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坐在大树下休息,他看着自己亲手种下的大片田地,心中有股强烈的成就感。
“你的双手该用来舞剑,为武林主持正义,为天下除害,而不是种田。”
一个戏谵的少女声音在他的上方响起。
单行拿了一颗小石子,往上一弹指。
“哎唷!”
树上马上掉下了一个约十三、四岁的女孩,模样长得十分清秀可人,聪明伶俐。
“师父,你真是偏心啊!对我还是二样不会温柔点,可对你屋内的小美人却是怜香惜玉,还煮饭给她吃,真是令我太羡慕了。”
“你不好好待在你主子身边,来这里做什么?”
“我的主子听说他的小妹来找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谈判,他吓到连饭都吃不下去,所以……”
“他想太多了,我不会对一个柔弱的小女人出手的。”
“少来了,已经吃干抹净了吧!”她一坐在他的身边,然后笑得好好诈的说:“好吃吗?”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闭上双眼“木息,顺便等人家拿东西给他。
瓶儿看着师父俊美的面容,心中不禁感叹这世界上怎么有长得如此漂亮的男人,让人看都看不厌。
“师父,她是你想要的女人吗?”她撑着小下巴说。
他依然没有动。
“可她是公主呢!一生都被人伺候、呵护着,你要她跟着你之后,变成要烦恼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黄脸婆?”
这次,他的身子动了一下。
瓶儿将身子依偎在他的胸口,撒娇的说:“她不是属于你世界的人,可是我是,所以……”
“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瓶儿张大双眸,摇摇头说:“不要,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月的假期,我要好好的陪陪师父。”
“我的屋子客满了。”
她一笑,“这个我一点也不介意。”
可是他介意,有了瓶儿在,他要如何诱惑他的小鲍主?
“你还是走吧!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师父,你爱上她了?”
“她只是我的人质。”。
“人质?”
“对,人质,如此而已”
她才不相信。
如果不是动了凡心,她这个一向沉默少言的师父连看也不会看一眼,不过,看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像极了饿坏的野兽在咬了一口美味的肉之后,想不顾一切、千方百计的再尝一次那味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用对情敌客气了,我……”
突然,一把镰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单行冰冷严厉的盯着自己的爱徒,“少动她的主意。”
“少动她的主意?”她轻嘲,“师父,为了一个千金公主,你把自己爱徒的脖子当杂草看吗?”
卑虽这么说,但瓶儿的脸上一点害怕、紧张的神情也没有,相反的,还对他的动怒看成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且,还是好事。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撒娇着说:“好嘛!我不会不解风情的打扰我酷毙的师父追妹妹,而且对方还是公主呢!有个小鲍主当情人,也算是增添一下你枯燥乏味的情史,毕竟我还是希望未来的相公懂得比我多一些……”
“你可以住口了。”
她嘟起小嘴,然后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印下了一个吻。
他皱眉。这个小妮子不是早就戒了这个爱撒娇的坏习惯?为什么现在又会这样?
瓶儿在他的耳畔轻声说:“师父,你要感谢我让你的感情又进了一大截了,不然依你闷到不行的性子,只怕要好久才会有些火花。”
他顺着她的目光往左边一看,只见一个娇小纤细的人儿站在那里,表情僵硬而且双手握拳,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是天宝!
“看来效果还不错,我……”
他突然把这个邪恶的小徒弟从他的身上拉扯开,咬牙切齿的说:“你最好现在就消失在我的面前,不然我就废了你的武功,断绝师徒关系。”
“好、好、好,我走了,师父饶命啊!”瓶儿知道自己该收手了,不然再玩下去,她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玩火自焚。
她马上施展轻功,消失不见了。
单行松了口气,再看向左侧,天宝已经不在那里了,他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冰冷的风吹拂过,令他觉得有些凉意。
看来他今天晚上想诱拐她上床的机会全都被破坏了。
懊死的瓶儿,早知道她会这样邪恶、淘气,他就不会一时心软收了她为徒。
现在呢?
必去安抚她吗?这不就代表他真的心虚了吗?
