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需要亲自去德国和高科技公司签约,但是任建钧却跑了这一趟,帮了律师、主管,他在德国躲了七天,但时间一到,他还是得回台湾,而一回台湾,他终于能了解为什么安雅心要当空姐了。
一直很习惯自己的身份,他是老爸、老妈的儿子,安雅心的哥哥,他们是一家人,二十五年来,他们一直是一家人,可是现在安雅心已打破了这个神话,她让情况变得棘手、变得有些复杂。
雅心爱他?!
从她十八岁起,她就不再把他当哥哥看了?
败多回忆在这些日子里不断涌上他的心头,他想起刚呱呱坠地时的她,她的哭声、笑声,第一次帮她换尿片、第一次喂她女乃、第一次帮着老妈给她洗澡、第一次牵着她的手学走路,那么多、那么多的第一次,对一个才十、十一岁的小男孩而言,是一辈子都磨灭不了的记忆。
但雅心长大了——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她的童年过了,有他!她的青少年时期过了,还是有他!一直是他们兄妹俩互相加油、打气,一起面对一切,直到她上了大学,直到他的事业愈做愈大、愈来愈忙,他们才比较不那么常碰头,接着他又有自己的住所、自己的生活圈子、忙不完的应酬,可是雅心爱他?!
这真是爱吗?
一回到台湾,他立刻又投入工作里,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忘掉安雅心所带给他的冲击和困扰,这小妮子的确打乱了他的生活步调。
本来想打个电话给黎琪,这时或许这个名模能安抚一下他纷扰的情绪,可是一想到真要和黎琪碰面,他又提不起什么劲。
“安小姐来了。”突然,他办公桌上的对讲机响起,传来KellY的声音。
“雅心……”任建钧一怔。“请她进来!”
在他的思绪尚未理妥之际,安雅心就进来了,差不多十天不见,她看起来更加清瘦、更加弱不禁风,可是眼神却是直接而没有任何闪躲,女人在这方面……
的确是比男人强多了。
“雅心。”任建钧有些尴尬的唤道。
她平静的问:“德国之行如何?”
“顺利。”
她笑着说:“又赚进不少钞票吧?”
“还好。”
安雅心看得出他很不自然,一向顶天立地、气势逼人的他,这会好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仿佛她是什么瘟疫,现在他再也无法把她当妹妹看,那层防护罩已经消失了。
“你很怕看到我?”她突然说。
他火大的瞪大眼,“你这是什么话”
“你的眼神有些……恐惧。”她慧黠的道:“你甚至不太敢直视我的眼睛。”
他自然是死也不会承认,“雅心,你在鬼扯什么?”
“一切都不同了。”
“没有。”
“你现在还把我当妹妹看吗?”
他有些心口不一的回答,“我当然把你当妹妹看。”
“任建钧,你一向不会说言不由衷的话,你也不必为了我而改变任何事,我爸妈还是你的老爸、老妈,我并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而令你视回去看他们为畏途,我也不是那么常在台湾。”安雅心理解的替他解围。
“雅心,不会有什么改变。”任建钧肯定的说,他走到她的面前,扶着她的肩。“你们永远是我的家人,这是一辈子也不会变的。”
“那最好!”她淡笑。
“可是……可是你真的该转移一下你的感情目标。”他说了他该说的话。
“你指的是什么?”
“雅心,我们相差有十岁之多,而且在感情上、心理上,我一直当你是妹妹、是家人,对你并没有任何的遐想或是意图,所以……”他流露真挚的眼神瞬也不瞬的盯着她,“还是把我当哥哥看吧!”
沉默了一会,安雅心也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必须令他安心。“好!”
“好?!”他没料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快。
“我把你当哥哥看。”
“你真的可以?”
“我会开始交男朋友。”
“雅心!”
“我的条件不差,异性缘也不错,相信要找一个好的男人不难。”她反而拍拍他的胸膛。“你不用担心,就当我突然发了一场疯,现在我已经清醒,恢复神智。”
“你真的可以这么快就把这种感觉转栘?”任建钧忽然感到很不是味道,她是那种说变就变的人?她可以一下子爱他,一下子又不爱他,她的爱真的可以收放自如?
