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大哥,我带冰沙来了。”
不管粱凯轩怎么躲她、不理她,梁莎莎告诉自己不可以放弃,至少他不讨厌她,就还有机会,她决定向国父看齐,继续努力。
一早,她捧著从店里偷渡来的两杯冰沙,怕动作太慢会被三姊发现她咬布袋,所以连盖子都没来得及加上,她就冲到隔壁进贡。
站在门前,她腾出手按了下电铃,来开门的人却不是她熟悉的刘管家,而是个从没见过的男子,他长相阴柔俊美得足以当偶像明星。
“你是谁?”男子挑了下眉。
“你又是谁?”他无礼的问话让梁莎莎眉黛颦起,还以颜色。
“我在问你话!”
“先生,要不要我借一本国小鲍民道德给你?看不出来你长得人模人样,却比邻居家的大黄还不如,大黄见到我还会礼貌性的叫两声呢。”
莫苡威挑了挑眉,不冷不热的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讲话。”这小女孩的姿色,以他的目光来看只能算普通的邻家妹妹,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不过她大概就是刘管家嘴里让Andy心情和情绪大起大落的梁莎莎吧。
“那些人不是不敢,而是迫于婬威。”梁莎莎鄙夷的瞅著他,“看你这副整型失败的模样,你一定脾气很坏,做人太失败,所以没有人愿意靠近你,自然没有人愿意跟你讲话。”
“你胆子不小,敢骂我?”他这张脸哪点像整型过了,比女人漂亮不是他的错,是生他的那个祸水害的。
梁莎莎依旧不客气的呛声。
“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让开。”
“我为什么要让开?”莫苡威也没好气的说。
“你有没有听过“好狗不挡路”这句话?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也要装懂事,这样才不会被人当白痴。”
这丫头挺呛的。“我有得罪你吗?”
“有,你挡住我的路。”害她手中的冰沙快融化了。
“怎么了?一早就在大呼小叫。”又是她,她还真是不死心。梁凯轩站在门边,看著她跟莫苡威谈天,一股没来由的闷窒感压迫著胸口。
乍见英姿勃发的梁凯轩,梁莎莎眼波流转著兴奋,一古脑儿的往前跑,“轩大哥,我特地做了巧克力冰沙给……啊。”
“砰!”不知道脚下踢到什么东西,她整个人往前扑倒跌人屋内,还好门内是草地,摔不死人,但……“我的冰沙呢?”
梁莎莎坐在地上四处张望,不期然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梁凯轩白色裤子两腿间的重点部位上,那两坨正徐缓淌下的冰沙。
“轩大哥,对……对不起。”这下糗大了!怎么也没想到冰沙会无巧不巧的击中轩大哥,早知道就该先加上盖子。
“没关系。”梁凯轩看了眼裤裆上的惨状,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轩大哥,你别动,我帮你擦擦。”梁莎莎一张俏脸写满了惊慌、焦虑、懊悔、内疚各种情绪,急急忙忙的上前,揪著自己单薄的上衣就要帮他擦拭,也不管自己衣服一掀春光外泄了。
梁凯轩眉头打结,斯文尔雅的风度气质在那两坨黏答答的冰沙,几乎冻伤他的“小弟弟”时宣告破灭。
“不用了。”让一个末出阁的女孩子碰那里毕竟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还有旁观者的情况下,而更让他两眼发直的是她居然还大刺剌的掀开衣服,了大片肌肤养了别人的眼!
