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竹坊
满室绿意盎然,流泄的乐音悠扬。
阮冬阳和方年像陌生人一样,静静地吃完盘里的主餐、
她们心里都有着说不出的不安,或许是因为她们都爱着房租敖;不遗余力的想去干涉对方的决定,这种想法,在方年脑海里特别强烈。
“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有什么感觉吗?”方年问。
阮冬阳摇摇头。
“我那个时候就知道祖敖先生会喜欢你。”方年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感觉。
阮冬阳显得有些吃惊,“你太抬举我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有,甚至比我想的更好,不然祖敖不会对你这么痴迷。其实他现在是很忙碌的,台湾政府的大型运输工程占去他大部分的时间,可他还是会想尽办法挪出时间去讨好你,这种情形很不寻常。”
闻言,阮冬阳淡淡一笑。
她的笑容总是这么甜,难怪房祖敖会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过,我拒绝他了。”
这下换方年感到吃惊了,“为什么,祖敖这么好的人,你不该拒绝的。”
“就是因为他的条件太好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并不适合,我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要闯入不属于我的世界,所以拒绝了他。”
阮冬阳盯着手上握着的水晶杯,杯中的绿色液体像青春一样耀服。
“也许就是因为你的拒绝,所以他才会对你念念不忘。”
阮冬阳又是一笑。真的,她发现方年是个好心的女孩,即想说服她离开房祖敖,又忍不住站在她的立场希望她勇敢些。
“是吗?那很好啊,我也希望他能对我念念不忘。”
方年一时间不知该接什么话,发觉自己实在不适合做个坏女人,破坏人家感情的话她就是说不出口,逗留在心底的妒意虚了难言之痛。
“你不想得到他的全部吗?”方年问出自己的疑惑。
“全部?不可能的,有谁舍愿意交出所有给另外一个人,那是妄想。”
“说得也是啊!不过至少接受他愿意给予的啊,租敖对你真的不同于一般人。”
阮冬阳抬起头,黑蚱里透着清明。“你很爱他是吧,”
突地,她心里有种教人看穿的狼狈,以及想回避却回避不了的尴尬感觉,方年没想到阮冬阳会这么直接,她以为她不用面对这一刻的。
“你看出来了?”她不知该如何掩饰。
阮冬阳友善的看着她。“一个美丽大方又聪慧的女人,会心甘情愿地跟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奉献自己的时间,耽误自己的青春,她如果不是圣人,就是因为她对那个男人有了不寻常的情愫。”
“你形容得很妙。”她确实是这样。
“方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见到对方轻轻颔首后,她才往下说:“如果你很了解他,又能照顾他,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你爱他?”
“你呢?”
“我已经拒绝他了呀,不管你信不信,我宁愿过平凡的生活。”
“人人都想占为已有的房祖敖,你居然拒绝他了,”方年算是大开眼界了。
“我很清楚什么对他比较好。而且,房先生同我之间除了那一夜的近距离接触之外,真的不是很熟。”
“你们在那一夜没有……”方年问不出口。
阮冬阳抿嘴一共。“没有,我们没有怎样。”
方年一愣。“这更不寻常了。”
“怎么会,难道房先生是个公子?”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祖敖对喜欢的女人一向热情,怎么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也没发生?”她帮房祖敖安排过许多女人,印象中他从不浪费任何美色的啊。
“可见房先生并不如你想像的这么中意我。”阮冬阳自我调侃地道,有的时候她确实是这样怀疑着。
“不可能啊,我不会看错的。”
“那一夜其实是我占了虏先生的便宜,呼呼大睡了一觉,十万块便入袋了。”她把自己形容得好像常常骗吃骗喝似的。
“可是你们之间是清白的?”方年因为不相信,所以一直追问着同样的问题,但她心头的疑云不减反增,她完全被阮冬阳给弄糊涂了。
“非常清白,你可以问房先生啊,他不会否认我说的话才是。”
方年摇摇头,她很明白除非她不要这份工作了,否则在房祖敖面前她最好别提及此事。
“房先生很少谈及那方面的私事,我们做下属酌自然不好多问。”
当年,他给了家破人亡的她一个工作机会,帮她解决了财务上的困难,还带她全球征战,见世面;她虽出色,但是若没有伯乐的赏识,世上有志难伸的人犹如过江之鲫。
“他一定不知道你爱他对不对?”
阮冬刚认为方年比自己更合适他,所以她决定要尽啦啦队应尽的责任,或许能因此成就一桩良缘。
“他不问,我死也不会明说。”那太丢人了。
“这样啊……我替你说去。”
方年连忙摆子。“不要,太羞人了。”
“虽然爱情在暧昧不清时最美,不过人生苦短,你不想弄清楚房先生对你的感觉吗?”