而且依照小鲍主骄纵的性子,她没吵翻天才怪。
单行瞪着面前一大片田地,不禁叹了口气。
晚点再回去好了。始始始
天宝气呼呼的想走下山,想走回宫,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
她坐在路边,心中的怒火一直无法平息。
现在那个臭男人可能正忙着在亲人吧!一定不知道她已经逃出来了。
“小可爱,这一次我想通了,咱们这就回宫去,只要让本公主一回宫,本公主马上派出十大宫内高手来追杀他,砍他个十块、八块的,你说好不好?”
“……”它不太想表示意见。
“回答啊!”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它没有心思回答。
我的小鲍主啊!你有没有注意到四周好黑、好可怕呢!
天宝看着不安的小白猪,这才猛然惊觉因为太阳下了山,四周迅速的变黑了,除了微弱的月光外,根本是伸手见不着五指。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拍拍小白猪,“别怕,我……”
全身处在神经紧绷的小白猪被她这样突如其来的一拍,只的一声,一下子便吓得拔猪腿跑了,连叫都来不及叫住,已经不见猪影了。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了片片落叶,让人很难不觉得阴森恐怖。
她真不敢相信,这只小白猪会丢下她一人在这荒郊野外。
“太忘恩负义了。”她气得想杀猪了。
此时,她似乎听到了有马蹄声往她这个方向过来
懊可怕!
天宝往左右看了看,连忙跑到一个草丛后面,双目闭着,在心中暗暗祈祷鬼不要出现。
脚步声停止了,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接近,天宝感到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她不敢呼吸,也不敢移动。
接下来,脚步声又逐渐走远了,似乎往森林深处而去。
安全了吗?
天宝确定没有动静之后,才敢吐出屏息已久的气。
也许她不该赌气,至少也该等天亮了,路况清楚之后再上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不知身在何处,迷迷糊糊的,又怕遇上坏人或是可怕的野兽,那该怎么办?
先回去好了。
就在她如此想时,才刚一移动,一阵衣服的寒翠声在她的身后响起——
“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我的手中逃走。”单行冷冷的说。
“哇!”
她放声尖叫,才叫到一半,一只大手用力的捂住她的口。几乎要将她肺中的空气全都榨光。
她无法呼吸,却仍死命的想挣开他的大手。
若她再不呼吸,她一定会死掉的。
但是,她的挣扎愈来愈虚弱,整个身子也因为缺氧而瘫软在他的身上。
单行让自己坐在草地上,让她靠躺在他的身上。
他放开了手,清凉的空气马上冲人她的口鼻,她努力的大口呼吸着。
不过,她无法逃走,因为他的大手占有性的握住了她的细腰。
“放开我。”她高傲的下命令。
“为什么要逃?”
他把她圈在怀中,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强壮的身体及纯净的男人体味。
耙情这个男人还洗过澡才来追她?真是太过分了!
她双手固执的想推开他,以保持两人的安全距离,虽然这样对她来说,也不算安全。
“为什么要追?”她没好气的回答。
“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抚模,以一种轻柔、性感的方式挑逗她。
说到这个,她就火大。
“放开我。”
她用力的推开他,转身便跑,但是,很快的,她就听到跟来的脚步声。
惫没来得及回头,她感到整个人被抱离地面.落人了一双有力的臂弯里。
“放开、放开……”她抡起拳头用力的捶他,双脚猛踢,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
此时,她的确是放任自己无理取闹。
“别逼我。”
“我就要逼你,怎样?打我吗?来啊!我不怕你,你若敢打本公主一下,本公主发誓绝对会还你双倍。”她对他又捶又打又叫的。
“别逼我。”他再次说。
“我逼你?你亲吻那个女人的时候恐怕都不用人逼吧!”她口气充满了愤怒及嫉妒。
他的脸阴郁,眸子闪着风暴,显示出他的不悦。
“她只是个爱玩的小泵娘,根本不值得你生气。”
“对,我根本不用为了你亲吻几千几百个姑娘而生气,你不值得!”
