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少贞把话筒捧在着胸口-反复思索?应该如何措辞。
嗨-你好-好久不见……不好-太生疏了-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妹-她最亲近的姊妹淘-语气上不该如此疏离。
没事-我只是想问你找到孩子的爹了吗……也不好-太直接了-会掀疼人家的伤口。
唉-那究竟该如何开口呢-她伤脑筋的挂回话筒-望向室外的庭景。
二月未-算是暮冬早春了。
薄春的日本是美丽的。冬雪尚未褪去-新芽默默萌发-晶莹剔透中-展现出不屈不挠的生命力-犹如即将出世的小宝宝-即使面临重重阻挠也要挣出头来-在天地中绽出一丝生气。
小宝宝……黄少贞望向通往邻房的拉门。她的宝宝就躺在隔壁摇蓝-那个阿丹老爸正使出百宝-巴不得他马上闭上号哭的小嘴。
不-那不是"她的"宝宝-她得尽快-开这个所有格才行。
幽幽的视线又投回庭园冰景-刻意让脑海保持冰雪般的清澈空白。
"贞-"石藤靖和挫败的形影出现在交界口。"小表头就是不肯午睡-换你来哄他了。"
逼少贞仍然倚?门框-不肯回过头。
"你把你放回摇蓝里-他哭累了自然就入睡。"她面向?满庭冬雪-淡淡地说。
身后不再有音讯-她以为石藤靖和依言执行-冷不防的-一包襁褓突然硬塞进她怀里。
"给你-"
她吃了一惊-低头一看-宝宝的——眼仿佛正冲?她微笑。真是癫了-这个年纪的婴儿不会笑的。
"我不要-"她反射性把宝宝推回他怀里。
"这是你儿子-你不要谁要-"石藤靖和两手环在胸前-嘴角的笑意显得很可恶。
逼少贞的心弦被撩乱了。
"我跟他又不熟-而且以前也没有带过小阿啊-"她蛮横的把孩子硬塞回去。"反正你负责哄他就是了-"
石藤靖和哑然失笑。母亲与儿子还能用熟与不视讪义的吗-
"要说不熟-你之前起码和他同居了快九个月-我可是一个月前才认识他的。"他老神在在-就是不肯接回来。
逼少贞欲哭无泪的盯?宝宝-再望望那个一脸可恶笑容的父亲。
可恨的家伙-他就不能明白她不愿和小阿有太深的牵扯吗-三十天的坐月子期已过去-转眼她便要离开日本-离开他和孩子了-他该死的非得让她的离去加倍困难吗-
宝宝被拎在半空中-可以不太舒服-小脸蛋一红。
"哇──"惊逃诏地的哭号陡然释放在空气间。
"哇-"黄少贞手足无措的跟?尖叫。"他哭了-你叫他别哭啦-"
石藤靖和也跟?手忙脚乱。
"你赶快抱抱他-摇摇他-他马上就不会哭了。"他只会做回头军师。
"你净是说-怎么不动手做-"黄少贞怒瞪他。
"小阿子在你手上-你要我怎么做-"他冤枉的喊。"不然你哼个歌儿给他听听-小宝宝都喜欢听妈咪唱歌的。"
"我不会唱歌-"她五音不全的破锣嗓一嚷出声-小阿不送去收惊就偷笑了。"还是交给你好了-你吹个小曲儿给他听。"
"我吹小曲-"他瞠目结舌。
"废话-"臭脾气又露出一点征兆。"你不是最喜欢吹吹唱唱的吗-吹个口哨来听听吧-"
"不行-我吹不出来。"他断然别过头-大有不理她死活的气概。
开什么玩笑-他只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吹得出来-而且通常是下意识行为-现在特地叫他吹口哨-他吹得出个屁才怪-
逼少贞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迫不得已-只好把宝宝收回自己怀里。
"乖乖-不哭不哭。"她轻晃宝宝-拂弄他粉女敕的脸颊。
懊娇软-好脆弱的身体-一张小脸哭得全皱成一团-分不清鼻子眼睛嘴巴。却又含纳?旺盛的生命力。早产显然对嗓门奇大的石藤家长孙没有太大影响。
一抹不自觉的疼怜盈满她的秋眸-强烈丰沛的感情几乎让她心头发痛。她再也忍不住-秀颊贴上儿子湿漉漉的小脸蛋-感受那细致幼女敕的肤触。
"他好小。"她温柔微笑-伸出一只玉指拨弄儿子的小手掌和小脸颊。
宝宝似乎了解自己正安然躺在妈妈怀里-号哭渐渐转成抽抽噎噎。
"三千七百多公克已经算巨婴了。"轻怜蜜爱悄悄浮上他的脸庞-然而焦点却是放在孩子的娘身上。"医生都不敢相信-这么活蹦乱跳的小家伙居然是早产儿。"早产-是啊-这可恶的小钡蛋害她去掉半条命-真该重重打几下才行。
想归想-怎知得打-娇丽的容颜不自觉又去摩掌儿子的脸蛋。从来不知道刚出世的孩儿这么香软可爱-女敕呼呼的-诱人想咬一口。
"他真的会笑呢-"她惊喜的发现-不住逗模儿子胖胖的小脸蛋。