他胸口燃起一把无明火。“你快把衣服放下。”
“我帮你……”闪过他阻挡的手,梁莎莎奋勇前进。
“站住别动,站在那就好。”梁凯轩再度伸直了手臂挡住它,与她保持一臂的距离。杀人的目光像两把淬毒的利刀,射向她身后看戏看得正高兴的莫苡威,无言的警告他:还不快滚。
“那、那……你把衣服月兑下来给我,我替你洗。”
在光天化日又有观众的情况下,敢当面叫男人月兑衣眼,除了演戏之外,现实生活中她大概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奇葩……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叫世俗礼仪矜持。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处理,你快回去。”而那个天杀的莫苡威还一派惬意的倚墙看戏,无视于他致命的眼神。
“那个很难洗,轩大哥,你更少给我个机会弥补。”能够帮他清洗衣服,她有种幸福的感觉,
又是那种垂涎的笑脸!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地方让她痴恋著迷?比他英俊潇洒的男人眼前就有一个,而她看也不看那家伙一眼……想到这,一股轻飘飘的感觉让梁凯轩的男人自尊得到了满足。
“衣服送洗也不一定能处理好,我们家开冰城的,对于这些黏渍污垢,我知道很多有效的小偏方,你快月兑下来。”梁莎莎努力劝说著,在他不留神的同时,小手
自动欺近他的裤头,准备解开扣子……
“莎莎,拿开你的手。”差点给她得逞了。
“喔喔。”二芳的莫苡威居然学起狼嚎,吹著口哨在一旁鼓噪。
“我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关系,小时候你身上哪部份我没看过。”还模过呢,嘻嘻!
“莎莎!”梁凯轩脸色变了变,狼狈的红潮爬上他黝黑的肌肤,一把攫住她的手腕,“你跟我进来。”冷眸扫过看好戏的莫苡威,“至于你,滚!”然后便拖著莎莎快步进入屋内。
莫苡威兴味盎然,也许他这个大哥并非外表表现的那样冷淡无情、无动于衷,特别是遇上梁莎莎这个邻家妹妹……记忆超强的他想起了上次在雷神金控看见粱凯轩露出笑容的那一天,好像办公室里有同事叫了“凉馆”的饮料请大家,该不会那天也是因为她吧!
这下可有趣了,他不留下来看戏,岂不太对不起自己。
“你给我坐好。”一走进屋里,梁凯轩的语气透著不容反驳的威严,拉著梁莎莎到沙发前。
“我可以帮你换衣服……”她还想跟。
梁凯轩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只是笑不入眸底,“你什么都不用帮,在这乖乖等我就是帮我最大的忙。”
被他勾魂摄魄的笑容俘虏的粱莎莎心头如小鹿乱撞,傻呼呼的点点头,等她回神时他人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懊可惜!
梁莎莎坐下,不时仰起头探望楼上发出叹息,又不时起身走到楼梯口,但想到他的话,只好又乖乖坐回沙发。
懊想跟上去……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第一次在这宅子看到他不著寸缕的健美体格,至今仍叫她回味无穷。好想、好想再看一次,在他房门前等应该没有关系吧……
“你该不会是想上楼去偷窥吧?”
梁莎莎才走到楼梯口,身后冒出的轻笑声让她硬生生的停住脚步,身子僵直如水泥柱,被人识破的窘迫潮红扑上粉颊。
“我这位大哥表面上看起来一副和颜悦色,亲切有礼的好好先生样,实际上却执拗顽固、冷漠无情,一旦触怒了他,就算是怎么赔礼道歉都无法让他软下心肠。”他那内疚想弥补,偏偏又碰钉子的父亲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实例。
人前恭敬谦卑的对待父亲,事实上梁凯轩对父亲连野狗都不如,看到拘,他还会亲切的模模狗的头,而看到父亲却总是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生疏得让父亲敢怒不敢言,就伯吓到他离得更远。
梁莎莎缩回脚步,回身看著在大门遇到的,这自以为英俊潇洒、狂妄无礼的男子,此刻正好整以暇的走进屋内。
“你说轩大哥是你的大哥?”她谨慎的探问,
“你好,敝姓莫,莫苡威,是楼上那位睥气好到很假的家伙的弟弟。“莫苡威
上前执起她的小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一种很自然的绅士礼仪,并对这位有可能成为他大嫂的邻家妹妹展露罕见的迷人微笑。
梁莎莎不好意思的迅速抽回手,眨了眨眼惊讶的道:“我没听轩大哥提过他有弟弟?”哇!仔细一瞧,这家伙长得不比轩大哥差,不过还是输她的轩大哥,她的轩大哥是举世无双的。
“同父异母,我的母亲是他父亲的情妇,说起来我应该算私生子,不过,在梁伯母过世后不久,我那急性子的老爸硬是将我入到他的户籍下,”还惹得他老妈呕气了三天,毕竟他妈对那位未曾谋面的正室有著很深的歉意。
听他说得轻描淡写,梁莎莎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梁妈妈那位不曾出现过的丈夫其实没死,而是在国外金屋藏娇,以致乐不思蜀?”
