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杰已经洗掉脸上的妆,当他走出饭店套房的浴室,只见那女人并没有逃走,她月兑去披风,露出黑色的皮靴、紧身裤,还有件黑色的无袖紧身亮片T恤,衬托出她玲珑有敛的曲线,虽然身材娇小,不过比例很好,一双腿显得匀称而修长。
“你不拿掉眼罩吗?”辛杰觉得奇怪,进到房间有一会了,她除了月兑掉披风,就只是坐在床沿一动也小动的。该不是反悔了吧?
“不!我要戴著。”她有些慌张的出声。
看来她只是紧张,刚刚在吧台时答应得爽快也许是一时冲动吧?
有了这层领悟,他虽然兴致高昂却不并是很想强迫女人,即使已经有些醉意,该有的风度,他还是有的。
“如果你现在想走,我不拦你,但要是决定留下来,就请你要有心理准备。”大家都是成年人,风度他有,却没那个耐心去一再劝哄想临阵月兑逃的女人,所以有些话还是先讲清楚的好。
“我……”她当然不想走,这大概是她这一辈子唯一可以和他单独在一个饭店房间相处的机会,若走了,她肯定会后悔的。
“考虑得如何?”
“我没有要走,我只是有点紧张,就让我戴著眼罩吧,我会自在一些。”至少他不会知道她就是江宝儿,他的秘书。
辛杰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随你,我也会把灯光调暗一些。”说著把光线弄暗,心底不由得犯嘀咕。既然对一夜不熟悉,刚干么要装出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男人又不会去要求女人也要身经百战。
“谢谢你!”
“要不要先洗个澡?可以让你放松一点。””我出门前才洗过。”
“那么。”他用下巴努了努饭店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大床。“我们还等什么?”
“你……”问我干么?!我又不知道要怎么做!江宝儿想尖叫,可她忍住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就算不说,那困窘的模样也已经泄露了她的缺乏经验。
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带点揶揄的安抚她,“不常有一夜?放心,我会带你的。”
“我相信。”她忍不住嘲弄道。
“你……”他不禁有股很熟悉的感觉。“我是不是认识你?”
“不!你不认识我!”她立刻否认,用更浓更软的女圭女圭音回他,“我知道你,但是你……并不真的认识我!”
算了,他们就算认识也不稀奇,毕竟他们可是在辛氏举办的化装舞会遇上的,而她既然如此神秘,连眼罩都不愿意摘下,应该只是想跟他来场没有负担的男欢女爱,他计较起她的身份,反倒显得放不开了。
“模我。”想通后,他边说边解开自己白色丝质衬衫的扣子,在这件纯手工的衬衫下,他没有穿背心,只有结实又充满热度的肌肉。
“我……”她咬了下唇,不敢伸出手。
“没什么好怕的。”他鼓励她。
深呼吸几次,江宝儿伸出一只手,然后怯懦又试探的轻轻爬上他的胸膛,她不敢用力,怕会弄伤他似的,她在小心翼翼的测试自己的胆量与底限。
敝的是,明知这只小羊没有什么经验,辛杰反倒叫她的生涩撩拨得浑身发抖,像个初经人事的小男生。
“你还有另一手。”他哑声建议。
“你的肌肉好结实。”
“我一个星期上两次健身房。”
“我知道!”意识到月兑口而出的话,江宝儿马上伸出自己另一只手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她的双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摩桫。原来男人的胸膛模起来是这种感觉。*****
‘不要停……”他既像是命令,也像是哀求,“不管怎样都不要停!”
“你………喜欢?”她小声的问道。
“我爱极了!”他简单有力的回她。
江宝儿也爱死这种感觉,她没有想到生涩如她也能挑动他的感官,让他如此的渴望她,她既开心又满足。
‘你的衣服……”他的双手来到她的腰际,打算要帮她月兑去衣服。
“你要做什么?!”她吓得停止双手的动作。
“帮你啊!”他理所当然的表示。
没有回头路了,江宝儿知道自己无法回头了,于是她闭上眼,开始享受他带给她的欢愉。
*****
有想过自己洗完澡之后出来,那个女人会消失,虽然他心里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当他只围著条浴巾走出浴室时,果然,她消失了,除了凌乱的大床和他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房中只有他一个人。
辛杰第一眼是瞄向大床,为了证实自己的疑虑,他要好好的看看那原本是雪白的床单,果然在床单的正中央附近,他见著鲜河邙且明显的血渍。她真的是个处女,但为什么?把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一夜的对象,她到底在想什么?