“难道你希望我困扰自己一辈子?”她反过来问他。
“当然不。”
“那么我就要往前看,而不是把自己困住。”她耸耸肩,咬了下唇,“任建钧,我可以管理好我自己的情感。”
“那我就放心了。”嘴上虽这么说,但这会他才真是提心吊胆着,根本放不下心,他的心绪已被她彻头彻尾搅乱了。
“对了,你的手下不是有不少青年才俊吗?”她提醒他。“别忘了介绍给我。”
他忽然感到排斥,“你不是真心这么说的。”
“但那是你自己说的。”
“那时我并不知道你的情况是这样。”
“你现在更该积极的帮我介绍。”说完安雅心看了下手表。“我该去机场了,我来这一趟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必心里有疙瘩,一切如常,我会告诉自己我是你的妹妹,而你是我的哥哥。”
“雅心!”他的心突然有一点点痛。
“下回见了,哥哥。”
“雅心,你这样……”
她打断他的话,“这样最好!”接着朝他绽露一抹灿烂的笑容,潇洒的挥挥手离去。
***
汪达威原本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再找安雅心,但是他又觉得自己该向她道一声歉,白嘉嘉找上了她,他不知道是否伤害到了她,所以还是提出邀约。
他们约在港式的茶楼饮茶,安雅心看起来恬静、优雅,令人心仪,她的年纪并不大,不过远比一般同龄的女孩成熟、稳健,他不禁想,那个能得到她的心的男人,一定是个幸运儿。
“你会赴我的约令我有点惊喜。”汪达威喝了口茶,沉稳的看着她。
她边吃着烧卖边问:“为什么?”
“嘉嘉真和你见过面了?”
“见过了。”
“而你没有任何受辱的感觉?”
她不解的反问:“受辱?为什么?”
“嘉嘉她……”他有点难以启齿。
“她只是一个珍惜婚姻、想要保住自己丈夫的女人。”安雅心是站白嘉嘉这边的。“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你对她有那么多不满,我觉得她挺好的。”
汪达威的意思也不是说白嘉嘉不好,而是他想要的,她无法给,而他希望她放弃的,她却紧紧抓着不放,这样的婚姻品质,到底能撑多久他也不知道。
“汪达威,白嘉嘉还是爱着你。”
他苦笑一下,“那么她显然爱得不够?”
“或是你爱得不够。”
“安雅心,现代的女人太讲求公平,你们不再把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当是美德。”他肩膀僵硬,语气单调的说:“但我们男人又无法勉强你们。”
“所以你希望白嘉嘉在家相夫教子?”她有点不敢相信他有这种想法。
“这是正常的。”
“哪怕这样会令她不快乐?”
“她是女人,女人本来就该这样。”
“而你是个该死的大男人主义者。”安雅心以少有的粗鲁语气道,“如果你这么坚持要一个传统的女人,为什么不和白嘉嘉离婚?”
这个问题是无解的,虽然汪达威想要一个传统的女人,但他似乎又割舍不下白嘉嘉。
“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恶性循环?”她用一种超龄的成熟说:“你们根本没有解决问题的诚意,只是让事情一天逃隈化。”
汪达威眯着眼不语。
“今天如果不是我已经有自己所爱的男人,而对你有所企图,那么你是不是会搞婚外情?”安雅心假设的问。
他老实的坦承,“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她不放弃的逼问:“有机会的话你会,是不是?”
“我真的不知道。”
“男女之间是很难有纯友谊的。”
“那么你今天为什么还要来?”他端详着她。“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吗?”