方年才没那个胆。“不用问了,他喜欢的人是你。”
阮冬阳反驳:“他只是喜欢我罢了,但还设有爱我爱到论及婚嫁的地步啊,所以,想嫁给他的女人还是很有希望的。”
这也是她的痛处,房祖敖缠着她是想包养她,利诱她心甘情愿上他的床,除此之外,他对她没有更多的承诺。
“是吗?这么说来大家还是有许多努力的空间哕?”
方年半信半疑,阮冬阳的话是鼓舞了她,可是耍她在房祖敖面前大胆示爱,她依然胆怯,跨不出第一步,谈什幺都是多余。
XXx
苞自己说好不妄想的,但人哪能控制思绪呢?
常常,房祖敖的身影还是会掠进阮冬阳的脑海,她不经意的仍会在镜中瞧见影中人眼角眉梢的轻愁。
嗅着窜外秋日盛开的野雏葱,赶也赶不走的人影,悬在她心头深处。
“冬阳,放假不出去啊?”冯心妍随口问道。
“待在家里听听音乐,补个眠,哪里也不想去。”阮冬阳答道。
冯心妍拉了拉阮冬阳垂在背后的发辫。“不要这么自闭啦,我们去我表哥工作的饭店走走。”
“不去。”她闭上眼,嗅着秋意。
“表哥想替我介绍男朋友,你陪我去啦,帮我看看那个人配不配我。”
“表哥介绍的人不会太差,你自己去就好了。”她跟着冯心妍叫马思瀚表哥。
“陪我壮胆嘛,表哥说那个人是留美的硕士耶,如果我一个人去,他聊了些我听不懂的话题,那不是很糗吗?”
“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泊其人之身啊。”
“一起去嘛,也许他看不上我,反而会看上你喔。”对此冯心妍很大方。
“这是最不可能的情况!你自己去啦,我今天想休息。”
最后,阮冬田实在拗不过冯心妍再三肿请求,她勉为其难的做了陪客。
结果陪客没做成,居然成了饭店的临时客服人员。
“正好你们来,不然我实在不知道去哪里生出两位服务人员。”
“表哥,到底是谁的订婚典礼,要这么多服务人员做什么?”冯心妍瞧了瞧今天饭店的排场,不禁好奇问道。
“哪里是什么订婚典礼,不过是男女双方见个面罢了,谭王食品的负责人谭佐佐先生要替妹妹介绍男朋友。”
“介绍男朋友就得动员这么多人,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冯心妍咋了下舌。
“不只介绍男朋友,谭娇娇今天过生日。”
冯心妍忍不住惊叹:“哇!有钱人过生口真不是普通的奢侈啊!”
“是啊,你们都投错胎了。”
“表哥,我的男朋友呢?”冯心妍伸出手,摊开手掌向他讨男朋友。
马思瀚搔了搔脑门,不好意思地遭:“改天吧,今天真的太忙了,怕没办法顾虑到你们。”
“好过分,光顾着工作,你忘了亲情也很重要吗?”冯心妍嘟着小嘴娇嗔道。
本想拒绝马思瀚的请托,因为阮冬阳真的不敢领教谭娇娇的刁蛮,遇见她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是非来。
被上服务生制服,两人负责鸡尾酒的调制和补充。
宴会在中午举行,冠盖云集。
他也来了。
阮冬阳在房祖敢进到宴会厅时就看见他丁,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高,出色得体的穿衣品味,立刻吸引了宴会里所有女性的目光。
“他真的很出色。”冯心妍露出倾慕的笑容。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冯心妍侧首,瞄向方才出声的阮冬阳,不解地问遭:“为什么?”
“情敌太多,一直到死都会有人崇拜他。”她就是考虑得太多、太远才会决定放弃他。
“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我倒觉得是不是能够一生一世,并没有那么重要。”
“算了,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反正也轮不到我。”她笑着。
“做做白日梦也不错啊!”
今天生日宴的菜色以江浙菜为主,因为谭佐佐喜欢吃江浙菜,与会的名流穿梭在布置得十分雅致的宴会厅里,彼此得体的周旋着、说笑着。
虽是中式餐点,却仿欧式自助餐的方式进行,宾客得以优稚的走动,这么一来,想低调回避的阮冬阳,只有事与愿违了,既然逃不掉,只好硬蕾头皮接招。
“怎么也有这份闲情?”
房祖敖握着鸡尾酒杯挨在她身旁。
“来打工也算闲情,”她表现出一副不太想理他的样子。
他微微一笑,挑高一眉。“这么努力赚钱啊?”
