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艳芸死都不肯帮关克汉开门,而关克汉也发狠的隔着她家大门,撂下狠话。
“再不开门,我会闹到全体住抱来你家向你丢鸡蛋!”他不是玩假的。
“我会报警!”她亦隔着门吼回去。
“那太好了,人愈多愈热闹,我还怕我们俩的事不够人尽皆知呢!”关克汉也提高声量。
“回去!”她已经快歇斯底里了。
“别想!”
最后屈服的人还是侯艳芸,她不得不开门,因为她已经很红,不需要他再来帮她打知名度,而且目前她正认真考虑搬家的事,这里她实在住不下去了,因为她也成了狗仔跟踪的目标。
只见关克汉大摇大摆的进了她家,好像他是这里的男主人,稍早之前只是被不爽的女主人不小心关在门外罢了。
“关克汉,我决定辞掉工作。”待他进门,她立即开口。
“我同意。”他居然自大的表示。
邦艳芸像是没听见似的。“我还准备要搬家。”
“你当然要搬。”他对她的答案很满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很好笑!”她露出了笑容。“你说的应该是妻子和丈夫的事吧。”
“就是这意思,”
“但是……我好像没有要嫁你。”她怒极反笑。
必克汉走向她。“你会嫁给我的。”
邦艳芸的反应是马上往后退,她退到一张单人沙发后,然后把它当成是她的护身符般,隔着沙发和他呛声。
“我工作辞了,家搬了之后,你就会找不到我的。”她笨笨的说出。
“不管你到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他老神在在的表示。
“艳芸,你能躲到哪里去?如果还是这身的打扮,相信你走到哪里都可以被认出来。”
她气嘟嘟的大叫,“那我就打扮成性感女郎!”
“很好,”关克汉同意。“我喜欢性感女郎!”
“关克汉……”她不想哭、不想软弱。“你知道把狗逼急了会跳墙吗?”
“你不需要跳墙,也不必当狗。”
“我……或许会闪电嫁给我的学长!”她威胁。
“你不会。”关克汉懒洋洋的回道。
“我当然会!”
“你已经被我吻过了。
“吻过了又怎样?!我又没有和你上床!”
“但是吻了就代表互许终身。”他吃定了她。“更何况现在全台湾只要是识字的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不管哪个记者、哪家媒体来采访我,我都会说我们是一对恋人,如果你要嫁给别的男人……那也要你那个学长有胆子敢娶你哦。”
邦艳芸闻言一口气顿时顺不下去,难道……她注定一辈子要和他绑在一起?!
“我能说的都说了,如果你还要再这样难搞、这样折磨我,我不排除……”他的眼神忽然射出了一抹危险的光芒。“先“造成事实”。”
“造成事实?”她一惊。“什么事实?!”
“先上车后补票。”
“你是说……;:”她马上拿起家里的无线电话,好像一有什么状况就可以立刻报警。“关克汉,你想对我硬上?!”
“我也不想搞到这么难堪的地步,但是……”他很无奈的一摊双手,为了娶到她,他绝对很乐意使些下流招数。
她快被他弄疯了,“你先是强吻我,然后又想我?!”
“艳芸,可以不必搞得这么恐怖,只要你点头,我们就可以一切照着程序来。”他很有风度的说:“新婚之夜再做我们“该做的”。”
“我们没有新婚之夜!”她真想拿无线电话砸他的头。“你怎么会这么不可理喻?”
“你是第一个把这句成语用在我身上的女人!”关克汉吃吃笑开。“你真特别!”
“放过我!”她求道:“我了解自己,我没有能力永远留住你的心,没有能力永远维持你对我的兴趣。”
“你不试怎么知道呢?”
“明知道的事干吗要试!”
“也许你错看了我。”他知道自己已经栽在她手上了。
“我才不会看错!”她坚持的说?
“那么或许你错看了你自己。”
“我了解自己!”
