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水月尖叫着。
爆玉不理会她的反抗和挣扎,狂野的吻着她的唇,汲取她口中那份能令人发狂的甜蜜和湿润。
他的手用力的揉捏着她饱满的双峰,唇饥渴的吸吮着,另一只手贪婪的抚模着她光滑的肌肤,一股迷人的少女清香弥漫在他的鼻中,他才发现自己对她有一种永不厌倦的渴望。
“你是我的,不准你对任何男人笑,连说话都不准!”他疯狂的吼着,不晓得自己所说的话有多不讲理。
“你拥有的只有我的身子,我的心还是属于我自己的。”她喘息着,边奋力的挣扎边反驳他。
“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要的只有你的,不是你的心。”
“禽兽!”
她的反抗令他更加愤怒,他不再忍受体内狂烈的怒火和激情,迅速的解开自己的裤子,并拉高她的裙摆……
当激情逐渐平息之后,水月心痛的闭上眼,羞辱的感觉令她想要一死了之。
没想到到最后她仍然抗拒不了他去是屈服在他所布下的陷阱中,不可自拔。
天啊!
“放开我!”
她用力的推开他,泪水从眼角缓缓的滚落下来。
她不愿意面对这种事情,一想到自己竟然会任由他夺走她的清白,她的名节全都毁了,而且……他还是小姐未来的夫婿,她未来的主子啊!
不!不要……
她疯狂的摇着头,神情十分激动。
“水月……”
他抓住她,想要将她搂入怀中安抚,但她却不断的挣扎、反抗着,像是濒临崩溃的样子。
“放开我!放开我,我恨你,放开我!”
“水月,冷静一点。”他按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想要将她摇醒。“水月!”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放开我!”她泣不成声的喊道。
“水月、水月……”
他心痛的将哭得像泪人儿的水月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像是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
她哽咽的指控着,“我恨你,你害我成了一个失德败节的女人,让我对不起小姐……让我……”
“水月,不要后悔……”
“我后悔了,我不可以对不起小姐。”她浑身一软,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猫靠在他强壮的手臂里,整个人无助的颤抖着。
“水月,我不后悔,我对我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后悔的,我要你,一直都要你;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我。”他坚定的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自以为是,你怎么可以……”她伸手用力的捶着他的胸,不停的叫嚷。
他的唇一抿,捧起她布满泪痕的小睑,平静的说:“我就是要你,你就算是哭死了也没有用,水月,我明白我这样子得到你是有些不应该,但是我情不自禁。”
“情不出自禁?”
闻言,她气得失去控制,伸手便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
他的脸色显得十分难看,眼中冒着两道狂燃的怒火。
“你以为这件事我一个人强迫就会得逞的吗?所谓一个巴掌是打不响的,你如果没有迎合我,那我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占有你?我怎么可能从你口中听到那又诱人的吟叫声?你心里是要我,渴望我的,是——”
啪!
又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话。
“不要说了!”水月止不住全身剧烈的颤抖,双手握拳紧得连指甲深深陷入肉中都不自知。
“不!我要说,就算你打死我,都停止不了我说!”他怒火中烧的对她低吼着,“水月,也许你要说我是自作多情,说我自以为是,说一切都是我逼你的,不过,你认真想一想,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水月忍着心痛,鼓起勇气面对眼前这一只发狂的野兽。
“没有、没有、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口是心非的叫着。
她怎么可以有?怎么能有,
“我不相信!”他压抑不住怒意,大吼道。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放开我。”她强迫自己镇定,冷冷的道。
“你——”
“放开我。”
“不放!”
如果他再这样坚持,她一定会撑不下去,天啊!救救她吧!
