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背景颜色: 选择字号:

阴同学 第6章

作者:凌淑芬类别:言情小说

不行,有罪恶感……

懊像瞒着朋友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例行的周日聚会里,阴同学冷汗涔涔地望着她的两个死党。

“后来我就跟宋辉煌说,他要是再耗在图书馆我就要自己去吃饭了,他才一脸不甘心地被我拖出来……喂!”陈九湘猛然冲她一喊。

“啊?什么?什么?”阴同学差点跳起来。

“阴同学,今天十七度耶,有热到你汗要一直流吗?”陈九湘阴阴地看着她,一脸不怀好意。

“没、没什么……”她的脑袋扑通点下去。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陈九湘对她的答案明显不满意,不过也不能怎样,只能继续往下说。

“后来我们两个人去学校后面的自助餐店吃饭,结果你们知道我们遇到谁吗?就是那个很讨人厌的方文——”

当年那热血沸腾的其他帮,如今只剩下她和小湘,以及另一位“敌人”石丹琪了;两年前她们三个人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的不同科系,陈九湘认为她们应该继续维持得来不易的友谊,于是三个人固定会到小湘的套房聚会。

阴丽华其实不是不感动的。

她知道自己并不算是个好朋友。

她被动,消极,对人情淡薄,在多数人眼中都是个“诡异的女生”,如果不是遇到热心热性的陈九湘,她很可能从小到大都一个人孤单的度过。

陈九湘就像一块磁铁一样,紧紧地把周围的人吸着,于是她也就有了一个相对正常的学生生涯。

只是……她有点鬼祟地轮流看着两位好友。不晓得她们有没有……

应该没有吧?她在心里小声的告诉自己。陈九湘虽然艳丽明亮,个性又开朗,追求者从来没有少过,其实她对感情钝得要命,宋辉煌又没有步步进逼的态势,所以他们两个人应该还很“纯洁”才对。

至于石丹琪,那就更不可能了!

除了小湘的弟弟,石丹琪没再和哪个男生走得很近过,而那个陈九瀚据说现在在南部某间野鸡大学里混日子,所以石丹琪是根本连“不纯洁”的机会都没有。

咚!她的脑袋再度掉到胸口。

怎么会这样……照理说,她应该是她们三个人里面最有可能独身到老的啊……怎么会是第一个被喀掉的……

“阴同学!”

“哇!”她弹坐起来。

陈九湘嘿嘿坏笑着,“被我抓到了吧?这次你就别再躲了。为什么最近老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朋友的话就从实招来。”

“没、没有,真的没有……”

石丹琪本来在旁边喝自己的茶,喝着喝着,她突然错愕无比地指着阴同学的脸。

“你——”

“我……我怎么了?”她连忙模模自己的脸孔。

“你脸红了!”石丹琪不可思议地叫。

“我……我……我也是有血管的……”阴同学吞了口口水。

这是她们第一次看见阴同学的脸上有血色耶!两个女生同时挤到她面前来观察这个世界第八大奇观。

“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你那个脸红是什么意思?”陈九湘几乎看入迷。

“就……简单的生理现象……”

“应该是问她想到了谁才会脸红。”石丹琪甜蜜的女圭女圭音此时听来好阴险。

“那还用问吗?当然只有一个人了。说吧!逼光磊做了什么会让你脸红的事了?”陈九湘闪闪发亮的眼睛像挖到宝一样。

就……什么都做了。

但是阴丽华死也无法把这种话说出口。

“没、没有啦……”她低下头闪躲。

陈九湘突然叹了口气。“这就是真爱了吧?”

噗!阴丽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阴同学的阴我们是已经很习惯了,但是一般男孩子还能对这么特殊的女生产生兴趣的,这应该就是真爱了吧?”陈九湘摇头晃脑地分析。

“你你、你不要乱说啦!”她抵死不从。

“喂!你们到什么程度了?”陈九湘逼问。

“什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程度……”她吓得结结巴巴。

陈九湘暖味的项项她肩膀,“是一垒还是二垒吧?”

