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兰紧紧的抱著飞玉,让自己跟著他一起漂浮在快乐的欲海里,至少在这一瞬间,她无法拒绝他的渴望……
不单是自己的种子,仿佛还有一种他不知道的东西流入了对方的身体里,彼此融合在一起,无法分离了。
这种感觉好神奇,却令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心满意足的躺著,冰冷的床也不再如以往那样冰冷了。
原来他没有猜错,他的身体只对她有反应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身边的小女人似乎蠢蠢欲动,一看娜兰想要偷跑,他马上把她抱回来,“去哪里?”
“我不要跟你睡……”她哽咽的低语著,一副想要哭又不想要在他面前哭的样子。
人家又没有说要帮他解毒,他居然又自作主张的动手了,一点都不尊重人。娜兰在心里头委屈的抱怨著。
想到自己刚刚又控制不了,变成另一个自己不知道的自己,还那样**的叫著……
天啊!师父,请原谅娜兰,娜兰会念一千次大悲咒反省的。
他瞪著她倔强的样子,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要认输就好了?
“你不是也很舒服?”
“你是恶魔!”
看她又是气又是怕得直发抖,飞玉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他伸手轻拉著她的头发,没有弄痛她,但是胁迫的意味十分明显,“就算我是恶魔又怎样?算你倒楣,我中了毒的后遗症,就是只对你的身体有反应。”
“不可能……不可以……”她终于哭了,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要!”她用力的推开他,顾不了身上衣衫不整,只想逃向山洞出口,虽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怎么可以逃得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她管不了了,只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恶魔。
但是她的脚连踏到外面的泥土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已经腾空。
“啊!”
他从身后把她抱起来,一双如钢铁般的手臂像是在抱著不听话的小阿一样,简单的就将她抱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放了你?我要是有男人的需要,怎么办?”
“我不要当你泄欲的工具。”
“很抱歉,我也不想要拖油瓶,但是在我找到解药的这段时间,只好勉强你了。”
他把她抱回到用简单的垫子铺成的棉被上,她想要挣扎起身,却被他用身体压住,然后她的头也被他按住,动也动不了。
“乖乖睡,明天早上才有精神。”
她真的不敢问他有精神要干嘛,不过现在她除了乖乖的闭上眼睛,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泪水伤心的默默的滚落下来,她再抗拒又有什么用?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再坏也就是这样了。
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不能轻易的说要牺牲生命,况且师父说过,不可以自杀,那是天地不容的事情。
所以如果连死亡都不怕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恶魔是吗?
他可以占有她的,但是绝对打击不了她的灵魂。
等她睡饱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渡一渡他这条堕落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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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玉辛苦打了好几只野兔要让娜兰填饱肚子,但是随即又想到她吃素。
想起她那样单薄的身子,飞玉眉头皱得更紧,他打从心里头希望她可以白白胖胖的,这样才健康。
反正她都已经破戒了,再多破一戒也没差,而且她还没有剃度,根本就不算是出家。
再说,他也不可能让她出家的。
因为他需要她。
这个念头突然浮现,令他吓了一大跳,但是随即被他挥去,他告诉自己,他只是需要她的身体,直到找到解药为止。
想到等一下如果要她吃这些兔子,她会不会又气呼呼的骂他残忍,说他是恶魔?
飞玉忍不住苦笑。
恶魔吗?
也许他早就已经是了。
他低头望著自己右臂整片的罗刹刺青,这是他一辈子也抹不去的罪恶啊!
必到自己的窝,他停下脚步,瞪著正努力把他的东西全都搬到外面的小女人。
“想要偷东西也未免太不贪心了,你应该要偷些珠宝或是黄金的。”他嘴角露出揶揄的笑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她要把他的家全搬走。
娜兰一听到他的声音,马上站起身转过来面对他,脸上一阵红,“我是想说你一个人住在这么阴冷的地方已经很不健康了,居然还住在山洞里面,又乱又脏……”
她的话尾消失在风中,就怕他听了会不开心。
“所以呢?”
见他还是一脸微笑,应该是没有生气吧?
“所以我想,既然我要跟你住一段时间,就要保持身边的环境干净整齐,然后我就……”
“像只爱干净的小猫咪一样把我的老鼠窝全都翻出来?”他替她把话说完。
“我会整理好的。”
他一边处理著兔子,一边说道:“男人都不爱干净的,这是天性。”
“谁说的?”
