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他!”
“舞婕……”宁宁冒著冷汗地望著坐在地上的韩舞婕,她的头顶有一把熊熊怒火,最可怕的是她身边摆了大堆“武器”。从蓝波刀、菜刀、西瓜刀、凤梨刀、牛排刀、瑞士刀……到那种肥肥厚厚、专门用来杀猪的大弯刀……应有尽有。
另一边摆了一把超级大榔头,一敲下去保证当场毙命。此外,还有形形色色的杀虫剂、老鼠药、砒霜、强力硫酸……“舞婕……”宁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免得惨遭无妄之灾,“你……你找来这么多刀子和毒药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宰了那杀千刀的下贱金毛狗!”舞婕火爆地吼著,眸迸杀机:“他不止该千刀万剐,他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这种社会超级败类、人渣!毒瘤!人人得而诛之,我只是在替天行道。”
宁宁吞了一下口水才怯怯地道:“舞婕,我知道你生气这次的恶作剧,可是……你并不能证明一定是乔飞做的啊。”
“不是他还有谁?”舞婕由地上弹跳起来,更激动地吼著:“我韩舞婕这一生循规蹈矩,从没跟任何人结仇结怨。一定是那败类,自从他出现,我就发生了一大堆衰事,没有一天好过的,他比超级扫把星还扫把!我一看到他的脸就讨厌、就想吐!就恶心!”
“舞婕你冷静一点,先把刀子放下来……”宁宁害怕地一直往后退,好可怕喔……她今天才知道看起来甜蜜可爱的舞婕,竟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唔……也许晚上她睡觉时该把房门锁好。
“好嘛,就算这件真的是乔飞做的,但……我说句老实话你别生气。你们……是一报还一报,半斤八两嘛。是你先去俱乐部戏弄他,他才会设计要你送餐去房间。然后你也不吃亏呀,你又在游泳池那次狠狠地将他一军,害他月复泻得差点送医急救。这么做只是礼尚往来嘛,你们两个也该扯平了吧。”
“什么该扯平了?”舞婕双眼喷火地大喊:“他毁了我的名誉耶!竟敢趁我们不在家时溜进来,把我的答录机留言换成那么下流、下三滥的。我是女孩子耶!他叫我以后怎么做人?我非宰了他不可。”
宁宁仍试图劝解,“可是……答录机的事我们也解释清楚了啊,所有的朋友都知道那只是一场误会,舞婕,你放心啦,你平时的形象那么好,大家也知道你的私生活一向检点,不会把那个当真的。”宁宁总不能看著她的好友因杀人而坐牢吧,到时她还得去送牢饭耶,多累。
舞婕仍是火冒三丈。“不管如何,他竟敢对我做这种事?我非宰了他不可,宁宁你让开。”她推开宁宁,抱著角落的一块磨刀石,拿起杀猪刀使力地磨著。
“舞婕……”宁宁全身上下冒冷汗,“你做什么?”
“磨刀啊!”舞婕头也不回地继续“奋斗”,由齿缝中迸出:“我要把刀磨利一点,好一举宰了那人渣!”
天啊!真的吓得说不出话来,她正苦思该怎么劝她时,电话刚好响了。
舞婕没好气地接起来:“找谁?”
“妈?!”舞婕愣了一下,“你怎么会想到打长途电话过来?”
“呜呜……”听筒另一端传来韩太太的呜咽声。
舞婕急了,“妈,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别只管哭……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家里好得很,没事。”韩太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倒是你这死查某仔做的好事……呜,我真是命苦啊,夫不贤、子不孝,阿母再也没脸见人了,明天就带你妹妹去跳淡水河吧……”
“妈!”舞婕吓坏了,“你在说什么啊?你跟爸爸吵架是不是?”
另一端突然传来韩爸爸的威严声:“你老子我好得很!你这个不孝子真是气死我了!竟做出这么败坏门风的丑事,你马上包袱收一收给我滚回来,不然我马上去丹麦打断你的狗腿!”
“爸,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做错什么啊。”
电话又换成韩太太的哭声:“舞婕,我问你,你在台湾时,隔壁阿旺婶的儿子那么喜欢你,要跟你先订婚再和你一起出国念书,你不是不要?”
