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不得了了。’‘什么事情?’‘大小姐’‘她怎么了?’‘她人在招阳楼。’刚夫脸色一冷,马上放边的工作,二话不说的便往外走。
‘总管,你要去哪?’
‘废话,当然是招阳楼。’
此时的招阳楼很热闹,因为来了个很有趣的女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老鸨将耳朵贴过去,要站在大厅中央的女人再说一次。
‘我要代替心兰接客。'
一阵哄堂大笑,但是心秀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
‘臭丫头,你出门有没有照照镜子?.你要代替心兰接客,也要看有没有客人让你接啊?"一个肥胖的男人嘲笑着说.
‘瞧她瘦巴巴的身材,模起来肯定不舒服。’
"谁说和?这丫头和皮肤白女敕女敕的,搞不好衣服一月兑掉会是宝贝呢!’
"忘了张老爷喜欢皮肤滑女敕的。'
四周又响起一阵羞辱的嘲笑声,心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像一尊冰冷的雕像一样站在一群色鬼中间,任由他们评头论足,挑剔嘲弄。
‘啊!难不成这个女的是这几天把梅家总管弄得焦头烂额的神秘女子?’
是不是那个梅家跳湖的大小姐,’
‘听说是因为跟当初是长工的梅家总管私通,结果梅家总管却跟梅夫人勾搭上,所以人财两失的后果,就是悲愤的去跳湖。’
‘是啊!听说因为这样,梅家总管一气之下把梅家所有的财产都霸占,然后还把梅夫人跟二小姐赶到一间破屋,命令不要给她们吃太好,也饿不死。’
‘那个的女人早就该去浸猪笼了,可是奸夫却占尽一切好处,真是没良心。’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可以让梅家总管魂牵梦萦多年的女人,一定要好好的尝一尝。’
老鸨细心的听着身边的客人窃窃私语:心里想着,搞不好这个看起来瘦不拉几的女人可以卖到好价钱。
再说,她是自愿来的。
‘姑娘,你既然颐意代替心兰,我就开始叫价了。’
心秀只是敛下眼,没有说话。
老鸨见识过那么多人,第一次被这个女人散发出的冷静尊贵的气质所震撼,要把她卖给在场的客人,也觉得可惜了。
但是没办法,生意还是要做。
‘各位大爷,那就开始出价了。'
‘我出一百两。’张老爷喜欢这个冷冰冰的女子,在床上点燃她的热情,一定很刺激。
‘我¨一百五十两。’出价的是跟梅家一直有生意往来的酒厂小开。他想着,如果可以玩到梅家总管的女人,这些年做生意被他黑吃黑的怨气,也可以在床上好好的出一出。
‘我出两百两.'
"三百两。'
‘五百两。’
出到五百两,要买一个闺女的初夜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这个女人既不漂亮,也不是处子,所以五百两已经是极限了。
‘没有人出价了吧?’
现场败安静,只有得标的张老爷笑眯眯的。
‘那就是张老爷了。’
老鸨望着心秀,只见她静静的开口,‘房间在哪?’
‘小翠,带姑娘上去。’
‘是。’
心秀静静的跟着小翠,才刚走上楼梯,一阵骚动便在身后响起。
凤凰镇最坏的大恶人冲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像是凶神恶煞一样,几乎要吃人了.
整个空气一下子凝结成冰,大家连动都不敢动。
心秀缓缓的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发现他的神情愤怒、错愕、惊讶,却有更多的心痛。
突然间,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好凄凉的笑容,缓缓的摇头,‘你宁颐这样糟蹋自己,也不愿意来见我吗?’
她没有说话。
"这个总管是这位姑娘自己来的'
‘对啊!而且我还买下她,今天晚上她会陪我’
一记凶猛的拳关毫不留情的迅速的打在张老爷的睑上,只听到他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之后,整个人便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但是大家都不同情他,谁教他居然不知好歹,敢在石刚夫面前嚣张,通常变样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
"她是我的,谁敢碰她一根寒毛,我就让他生不如死."冰冷的目光凶狠而愤怒,这是大家没有见过的梅家总管。
众人印象中的梅家总管,总是冰冷无情,喜怒哀乐都不会表现在脸上,而现在这个被激怒的男人对大伙儿而言是陌生的,却同样令人感到害怕恐惧。
也难怪他会疯狂了,因为以为五年前投湖死掉的女人突然死而复生,这对爱她至深的男人来说,是怎样大的惊喜及震撼。
而张老爷还这么白目,被打活该。
‘你怎么可以打人?.’心秀开口娇斥。
那杀人般的目光立刻扫向她,大家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怕梅家总管会不会将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
可他握紧的拳头居然缓缓的松开了。
梅家总管居然会听人的话?
无法无天、眼里只有自己的梅家总管耶!
‘跟我走。’他走过去牵着心秀的手。
"我"
‘不走的话,你就会知道我会找谁算帐。’
她只好被他拉着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所有人也都松了一大口气.
‘没事了、没事了,各位大爷就继续’
突然间,一堆人冲了进来。
奇怪,怎么今天招阳楼变成了庙会,这么多人来这边闲晃呢?
"人呢,人呢?’蝶飞带着一大堆士兵,火大的说着,‘把心秀给我交出来。’
没想到心秀居然没有跟她说就跑来这里,她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要跑也是跑去找那个臭男人,要他把这种变态的命令收回去,跑来这里做什么?如果不是她看到心兰在她的附近走来走去,她还不知道发生了这种天大的事情。!
是怎样?她这个公主没人要尊敬了吗?
‘你是问刚刚那个说要来替人的姑娘吗,’
‘什么替人?’