“这是命定。”
“谁说的?”
“不然为什么男人总是少不了女人?”
“喔!”她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去好好的整理吧!这是你应该做的。”
娜兰站在原地,心里好想要问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是她的男人,所以她必须替他打扫家里吗?
不过她可没胆问。
娜兰努力的把里面都打扫好了之后,准备把一个小瘪子抬进去,但是好重--
突然一只大手简单的就把那个小瘪子拉进去,娜兰抬起头看著动手的男人,只见他看著她问:“要放在哪里?”
“喔!放在这边好了。”
他握著她的手连同柜子放到了指定的位置,柜子放好了,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轻轻的抚模著那有些粗糙的小手。
“你一直都这样勤劳吗?”
“师父说,身为一个女人,要勤俭持家,努力不懒惰,听话,尊敬老人家,这样才会得人疼。”她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让自己不要颤抖。
她好想要叫他不要再这样看著她,但是那宛如黑夜星子般的黑眸却一直盯著她。
突然,她的目光瞄到他的右手臂似乎有红色的痕迹,“你受伤了吗?”
“等……”
来不及阻止了,娜兰已经掀开他的衣袖,露出了一大半红色的刺青,看到那张半人半鬼的罗刹正瞪著她,鲜红色的刺青宛如鲜血染遍整张罗刹脸孔一样,上面那大大小小不一的疤痕更像是腐烂的伤口,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推开他,冲到外面大吐特吐了起来。
“很恶心吧?”
娜兰愣住了,感觉身后的空气全然凝结,整个阴森林里阴风惨惨,阴沉的气氛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无法呼吸。
“你……”
她整个人被用力的扳过来,飞玉愤怒的双手捏著她的肩膀,像是想要把她捏碎一样,“你现在看到了,会怕吗?”
“放……放我走……”她害怕的想要推开他,目光一直避免看到他那鲜红的刺青,他一动,那栩栩如生的罗煞便似乎要冲出来咬人一样,好可怕。
她的害怕及抗拒激怒了他,原以为她至少跟其他人不一样,没有想到他还是错了。
“我怎么会以为你会例外?是因为被你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所迷惑吗?还是以为你身穿出家人的衣服就天性慈悲?我是不是在潜意识里希望可以得到一丝一毫的救赎,才会觉得你是特别的?”
突然,他用力的推开她,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却没有看著他,所以没有看到他脸上的愤怒,及他眼中那一直忍耐许久的孤寂及哀伤。
“怎么,不想看我?”他一把抓起她,不让她有任何挣扎的机会,“你说话啊!说话啊!”
“不……不要碰我……”她像头发狂的小猫一样努力的推拒著他,无法忍受他再碰到自己。
“你不要我碰?我偏要碰!”
“不要!”
她像个破女圭女圭一样被他压在树上,怎样也挣月兑不了。
他的唇很快的封住她,一手近似粗暴的在她的身上乱模,弄痛了她,她知道他是故意要她痛的。
“飞玉,你弄痛我了。”
“我就是要弄痛你。”
“你听我说,我不会嫌弃你的……”她话还没说完,便感到脸颊被人甩了一记耳光。
一下子她的耳朵一阵闹烘烘的,什么也听不到。
“全世界的人都嫌弃我,我都不在乎,就是你不可以。”他严厉的低吼著,愤怒的神情像是失去理智一般。
娜兰伤心的哭了出来,“你打我!”
见到她的眼泪,他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从荒唐的梦境中惊醒过来,他猛然放开紧抓著她的手,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我……”
“从来没有人打过我,你居然动手打我,我讨厌你!”她像个被欺侮的小女圭女圭哭泣著转身跑走了。
飞玉伸出手想要拉住她,但是看到自己的右手,感觉到手掌心还麻麻的。
他打的这一下恐怕是很痛了。
懊死!他痛苦的握紧拳头,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让自己心疼又后悔的事。
包加令他震惊的是,他已经爱上她了!
但是他哪里配得上她!
哪里配!
她已经看到他这样丑陋的一面,而且还见到他失去理智的一面,这样她怎么还敢爱他!