他瞪着她,然后想抱她,却被她生气的推开。
“不准碰我。”
他没有理会她,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的往马儿方向走,准备回家。
“放开我!”
“她是我的徒弟。”
“连徒弟也不放过,你这个杀手也未免太没人格了吧!”
他没有说话,因为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
一回到家,他还以为她只是在赌气,所以一个人关在房里不理他,他就先跑去洗了个澡,想说晚上带她出去看星星,顺便和她解释一下瓶儿的事,哪知道,这个小鲍主居然逃走了!
他太大意了。
他以为她对他也有感觉,也是喜欢他的,所以不会再有逃走的念头。
但是,他错了,大错特错。
“你休想把我当成你的女奴,又要我替你煮饭、洗衣服,我告诉你,本公主不是生来做这些事情的,所以……”
他静静的注视她,缓缓的说:“至少女奴会听主人的话。”
她根本不管他说了什么,只是态意的宣泄心中的愤怒,“所以,你如果觉得本公主有什么不能满足你的,你大可以说出来,就是不准碰了我之后,又去招惹其他的女人,本公主绝对绝对不允许和其他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用力从马背上拖下来,一个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跌躺在草地上,而他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你!”她讶异的忘了要说什么,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发火的眸子。
“你这个被人宠坏的小鲍主,你显然也被我宠溺得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了!”他出口的话不再温和无害,抓住她小手的大手是愤怒的。
“放开我……”她的抗议很明显的变小,没有像刚刚那般狂妄、嚣张。
天啊!她真恨自己不争气。
他大手捧住她的脸,低吼着说:“没有人会跟你共享我,你不用担心。”
“我是不会担心,因为我并不想和任何女人共享你。”她恨恨的说。
“是吗?”
“就是。”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却阻止不了他的大手正粗鲁的把她的裙子往上拉扯。
“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
与其和她在这里争得面河邡赤,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他的手不温柔的来到她的大腿内侧,邪恶的抚模着,“我只想要你一个,你不用乱吃醋了。”
闻言,她的脸涨得比番茄还红。
说什么话!她吃醋?她会吃醋吗?她才不是,她只是看不起他……对!就是这个原因令她如此生气及介意。
“放开我。”她考虑要不要咬他,“想要找女人的话,去找那个小妹妹啊!
你不是爱吃女敕草吗?”
他居然笑了,而且这一笑令她的心不由自主的乱跳不停。
“咱们就来看看我是爱吃女敕草还是爱吃女敕花?”
“休想要本公主和你打野战。”她口不择言了。
他笑得更邪魅了,“那让本人更想和“本公主”来一场了。”
“不,不要……”
傲无预警的,他飞快的吻住她,霸气专制的侵人她的口中,恣意的汲取着她甜蜜的一切。
她想要挣月兑,但他几乎不肯让她有任何逃月兑的机会,似铁般的双臂把她紧紧的拥人怀中,像是要把她整个人融人他强壮的身体里。
“不要这样……”她喘吁吁的说,“你去找别人……”
“哪有什么别人,我只想要你。”
这样一句话是多么的坚决,多么的令她感到心头一阵暖暖的,她又如何能抗拒得了他!
当他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时,她整个人已像水般瘫软在他的臂弯中,酡红的脸庞透出少女的羞涩及,紧闭的双眼、急促的喘息都泄漏出她仍沉溺在激情的余韵中,不能自已。
他的大手轻柔的抚模着她又长又软的黑发,而她也突然变得乖巧又柔顺,更惹人怜爱。
“天宝,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
她抬起小脸,嘟着小嘴说:“我考虑考虑,如果你再和其他女敕草乱来,我就跑到天涯海角,让你找都找不到。”
他一点也不会怀疑,因为他这个任性的小爱人会做出什么事,他心知肚明。
她肯定不会让他太好过的。
不过,他不在乎。
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记深情款款的吻,引得她心头小鹿扑通扑通的跳着。
“我的小鲍主,回家吧!”
她害羞的点点头,伸出小手要他抱,而他也像在抱小女孩一样,抱她上了马,两人慢慢的骑着马回家。
只不过,要回家的前提是——
要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