都不是,是本垒……

“没有啦!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她的脑袋再度扑通点下去。

“什么?原来黄光磊也没有我想像中的厉害嘛。”陈九湘有点意外。“亏那家伙长得一副头好壮壮的样子,原来色胆不过尔尔。”

阴丽华继续汗涔涔而泪潸潸。

石丹琪突然叹了口气,双手撑在桌上打量她。

“你、你看什么……”向来把人家看得毛毛的阴同学,第一次自己被人看得毛毛的。

“我只是在想,”石丹琪拖长了嗓音道:“阴同学竟然也有男朋友了,而且还是我们里面第一个交男朋友的,真是令人想不到呢。”

“我……我……才不……那不是……我……”擦枪走火啊!一切都是擦枪走火,她是无辜的!

“对啊。”陈九湘学着石丹琪的姿势,两手撑着下巴阴森森地盯住她,“阴同学——”

“干、干什么……”她心惊胆战地道。

“你不会抛弃我们,自己一个人月兑团而去吧?”

“我……不会……绝对不会……”她的脑袋又扑通点下来。

“那就好,不然就罔顾本帮主多年来这么照顾你,我相信你不会是那种无情无义、重色轻友的人。”陈九湘感慨地道。

她欲哭无泪。

决定了,将来除非陈九湘或石丹琪都嫁出去,不然她一定要坚守到底。

她绝对不要被她们冠上无情无义的罪名啊——

***

“嗯……”

扁果的男体舒懒地摩挲着身下的女体。

他很喜欢摩擦她的身体。以前觉得“婴儿般的肤触”太言过其实,但他家这口子,真的有着一身婴儿般的柔女敕肌肤。

她的身体女敕到连毛细孔和寒毛的存在都感觉不太出来,所以每次zuo爱的余韵里,他就喜欢这样慢慢的,一点一点地蹭着,感觉她微凉的肌肤熨贴着他,感觉她浅白的身躯因为他而染上嫣红。

几乎是从有记忆以来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冷,和他过以后,那种冷的感觉虽然还在,却不再那么令人难受。于是,他的亲近不再像青春期时那样烧热难捱,反而让她全身暖洋洋,舒服得不得了……

偶尔她的气比较弱一点,冷的感觉又涌上来之时,他就会……

然后他们就……

他就……

最后就……

咳,总之,她整个人就会从骨子里暖了出来,就算有什么感冒的小毛病也很快就好了。

虽然这样讲有点过分,不过她其实是有点把他当成“医疗用品”在使用。

“又分心!”身上的小霸王感觉到她的心思游移,不满地拉开她的双腿,紧紧圈在他的腰上,用力又深入了几次。

“啊……”阴丽华双眼蒙胧,娇喘细细,被他弄到只能哼吟了。

这小女鬼的性格其实古板保守,一开始她极为被动,而且只能接受最传统的做法。不过,经过他八个多月来的诱哄和引导,她已经能配合他做一些让两人都极为愉悦的事情——虽然整个过程里,她还是会很不好意思地闭紧双眼。

懊像只要不睁开眼睛就不会羞似的,他不禁又爱又好笑。

她娇媚的神情让他再也受不了,捧高她的臀奏起一连串强猛的终章。

在体内盘旋多时的张力逐渐升高,他的韵律更加快速,终于到达那个忍耐的顶点,再也承受不了,两人一起让所有的性感力量爆发开来,申吟着冲向最极致的愉悦浪潮……

饼后。

他埋在她胸前剧烈地喘息。

那阵强烈的gao潮几乎冲断她的神智,她半昏晕地瘫在他的体重之下。

终于聚起了呼吸的频率之后,他艰难地微撑起身体带着她翻过来,让她躺在他的身上。

他太重了,她会承受不了,不然他真想在那舒凉的身子上赖一辈子。

她昏昏然地继续晕着,他起身,一个轻轻的动作分离两个人的身体,处理掉防护措施后,起身进浴室拧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为两人擦拭干净。

罢清理好,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自在地果着身子,大步过去将手机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来。

“喂?”

“阿磊,是我。”是他们队长打来的,应该又是为了劝他去跟SBL的球探见面。“教练要我再劝一劝你,他们真的对你很感兴趣,你真的不考虑去跟他们谈一谈吗?”