他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垂下的头像是一个对一切了无希望的战土一样,只见他面前的土地缓缓的落下一滴滴小小的水滴,然后化为无限悔恨的水痕。
“娜兰!”他像只痛苦的野兽对著天空发出最凄厉的呼唤,但是回答他的,却只是更加凄凉的风声。
他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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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玉听到小小的声音时,并没有睁开眼睛,他想,也许是什么小动物吧!
绝对不会是他想要的那个女人,她现在一定不知道逃到哪里躲起来了。
逃!都逃吧!
反正他一个人也是会活得很好的,没什么了不起。
飞玉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床上,像是一个等死的人面无表情的躺著。
他已经一整逃诩没有移动了。
就在这个时候,右臂的罗刹眼睛居然缓缓的流出了血泪,哀伤的神情像是一头受伤垂死的野兽,在经过一番打击后,不是更加坚强,就是从此坠落邪恶的黑暗世界里。
娜兰!原以为你可以救我的。飞玉苦涩的叹息著。
当他绝望的时候,却又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这是……
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娜兰正抱著一大堆的药草坐在火堆前面,专心的捣著药。
“你没走?”他过度压抑著内心不敢相信的狂喜,所以出口的语气就变成有些别扭的质问。
“我为什么要走?”她头也没回的说。
“可是你不是讨厌我?”
娜兰转过头来,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美丽的脸上充满著可怜兮兮的神情,“我是胃不舒服。”
“什么?”他愣了一下。
“我刚刚胃不舒服,恶心得想吐,结果你一直摇我,害我好痛苦。”
“可是你不是叫我不要碰你?”
“对啊!我都快吐了,你还一直摇。”
“但是你为什么不说?”
“你没机会让我说啊!而且要是我说了,又怎么知道你这么需要我?”
飞玉一听,不禁俊脸一红。
“不过我很生气,从来没有人打过我,更何况你是大男人,居然打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小女人,我生气了。”
“我……我是一时失控。”
“你最好答应我要改,不然我以后要是让你当稻草人又捶又打的,你以为我有几条命可以撑得过去?”
“我答应,我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打你了!”他像个小阿子一样举手发誓。
“真的吗?”娜兰整个人站在他的面前。
飞玉没有心理准备,被她吓了一大跳,“你的脸……”
她被打的脸肿得像面龟一样,看起来好像很痛的样子。
“真的不可以再打我了。”她伸出食指,十分认真的摇一摇,像个老头子般严肃的说著,“差点就被你毁容了。”
看到她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样自然的对他说话,虽然是气呼呼的,但是飞玉却觉得一边脸上肿得像面龟的小女人是全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她没有走,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看到他丑陋的刺青后就逃之夭夭。
她没有抛弃他。
飞玉感觉到自己建筑的又高又厚的防御城墙逐渐的崩塌中……
娜兰又继续回到火堆前努力的分著药草,然后把捣好的药草放在干净的布条里,最后走到他的身边说:“右手给我。”
他抬起右手臂,困惑的问:“你不怕吗?”
“会啊!”
“那你在做什么?”
“我怕这个伤口要是不好好的处理,你的右手肯定会废了,当然如果可以让你不要杀人也好啦!但是要让你右手废了才不会杀人,那也太过分了,所以我想了想,还是把伤口治疗好再说。”
飞玉静静的看著她很认真的替他包扎伤口,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他别过脸去轻轻的说:“从来没有人替我包扎过伤口。”
娜兰停了一下,有些讶异的问:“是吗?”
“嗯!”
“你的家人呢?”
“我没有家人。”
“你是孤儿?”
“算是。”他注视著她,声音低低的、苦涩的问:“你会看不起我吗?”
“不会,除非你先看不起你自己。”她真诚的说,但是马上又气呼呼的警告著,“不过要是你又打我,不管什么理由,我都绝对会看不起你。”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漂亮有神的黑眸深情款款的注视著她,看得她一颗心狂跳个不停。
“你……有没有可能喜欢我?”
娜兰一听到他这样赤果果的问语时,心猛然少跳了一下,在这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一个小男孩只是希望有人可以喜欢他而已,无关乎或是承诺,只是很单纯的问她,喜不喜欢他?
她不该跟这个心里满足创伤的男人有太多纠缠的,因为她没有把握可以治疗他心里不知名的创伤,她没有那么伟大。
但是此时此刻,她又如何能狠心的拒绝得了他?
几乎是不听使唤的,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抱著他,像是想要给他力量的安慰著他,却又像是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喜欢,我最最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