“因为我已经把白嘉嘉当朋友,也为你们之间的僵局感到可惜,你们明明可以不用走到这种地步的。”安雅心一副惋惜状。
“那么你有什么建议?”他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逆来顺受状。
“约她出去吃顿烛光晚餐,度个假,现在是隔周周休二日,你们一定可以挪出时间。”安雅心好像是什么婚姻心理咨询师般。“而且只要你们都有心,一定可以克服一切问题。”
汪达威叹了口气,“安雅心,说往往比做容易。”
“但你却连说都没有说。”
“你并不知道我已经失望、灰心多少次了。”
“那么你又知道白嘉嘉失望、灰心多少次了?”
“反正你就是站在她那边。”他辩不过的道。
“不!我只是感受得到她的痛苦、她的无措,否则她不会只根据一个名字、一个电话号码就费尽苦心找到我,她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来警告我、羞辱我?”安雅心逼问着他,希望他能了解白嘉嘉的心。
“所以你认为……”
“她爱你啊!”
他抗议,“但她连个小阿都不肯为我生。”
“她有她自己的时间表啊!”安稚心替朋友力辩。“又不是你要挺着大肚子、又不是你要怀胎十月、又不是你要面临工作上的停顿,怀了孕之后,她必须面对很多新状况,你知道吗?”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汪达威没有想到自己会去询问一个女孩的意见。“请她吃烛光晚餐、度假之后呢?下一步该怎么做?”
“让她觉得你深爱她。”
“还有呢?”
“给她安全感,不要让她觉得如果有一天怀孕就会影响工作,也不要让她觉得你要的只是一个孩子,你根本不在乎她的感觉,女人要的不多,只是一种被尊重、被珍惜的感觉。”安雅心很智慧的说。
“安雅心,像你这么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孩,为什么爱情路也不顺?”
像是被打了一巴掌,她抿紧唇,是啊!看别人的问题总有解决之道,自己的呢?却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吞,有苦没有地方诉。
“我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汪达威带着歉意的看着她。
“我知道,只是我和你们的状况不同。”安雅心胡乱找个理由。“你们是夫妻,而我们却是兄妹。”
“兄妹?!”他吓了一大跳。
“不是真的兄妹!”
“那么就不是兄妹。”
“但在某些层面来说,我们是兄妹。”
“这……”汪达威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你们之间没有一点点血缘关系吧?”
安雅心摇摇头,“没有。”
他露出一笑,“那么就还有希望。”
“有吗?”她已经不太敢抱希望。
“安雅心,你除了会鼓励别人之外,难道你不会也鼓励一下自己吗?”汪达威帮她打气。“不然我们两个来个小比赛,看谁先成功。”
“成功?”她不解。
“我得到孩于与一个完整的家庭,而你得到一个你爱的男人。”
她懂了,豪爽的回应一句,“比了!”
***
看着黎琪在走秀舞台上那艳光四射、风情万千的模样,任建钧此时却想到了安雅心,她会来看这场秀吗?
打过电话和老妈连络,老妈说雅心的飞机下午就到台湾了,那么她应该有充份的时间可以为今晚的服装发表会准备,问题是她会来吗?
已经过了开场的时间,任建钧仍不断左顾右盼,他的心是矛盾的,一方面希望安雅心来,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她来,如果一切维持原状,如果她没有跟他坦露她的感觉,那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
虽然迟到了半个小时,但安雅心还是出现了,她穿着一件黑长裙搭配一件露出整个肩部的及腰黑色亮片紧身服,除了颈部一条卡蒂亚的项链外,身上没有多余的首饰,再加上一只银色小皮包,看起来风姿傲人,比起舞台上正在走秀的那些模特儿,丝毫不逊色,而一身的黑更衬出她的性感、美丽。
平日任建钧看惯了她穿空姐制服或是牛仔裤、T恤,今晚她这么惊人的打扮叫他开了眼界,原来她也可以有这么成熟、美艳的风情。
替安雅心拉开了椅子,他突感一股怒气和妒意,因为他发现会场里有很多男士的目光都停驻在她身上,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人,他们全盯着她看。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在她的耳边说。
“有吗?”
他的语气有些冲的提醒,“披肩!”
“我不需要披肩啊!”她低声的道。
“所以你是存心炫耀你光果的肩头?”