“你别和我站得这么近,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想勾引你。”
他挨得更近,她一触到他的西装,旋即退后三步。
“自重些。”
“你好伤人。”他抱怨着。
阮冬阳拧了下眉心,闪得更远,闪到厨房门口。
“冬阳,别走得这么急嘛!”谭佐佐出声唤道。
听见谭佐佐的声音,她不得不回头,他是她的老板,得罪不得。“谭先生。”
“他们说你是马先生的朋友?”他问。
她不知道“他们”是谁,不过她确实和马思瀚有点交情。
“恩瀚哥是朋友的表哥。”阮冬阳据实以答。
谭佐佐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当然可以,如果能力许可,我很乐意。”她不是不会讨好老板。
“我觉得马先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这家饭店的总裁也对他赞誉有加,如果他能和娇娇做朋友,我会很感激你。”
他再也看不下去谭娇娇为着房祖敖痴迷的样子,所以他积极介入此事,想尽早打醒她的痴梦;今日名为生日宴,实际上是替谭娇娇制造一些认识其他青年才俊的机会。
“我没把握,马表哥事业心很重,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欢的人,表哥大概不会有兴趣。”
谭佐佐离去后,房祖敖重新黏了上来。
“方才你们聊些什么?”
“谭先生想为妹妹介绍朋友,请我帮点小忙。”她在心里补充一句:助你月兑离苦海啦,笨蛋。
他皱了下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别把我往谭娇娇身上塞。”
她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你敢说你没有把我往别人身上塞的意图?”
她顺水推舟地道;“有一个不错的人选,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她是一个你相当熟悉的人。”
他不喜欢她这样待他,转身就走。
“喂!我话还没说完耶,怎么说走就走?你不是很爱缠着我的吗?”
她想追上他,又怕成为众人的笑柄,只好作罢。
“你在瞪准啊?”冯心妍循着她的目光探看。
“真气人,重点设说完人就走了!心妍,表哥可有女朋友了?”
“原本有,不过情人节时才分手。”
“有没有可能复合?”
冯心妍耸耸肩。“天知迈。”
XXX
难道真的是落花无意,流水却有情?反了,世界反了,他的感情世界不是原来的模样了!他房祖赦竟然也有失败的时候?’
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减退了?
闷闷不乐一整天,手上的工程进度顺利不仅无法替他带来喜悦,反而让他有更多时间思左想右。
从来不曾主动追求过女孩子的他,冲动地想找一本爱情百科全书来治疗他近日受挫的感情生活。
“房先生,今天晚上罗议员的寿宴是不是决定不出席?”
方年敲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房祖敖沉思的模样。
“不出席,你让少文代我出席好了,暂时不能弄坏和罗议员的关系。”
可利用之人先摆在一边纳凉,一旦必须用到时即可派上用场,这是政商合作的手段之一,也是必要之恶。
“谭先生一早来过电话,我说你正在忙没替你接进来。”
“他有说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事吗?”
“没有明说,大概又是为了谭娇娇的事情想来说服你。”
房祖敖叹了声,平时他是不叹气的,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凉了,秋意太浓,和风太勤,把惆伥给吹进门来,否则他为什么也学会了叹息?
“不是替娇娇办了‘选婿宴’了?”
“或许她全看不上眼,独独对你情有独钟。”方年暗忖,她何尝不是这样,真应了一句话:意人中,人中意。
“替我约谭先生吃晚饭,饭局定在‘本田日本料理’。”
XXX
谭佐佐不是一个人前去,他还邀了阮冬阳和马思瀚,主要是希望房租敖能帮他在马思瀚面前替谭娇娇美言几句。
不知情的阮冬阳还以为今晚就只有他们三人,他们今晚的任务是要针对马表哥和富家女的“前途”交换意思,她下了班后便坐谭佐佐的车到本田料理和马恩瀚会合。
马思瀚已经在里头等着了,服务生在替众人倒香片时房租敛走进了包厢。
阮冬阳与房租敖皆感到一阵错愕,他们同时愣住了,但两人很快恢复了冷静。
“约这么多人,相亲啊?”房祖敖调侃地道。
“是啊,为了娇娇,我不得不做这样的安排,很厚脸皮吧,祖敛,让你点菜,我对日本料理比较不熟悉。”谭佐佐开口说明。
房祖敖召来料理店经理,“照上回宴请姜总裁时的菜色,量不用太多,但是要精致。”
“冬阳,你和马先生提过那件事了吗?”谭佐佐向阮冬阳询问。
“稍微说了—些,其他部分可能要由谭先生自己说明。”
阮冬阳说得很含蓄,马思瀚却听得很明白,他们要他追求谭娇娇。
“我妹妹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人,希望你能令她改变主意;谭佐佐直截丁当地道。
这时,服务生开始上菜,直到美食已布满了整个桌面。
“令妹既然已有心上人,我恐怕不好坏了她的梦。”马思瀚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谭佐佐之所以看上马思瀚就是因为他看起来很老实,脾气好又旨努力、上进,与火爆又刁蛮的谭娇娇正好可以互补,若能结为秦晋之好,不知道会有多圆满!
