是这间吗?”
“先生,你们不能乱闯。”年迈的刘伯威严喝斥根本制止不了四个年轻力壮的男子。
“开门!”剧烈敲门声敲醒雷京威,他清醒一大半。
“搞什么?”雷京威低咒。
“我哥哥们找上门来了,你这边有没有后门?”虹爱迅速逃开他编织的情网,跳下床捡起地上衣服快速穿套。
绑门?“没有!”不悦的看着她一副急欲撇清关系的逃离他怀抱,雷京威感到不是滋味。
“那么有没有绳索?”探头看了一眼二楼高的阳台。
“没有!”他优雅的走下床,随意的从衣橱里挑件裤子穿上。照理说一般女子跟他上床的反应不是索钱就是讨心,哪有人像她像怕被捉奸的找后门?要担心也该是由他这大男人来烦恼。
她回瞪着老神在在的雷京威,“雷京威,这不是闹着玩,我昨晚没回家过夜已经罪大恶极,要是被我哥哥们发现我在你这过夜,还做了做了”羞赧的——低语,话未完,脸已经热得可以煮熟蛋。
她竟然在婚前跟他发生关系?!而且她还无法确定他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想到这,她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猛烈的撞门声撞回她的理智,“我不同你说了,我要走了。”瞥见床单,她灵机一动的扯下床单跟窗帘绑在一起。
“既然不开门,别怪我们不客气。”语毕,立即传来巨大撞门声。
“你们再这样我们要报警了。”
“正好,我是律师欧阳宏麒,我要控告你们家少爷诱拐绑架我们妹妹。”一句句堵住刘伯的嘴。
“完了!是大哥!”虹爱赶紧将床单垂掉下阳台,“我得走了,你千万别跟他们说实话,知道吗?”
“-在干么?下来!”他走上阳台,阴沉沉的睨视正努力攀爬上阳台栏杆的她,他难道一点都不值得她信任?
“我要爬下去。”
“不准!”看她鲁莽的行为,心脏要特别强壮,他冲上前抱住她,免得她真跳下去,更气她竟敢吃干抹净想走人!
扮爱挣扎着,“别阻止我呀!你这笨蛋,我是为你着想,要是我哥哥知道你跟我发生关系,他们会把你碎尸万段。”
“说得对极了!”微笑的欧阳宏麒令人毛骨悚然,已经不知在何时四个大男人已闯进来,皆目怒视两个搂搂抱抱的男女。
“谁来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欧阳宏玄把玩手中的手术刀挑着指甲,轻松一甩,“夺”一声,连床单钉进阳台木栏杆里,那一点殷红的处女血渍刚巧就在刀嵌进床单的刀口上。
没有人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湮灭不了干掉的朱红印记上,时间宛若静止,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清晰可闻。
在那么多人看见那血一般的证据,虹爱感到羞愧得不敢抬头,乌云笼罩住她,这一刻宛若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是什么?-可以解释吗?我亲爱的小爱爱。”换女人跟换一样快的欧阳宏麟双手环臂,冷酷的眼神让早晨更冷。
“对呀!小爱爱,-有什么委屈跟四哥说。”欧阳宏刚摩拳擦掌,阴森森的怒视霸着他们家宝贝的雷京威。
“我没有受委屈啦!”虹爱推开搂着她的雷京威,触及地上他衣物上的血,灵机一动。
“那床单上血哪来的?”欧阳宏玄平静从容的坐下,一股无形的阴冷杀气让人心惊胆战。
“呃,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听我说,那是他的鼻血!”虹爱如释重负的露出他们出现后第一个笑靥。
“鼻血?”五个咆哮声差点掀翻屋顶,无法接受事实的四个大男人还有一个脸色黑了大半的雷京威。
“对,昨晚我家少爷流鼻血。”刘妈感觉有点冷,怯生生的瞄了下这四个大巨人,他们竟然是个头娇小的欧阳小姐的哥哥。
扮爱忙不迭附和,“刘妈说的是页的,你看他昨晚月兑到地上的衣服上面都沾了血,那么多血总不会是骗人的吧!”她不自觉的自掘坟墓。
“他月兑掉衣服?”欧阳宏麟-起危险的眼。
“昨晚?”欧阳宏刚怒吼。
“你们在同一间房?”欧阳宏玄冷笑。
“原来-昨晚一夜未归,是在他房里待了一晚?”欧阳宏麒笑容更亲切了,只是笑不入眼底。
四个男人四句话,让虹爱登时失去血色。
“我只是只是留下来照顾他,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做。”虹爱结结巴巴,后悔干么多此一举,以她哥哥们的聪明岂那么容易上当。
“没做,嗯哼?”欧阳宏麒盘问她,令她提高警觉。“那我问-,他的衣服是-帮他月兑的吗?”