“那么你可能低估了你自己,”关克汉温柔道:“每个男人一生中都有一个他非得到不可的女人,我不知道别的男人会怎么处理他们的感觉和问题,但是侯艳芸,我要和你结婚,而你也一定会嫁给我。”
“你没问我爱不爱你!”侯艳芸对他的独断嗤之以鼻。
“你不敢爱我。”他非常了解她的说:“你只是怕你无法一辈子留住我。”
她没有搭腔,只是看着他。
“试试看你自己的潜力到什么地步好吗?”他又哄又劝的,从她的手中拿走电话,放回到充电座里。“面对挑战也接受挑战。”
她还是用沉默回答一切。
“也许结果并不如你原先想的。其实你有能力留住我,让我爱上你,并且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你是有能力可以叫我一刻都离不开你,而不是那个引不起男人胃口和“性趣”的老处女。”他深情的望着她,“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吧!”
“请你离开。”她忽然轻轻一句。
“我当然得离开……目前。”他也不是要一直耗在这里。
“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
“做什么?”
“思考。”
“思考?!”她又被他激怒了。“思考什么?”
“和我结婚的事。”他轻轻的模着她的脸颊,依恋的感受她光滑的肌肤。“我们会结婚。”
“不——”她的唇被他的手指按上,阻止她再说。
“会的,好好想我的话。”他收回手指。
她冷硬的看他。“婚姻是一辈子的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真的可以……”她指了指她自己。“看清楚!”
“很清楚了啊!”
她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些新的、真诚且执着的东西,似乎不是在说假话,他似乎是真的有这个心。
这个发现,让她原先的决心也有些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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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克汉看着欧阳奇带了好几瓶酒来到他家,他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但只是沉默的接过了酒,让奸哥儿们进门,然后做好当倾听者的心理准备。
“我这里多的是酒。”关克汉好像怕他没有注意到的提醒。
欧阳奇颓丧的坐下,“我怕不够!”
“你是想用酒来泡澡,还是打算用酒灌死自己?”
编死自己。”他苦笑,
“阿奇,又怎么了?”他知道不是生意上的事,如果是生意上的,他早就会听到风声了。“和女人有关是不是?”
“侯芷萍。”欧阳奇说出了个名字,
必克汉先想了一下才猛的开口,“艳芸的堂姊?!”
“就是她。”
“你和艳芸的堂姊……”
“有一腿。”欧阳奇迳自接口,“那晚你突然跑来找我时……
她就在我的床上。”
“难怪!”关克汉一个自己后知后觉的表情。“难怪你急着要送我出门,当时我还没有多想呢。”
“嘲笑我吧!”欧阳奇像是豁出去了。
“我为什么要嘲笑你?如果侯芷萍适合你,那祝福你啊!”关克汉不明所以。
他只是苦笑。“她提出分手。”
“分手?!”
“克汉,我比你更一头雾水、更模不着半点头绪!”虽然自己带了酒来,但是欧阳奇一瓶也没有开,他已经气得忘了要喝酒。
“前几天她才和我在床上缠绵,但是几天后她就说要分手。”
不敢开欧阳奇可能是在床上表现不佳的笑话,关克汉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他。
“她还说你比我更像个男人!”他瞪向好友。
“我?!”关克汉立刻高举双手做投降状。“不要把我扯进去,我和她没有任何交集。”
“那她为什么那么说?”欧阳奇百思不解。“一切原本好好的。”
“你和她是在搞秘密交往吗?”
“是她不想让大家知道的啊!”
“你们进展得这么快、这么顺利?”
“熟男熟女了,难道还要先从小手牵起再一步步来吗?”他回答得理所当然。“芷萍又不是艳芸,她可不是接了吻就要男人负责的女人,我们早已乾柴烈火打得火热了。”
“那问题出在哪?”关克汉实际的问。
“如果我想得出来,还需要来这里吗?”他的愤怒一触即发。
“真搞不懂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别问我!”关克汉摇头。“我又不是侯芷萍。”
“你和艳芸现在怎么了?”欧阳奇更烦了。“我不能让我的秘书一直请假,生意还要做的。”
“你要找新的秘书人选了!”关克汉乾脆的说。
他一脸不信,“艳芸要嫁你?!”
“她会嫁我。”
“你真的搞定了?!”
“反正我不计一切,非娶她不可!”