“对啊,我当然不要,”舞婕道:“妈,我说过我才二十岁啊,不急著交男朋友,更不急著嫁人。”
“你还说你不急著交男朋友!那你居然做出那种事?呜……”韩太太放声嚎哭。
“妈,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拜托你一次说完好不好?”
“你还有脸叫我?”韩太太哭得更加悲惨。“呜……你在电话里的声音,我全听到了……”
电话?舞婕浑身一震,脑中迅速掠过不祥的……答录机?天啊!她当天就赶回来把那一段该死的留言洗掉,难道……真的那么倒霉刚好被老妈听到?
“喔,妈……”舞婕无力地扶著墙:“事情不是那样,是一场误会,你听我解释……”
“误会?我听得一清二楚还是误会?”韩太太边哭边骂:“你这个死丫头,韩家的脸全被你丢光了!我们这种书香世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死查某仔?你别忘了你的曾祖父还中过前朝举人耶!而且,不只我听到了,连你二姑妈、三姑妈、六姨婆、七姨丈,全听得一清二楚。”
天啊……坏事传千里!舞婕干脆无力地跌在地板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都怪你啊!”韩太太边哭边骂:“我昨天正好在你三姑妈她家包粽子,一时心血来潮打电话给你。就听到……呜……我还以为自己打错了,叫你三姑妈、四姑妈、六姨丈,他们帮我打……”
“他们全听到了?”舞婕无力地申吟,天啊!让她死了吧!这下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舞婕,你马上给我滚回来!”电话又换成韩爸爸的怒骂:“我不能放任你在国外继续丢人现眼,搞不好哪天你去当橱窗女郎,我韩定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马上回来听到没有。”
“爸,你听我说啊……”
急切的舞婕才说到一半,就听到韩太太对丈夫骂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一直骂她也没有用,如果她真有不错的男朋友,干脆叫她直接结婚算了,这样也许我们很快就有外孙可以抱。”
结婚?外孙?舞婕“咚”地往后栽。
“你怎么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宁宁紧张地扶住她。
舞婕虚弱道,“扶我一把,”最好拿氧气筒过来。“妈……”她对著话筒大喊:“这太荒谬了,你听我说啊……”
“没什么好说的。”韩太太斩钉截铁道:“要不你马上给我回来,不准再念什么鬼书。要不立刻在当地结婚,这样孩子生出来才不是私生子,才有外公外婆疼。”
“生孩子?”舞婕爆炸地大喊,“天啊1你在说什么?”
“就这么办了,二选一你自己决定。”韩太太强硬地道:“我和你爸昨天已经叫人立刻去办签证了,这几天就会去丹麦,到时再看该怎么办。”
矮太太“啪”挂上电话。
“妈!妈……”舞婕一人对著话筒大喊,半晌才呆呆地放下。
“发生什么事?”宁宁抓著她问,“舞婕,回神啊。”
“这下完了,”舞婕小脸惨白地道:“我妈要我生孩子……”
“啊?”宁宁尖叫。
“不……我妈叫我结婚……也不是!”
“舞婕,你到底在说什么?”宁宁大喊。
“反正我完了!”舞婕绝望地哀嚎,这下真的完了!她哀切地把事对宁宁说一遍。
“真的完了……”宁宁也吓傻了,“我想你爸妈这几天就会赶来丹麦,他们一定会把你抓回台湾的。”
“我不要!”舞婕大喊,“我千辛万苦地学外语就是为了来这里念书,没念完之前我绝不回去。”
“可是你爸妈……”宁宁叹气,“你妈不是说除非你在当地结婚,她才不抓你回去?”