石藤靖和望?母子俩耳鬓媚サ纳袂椹o心里有几分感慨。自孩子出生到今-这里她第一次真正的抱抱他-亲亲他。他当然明白她一个月来的排拒不近是为了什么。
小鸵鸟一只-明明心里爱得要命-却硬要佯装坚强-就不信儿子是从自己肚里钻出来-她会舍得下。
宽厚的手掌突然介入母与子之间-抬高她的下颚。在她能反应过来之前-绵密灼热的吻已印了下来。
这个吻以轻柔而甜美的步调展开。他轻啄她-挑弄她-让她不由自主的分开芳唇-迎接他的舌尖的入侵。然后-火辣辣的意绪接管了一切。
他的吻开始加深-舌尖逗弄?她的舌尖-逼迫她给与同等热情的响应。
"嗯……"一声吟哦溜出她的喉间-吞没在他的口中。阳刚却清新的气息充塞于她的心田-仿如四肢百骸都被他的气息侵占-沦陷为他的延伸。
石藤靖和不再满足于吻而已-长臂一探-将佳人与儿子同时环进胸前。她娇慵无力的依进他怀里-承受他不断加重力道的热吻。
调皮的手指绕到香背-悄悄溜进宽松的家居服底下。当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回感觉中枢时-他几乎要满足的申吟出来。
手指更向上游移-缓缓溜到前方-罩住一只雪白沉甸的玉峰。蕊心立刻在他手心膨胀起来-他轻轻握住-微微揉捏一下-一股湿润的感觉突然溢向掌心。
"啊……"她轻轻一震-娇河谫时在俏颜上蔓延开。
"会痛-"他松开唇上的箝制-眼眸因狂热的欲求而显得深幽。
"嗯。"她红?脸点点头-酥胸沉胀得难受。
偷香的手掌从她衣服底下抽出来-淡白色的液体渍染了掌心。
这理应是哺育他们儿子的乳汁。
"孩子吃母乳比较健康。"他低声说道-眼眸紧紧锁住她不放。
适才的情幻迷离不翼而飞。黄少贞先移开视线-把孩子转送进他的怀里。
"现在的婴儿女乃粉也很适合孩子。"她不愿囚陷进太敏感的主题。"我想打几通电话回台湾-请你送孩子回床上睡觉好吗-"
这次他没有拒绝-稳稳把襁褓捧进胸怀。
他们总是得谈个清楚-相信贞也明白这一点。既然她尚未做好心理准备-他可以等。
他有耐心。
一个半月-该是离去的时候了吧-
坐月子已不再适合作为停滞的理由-杂志社又催稿催得紧。国内下个月即将举办国际书展-出版社也希望她回返-为几本销售颇佳的散文集举办签名会。
懊象应该打包行李了。
那么-为何心情上仍无法释怀-找不到即将回归家园的思慕-
家-就是心所在的地方。而她的心-却又归属于何方-
唉……黄少贞轻叹。起码现在有一件心事是可以先寻求解答的-至于其它的-便交给上帝决定吧-
她持起话筒-按下一组电话号码。
"喂-"隔?迢迢千里-一声柔软婉转的声音飘忽而来。
"小妹-我是堂姊。"久未听到亲人的声音-她的手竟然微微颤抖。
"贞姊-"堂妹讶然轻呼。"你从日本回来了吗-现在人在哪里-"
"我还在日本-可能再过几天才回去。"她顿了一顿。"将近一年没联络-你过得还好吗-"
堂妹沉默片刻。
"还好。"声音却透出清清楚楚的无奈。
"伯父和伯母还是不谅解-"她温柔的问。
就在她以为电话断线时-堂妹不稳的低音才又传过来。"贞姊-我已经很久没有进过家门了。"
"什么——"黄少贞诧异的低叫出来-她没料到大伯的性情会如此激烈。
"孩子生下来之后-他们要求我把小阿送给别人领养-就当整件意外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是……我不肯……"堂妹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有戚戚焉的痛楚弥漫在线路两端。
要求一个母亲放弃她的孩子-是多么残酷的弄罚呵-"我能了解。"黄少贞低低开口。"那你现在一个人住在员工宿舍-"
幸好堂妹工作的公司提供了住宿地点-她不至于落得居无定所。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当初给你这个电话号码时-我已把原先的工作辞了-目前在朋友经营的花坊帮忙。"
"为什么-"她受到第二个冲击。
"贞姊-原本的同事都知道我没有结婚-现在平空多出一个小阿-你……你教我怎么回去-"堂妹淡而无奈的解说。
"嗯。"黄少贞点点头。世俗的眼光-她们都承负不起。"那你现在搬到什么地方-把地址给我-我回去之后过去看你。"
堂妹将住址念给她抄下。
"我现在过得还不错-虽然薪水普通-但是朋友让我把小阿带在身边-所以省下一笔保姆费。"她的声音变得轻快许多。"再隔几年-等我花坊的门路模熟了-又累积足够的资金-我打算飞到外地开一间自己的花店。"
"外地-"黄少贞吃了第三惊。"那伯父-伯母──"