“你要这样说也是可以。”错的一方的确是他老爸!
当初他老爸被祖父母以病重为由骗回台湾后软禁,并且给老爸下药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逼他娶妻,因为生性保守传统的祖父母,无法接受他那受洋教育、讲ABC香蕉一族的老妈。
而老爸得知被骗,羞怒之余在新婚隔天落跑,留下这笔烂帐中最无辜的受害者梁妈妈。
后来祖父母病重,他老爸回台探望祖父母最后一面时,才得知他已经有个儿子,却又怕他老妈知晓,始终不敢面对现实,直到梁妈妈过世前来函才揭穿了真相。
“也是因为对大妈的愧疚,我妈至今仍然不愿嫁给我老爸,就像是Andy始终不愿入籍莫家一样。”
“我……一直以为轩大哥没有爸爸。”粱莎莎心疼梁凯轩的遭遇,幽幽的叹了口气,“因为粱妈妈不曾提起关于她丈夫的事,只淡淡的对左邻右舍表示,她丈夫到遥远的地方去了,而人之常情就会想到她丈夫是死掉了才……抱歉,我不是有意诅咒梁爸……莫伯父。”
“没关系,如果是我,我也会当那老头子死了。”试问有哪个妻子可以忍受她丈夫在洞房花烛夜过后就逃跑去找另一个女子,放她孤零零的独守空闺不闻不问十数年,还让她独自扶养孩子并伺候公婆。
若是他处在梁凯轩的位置,对付那位抛妻弃子又不负责任的父亲,手段肯定会北他更激烈暴力。
“莫大哥,我问你喔,你能不能再多说一点轩大哥的事?”梁莎莎一蹦一眺的像小狈一样来到他跟前,睁大好奇的明眸,“在他去你家……应该说是去找莫伯父之徒,这七年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七年来都毫无音讯?甚至……遗忘了她。
凝睇这活泼可人的邻家妹妹,莫苡威心底有个预感,或许她就是解开Andy心锁的钥匙,
“就这些了,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这就是梁凯轩甫下楼时看到的一幕,梁莎莎正跟莫苡威亲昵的一起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谈天。见状,他的胸口像挨了记闷棍。
“对了,莫大哥,我想请问一下轩大哥是不是在美国曾经发生过严重车祸,还
是说从山顶滚到山下?”
“没有呀,为什么这样问?”她直率的说话方式让莫苡威哭笑不得,就算埋怨梁凯轩没时间陪她,她也没必要诅咒他吧?