败难教自己不在意,尤其在想到他们根本是认识的,他突然有点心理不平衡,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女人是谁。是因为她是处女吗?不,与其说是那个,他其实在在意她一度带给他的熟悉感受,以及她的动机,他甚至有种被利用的荒谬感受。
突然,他狠狠的扯上所围的浴巾,弯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然后一件一件的穿回去。
只要这个女人曾摘不过眼罩,那么饭店的监视器就会拍到她,他可以向饭店要监视录影带。
他要找出她。一定要。
*****
一直到坐上计程车,从后照镜看到司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江宝儿才意识到自己依然戴著眼罩,一身巫婆装已够吓人,所以她马上摘下眼罩。
“化装舞会哦?”这名司机显然很跟得上流行,要不然就是今天载了太多这样的客人。
江宝儿没有回答,她的视线看向车窗外,这一会她的大腿肌肉附近酸痛不已。原来辛杰在床上是这么的狂猛而热情,他主控一切,而她,只能跟上……
但感觉又是那么的——
甜美。
刺激。
别辣。
她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律动、跟著他呼吸,她知道他不爱她、不知道她是谁,但当他们俩的身体紧紧结合在一起时,那段时刻,她真的以为会天长地久。
爱他两年了,从进公司第一眼见到他,她就为他心动了,可是他换女伴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她有时候都不知道到底该为他的花心感到受伤,还是感到庆幸了?那至少代表他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当然,更不会是她的,所以她今天才会豁出去,不是吗?[熱$書+吧&獨@家*制#作]
只求一夜的温存。
江宝儿不知道自己哭了,因为她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中。不能再贪心了,人越不知道满足,只会越痛苦,她就只能拥有和辛杰这小小一段回忆,认清现实吧,江宝儿。
“小姐,你没事吧?”司机忍不住必心的问。
她摇摇头,还是不回答。
“不管发生什么事,太阳明天还是会出来。”这个司机显然很热心。
“谢谢。”她轻轻吐出一句。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开心些吧!”
没错,每一逃诩是新的一天。
戴著古板的黑框眼镜,一身死板的套装,口红是最自然的果妆色调,一头秀发盘了起来.江宝儿整个人看起来保守而专业,是那种绝不会让上司有任何遐想的女秘书。
她甚至时时注意的压低音量,绝不让自己的女圭女圭音在这幢办公大楼里出现,她是辛杰的万能女秘书,负责他所有的公、私事。只要有她,他就可以安心当他的总裁。
鲍事上,她是他的好帮手。
私事上,她的电脑里记录了他所有女友的资料,她替这些女人编了号,什么时候该替他送礼物、安排浪漫的约会,以及什么时候该提醒他说再见,通通一笔不漏的详细注明。
没有她.辛杰的日子一定会大乱,只是他自己似乎还不知道这一点,他太习惯她了。
走进办公室时,辛杰脸上还有些宿醉的,小舒服和一种被利用的不悦。居然有女人把他用完即丢,而他还找不出对方是谁。
将一杯滚烫的热咖啡往他桌上一放.然后顺手接过他月兑下来的西装外套,一切就如同往常。
“我要一颗头痛药。”辛杰交代。
“是。”江宝儿嗓音平板的回应。
“主管会议延后一个小时。”
“是。”
“威尔先生今晚从澳洲来谈生意,他的住宿都安排好了吗?”
“都确认过了。”江宝儿更加压低她的音量,“我还派了个司机任威尔先生差遣,在台湾的这段时间,除了往返饭店和辛氏,他还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相信他会满意的。”
“Cassy的花订好了吗?”
“明天早上准九点送进她的办公室。”江宝儿仍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她讨厌玫瑰。”辛杰提醒她。
“我订的是荷兰的郁金香。”
“很好!”辛杰往他的办公椅上一坐,除了头痛,他还觉得肚子很饿,不禁考虑明年万圣节的隔天,也许该给员上一天假,像这样狂欢了一晚,再来上班,效率想必不好又折腾人。“有吃的吗?”
“三明治。”她简短回答,没有声明这是她今天的午餐。
“和头痛药一起送进来。”他命令。
江宝儿没有第二句活,她既是他的万能秘书,那么这一会哪怕他是想要吃满汉大餐,她都要替他弄到。就在她要转身要去张罗时,他突然叫住了她,“江秘书,昨大的万圣节化装舞会你去了吗?”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江宝儿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他不会是发现了吧?不会的,她不要自己吓自己。
“去了。”她声音平板的回应。
“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巫婆打扮,戴著猫女眼罩、身型娇小的女人?”辛杰习惯把任何问题交给他的秘书,反正她都会搞定。
“没有。”她说谎,耳根隐隐泛红,不过仍声音力持平稳。
“没有吗?我以为你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我以为你什么细节、什么人都会注意到。”他有些失望的表示。
“辛先生。”江宝儿不喊他总裁,一向只管叫他辛先生。“你说的是监视器,而不是活生生的秘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