“克汉……”欧阳奇十分佩服好友的毅力和决心。“不管艳芸是什么态度,你都会坚持你的,不给她说不的机会吗?”
“现在还问我这个问题?!”他有点失望。“阿奇,我是那种三心两意、犹豫不决的男人吗?只要我认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我,而且艳芸不是不想嫁我,她只是怕,只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只要她想通,她就会点头。”
欧阳奇报以一个似懂非懂的表情。
“阿奇,既然你都和侯芷萍上床了,有没有考虑和她结婚啊?”关克汉顺口一提。
欧阳奇忽然恍然大悟,只见他咧嘴一笑,接着整个人完全放松。
“克汉,我懂了,我终于懂了!”他兴奋的叫。
“那这些酒……派不上用场了?”关克汉揶揄。
“不需要了!”他挥着手急欲离去。“我要赶着去弥补自己粗心犯下的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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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芷萍正在收拾行李,她决定回美国去,虽然美国有个令她厌恶的前夫在,但好歹强过台湾那个令她伤透心的欧阳奇,两相权衡之下,美国居然比较可爱、比较适合她住。
秋天要来了,她要把一些长袖、厚重的衣服带定,但此时门铃声响起,她决定先应付来的人再说。
欧阳奇见她的手上抓了两、三件长袖的衣服:心里已经有数。
“在整理衣柜吗?”他居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在收拾行李。”她不客气的说。
“要去哪?”
“回美国。”
“但你讨厌美国啊!”他还在和她打哈哈。
“我现在更不喜欢的是台湾。”将手中的衣服随手一扔,她臭着一张睑,“欧阳奇,你还来干什么?我现在很忙,也不想再看到你,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但我还欠你一个“公平的交代”。”他的脸色总算严肃了一些。“我想这是你要离开台湾的真正原因吧,我太蠢了!”
她用冷酷来掩饰心中的不安。“你在讲什么?”
“你和艳芸是堂姊妹……”他开始故弄玄虚的说。
“废话!”
“你会和我上床表示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难道你以为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随便哪个男人我都可以和他上床?”她火大的回他。
“可是我却没有向你求婚,”他讲到真正的重点,“芷萍,我该每天被鞭打,—天照三餐的打,我太槽了!我该下地狱。”
尽避终于听见了想听的话,但是侯芷萍还是没有投入到他的怀抱,只是不爽的偏着头看他,怪他如此迟顿。
“那你“公平的交代”是什么?”
他傻傻的笑开,“结婚啊!”
“你现在是在求婚?”
“不然你认为我现在是在做什么?”
“你认为我一定会答应吗?”她双手环胸,不可一世的说。
欧阳奇当然不敢认为她一定非答应不可,他不是他的哥儿们,没有关克汉的自负自信,而芷萍也不是艳芸。
“芷萍,我不知道当你听到我说要结婚时,会不会高兴得飞奔进我的怀里,不过现在你好像也没有这么做……”他诚恳又深情的看着她。“但是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求婚而执意回美国,那我……”
“你会怎样?”她不感兴趣的看他。
“我会追到美国去。”
“你会?!”她的表情总算好看了一些。
“为爱走天涯,这是一定要的。”他一脸忍辱负重。“克汉让我了解到一个男人的坚持和执着。”
“你的事业呢?”
“不爱江山爱美人。”
“欧阳奇,你的嘴明明就没有这么甜!”她的表情更好了一些。“我已经结过婚了,或许我对再婚没有兴趣。”
他不再小心翼翼,“你对再婚是需要好好考虑,但对我总有兴趣吧?!”他大胆的走向她,挟带着男人的霸气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我在床上的表现不是很“行”吗?”
“欧阳奇……”她伸手就是一拳,红潮倏地爬上脸。
“别为了爱我而嫁我,为了想要满足你的而嫁我!”他夸张的说。
“你愈说愈离谱了!”她又是一拳。
“但你愿意嫁我吧?”他小声的求道:“拜托啦!我真的想娶你、真的想和你一起过一辈子,一辈子说短不短,但说长也没有多长。”
“好啦!”她明明很开心,却故意装得勉强,“我愿意啦!”