“那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一个人遗忘了记忆,遗忘了过去?”粱莎莎俏脸掩下住哀怨委屈。
莫苡威挑了挑眉,“会吗?他记得大妈,记得在哪里念书,在哪长大,也记得以前的家……”
“却忘记我。”粱莎莎闷闷的打岔。
非常难得,向来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莫苡威被她的话吓到,这种事他闻所未闻呀。
“他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我的家人,也不记得我们之间的过往。”被遗忘的失落感让她难过得想哭。
“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我跟他八前经历过的一切他全都忘得一乾二净,在他的记忆中我是个不存在的人物。”
败少有事情能够惊吓到莫苡威,就算外星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太讶异,而这次他真的呆掉了。
“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笑问我是谁呢。”梁莎莎自嘲的一笑,“我想或许是我在他心中并不重要吧。”
莫苡威这才想起,打从梁凯轩被老爸带到美国之后,就不曾提过他的私事和过往,就算是他的母亲也未提起,这些消息大都是从他老爸那听来的,更别提梁莎莎这号人物还是他从刘管家和刘婶口中得知。
莫苡威悚然一惊,一阵莫名的寒栗窜过背脊,他发现对这位有著血缘关系的大哥似乎了解得太少了。
莫苡威露出性感诱人的微笑,大掌忘形的揉了揉她的头。“沙莎,能不能分享一下你跟Andy之间的童年过往,我这做弟弟的很关心他,很想知道他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好啊、好啊!我跟你说……”梁莎莎才开心的起头,就被突来的乾咳声给制止,
“咳咳。”他竟敢模她的头!梁凯轩被内心翻腾的那股强烈妒意给吓了跳,但仍面不改色的走下楼。
“轩大哥。”梁莎莎立刻抛下莫苡威,蹦蹦跳跳的到他跟前,活像是讨好主人的小狈,“你衣服换好了,那换下来的衣服呢?我拿回家帮你洗。”还是那么帅的男人才能让她心花朵朵开。
“那点脏没关系,我会拿去送洗,不需要麻烦你,你不是晚一点还有家教课?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对现在的梁莎莎,他一点都不陌生,每天她都会来报告她一天生活的点点滴滴,如果他不在,她就会跟刘管家和刘婶说,然后那两个多事的月老,自以为他也想听的不吝啬转述,例如她几点要去学校上课、几点回家、几点会来莫宅报到,又偷渡了什么吃的来,还有包括暗恋她的那位学长来了几次。
“不会呀,才洗个衣服下会累啦。”听到他关心的话,不管是不是听起来很敷衍,梁莎莎还是备感窝心。“你放在哪里?走走,带我去拿。”
“莎莎。”面对乐观开朗的她,梁凯轩有时候真的很无力。“你的手,”又自动旁若无人的挽著他的手臂。
“嘿嘿,又忘记了。”俏脸难掩那浓得化不开的失落和受伤,她勉强的笑了笑。“你真的不要我帮你?”
“不过一件衣服,不值得大惊小敝,你也毋需道歉。”
可是对梁莎莎而言,那不只单纯是一件衣服啊,是“他”穿过的衣服耶,她在乎他的东西,她在乎他呀!
“你们要不要私下聊聊?”他这老谋深算的大哥明明心里很清楚梁莎莎的一番心意,还装出神爱世人、世界大同般的温柔,殊不知对痴恋他的粱莎莎这是最残忍的,连他这做弟弟的都看不下去了。
“好啊!”梁莎莎小脸重绽灿笑,点头如捣蒜。从那次早餐的出游之后,她都没有机会跟他独处,她好想跟他约会。
“正好刘管家和刘婶都出去采买了,家里没有人,你们可以慢慢的谈,莎莎你
也别急著回去。”莫苡威起身。“亲爱的大哥,希望你多多努力,别让为弟的失望,我先走了。”
瞪著莫苡威临别秋波那恶魔长角般的邪恶笑容,梁凯轩两道浓眉纠结成一团。他这位运筹帷幄日理万机的小弟,该不会跟好管闲事的刘管家和刘婶一样想改行当媒婆?