“他自已月兑的。”虹爱戒慎的回答。
“-看着他月兑?”
“没没有,我没有看他月兑。”虹爱惊慌的忙改口,脑海自动出现那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她差点喷鼻血。
“我问-是不是,不是有没有!”欧阳宏麒已从她脸红心虚的表情看出端倪,深吁了口气,心里已经明了他们全心守护的宝贝已经被这狂狮给吃了,斜?着冷酷英挺的雷京威。
“换我来,爱爱,老实说,那个男人有没有对-做了什么?”欧阳宏刚单刀直入一如他本性。
“有。”
“没有。”虹爱横了眼突然插嘴的雷京威,“我四哥问的是我,你别多嘴。”
扯她后腿。
“大哥,既然已成为事实,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便宜这小子。”欧阳宏麟不愧是商人。
“我绝不答应爱爱跟那种下半身禽兽在一起,若要在一起也要先阉了,以免有什么后遗症。”欧阳宏玄漫不经心说着血淋淋的话,不知从哪又变出一把刀,他正磨指甲。
雷京威环顾这几个大男人无视于他的存在,就在讨论起他的生死,他们似乎没搞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我为我哥哥的无礼向你道歉。”虹爱扯扯雷京威的手,羞惭的低语,“你放心,不管我哥哥们强迫你做什么,你都不要答应他们,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这小女人在说什么鬼话?都木已成舟,她还想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说不定她肚子都已经有他的后代了他猛然惊觉昨晚忘情的跟她做的时候竟忘了他的习惯戴,跟女人在一起他从不留下任何证据,而跟她在一起他达做了几次都不记得,只觉得意犹未尽,怎么都要不够
不自觉视线下移到她娇小的腰月复,一想到她肚子里孕育他的血骨,无法言喻的喜悦溢满他胸腔。
“雷总裁,你怎么说?”欧阳宏麒代表四个兄弟发言。
雷京威挑眉,满心期待着他跟虹爱两人的爱情结晶,没注意这些鸠占鹊巢的欧阳兄弟的话。
“雷京威,你千万不要答应他们,我不需要你为了负责娶我而牺牲自己后半生幸福。”虽然说心里有点难受,听到他拒绝她也许会心碎,但她不希望他是在威胁下被迫娶她。
“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娶她?”脑海浮现和她的婚礼上圭稻洋溢的美景,忽然间他发现向来坚持单身的他头一次并不反对结婚。
“没错,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不嫁,你们没有资格逼我做任何”虹爱单薄的抗议淹没在四个大男人凶恶的一瞪,她懊恼的低下头。
“没有资格吗?”欧阳宏麒挑眉。
“对不起,大哥,我只是不想要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虹爱自责和焦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小傻瓜,别哭,谁说我不爱-?”雷京威捧起她汶然欲泣的小脸蛋,“-听我说,我从遇上-第一眼就被-吸引,只是那时候还没发现自己的心,只是一味在为-吃醋赌气,把-当成杜杰明的女人,以为-替他戴绿帽子,那一次我冲进宾馆抓奸的事,-还记得吗?”
“记得,我跟朱朱去宾馆睡觉。”
“去宾馆?!”欧阳宏麟与其它三个人脸色骤变,而偎在雷京威怀里的虹爱浑然未觉。
“我还以为你走错房间了!”虹爱重绽欢颜,心中流过一抹甜蜜,原来他是担心她而来。
“那么-愿意嫁给我吗?”
“等等,会不会太快了?”一想到嫁人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生小阿,她的背脊就凉了半截。
“最好呢!我们可以先交往个一年半载,然后再订婚”他的话被打断。
“爱爱,你们恐怕不能订婚了。”
扮爱一愕,“难道你们准备直接结婚订婚一起?”看着五个大男人同时用力点点头,旋即脑袋一转,这样一起举行可以省去穿两次礼服和宴客两次的麻烦也是不错,她露出笑容,“好吧,那就这么决定,至于婚礼等下个月爸妈从欧洲回来,我们再慢慢研究。”
“我们不用等爸妈了。”
扮爱一楞。
“爸妈已经回来了。”欧阳宏麟上前揉揉她的头。
扮爱瞠目结舌,像九官鸟,“爸妈回来了?!”