逼光磊真无奈。“队长,其实从高中就有球探和我接触了,要打SBL我早就去了。”

“你年轻的日子只有这几年,不趁年轻的时候去闯一闯不是很可惜吗?你是我们队上打得最好的一个,我实在是很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一个人才就此埋没。”

逼光磊知道自己打得很好,但是他志不在此。

他已经跟吴阿姨的老公沈楚天谈好了,将来毕业后服完兵役,会先到沈叔的公司从基层开始做起,给自己一个月兑离父母庇荫、好好磨练的机会。沈叔也说得很白,他不是那种觉得事业一定要传给子女的人,只要黄光磊有这个能力,沈叔并不介意将来将事业交给他打理。

逼光磊自己是还没有想到那么远,最基本的来说,父母的那个南部分公司无论如何是不能放下的,因此他未来的路已经很明确,半职业式的篮球生涯并无法吸引他。

“队长,总之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谢谢你的关心,帮我跟教练说一下,真是抱歉。”他缓缓地道。

队长叹了口气。

“好吧,我就跟教练讲,他找我劝你是找错人了,应该去找你女朋友才对。”

逼光磊的女朋友他们队上有几个人看过,基本上大家对于英俊健朗,又有无数美女球迷的他居然选择一个……呃……如比“特殊”的对象,都有点诧异,不过青菜萝卜本来就各有所好。

逼光磊从不掩饰他对女朋友的亲密,他们队上有几个嘴巴坏一点的人,曾经说了些不敬的评论,被黄光磊听到之后当场苞他们冲上,后来几个打得鼻青脸肿的年轻人全部被教练禁赛两场,从此以后就没有人再拿他女朋友开玩笑了。

真没想到,这个很有本钱花心的小子,竟然还满专情的。

两个人又讲了一阵子,最后队长终于放弃,惆怅地收了线。

逼光磊把手机随手往桌上一放,回头一看——

不见了?

他出房间四处绕了一圈,最后在书房里找到人。

她身上套着他的T恤,已经打点起精神,准备偷陈九湘一分钟后就要收成的橘子。

逼光磊先站在后面欣赏了一下。

这件宽大的T恤他穿起来刚刚好,套在她身上却变成了一件连身洋装,原本的短袖垂在她手腕上变成九分袖,圆领性感地滑出一大段雪白粉肩。

想到这件T恤底下只有她毫无瑕疵的雪肌玉体,他心头一荡,猛然倾身将她整个人横抱进怀里。

“啊!啊!不要闹……橘子长出来了,橘子长出来了……”她挂在他手臂上,刘海后的眼珠子急切地盯着萤幕看。

“看来还不够累嘛,嗯?”他不怀好意地往房里走。

“不要啦……已经两次了……”太需索无度也不好吧?

“才两次而已。本少爷身强体健,还可以再来两次。”他轻轻松松地抱着她,仿佛她一点重量也没有。

阴丽华大惊失色,“再磨会破皮啦!”

“……”黄光磊停下来瞪着她。

“……”她瞪回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某人爆笑,笑到瘫在地上打跌。

阴丽华狼狈地站直,清汤挂面下露出两只红通通的耳朵。

“我……我都不知道……原来做太多还会磨破皮。”他揩揩笑出的眼泪,差点顺不过气来。“来,我检查看看,破皮了没有。”

她把他那双毛手毛脚拍开,发红的脸蛋开始冒烟。

“我那个……所以……痛……”她低头咕哝了一串。

“什么东西会痛?”黄光磊耳朵凑上前偷听。

这实在是太羞耻了,阴同学转身决定把自己在书房里关到死。

“等一下,回来回来。”他把她拉回来,笑谑的神情全部收掉。“你说你长了什么东西会痛?”

“就……那里……一小颗……会痛……”

逼光磊听了半天,终于有点懂了。

“嗯,进来房里,我看看。”

“不要!”她立刻跑到客厅,双手抱着一根柱子,就算淹大水都不放开。

“我先看一看,说不定不是很严重的事,看过了再说。”他轻哄道,半拉半拖又将她抱进房里。

“你又不是医生……”她悲惨地道。她为什么要跟一个男人讨论这种事?