爆玉望进她充满盈盈泪光的眼眸中,望见其中的乞求及无奈,他的心隐隐抽痛着。
她轻轻的拉开了他的手,而他也没有再坚持下去。
她咬着下唇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手才抵在门板上,便听到他平静的传来一句话。
“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在夜深人静之际,容文祥却了无睡意,他独自凝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心中想着即将来临的婚事。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房内一角的香案之上,只见案上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中女子笑脸盈盈,满面春风,容貌如天仙迷人,柳眉,大眼,樱桃小口,体态婀娜多姿,飘逸动人的模样全被一一画入图中,仿佛随时会走出画般。
这是他在二十年前替他的爱妻柳眉所画的。
原本两人恩爱的日子全毁在他一人手上,只为他一时的私心,却伤害了最爱的她,导致她到死都不愿意原谅他的变心。
而他也付出一辈子的自责及愧疚来赎罪,相思的折磨更是令他苦不堪言。
但,这一切是他该受的。
“眉儿,咱们的女儿长得越来越像你了,可是她始终不谅解我,不过,我不会介意的,我为她找到了一门好亲事,是当初救了你一命,也救了我的大恩人的儿子,他看来配怜怜是再合适也不过了。”盯着画,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不过,怜怜似乎不愿意嫁,我真的模不透她的心,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也许我就不会如此无助了,还是是你刻意惩罚我,让我永远被我们唯一的女儿这样子怨恨着?”
事实上,在他心中最疼爱的是怜怜,只因为她是眉儿和他相爱的结晶。
失去了爱妻之后,他才明白自己错得多厉害,不但毁了他最爱的女人,也毁了他自己!
他想起早上跟怜怜的一番谈话……
容文祥走入忘情居,如往例的,他在书房看到了独自一人正在画图的怜怜。
“怜怜。”
容文祥开口唤,赞叹的看着房中挂满了字画、放满了书,他这个女儿真是才貌双全,只可惜她淡泊名利,否则第一才女的名衔一定非她莫属。
“怜怜。”他开口再唤。
原本正聚精会神作画的怜怜笔停在原地不动,日光缓缓看向来人。
她终于注意到他这个做父亲的存在了。容文祥心中不禁高兴的想着。
“我不嫁。”
如此简单的三个字打垮了他原有的喜悦,他走到她面前,不满的大声说:“不嫁也不行,自古儿女婚事皆由父母作主,我叫你嫁,你就要嫁!”
“我还不想嫁。”她低下头继续画着。
容文祥睁大了眼,心中不禁想,自己怎么会生出一个如此固执的女儿?
“怜怜,那你总该知恩图报吧!龙宫玉的父亲曾救了你母亲一命,所以你母亲才决定将你许配他儿子。你如果不嫁,那岂不是对你母亲不孝?”
用硬的不行,他决定用软的,使出苦肉计了。
他将当年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了怜怜,企图利用她对母亲的一片孝心而答应这门婚事。
他也注意到怜怜虽未抬头看他,不过手中的动作已明显变慢,这证明她有将话听入耳中。
“这是你母亲生前一直挂念在心中的事,我会替她完成心愿的。你要相信你母亲,她的决定是不会错的。”
说完,他等着女儿的反应,不过,她仍然冷漠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回答,面对她的忽视,容文祥全身肌肉绷紧,脸上的表情变得愤怒。
“我受够了对空气一个人说话,不管如何,你是嫁定了!”
说完,他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在他一脚踩上门槛时,听到身后传来怜怜的声音。
“爹!你真心爱过我娘吗?”
她的话令他心中一凛,也探到了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一面。
“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不该丢下我一人活在这个世上,没有尽到一点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
听到他那么愤怒的责备死去的母亲,在那一瞬间,怜怜感到心中那一道深切的伤口正逐渐在痊愈。
她也感到有些释怀,明白父亲对母亲真正的感情了。
失去母亲的父亲心中是孤单的。
但她仍然没表现出任何内心的情绪波动,因为母亲因他而心碎病死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她抬起一双大大的眼,目光平静的直视着容文祥。
而他也只是静静回视着她,两人并未开口说任何话,最后他只有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便离开了。
怜怜一直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此刻她已无心再画画,遂放下笔缓缓走出门。
来到庭园外,怜怜看到水月正专心的在为前些日子她随手种下的玫瑰浇水。
“玫瑰野艳多刺,是花中之王。”
她突然的出声惊吓了全神贯注的水月,她急忙抬起头看向朝她缓缓走来的怜怜。
“小姐。”
她站在玫瑰花丛前,盯着一朵朵的玫瑰,开口道:“我无心种这些花,没想到被你照顾得这么好,都开花了。”
“小姐,我看它们在长女敕叶,才顺手整理的,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发现它们开了花。”水月浅浅一笑。
“你总是如此细心。”怜怜低头细瞧着花瓣的纹路,闭上眼深深的吸入玫瑰那份甜美的香味。
嗯,真香。
“我爹刚才来过了。”
她头未抬的说着,水月一听,心中不禁一凛。
“老爷?他来干什么?”