“就在昨晚。”欧阳宏麒决定给莽撞的她一点小小教训,托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干咳几声,“事实上我们刚才已经通知爸妈,他们已经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什么?!”她猛抽口气。
“另外,我们决定婚礼提早在下礼拜天。”欧阳宏玄不甘愿的宣布。
扮爱下巴夸张到快掉到地上,张大的嘴足以吞下鸵鸟蛋。
呜,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下个礼拜天她就要嫁入雷家,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就连雷京威也站在那群大男人那边。
扮爱来回在办公室里踱步,心里惶惶不安。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是由总裁办公室打来的,她正犹豫该不该接起,随着电话铃声声响过,本以为他会挂掉,谁知接下来语音留言传来他轻柔的恫吓。
“爱爱,乖乖拿起电话,否则我就用广播的让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听到我要对-说的话。”
就只会威胁她!
“可恶。”虹爱不得已的拿起电话,“你很烦。”
“我只想烦。”雷京威听到她埋怨的娇声,心花怒放,明白他昨天跟岳父和丈母娘谈论婚礼准备的事,的确忽略她太多,他也是希望赶快尘埃落定,因为她看起来就是一副想逃婚的模样。
“还说呢?”都没有人愿意听她发言。
“-生气了。”
“我哪敢,你是伟大的狂狮雷总裁。”虹爱嘟嚷。
“小爱爱。”这时,三个工程师走进来,。
“-还记得我们吗?我们是来谢谢-那次的帮忙,我是系统工程师周新民。”儒雅的男子热情打招呼。
“我是硬件工程师胡正棋,而这位是李亿云。”俊朗的男子揽着一旁害羞的斯文男子。
“你们好。”虹爱朝他们甜甜一笑。
“他们找-干么?”她竟然对他们笑!雷京威紧握着百叶窗,恨不得杀过去宰了那些对她献殷勤的家伙。
“没什么,我等会再跟你说。”虹爱低语,将电话捂着。
“有什么事吗?”听着咆哮声从话筒傅来,虹爱笑容更甜。
“你说。”一个推一个。
“你说啦,男子汉大丈夫,李亿云晚上想请-吃饭。”三个男人你推我挤的,最后由一个脸红的男子站到她面前。
“推掉。”听见电话筒传来那三个家伙的邀约,雷京威打雷的吼声几乎掀翻办公室的天花板。
他们竟敢打他老婆的主意!
嫉妒啃噬他的心,他听见她对那三个人悦耳的笑声,这无疑是火上加油,雷京威气冲斗牛,差点用力过猛的扯下整片百叶窗。
“晚上呀?”把玩着话筒的电话线,虹爱柔美的笑颜如芙蓉出水,迷炫三个大男人。
“该死的,-晚上是我的!”压抑冲出办公室的激动,雷京威咬牙切齿的低吼。这可恶的小女巫在没娶她过门之前,他若不是得了胃溃疡就是心脏病,得随时提心吊胆哪天她会被别人拐跑。
“李亿云,你也说说话。”周新民以手肘撞了下他,使个眼神,要追求还不把握机会。“要请美女吃饭的人是你耶。”
“我”李亿云无措的-涩,她比那次见面更耀眼明艳。
“欧阳虹爱!”
“咦,我怎么好象听到总裁的吼叫。”胡正棋皱皱眉。
“没有,你听错了。”虹爱心陡地一跳,“很抱歉,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完,今天可能还得留下来加班。”
“这样喔,那好吧!那我们不打扰-了。”周新民勾着呆愕的李亿云往后走,“走吧,还看。”
“看来你没望了。”胡正棋拍拍李亿云的肩膀。
“该死的!-究竟是来上班还是来找对象?”雷京威忍不住对电话吼,浓浓的妒意从话筒传入她耳里,填满她不安的灵魂。
“你怎么了,从一大早,你的火气就不太好。”
“-还敢说!-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是未来雷文-技的总裁夫人,他们的上司的老婆,叫他们滚远一点。”
听他吃醋的语气,虹爱心头直乐,“干么那么早公布?日子虽然排定,但喜帖都还没印出来。”
“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把-定下来,叫那些发情期的动物少打-的主意。”忽然间戒指这个名词闪入他脑海中,一抹得意的笑跃上唇角。“晚上我有个礼物要送给-,-来楼上就知道。”
“雷。”虹爱哭笑不得,料谁也不会相信商场素有狂狮之称的雷京威会像一个小阿子般使性子。
“我不想去。”还要搭电梯。
“看-要自动上来还是要我去扛。”雷京威放开饱受摧残的百叶窗,邪肆的勾勾嘴角。
想起他曾对她做过的事,虹爱脸红心跳,“知道了。”
“七点!”
“是,总裁大人。”
“叫我雷。”他喜欢她甜甜柔腻的呼唤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