问题不必说完-她便明了自己的痴愚。性格保守的伯父母-想来是彻底与蒙羞门楣的女儿断绝来往-又怎会在乎堂妹与孩子的落脚处。
"这样也好。"她含蓄的停顿住问号。
两方的沉默再度占据了国际通讯。
"小妹……"黄少贞语带迟疑。
"贞姊-你想说什么-"堂听出她语气中的艰困。
"我……"她不知该如何措辞-才不算唐突。"好吧-我直接问了-小妹-你后来和千草耕治取得联络了吗-"
提到千草耕治的姓名-堂妹的态度顿时冷淡下来。
"没有-我也不想再找他。贞姊-就当是我求你-请你也别再提起了好不好-"
"可是……"
"贞姊-"堂妹加重语气。"我一个人可以带养这个小阿-小阿有没有父亲不重要。我求求你们大家别再提起这个人了-让我们两人平平静静过日子好不好-"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掀开你的伤心处。"深挚的歉然盈满她眼眸。"但是-请你让我提最后一个问题好吗-这个疑问或许会冒犯到你-对我却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沉重的呼息透过话筒传来-声声揪痛她的心。
"好吧。"响应含?浓浓鼻音。"小妹-孩子的父亲究竟是不是千草耕治-"她轻轻吐出心头的惑问。漫长的沉默几乎像永恒一般。堂妹在彼端努力深呼吸-似想平抚紊乱的气息-听入耳意显得无比凄然。
"不是。"彼端传来木然的回答。"孩子的父亲不是千草耕治。"
逼少贞痛楚的闭上眼睛。"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骗我-"这一场风波衍生出多大的代价呵-全由她一人独自扛担了。
"是我鬼迷心窍-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堂妹仿佛全身乏了力。"好了-就这样-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以后我们别再和姓千草的人有任何牵扯-好吗-我得出门了-等你回来再吃个饭吧-再见。"
"等一下──"黄少贞连忙喊。
讯息已经中断。她缓缓挂下话筒。虽然得到了一直追寻的答案-可是-为什么她挥不去心头怪异的感受-总觉得堂妹说的并非实话-只是为了中止所有人的追问而已。
是她多心了吗-
"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低沉的嗓音突然切入她的思绪里。石藤靖和倚?门框-身上仍然穿?早上出门的西装-长裤-可见刚下班回来。"窃听别人对话是一件极度失礼的行为。"她走向橱柜-郁闷的拿出被褥准备铺睡床。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好整以暇的站在门边欣赏。壁灯光线让她纤薄的睡衣犹如透明一般-将底下的完美曲线全曝露。她的身材恢复得超乎寻常的快-除了臀部变得更圆润-酥胸变得更丰满之外-腰线几乎已缩回原先的尺码。
这女人还没发现自己已经春光外泄-一个劲儿拍被-弹枕-丰满的胸脯随?每个动作微颤……一阵犀利尖锐的想望刺穿他的意识。
"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不要再去理会与我们不相干的问题。"她冷?一张脸说。"请回-我要睡了。"
等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任何响应-黄少贞微感讶异的回头-却迎上一双深沉无底的黑眸。
眸中的意绪-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低头打量自己-立刻明白让她勃发的原由。
"-"她又羞又恼的丢过去一只枕头。"这是邀请我加入你吗-"胖枕头迅速回到她的床上──连同他的人。
"啊……"一切抗议来不及吐出口-便被他覆上来的唇吸收。如铁的健躯将她压陷进床褥里-睡服以光速离开她的娇躯。不多时-丝丝冷空气锓袭了她光果的前半身-旋即又被贴抵上来的壮实胸膛加以温暖。
天-这男人烧起来的速度连火焰也及上不。
"不……不行……"她终于逮?空档大叫。"不可以-"石藤靖和懊恼的撑起身体-眼中写满求欢被拒的不满。"为什么不可以-上次检查-医生明明说你已经可以了。"
她俏脸生晕-立时想起他上次竟然直接问医生能不能恢复行房。"别想让澈儿的事件重演-"她恼火道。"我对一年到头怀孕的远景可不期待。"