她大感无辜,“只是肩膀!”
但是任建钧没有理她,迳自在她的身边坐下,一副专心要看台上表演的表情,他的反应令安雅心有些无趣,入场券是他给的,是他要她来看看他的女友,这会他有什么理由摆着臭脸?
任建钧知道自己该看的人是黎琪,因为她是他现在的女友,说什么他都要顾及她的面子,但是他发现自己常会有意无意的瞄向安雅心。
安雅心也注意到了,事实上她的心思并不在那些二OOO年的秋冬服饰上,而是在他身上。
“你干么?”她头没有动,但是眼睛一转的问他。
他反问:“我怎么了?”
“你在瞄我。”
“你注意到了?”
“因为你瞄得太夸张了。”
“我是在看你会不会冷!”对她没有围着披肩或是加件小外套,任建钧似乎很不能释怀,也似乎是存心要找碴。“台湾毕竟不是国外,你这种露法……你的衣服甚至没有肩带。”
“这件紧身衣本来就只有这样。”安雅心不相信他会这么保守,她指了指舞台上,要他看黎琪。“看看你的女友。”
“她怎么了?”
“她露出了!”
任建钧根本就不在乎黎琪露出了哪些,他只知道安雅心一向包得密不透风,而这会她却这么大方的秀出整个肩膀,还一副性感有理的表情。
“她是模特儿!”他瞪着安雅心,本来想月兑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但又伯会引来更多注目。
“所以模特儿可以露,我们一般人就不可以?”
“你就这么想让大家看?”
她咽不下这口气,赌气道:“那我回去好了!”
他也有点发火了,“谁叫你回去?”
“你啊!”
“我只是看不惯自己的妹妹这么。”
安雅心忍不住顶了一句,“那就闭上你的眼睛好了。”
任建钧知道自己是在借题发挥,他根本没有开骂的理由,只是在他眼中一直是妹妹的安雅心,现在已蜕变成一个小女人,他有点调适不过来。
一直到整场发表会结束,他们都没再交谈,一副陌生人的表情,今天若不是为了要显现自己并没有任何心结,安雅心根本不会来,但她没想到自己来了之后,他会给她这种脸色看,只为了她露肩。
最后他们在后台见到了黎琪,她对安雅心倒是很客气,爱屋及乌,可是当她听到任建钧介绍安雅心的名字,知道他这个妹妹和他不同姓时,不禁愣了一下。
“不是任雅心?”黎琪有些讶异。
“安雅心。”任建钧肯定的说。
“为什么这样呢?有什么故事吗?”
安雅心没有回答,她觉得自己最好少开口,而且这牵涉到任建钧的隐私,她最好不要话太多。
“改天再告诉你。”任建钧霸气的道。
“一会有个庆功宴。”黎琪也不再追究,反正是任建钧的妹妹嘛,这年头二次婚姻不少,所以什么同父异母或是同母异父的手足关系不少,她不必了解得太深入。“我们一起去吧。”
安雅心立刻客气的说:“我不去了。”
任建钧也莫名其妙的附和一句,“我也不去!”
“建钧!”黎琪不依。
“我明早八点有个会议。”
“去一下子嘛!”黎琪有些撒娇的哀求。“我们不要待太久,喝个两杯、跳几支舞就走。”
“你开心的去玩吧,我会安排人去接你。”
“建钧!”
“我送雅心回去了!”任建钧边说边月兑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他再也忍受不了了,直接就将外套往安雅心的肩上披。“虽然才入秋,但是已有些凉意,我总不能让我的妹妹感冒吧!”
安雅心只是无言看了他一眼。
“那给我电话哦!”黎琪交代他。“我等你的电话,不然我今晚就不睡。”
拖着安雅心,任建钧并没有对黎琪说再见,因为这会占据他心思的……绝对不是黎琪。
***
车子停在安家门口,也不管任建钧是不是要下车,她立刻拉开车门,但是随即被他拉住,阻止她下车。
“雅心,我们谈一谈。”任建钧一副疲惫的口吻。
“如果你还要再批评我的衣服,那就不必了。”
“我想衣服并不是重点。”他承认的说,将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以前你是妹妹,但现在……”
“当我是安雅心就好了。”
“安雅心又是谁呢?”