“叫我嫁。”说着,她顺手将玫瑰茎上的一片枯叶摘下。
“小姐,看来老爷这一次是认真的,你是嫁定了,不过,那龙公子条件、品行各方面都不错,小姐,你真该见见他。”
不知为何,小姐老是推拒跟龙宫玉见面的机会。
“没那个必要,就算我要嫁,他也只是我的丈夫,婚后他要做什么,我也不会干涉,只要他不干涉我。”怜怜淡淡的说。
水月走到怜怜的面前,担心的看着她。
“小姐,这世上也有真正的感情存在,你……不要这么消极、悲观。”
怜怜打断她的话,“不!这不是消极、悲观,这是乐观的想法,自古以来男女皆因父母之命成亲,双方并没有任何感情或交往,却要两个陌生人共同生活一辈子,如果双方能合得来,这算是幸运的,如果不能,就只能认命。”
她苦笑一下,“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很幸运,本来我有出家的念头,但我心中的挂念太重了,佛祖不会要我的,所以,我这辈子唯一可以离这个家远远的,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嫁人。”
嫁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将自己的下半生都交给他,多么危险的赌博啊!
然而,她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吗?
她不禁苦笑着轻摇着头,感叹自己的不幸,生在这样不自由的年代及家庭。
水月听完,不禁替她感到心疼。
小姐一向都不说这类悲观的话的,可是……出家?!
天啊!多可怕的想法!
不过,她很清楚小姐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家有多么不快乐,她会想离开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小姐,不管如何,你不用担心,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的。”
怜怜听到水月如此贴心的话,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欣慰的笑,然后转过身去将手中刚摘下的玫瑰放入水月的手中。
“那怎么可能,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好男人,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闻言,水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及不安的光芒,尽避她很快的掩饰住,不过怜怜仍看到了。
“怎么了?”
“小姐,如果某一天你发现有人做出背叛你的事情,你会怎样?”
怜怜微皱起眉,“你背叛我?”
水月脸色刷白,连忙低下头摇了摇。
“没有。”
“水月,在这世上,我永远也不会怀疑你会背叛我的,因为你在我心中是永远的好姊妹。”说完,她转身缓缓的走回房间。
怜怜真诚真意的话令水月心中一震。面对小姐对她如此真诚,她又如何能让小姐发现自己对龙宫玉动了心?她十分庆幸自己拒绝了他。
她无论如何也不愿去做任何伤害小姐的事。
小姐一直不谅解老爷变心纳妾而逼死了夫人,使得小姐从小便失去母爱,又在这种自私自利,勾心斗角的家庭中长大。
小姐没有感受到亲情的爱,她很明白,小姐有着恨。
只是小姐生性不爱惹闲事,所以就算有怨、有恨,她也不会主动去报仇,抱着“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态度。
如今,嫁人成了她月兑离这个家的唯一方法,这对小姐来说是别无选择的。
她很高兴老爷并未亏待小姐而随便找个人把她嫁了,反而替她挑了一个外表出众,气质不凡的乘龙快婿。
只是……这个人却是她渴望的。
水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红玫瑰,花瓣的颜色如血玉。
她该替小姐高兴的,但一阵阵的心痛似海潮涌上心头,她下意识的握住了手中的玫瑰,那茎上的刺狠狠的扎入她细女敕的掌心。
一阵剧痛从手心传来,她的心痛居然稍微获得舒解,她失神的看着自己的手心。
流血了!