‘要替心兰卖身接客的那个姑娘。’
蝶飞听了猛跳脚,嘴里嚷嚷着,‘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我真是快气疯
‘公主,冷静。’她身边的女子开口。
‘教我怎么冷静?'蝶飞一脸凶狠的瞪着老鸨,‘你快点把人给我交出来,
如果有人敢碰她一根寒毛,你信不信我会要了你的脑袋?还有那个碰她的人脑袋也会一起吊在城门上。’
老鸨连忙模着自己的脖子,决定要吊脑袋的话一个人就好,不用找人一起。
‘那个姑娘已经被梅家总管带回梅府了。’
心秀一路被刚夫拖着走,没有其他的心思去分神注意经过的人好奇惊讶的目光,只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他紧紧的握住。
他掌心的温暖不断的传到自己的手心,让她的心怦怦跳着,呼吸紊乱不已。
一进入梅府,府里的下人依然跟路人一样错愕的望着迅速通过的两人,他们都不敢相信一向讨厌女人的总管居然会拖着一个女子往房问的方向走去。
穿越了长长的走廊,走过了花圈小径,来到了一个漂亮的庭院前,矗立着一座精致典雅却又不失华丽气派的两层楼房.
楼房上面的区额写着"牡丹院"二个字.
我要为你盖一间又大又漂亮的牡丹院。
这句承诺从遥远的记隐里飘回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在她的耳边回响着.
她马上被轻推进屋,身后随即传来锁上门的声音。
他不让她离开了。
‘你’她才刚要开口,他已经扑了上来,霸道的唇落下,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是那样的热切、那样的渴望、那样的痛苦,她都感受到了,所以她不再挣扎,任由他了。
多年的相思之苦几乎让他生不如死,而当他为了她几乎过着非人的生活,她却可以这样的平静、冷漠。
‘为什么?'
‘要做赶快做,然后我要带心兰走,她不该成为你仇恨的目标。’
‘那我呢?’
‘你什么?’
‘你要带那个女人走,代表你原谅了,那我呢?你是不是也原谅我了?那为什么要走?.'她不是应该要留下来跟他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吗?
‘你现在过得很好,我也有自己新的生活,所以我们不该再纠缠下去。’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要我了?’
‘凭你现在的身分,不愁找不到可以配得上你的女子.’
他捉住她的肩,疯狂的摇着她,大吼着,‘你真是太残忍了。’
他用力的把她推倒在床上,她痛得叫出声,苍白着脸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不是要我当嫖客吗?好啊!我现在就买.’他对着她低吼。
他的唇落在她柔软的胸前,将包裹住雪白双峰的肚兜大力的扯掉。
‘不’她的挣扎只是令她雪白的在他面前诱惑的晃动。
越是努力的反抗他,她就越感受到他的存在。
"这是一个收钱卖身的烟花女子该有的表现吗?’他冷笑着嘲讽。
她别过头去,冷冷的说:‘妓女不吻唇的。’
‘如果我偏要呢?'
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低下头霸道的吻住她,像个贪婪的小阿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仿佛在向她宣示只有他能这样对她……
最后他整个人倒在她的身上,满足的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
他害怕会压坏她,却又舍不得离开她。
但是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他缓缓的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梅家所有的地契及财产,上面的名字是你,我的休妻书早在娶心兰的那一天就写好了,我没有碰她一根寒毛。我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是第一次跟夫人是我喝醉了,而那一次让我想到了霸占梅家财产的计划,利用她对我的迷恋,我要不择手段的将原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之后我都用街上的流浪汉替代我和夫人在一起,所以除了第一次之外,我都是属于你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要的只有你一个."
‘你不该虐待心兰。’
"谁教她是那个婬妇的女儿,或者她该怨恨那个敢做不敢当的母亲死得太早,留下她当替死鬼。’他仇恨的面容又软化,然后低声的对着心秀说:"如果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保证不再报复她,你也可以恢复梅家大小姐的身分,"
"但是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
明白她说的是他在凤凰镇里的所作所为,贪污、鱼肉乡民坏蛋会做的事情都做,是个不择手段的大坏人。
‘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下半辈子吃素、造桥铺路,做尽懊事.’他走到她的面前,跪下来,伸出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表情是恳求的、是忏悔的。
她仿彿看到自己又走回以往的悲剧里
不!不可以,这个男人不是她可以要的,他们不应该在一起的。
‘如果你再离开我,我会从凤凰桥上跳下去。’
‘你!’
"这次换我离开、消失,这样你就敢爱我、肯爱我了。'
‘你在威胁我。’她哽咽的说。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怎么会威胁你,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要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
她张大眼睛瞪着他。
屋子里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谁也没有讲话,但是眼神已经彼此纠缠。
她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保持冷漠,毕竟对这个男人,她付出了全部的真爱。
而且他还痴情的等着她,如果她当初真的就这样死掉,相信他也会想念她
一辈子,为她报仇一辈子。
怎么会这样?她以为自己消失,他也可以解月兑了,可是她似乎错了。
‘小姐,我爱你。’
她的泪水终于溃堤,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像是烫人的烛泪灼痛了他的心。
他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轻哄着、温柔的说着,‘对不起,我说过不再让你落泪的,结果还是对不起。’
听到他的歉语,她的眼泪更加泛滥。
她的身心一直处在紧绷状态,最后在他的拥抱里得到保护,得到安慰。
‘刚夫,你这是何苦?天底下比我漂亮、美丽的女人多的是。’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是多么固执又痴情的男子,她如果不用这辈子偿还他的情债,那要纠缠到几世?
‘小姐’
正当刚夫继续要开口时,房门居然被人踢开,一个少女冲了进来,对着刚夫大喊着,‘大胆,居然敢欺负良家妇女,本公主绝对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