在莫苡威离去后,屋内陷入一片寂静,笑容满面的梁莎莎和他四目相望,面对她那一双充满殷切期待和痴爱火炬的灿眸,他呼吸一窒,忙不迭的转开视线。
不久,而他嘴里吐出了一句话,“我送你回家。”
“砰!”门外传来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同学。”梁莎莎气喘吁吁的跑进家教中心,看见牛宏升如释重负的表情,内疚的道:“抱歉,我来迟了。”
她因为想跟粱凯轩多相处些时间,不小心就忘了时间:
“没关系。”为了能看到她,牛宏升可是天逃诩来家教中心站岗,就为了会佳人,比成功岭的大头兵还勤劳。
“你今天怎么特别早?”梁莎莎抬眼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六点三十分,还好没迟到太久,她释怀的吐了口气,稍微扭腰摆头,运动了下紧绷僵硬的肌肉。
不枉费她催足十二万分的油门,一路狂飙到家教中心,还冒著生命危险闯了红灯。
“莎莎,我听你三姊说,你最近都往隔壁的莫宅跑。”这个情报花了他六百元,买了二十杯饮料请整个家教中心的工作人员。
“对呀。”这没什么大不了,这件事左邻右舍都知道,她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现眼,还有婆婆、妈妈每天给她加油鼓励。“虽然一切都还在单恋的阶段,他根本只当我是邻家妹妹在胡闹,不过我不会放弃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总有一天顽石也会点头。”这就是她的“希望”——她从小便开始作的那小小、不切实际的梦。
“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傻了?”牛宏升顿时青天霹雳,听别人转述是一回事,听
她嘴里道出才真是一种打击。
“不会呀,你不觉得爱一个人很幸福,只要能看到心爱的那个人快乐的笑容,心里也会觉得很满足啊!”
她单纯的话却该死的道破乍宏升暗恋的心境,若下是为了这小小的满足和聿福,他何须大费周章的百般讨好她。
梁莎莎从玻璃窗看了眼教室里的小朋友正埋头苦干的啃书,毋需她这班导督促,她欣慰又放松的笑了。
“莎莎,情海无边,回头是岸。”牛宏升看她绽开幸福的笑靥,胃里一坛酸醋直冒泡。
“哈哈哈……你好像在诵经。”梁莎莎看了眼认真严肃、个性四平八稳的牛宏升,拍拍他的肩,“谢谢你的关心,我心情好多了。”若下是她的心早摆满了对轩大哥的爱恋,她或许会多放花心思去注意周遭的人,也许是班上的帅哥,也许是对她照顾有佳的牛宏升。
“你就这么喜欢你的轩大哥?”他嫉妒呀!
以前听粱莎莎谈起隔壁的轩大哥是怎么被她戏弄,怎么为了救她从大树上摔下来;怎么在夏天装了整个冰箱的冷饮,就为了等著她来偷,却又装出那不是他做的冷漠样……还有许多替代不了的记忆和依恋写在她脸上。
“喜欢吗?不!”她的这句话让丰宏升心底萌起一点希望的火光,但她接下来的话却给了他当头棒喝,“说喜欢太简单,那是比喜欢还要喜欢的情绪,打从七年前我就奸喜欢、好喜欢他,若一天见不到他就浑身下舒服,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他。”
丰宏升想哭又哭不出来,苦著脸活像吞了十斤黄连。那他等候了这么多年,跟在她后面团团转,甚至为了她而考坏,这一切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后来我才明白那就是爱,我爱轩大哥却没来得及告诉他,因为害怕被讨厌而不敢踏出那一步,怕他把我当妹妹看,可是就因为这一犹豫,造成了七年的分离。”梁莎莎嫣然一笑,如芙蓉出水般纯净,“而这次他又再度回到我生命里,我不想再让自己有所遗憾了。”
牛宏升望著她对他露出那灿烂的笑靥后,拉开门定进教室,他就站在门里悼念
著逝去的暗恋。
包懊恼的是明明他失恋了,心底却为她的傻劲和努力心折下已,而且更加的……怦然心动。
他喜欢的下就是这样活泼开朗、对任何事都不屈不挠的梁莎莎吗?她都可以守候一份暗恋整整七年,他一个大男人又怎么能输她?
重新地,牛宏升燃起了希望。何况他比她那位轩大哥年轻,年轻不就是本钱,等那家伙老了,机会不就是他的?哈哈哈……
罢进办公室的同仁看见老板那位个性沉稳内敛、四平八稳的侄子,突然冒出像卡通蜡笔小新一样的白痴笑容,看得他们胆战心惊并考虑著要不要打二九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