“结婚?我要嫁给谁啊?”舞婕惶恐地大喊:“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啊,更何况我根本还不想结婚。”
“这下完了……”舞婕急噪地大喊:“我看我干脆去跳海算了!当然在我跳海之前,我一定要先宰了那该死的罪魁祸首——那只下贱金毛狗!”她咬牙切齿地骂著。
“舞婕你别急,我想到一个方法了。”宁宁灵机一动。“你干脆假戏真作,先骗你爸妈说你在这里真的有一个男朋友,不过要等学业完成才结婚。如果你爸妈仍不放心,干脆演场假订婚给他们看。这样,‘名分’已定,你爸妈也不会一直催你结婚或回台湾。先安抚他们下来,待他们气头过后再慢慢解释。”
“这个……”舞婕一愣,听起来似乎不错,目前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想了。“可是……”她烦恼地问:“我去哪里找人来和我合演情侣呢?你知道我妈那人精明得很,如果太假她一眼就识穿了。找学校那些同学吗?强尼?乔治?马修?大卫?丹尼尔……?唉,不行啦,我和他们就像哥儿们,绝对演不出来的。”她沮丧地道。
“说得也是,”宁宁也跟著烦恼了:“这下怎么办?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方法。”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时,突然一个温文的声音传过来。
“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当你的男朋友。”
两人同时回过头,只见斯文有礼的川原弘抱著一束红玫瑰站在门边。
“哥!”“川原大哥?”
“很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川原弘走进来,深情款款地将玫瑰花递给舞婕:“听说你辞去饭店的工作不做了,所以我想过来看看你。刚好听到你们的对话,希望你不介意。”
“舞婕,”川原弘执起她的手,认真地道:“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喜欢你,让我当你的男朋友吧。一来可令伯父伯母放心;二来也给我一个机会追求你啊。”
“不,我……”舞婕吓得双手直摇:“川原大哥,我不能这样利用你……”
“这不是利用,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川原弘深情地道:“如果你怕压力,我答应你——就当只是在伯父伯母面前演一场戏。他们回国后,你仍可选择要不要继续和我交往。”
“舞婕,好啊!”宁宁推波助澜地帮起大哥:“反正我哥都说不给你压力了,这只是演戏嘛。难道你真的愿意让你爸妈抓回国吗?”
“可是,不行啊……”一片混乱中舞婕仍坚决地摇头,正因川原大哥为人忠厚,她更不能这样利用他。
心思细腻的川原弘微笑:“没关系,我明白你需要时间好好地考虑一下。这样吧,你们两个一定还没吃晚餐,我有这荣幸邀请你们吗?先解决民生问题再好好地考虑考虑。”
“不行。”舞婕立刻反对,她不愿给川原大哥无谓的希望。
但宁宁却一把拉起她:“走啦,走啦,我们也好久没打打牙祭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对策嘛。”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走啦。”
五天后。
那天晚饭后,川原弘文质彬彬地把舞婕和宁宁送回家,要舞婕慎重地考虑他的建议,何时想通了都欢迎她来找他。
除非万不得已,舞婕绝不愿这样对待川原弘。她很明白自己绝不会喜欢他的,不是他不好;而是因为他太好、太优秀了,她跟他根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心灵上。
如果绝对没有将来,又何必给人家希望呢?
但,在家苦思对策的舞婕却在今天中午接到爸妈的电话,他们一行三人——韩先生、韩太太和舞婕的小妹筝筝,人已经在香港转机了,预计明天早上就可抵达丹麦。
怎么办?爸妈真的赶来了,问题已经迫在眉睫,舞婕急得团团转,干脆跳楼算了!
但跳楼也解决不了问题……无计可施的她在宁宁的一再游说及怂恿下,只好去找川原弘。
早上八点,一台尊贵无比的林宝坚尼鸥翼式跑车呼啸而过奥丹斯的街道。
跑车上,红遍欧洲的超级模特儿——白兰琪如八爪章鱼紧紧地缠著一脸酷样的乔飞。撒娇道:“亲爱的,我觉得你一直都心不在焉。应该说——你好像不太开心耶。”
“怎么会?”乔飞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抱住她的水蛇腰,敷衍地在她颊上亲一下:“有你这种绝世美女陪我,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别哄我了,人家关心你啊,你的情绪变化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啊,这几逃诩心不在焉。”
乔飞可是她的第一目标耶!虽然他绝口不提他的家世,但白兰琪仍托记者朋友帮她查了出来——卯死呀!钓到大鱼了!竟是堂堂丹麦三王子耶!她很聪明地没有点破他的身份,只是更加卖力地使出浑身解数,一定要抓住他。
她很明显地感觉乔飞这一两天不太对劲,比如昨天吧,白天带她驾私人游艇出海,晚上又去高级舞厅跳个通宵……他竟没有急著拉她上床?白兰琪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乔飞转性了?