他长叹一声-重重地跌回她的身上。"真是-早知道便事先准备好。"明天第一件事便是上药房添买防护用品。
办通通的热潮在她容颊焚烧得更炽艳。
"你只会想到这种事吗-"满脑子思想-"我已经憋了几个月了-你又半果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能期待我想到哪门子经世大业-"他一只手支起脑袋-振振有辞的反驳。"别说得那么可怜。"黄少贞悴了他一句。"等我离开日本-你自然会找到新人过来递补。"
她半垂下眼睑-不让他看见真正情绪。
百嘿嘿-她终于准备好要谈了吗-石藤靖和暗笑在心底。"说得也是。"他故意说道。"希望新人不会在乎做到一半-我得起床喂儿子女乃才好。"
凶恶绝伦的拳头击中他的胸口。"你要是敢在我儿子面前跟……跟别的女人那样-看我怎么修理你-"她凶巴巴的低吼。
"反正你离开之后眼不见为净-当然更管不?。"他今晚很不怕死。
逼少贞顿时语塞-只能以眼光屠杀他-"随便你-我要睡了-回你自己房里去-"她索性翻过身去-不理会他可恶的表情。
懊死的男人-的日本鬼子-希望他得爱滋病-"睡吧-趁早睡吧。这可能是你少数和儿子处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夜晚-好好珍惜吧-"身后传来悠然自得的评语。
逼少贞霍然翻身坐起来-恨不得伸手掐死他。"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她重重捶他一拳-眼中开始堆积愤懑难安的水光。他仿佛还不晓得自己的生命正面临威胁-一个径儿跷高二郎腿-仰躺在她身旁的空位抖啊抖的。
"那你吧-你又想怎么样-"仍然是气死人的好整以暇。"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就好了-"黄少贞撇开头-隐藏水眸泛泪的窘态。这家伙实在很不君子-难道还期望她主动开口吗-她是女人耶-"贞-我的贞-总是这么骄傲。"他逸出雄浑的轻笑声-热呼呼的手臂抱拢信香躯。"既然舍不得-何必硬要自己割舍呢-"
她不敢回眸也不敢开口-生怕一个动作-泪水便盈眶而出。"找个时间我和你一起回去你父母-总可以了吧-"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细细啄吻。
"你是说……"她侧过蛲头斜睨他。
"丑女婿总得见公婆-我好象应该认命。"黑眸中含?浓浓笑意。
委屈兮兮的用词当场被来她一个大白眼。"可是澈儿怎么办-"黄少贞又-眉愁面起来。"你就算跟我回去-也是以准女婿的身份-我如何向他们解释连准外孙的人选都准备好了-""当然是实话实说。"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反正你和孩子的爹即将成婚-早生晚生不都一样。""你说得容易-"手肘手后一拐。"我爸爸超级好面子-他如果发现我过去一年是躲来日本待产-蒙羞门楣之余再添一项欺君大罪-他肯原谅我才怪。"
说不定还会像伯父对待堂妹一样-扫她出门。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石藤靖和被她的反复无常弄得有些恼了。"不怎么样-"她心烦的翻身起来-开始踢踹他-踹到他不得不跟?起身为止。"我先回去睡觉-不要吵我-等我想好了该如何处置-自然会通知你。"
又来这一招-上回她说出类似的告白-结局是害他苦等了两个多月-最后还拖?老妈上门替她接生。"我警告你-你的方法若是怠慢了我-我保证有得你瞧的-"他气势嚣焰的撂下警告。
咦-好熟悉的台词……"否则你会如何-揍我吗-"她气冲冲地推他出房间-"走开-碍手碍脚的-回去陪我儿子-让我自己好好想一想-"
砰-拉门被掩上。
石藤靖和瞠目结舌的瞪?门棂纸-巴不得用视线烧穿一个洞。
这女人的臭脾气总有一天会让他心血狂喷。
不过-这代表她答应嫁给他了吗-呵呵呵-好象是-起码没听到她吐出拒绝或否定的答案。而且-她正在思考该如何把他这个地下情夫介绍给泰山大人-这样应该算答应了吧-
扒呵呵呵呵-愚蠢的傻笑跳上他的嘴角。
"儿子-你爹和你娘要结婚了。"他回头告诉关系最切身的听众。
"噗噜-噗噜……"石藤澈躺在摇篮里-继续用口水吐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