“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坏了她的梦?”一直不说话的房祖赦慢条斯理的说。
他懂了,谭佐佐要他来就是为了要他替谭娇娇美言几句!
“表哥,谭小姐我见过几次,脾气是大了点,不过家世很好,刁蛮了点,不过长得不错,嗓门是大了点,可身材不差,就看你怎么选择哕!”阮冬阳实话实说。
“马先生,你可以到我公司来上班。”谭佐佐忙不迭地开口。
“不用了,饭店管理是我的兴趣,如果想做其他的工作,我不会在爱情大饭店待了五年。”
那天在宴会厅,他是对谭娇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是负面的印象,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追求人家吗?
“潭王食品也有意向饭店业进军,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一个舞台。”谭佐佐许下承诺。
“舞台?”是不是要提拔他?
“条件是试着和娇娇做朋友。”房祖敖又开了口。
阮冬阳跳出来说公道话:“不要太勉强,这不是个流行签卖身契的年代。”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又没有要你马上娶娇娇,我不过是要你和她交往看看而已。”
再说娇娇也未必同意,在跟两方沟通时他都得以退为进。
马思瀚看向阮冬阳,眼里闪着求教的讯号,大人物他不是没见过,可是大人物要求他追女孩的情况,他倒是头一回遇到。
“表哥,不如回家想想,别贸然同意,会后悔的。”
看重朋友的她,就算会因此丢了工作,她也不能保持沉默;婚姻并非儿戏,弄得不好,她会一辈子内疚。
XXX
房祖敖想送阮冬阳回家,她假意拒绝但态度不是很坚决,所以她坐上了他的车,不识货的她自然不知道她坐的可是一等一的豪华房车劳斯莱斯。
秋夜星光点点,在车内欣赏夜景是阮冬阳许久未曾做过的事;上他的车不是因为自己,她没忘记要帮方年的忙。
“马思瀚真是你的裹哥?”他突然有此一问,认识她之后,他变得过分多疑。多疑到他都不喜欢自己了。
“当然不是,我若有这么好的表哥,会把他介绍给心妍。”
“所以,心妍才是马思瀚的表妹?”
她瞟向他,“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和你有关的事自然要问清楚些,否则以后我们住在一起,我连你有哪些亲戚都不知道,这不是很奇怪吗?”
“谁说我们要住在一起?”自作主张!
“我只有一个女乃女乃住在美国,父母意外身故,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其他血缘相近的亲戚,所以我娶的女人要很会生孩子,最好能为我生下一个棒球队。”他自顾自的说。
她不接腔,因为和她没关系。
“我在美国的房子差不多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如果你喜欢垦地,可以在上面种玉米或小麦。”他继续详细地介绍自己。
“你很喜欢自言白语吗?”她不想听,知道得太多是一种负担。“你不想多了解我一点吗?”
“不想。”她答得干脆。
他很受伤。“你的心比铁石还硬。”
“我很清楚这一点!不过有一个女人,她的心比棉花还柔软,若你肯花点时间注意地,保证你一生幸福无穷。”她想尽快进入主题。
“我就知道你想把我推到别人身上。”
“我不喜欢你啊,你黏在我身边做什么?很烦耶,有心于你的解语花你不要,真是宇宙、超级、无敌、第一大蠢人。”
他被她的话激怒了。“你才是蠢人,我把娇娇当作妹妹,平淡如水的感情怎能结合?”
“我说的人不是你的娇娇妹娇。”她将双手置于胸前。
“那是谁?”“方年。”她说。
房祖敖吓了一跳,“谁?”
“方年,方方正正的‘方’,过年的‘年’,你和她比我和你熟好几倍,你舍近求远不是很怪吗?身旁明明已经有个美娇娘了,还对—个不喜欢你的圆仔花望穿秋水。”她自贬道。
“你吃方年的醋。”他笑了笑。
“喂!你很讨厌耶,总是曲解我的活!我再说一遍,方年爱上了你,我全心全意祝福你们,只要你幸福,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缠着我了?”
她尽可能表现出不以为意的模样,痛苦的泪水直往肚里吞,这是她选择的路。
他不语,琢磨着她话里有几分真实。
阮冬阳看着房祖敖,他在思考时的模样看起来好严肃。“你不信可以去问方年。”
“你们一直有联络?”他问的是那一夜之后。
她不置可否,给了个模糊的答案:“算是。”
“你很高兴方年爱上丁我?”他敛起了笑。
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