那一颗颗从肌肤渗出的血,就像……
她的心也在淌血。
水月缓缓的闭上眼,心中再一次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他了。
他是她这一辈子不能爱的人。
踩着沉重的脚步,她慢慢踱回房间,却没有发现在她身后有一双注视她许久的深情眼眸。
“水月……”
站在大树边的宫玉一颗心随着心爱女子的离去而感到一阵失望。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见她,不过,他就是克制不了心中的冲动,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却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他看到一名美似天仙的女子正在和水月交谈,看着水月对那名女子的恭敬,和她身上精致的衣着,他推断那美人应该是容怜怜。
原来容怜怜并不如传闻中的其貌不扬,但她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在他的眼中水月才是最美的。
他真想不顾一切告诉所有的人,他不想因为金钱而娶容怜怜,跟一个陌生的女子过一辈子,害自己和心爱的人分隔两地,不能相爱。
就在他眷恋的看着水月离开时,天翔出现在他身边。
“主子,身为龙家的一分子,你有义务为龙家付出心力,为了大局着想,儿女私情只能放在一旁了。”
“儿女私情放一旁?”宫玉不禁哼笑了声,说得容易。
收起纷乱的心思,他又恢复平常冷静理智的模样。
“天翔,旱灾仍未改善吗?”他关心的询问龙家堡的现况。
“是的!如果一个月内都不下雨,咱们堡内的存粮也将用完,到时大伙会挨饿,而大堡主他……”
龙家兄弟虽已分家,但由于宫弈管理过龙家堡,所以大家还是习惯沿用旧称,叫宫弈大堡主,宫玉为二堡主。
“他怎么了?”说到大哥,宫玉的表情充满关切。
“他拒绝支援龙家堡,因为他十分生气你为了龙家堡要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陌生女子为妻,他说如果你要沦落到这种地步,那他就不用再好心帮你了。”
爆玉闻言,感到更加的惭愧。到了这种地步大哥还是肯出手帮他,这全都是念在手足之情。
而他所能做的就只有牺牲自己的幸福,用婚姻来换取龙家堡所有百姓的安居乐业及期望,还有不辜负大哥的一片苦心。
“大哥心中仍是在乎我的,不过,这也是我该做的,因为我的愚昧害得他不良于行,我这一辈子做什么也弥补不了,只有代替他扛起龙家堡的重担,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宫玉淡淡的说,心中只感到一阵无力和失落感。
“可是,大堡主仍然不愿告诉你,他其实原谅你了。”
爆玉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因为他心中明白,他大哥的个性是不容许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软弱。
大哥的坚强及理智一向是他尊敬崇拜的,不过,他却亲手毁了自己,也毁了大哥的一生,如果大哥没开口说出任何一句原谅他的话,那他一辈子也月兑离不了良心的苛责。
叹了口气,他转身迈步离开,天翔随即跟在他身后。
两人离开之后,一名红衣女子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她的眼中带着一丝胜利的光芒。
原来如此!
容茵雪冷哼一声。原来龙宫玉爱上了水月那个死丫头,这……
如果容怜怜发现自己一向维护、信任的婢女跟自己未来的夫婿有了爱意,那她受得了这种打击和背叛吗?
不会!她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的笑,在心中算计着如何伤害怜怜。
就算她母亲现在在容家是高高在上的二夫人,可是在她爹心中唯一深爱的女人却是已经死去的柳眉。
所以她爹才不愿将她娘扶为正室,容怜怜是柳眉的女儿,爹更是疼她疼入心,所以在容怜怜如此冷淡甚至仇视的对待下,他仍能一次次的原谅她、疼惜她。
不像她犯了一丁点的错,就会挨一顿臭骂,在了解了爹的偏心后,她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听话孝顺的模样,为的是容家庞大的财产。
不过,她还怨恨着一件事。
为什么爹为容怜怜找到的归宿是人中之龙,一表人才,是每个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
而她的对象却是一个小小县令的儿子,如此的差别待遇怎会不令她心中忿忿不平?
所以她要报复!
她得不到,也不会让容怜怜得到!
她的报复计画在刚才看到龙宫玉对水月的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便逐渐在脑海中形成了。
这个水月背著主子跟主子的丈夫有了感情,那可是天地不容,如果再有了……奸情呢?她在心中得意的大笑著。
炳哈,那可就有一场懊戏可看了。
而她则拭目以待这一出由自己一手安排的好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