无论如何,她绝不会轻易放弃这尾超级大鱼。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呢?呵呵……白兰琪希望是丹麦女王给他压力了,命令他尽快娶妻立妃,哈哈!这样自己就可当上丹麦王妃了,耶!
她整个身体全贴向乔飞,妖娆地嗲声道:“飞,我好想去丹麦南部玩喔,听说那里的风光最漂亮,教人乐而忘返。”
其实白兰琪已打听出了——乔飞受封的城堡在丹麦南部。但很奇怪,尽避他女朋友多如牛毛,却从没带过任何女人去他的城堡。但白兰琪一直认为自己在乔飞心中是特别的,她一定要他为她破例。
“这种热天气去南部有什么好玩的?再说吧。”乔飞直视前方,懒懒地开口。
尽避他放荡不羁,处处留情,但他却有一项原则——绝不带任何女人去他受封的城堡。如诗如画的“雪瑟古堡”不但是他的成长之处,更是他心目中的净土、圣地。他不愿带任何女人去污蔑它,除非是他认定的老婆。
不过这个女人一定不存在!因为他宁死也不愿被套上婚姻枷锁,除非他疯了!
女人嘛,满地都有!狈肥燕瘦任君挑选,何必呢?
不过也许他真的疯了……乔飞气恼地甩甩头,不然为何几天眼前老是浮现那张辣椒脸?女人嘛!就是要风情万种、妩媚多姿,个性要善解人意、温柔婉约……出门像贵妇,上床像……嗯,这样才算女人!才称得上美化环境。如果一个女人不但没有天使般的脸孔、魔鬼般的身材,却长了竹竿的身材、撒旦般的坏脾气,那还活著浪费国家米粮干嘛?不如一头撞死,重新投胎算了!
不过,太奇了,太玄了!这几天他怎么老是想到那跟竹竿?那个火爆的小辣椒。太奇了!看来自己一定是病了!物极必反。美女看多了,要找个“恰查某”来平衡一下,对!一定是。
乔飞摇摇头,大概自己真的病了……,不然怎么老是想到那张对他大吼大叫的脸,一点都不可爱!一点都不温柔!一点都不秀色可餐。看来,明天还是溜出国去游山玩水吧。也许,遍览“天地之精华”可以令自己赶快恢复正常。
眼前又浮起小辣椒那喷著火的灿烂明眸,说真的,她长的真的不怎么样,既不艳光四射,也不前凸后翘。但,坦白说,她的那双眼还挺迷人的,慧黠灵动……小嘴好像也很诱人,尝起来的感觉应该香甜多汁……她虽然不高,但身材比例好像还满好的,肌肤看起来也满细致的,模起来应该很顺手……停!乔飞懊恼地喝止自己的思绪,他在干嘛?发疯了?就算他再“饥渴”也不该打那个“恰北北”的主意。不过……奇怪的是,脑中一直盘旋著她那气呼呼的小脸,嘿!她生起气来真可爱;骂起人来更剽悍泼辣、热烈有劲。“复仇”的手段也够狠、够呛,和她过招真有意思!真够味。
可惜,自从他在她的答录机中恶作剧后,她就没来饭店上班了。尽避一再否认,乔飞仍无法挥去那股失落感及愧疚,他很后悔对她开那么恶劣的玩笑,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名誉很重要的。如果她名誉受损也无所谓,干脆他“牺牲”一点啦,娶她当老婆算了。
吓!乔飞被这突冒出的念头吓得差点开车去撞墙。娶那恰北北、毫无女人味的小辣椒当老婆?不……他一定是彻彻底底疯了!一定是上次月复泻没治好,影响到他的脑袋。
“乔飞,”白兰琪忍不住娇嗔:“你在干嘛啊?人家跟你说话你一点反应也没有。还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地,好奇怪?”
“啊?”乔飞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已经开回饭店了,正停在APRILHOTEL的门口。“你说什么?”乔飞茫然地问。
“飞……”白兰琪故作娇媚地挨近他,不安分的手抚模他粗犷的下巴,挑逗地道:“你不邀我去你的房间喝一杯咖啡或早茶吗?”