“有些事是经验,不必非得要学医才看得懂。”他安抚她,将她放到床上去。

三分钟后,他抬起头来,正式宣布:“毛囊炎。”

她拉过被单把下半身盖住,一脸凄惨。

“怎么会长在那里……”好痛,每次走路的时候,小裤裤的边缘一摩擦到就会痛。

“那里也有毛囊啊!走吧,我带你去看医生。”他把长裤勾过来套上,开始着装。

“不要!”

“放心,在医生眼里你只是求诊的病人而已,这种东西他们已经看到不想再看了,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拜托!再怎样也是她的“东西”好不好?她做不到。

“不行……”

“你们女人很奇怪耶!变疾忌医,将来你生小阿还不是会被医生看,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么?”他盘起手臂跟她讲道理。

“你、你……你干嘛介意?”又不是他的圈圈叉叉。

那只能这样了。“你要是不想看医生,就是我帮你处理。”

“你怎么知道怎么处理……”她吃惊得双眸圆瞪。

“就跟挑痘痘一样啊!把针消毒一下,刺破挤出来,要不要?看医生或是我帮你弄,自己选一个。”

阴同学悲惨地坐在地上。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跟一个男人讨论她的问题?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要……我不要……我统统不要,让我痛死好了……呜……”

“谁教你自己不会照顾自己。”黄光磊不高兴地道。“长这种东西就是因为你作息不正常、免疫力下降造成的!上个礼拜说要赶什么图,连续熬了好几天,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最近学会和功课都很忙……”她垂泪道。长痘痘也就算了,为什么还长在这么尴尬的地方?

两个人在那里缠夹不清,门外突然响起砰砰的敲门声。

“小子!小子?!你在不在家?”风师叔豪爽的大嗓门在门外叫唤。

逼光磊叹了口气,去应付另一个白缠的。

“师叔。”他穿妥了衣服过去开门。

亮晃晃的鲜黄道袍立刻映入眼帘,风师叔一脸笑咪咪,把几张符塞进黄光磊手里。

“喏,这是给你的那个……咦,小泵娘,你也在?”老道士手缩回去,自己绕过那个大个儿走进门。“小泵娘,你的符我替你画好啦!这次比较强效,可以用久一点。喏,这张是吃的,这张在门口化了,这张随身带着,这张——”

风师叔叽哩咕噜地讲了半天,黄光磊走进来,在他耳边飘一句:“师叔,人家功力够的人一张符就搞定了,你还要用到那么多张?”

“呃?”老家伙登时愣住。“这……好像也有道理。”

逼光磊拍拍他的肩膀,没大没小地搭着他肩往门口走。

“师叔,要说到道家真传,全世界你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小子我对你有无比的信心。来!您赶快回去翻翻道书,看有没有什么符咒是一纸搞定,永久免疫的;真有的话,小子我从此以后对您拜头拜脚,心服口服。”

“这……这……这个要找找,要找找。”风师叔顿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有必要闭关好好修行一番。

“好,你找到了再来找我,拜拜。”他把老人家送出门,随手把门一关。

喀,门突然被一只老手撑住,黄光磊讶异地回望。

风师叔又踱了进来,不过这次是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对着他的脸东张西望。

“怎么了,师叔?”黄光磊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嘴巴张开。”

他只好张开嘴。

老道士看完他的舌头,继续凑近看他的脸色,捏捏人中,按按印堂。

“奇怪奇怪,应该不会的啊!嗯……”老人家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不会什么?”

老道士举手挠腮想了很久,最后看看站在房门口的阴凉女孩,再看回一身正阳的他身上。

“嗯,可能是这样吧!”风师叔模了撇小苞子。“小子,我看你印堂有点黑,可能是你最近气弱,所以被小泵娘的阴气影响了。这几张符你自己也留两张,等师叔我找出‘一符搞定’的方法再说。”

阴丽华听了师叔的话,不禁换上忧色,黄光磊自己却不甚在意。

“知道了,您去忙您的吧!”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记住,小子,最近不要到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去,等你阳火补回来再说。”

“知道了。”他挥手作别老道士,把门关上,磨刀霍霍向猪羊。“好了,你要跟我去看医生,还是我帮你挑?”

“啊啊啊!你怎么还没忘记——”小女鬼惨叫。

逼光磊得意一笑,专心来对付这个不听话又忘了逃的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