“你愿意……”欧阳奇乐翻天了,他终于没有来迟。“等等……”他表情又忽然变严肃。
“等什么?”她以为他变卦了,有些着急的揪紧他的领口。
“你是为了爱我才愿意嫁我,抑或……”他佯装冷漠的看她。
“为了想天天和我上床才嫁我?”
“……当然是为了天天能和你上床才嫁你!”她娇羞地嘟嘴。
“好理由!”他幸福的抱紧她。“好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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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克汉一接到侯芷萍电话,说她堂妹正在前往机场的途中,便慌得车钥匙一抓就急着要出去,偏不巧,裘芳正好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要出去?”她多此一举的问。
“要去把侯艳芸抓回来。”关克汉直接道。
裘芳看着他额头上的那道疤痕轻笑,“我看我们只能当朋友了!”她本来还以为自己有希望。
“还有生意伙伴。”他补充。
“这个老处女……”裘芳不带恶意的调侃。“真正的逮到了你这只大野狼?!”
“你认为我是只大野狼?!”关克汉不以为然的挑起眉。
“难道你不是?!”
“那艳芸不真成了小绵羊?!”他好笑的想起她那时骂自己的话。
“但是……”裘芳感慨。“现在的结局是小绵羊赢了大野狼。”
“没错!”关克汉咧嘴一笑。“裘芳,你可以接受这样的结局吗?”
“我能不接受吗?”她也大方的一笑。“我一向都喜欢出人意料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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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刚知道自己出局了,他清楚这一会侯艳芸是来送机,以一个学妹、朋友的身份,他不必再妄想或是奢望他和她之间还能有什么发展。
“学长……”侯艳芸的表情有些为难。
“都不要说了。”他一叹。“你总不希望我是含泪带团出去吧?!”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你永远是我的学长。”
“但你知道我不只是想当你的学长!”他很哀怨。
“学长,在某些方面你是比关克汉令人放心又安心,但是……”她终于坦然面对自己的感觉。“我发现自己想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半。”
“你驾驭得了他?!”
“我不需要驾驭他,他会自重。”她愿意试着相信。
“他是个万人迷,你得天天提心吊胆!”
“我相信他已经不想当个万人迷……”侯艳芸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论。“当他那么努力的追求,并且向我这个老处女求婚后,我想他是真的想要洗心革面,从此当一个平凡的男人。”
“艳芸,这是冒险……”
“人生本来就是时时充满危险。”她笑得很甜。
冯刚认了,看样子自己是绝不可能成为关克汉的对手,即使是艳芸的学长结局也一样。
“可以给我一个安慰的拥抱吗?”他最后要求道。
“当然可以。”她大方的上前伸开双臂。
“站住!”关克汉暴怒的低吼声突然响起,“你想干什么?”
他的脸色铁青,活像是想把冯刚碎尸万段似的。
“我是来送机的。”她却无所畏惧的说:“我来为学长送机。”
“你没有要落跑?!”关克汉一楞。
“为什么要?!我又没有欠地下钱庄钱!”这只小绵羊这会可凶悍了。
“但是你堂姊……”
她蹙眉,“我跟她说我要来机场啊。”
“你要讲清楚嘛!”他又拿出他一贯的大男人姿态。“我以为你……”
“关克汉,你要搞清楚!”也不顾还有旁人在场,侯艳芸忽然泼辣道:“我或许会嫁你……听清楚,“或许”而已,但不是现在,我决定要给你三个月的观察期,看看我们有没有可能。”
“三个月?!”关克汉皱眉。
“这三个月之内你不能吻我或是“碰”我,就算你要“冻未条”了,还是要撑住!”她严苛的开出她的条件。
“艳芸,这太没有人性也不人道!”他发出一个痛苦的申吟。
“这是折磨!”
“我同意。”冯刚突然插嘴。
“你是同意谁?”关克汉和侯艳芸异口同声的问。
“我……”他笑了。“你们俩的话都同意,不知为什么,我所有痛苦的感觉都没有了。”
“学长。”侯艳芸这下才真的安心。
“回来之后我请你。”关克汉亦大方的承诺。
冯刚故意苦哈哈的说:“唉,就当少了一个老婆,多了一个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