“只是一个女孩。”
“绝不只是一个女孩。”任建钧拍着方向盘,侧着头看她。“我关心你、喜欢你、在乎你,你在我的生命中占有极重要的一席,你并不只是什么一个女孩,雅心,不是这么简单。”
“那么你能爱我吗?”安雅心用很健康的态度去问他。“你可以用爱别的女人的那种心态来爱我吗?”
“雅心!”
“或者是用对黎琪的那种态度对我?”
“你绝不是黎琪,我也不会用对黎琪的那种态度对你,你和她不同。”他分得很清楚,黎琪是可以好聚好散的那类型女人,但雅心不是,他和她绝不可能好散的。
“那就不要烦我。”她的情绪也已到达崩溃的临界点。“忘了我的那些话,我现在已经很努力的在交男朋友。”
他又是一阵不悦,“已经有对象了吗?”
“交往中吧!”她应付的说。
他追根究底的问:“哪些人呢?”
“你要问得多清楚、多仔细啊?”安雅心烦躁不已,“机长有在约我,同班机的空中少爷也缠着我不放,还有一些搭机的男乘客,怎样?我都留电话给他们了。”
“你真的……”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有些失控的用双手拍着车窗。“我连已婚男人的邀约都不拒绝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你和已婚男人出去?!”任建钧大吼。
“已婚的男人也是男人。”她负气的说。
“但已婚的男人就表示他已经结了婚,这种男人是有老婆的,你根本不该介入。”如果不是她早巳长大,他真的会给她一顿好打。
“你有完没完?”安雅心发起了脾气。
他命令她道:“你不准再跟已婚男人出去!”
“如果我偏要呢?”
“雅心,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你一不是我爸爸,二不是我真正的哥哥,你凭什么管我?”安雅心平日是不会这么蛮横,她一向明理、乖巧、成熟,但是他惹得她失去理智,他认为自己不可能爱她,却又处处限制她。
“凭我看着你长大、凭我这二十五年来和你的关系、凭我年长你十岁,所以我他妈的绝对有资格管你!”任建钧再也无法和颜悦色的开导她。
她瞪着他,不语。
“我是要你好好的交个男朋友,但是我可没有要你当花蝴蝶!”他怒声道。
听他这么形容自己,她气极了,“我不是花蝴蝶!”
“那么就好好慎选你的对象。”
“我和你的标准不同。”
“不要再呕我了!”他一副真想打她的凶悍表情。“不是我把情况变成这样子的。”
“所以是我该死了?”安雅心瞪大眼看着他。
“你……”他一直做着深呼吸,缓和自己的情绪,他从来不曾觉得她难缠、叛逆,但是他错了。
“任建钧,我想我们最好画清界限,我不会再去烦你,你也少出现在我面前,至于我爸妈那,我们可以推说你很忙。”这就是她认为的解决之道,或许分开他们两人是最好的办法。
“雅心,这是逃避。”他不赞成。
“那我请调国外,我可以在国外机场吧地勤人员,听说日本正好有个空缺。”安雅心壮士断腕的说。
任建钧想也不想的立刻否绝,“不行!”
“那么我辞职,干脆去游学好了。”
“你别想。”
“那我当哑巴、当瞎子、当聋子,看不到你、听不到你又不能开口说你,这样如何?”她生气的月兑掉他的西装外套。“早知道会演变成今天这样子,那我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雅心,给我一点时间吧!”他突然妥协的说。“让我适应这种变化。”
“我不要你这么痛苦。”她痛苦的摇摇头。“我知道自己无法和你那些女人比。”
“你和她们不一样。”
“所以你不可能爱上我!”
“下车。”任建钧突然赶她下车,而他自己并没有跟着下去的意思。“雅心,我现在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