乔飞不耐烦地把她的手拉下来。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直接将这性感尤物拐到床上去,三天三夜不下床。但现在,不知为何,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下次吧,宝贝,今天我想休息一下。”他突然觉得白兰琪的艳红唇膏很碍眼,SPP!脑中突然想起一个毫无胭脂污染的健康樱唇……停!不准再想,见鬼了!
“乔飞……”白兰琪不识趣地想再黏上来时,乔飞突然眼前一亮,直直盯著前方。他看见了——韩舞婕和饭店总经理川原弘并肩由大厅走出来。
“在你上班的时间来找你真是不好意思。”舞婕歉疚地道。
“不,你千万别这么说。”川原弘热烈地望著她:“我很高兴你终于给我一个帮你的机会。”他本来想说“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但又怕舞婕逃得太远,急忙改口。
舞婕微叹口气,“我爸妈搭的飞机十点就到达哥本哈根机场了。如果你方便,我想请你一起去接机。增加……增加可信度。”
唉!昨晚她又失眠了,如果不是被逼得没办法,她也不想来找川原弘求助。但爸妈就要来了啊,若再变不出一个“男朋友”给他们看,她真的会被爸妈打包拎回台湾。
“方便!我当然方便。”川原弘急促道:“饭店方面我已经交代好了,没问题的。那,舞婕,我们现在就直接去哥本哈根。”他鼓起勇气将手搭在她肩上。
“你?”舞婕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舞婕,你别误会。”川原弘慌张地解释:“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要假扮情侣,那,应该有时会有一些较亲密的动作,不然无法取信伯父伯母。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绝不会乱来的。”
舞婕无奈地低叹口气,唉!她真的好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就算只是演戏,她也不喜欢他碰她一下。“我——”舞婕的“我们去机场吧!”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一声杀气腾腾的怒吼——“放开你的脏手!”
两人愕然转头,只见火冒三丈的乔飞直冲过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回过神时,人已经跳下跑车了。
“乔飞-伊尔顿?!”舞婕大喊,气势比他更加火爆地骂道:“你这该死的金毛狗还敢出现在我眼前?我正要找你算帐!”
乔飞一把抓过舞婕,霸道地按住她:“你要找我算帐或开战都悉听尊便!但现在——跟我走!”他不由分说地拉著她往自己的跑车走。
“你做什么!放开我!”舞婕惊骇地大吼:“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多恨你?多想杀你!你胆敢再抓我的手,我一定一刀毙了你!”舞婕努力地想挣月兑他,但他的力气大得吓人。
“随便!”他也气冲冲地紧抓著她,拒绝去想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只是非常不顺眼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看了很不爽!败碍眼!
“放手!”在舞婕的尖叫中,他硬拉她上车,车门狠狠一关,阻绝紧追上来的川原弘。
坐在旁边的白兰琪吓呆了。“亲爱的飞,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为何带别人上车?”
乔飞坐在驾驶座,将拚命挣扎的舞婕按在他大腿上,他松开一只手想掏出车钥匙。手一松,舞婕双手立刻挣月兑他的控制,高高扬起来,“啪,啪”狠狠地赏了他两大巴掌。
“啊——”挨揍的乔飞面无表情,毫无反应,反而是一旁的白兰琪放声尖叫。“你这粗鲁的野女人竟敢打乔飞?他是我未来的老公耶!我跟你拼了!你给我下车!”
“闭嘴!”乔飞铁青著脸咆哮,“你给我安静一点!”
“可是她打你啊,我从没见过这么野蛮粗鲁、毫无教养的坏女人!”白兰琪愤恨地仇瞪舞婕。
乔飞又发出第二声怒吼:“下车!”
白兰琪得意地道:“听到了吧?他叫你滚下车。”
“我是叫你下车!”乔飞石破天惊地大吼。
“啊?乔飞……”白兰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一定弄错了,我……”
乔飞不耐地将手横越过来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快!不要让我用脚踹你下去。”
“乔飞,你不是认真的!我对你这么好,这么死心塌地啊,哇……”
在她的尖叫中,乔飞直接将她推出去,迅速发动引擎离去。
“乔飞!乔飞!”凤凰梦碎的白兰琪呼天抢地地跟在车后面大喊:“乔飞,你回来啊!你千万别瞎了眼,我永远爱你!永远等你回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