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酿酿一进房间就看见殷楮娴在镜台前伏案写字,
“楮娴,告诉诉你个好消息。”
殷楮娴转身,“学庸呢?”
“他回去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炀帝快被推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捉你。”
“你怎么会知道?”
“学庸说的,最近起义事件频起,都是为了推翻炀帝:朝廷里有宇文化及的势力,太原还有对李渊父子,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到扬州这么久了追兵一直末到
的原因。”
“我爹娘现在不知道怎样了。”
午酿酿喝了一口茶水,口我认为你应该和东旭哥回家。炀帝自顾不暇了,不会为了美人丢江山。”
殷楮娴并不同意。“既然出来了,就不回去了。”
“为什么?”
“我不要反覆无常。”
“这是两回事,你再不回去小心东旭哥被周亭愉给抢走了。听学庸说这阵子每逃诩可以看她往贺府跑,和贺老夫人感情好得不得了,”
“那很好啊,老夫人年纪大了,常常连个聊天的伴也没有,我自己心烦的事多,住在贺府时也没能好好陪她,东旭娶错人了。”
“你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那个周亭愉很可能不怀好心。”午酿酿是旁观者清。
“就算是不怀好心,也是针对我,我想她对东旭的家人会很好。”周亨愉一直想做贺府少夫人。
“你真不回去了?”
殷楮娴点头。“我的情况你应该明向的,一开始我就是那个利用人家的自私鬼,没有理由赖看好心的东旭不放。”
目你好奇怪,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东旭哥吗?”
殷楮娴默不作声。她能承认什么?她是个内敛的人,没法和外人谈论情情爱爱的事。
她是爱东旭的。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给了她第一个爱他的理由:他牺牲了婚姻的自主权为了她月复中的孩子娶了她,这是她爱他的第二个理由:他不畏炀帝可能对他和他家人不利而照她、收留她,这给了她第二个爱他的理由。相处之后,她深受他散发出的高贵气质吸引,不知不觉中为他看迷,爱他爱得不可自拔。
可就因为这样,她必须舍下占有他的私心,让他娶真正合适的人,周亭愉是个宜室宜家的贤内助。
“楮娴?”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目她回避午酿酿询问的日光。
口为什么不能回答?我觉得你很喜欢东旭哥,东旭哥也很喜欢你。你们为什么非要分开不可ot”
“我‥我还要去找我的家人,这可能得花很多时间,也许一年、两年、十年,我不想担误东旭。”
“东旭哥会替你找家人,你说的这些理由根本不存在。”
殷楮娴被逼急了只好月兑口而出:“我不爱东旭,所以不想和他在一起,”
“你说谎!东旭哥那样的男人任谁都会情不自禁的动心,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她不会被唬弄。
“酿酿,求你别再说了,你不是我,不了解我的苦衷。”
“有什么苦衷?你嫁给了东旭哥,再大的苦衷都该和东旭哥一起商量、一起面对。”
“你别劝我了,我的、心意已决,”她怕自己再让午酿酿劝下去就会动摇了自己的决定。
午酿酿淹了气的看看她,“你为什么这么死脑筋?”
必到贺府的堂学庸花花厅里遇到了周亭愉。“你又来了。”“你不也赖看不走吗?”她反讽他。“我是东旭哥的师弟,你是什么身分?”“我是东旭哥未过门的妻子,如何?”周亭愉骄傲的扬起下颚。堂学庸哼笑了声,“是永久不会过门的妻了吧!]
“我得罪你了吗?干嘛讲话夹棒带棍的。”她不想理他,站起身就要走出花厅。
“老夫人还没来你就要走了?”他故作关心地问。
“不想看到你。”
“等楮娴回来,你会更常看到你不想看到的人。”
她转过身,神色谨慎的瞟向他,“她想同来?这里已经不欢迎她了。”
“东旭欢迎就够了。”
[得不到人和,她的日子会很难过。”
堂学庸破口大骂:“一定是你从中挑拨,不然贺老夫人怎会嫌楮娴?”
“那也要殷楮娴的确做过什么才能让人有机会挑拨,她的过去我一清二楚。”
“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楮娴是妓女似的。今非昔比,你就算要告密也投诉无门,说明白些,炀帝的政权摇摇欲坠,各方英雄都想推翻他,你爹的“开河都护”一样做不久,你想谁有空管宫里少了哪个美人?”
周亭愉被说得哑口无言,为了不想处于被挨打的位置。她卯足力反击:[贺老夫人未必接受你的解释,殷楮娴不告而别就是不对,她不希罕少大人这个位置,不如让出来给希罕的人。”
“你抢什么?东旭根本不会要你。”他一副倒胃口的表情。
“胡说!他会要我的,没有殷楮娴的干扰,东旭哥一定会要我的。”
“我已经劝楮娴同来了,你以为你有多少的机会?”
周亭愉张者欲喷火的黑眸,不认输的道:“我不信她还有脸回来。”
她没把握殷楮娴会在东旭哥面前搬芹什么,如果让他知道孩子流掉是她提供打胎药汁,她不只得不到贺母的支持,很可能连自己爹亲那里也会有一阵排头要吃。
离开贺府后,周亭愉找李桀寻求支援。
“你要我替你扛这项罪名?”他觉得不可思议.
“我爹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
“姑丈的脾气你也清楚,这责任不是我扛得起来的,你唆使殷楮娴打胎,这事要是被揭发,你爹的脸徉哪儿摆?”李桀摇头叹气。
“什么我唆使的!你也有一份,你不要教我一个人扛。”
“别把我牵扯进来,打胎药是你给殷楮娴的,不干我的猬,你呵以找个替死鬼,但别找我,我的后台没你的硬,不能出面为你大串化小,小事化无,”
周亭愉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渣?出事了都把责任推给我一人!”
“本来就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以能算是知恬不离,不能算是共犯,]李桀聪明的推得一干二净。
周亭愉伸出五指往李桀脸上抓去,抓出一道道血痕,一我跟你拚了,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
李桀痛得叫了声,怒吼:“你这贱女人。我的脸你也敢抓!”
她扑上前去,又是打又是踢的。
李桀抓住她的双手,怒目瞪视,“要不是看在你曾照顾我的的份上,我会杀了你。你以为可以牵看我的鼻子走吗?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打胎是你的主意,药汁也是你准备的,殷楮娴供出你也是正确的,你发什么疯?”
“你也有一份的事为什么要我一个人扛?”她呐喊?。
“因为你的前途没有我的值钱,我还想找门路谋个一官半职呢!]
“那我呢?我还要嫁人呢!万一让人知道了这件事,有谁敢娶我?”
“天下之大,你可以嫁远点,教你爹准备丰厚的嫁妆,要找人嫁并不难。”
“你说得容易,我受不了这种让人唾弃的口子,去不起这个脸。]她真的丢不起。
李桀看看她,诡笑道:“那很简单,把殷楮娴杀了,封住她的嘴,不就什么
事都没了?我们在这里吵翻天也不会有结论,不如让她意外的消失在这个世间。”
“杀人?”周亭愉傻了眼。
“没错,人死了,你的恶行自然会被掩埋。”
“我‥下不了手。”
“随便你,我只是说说,如果你不敢下手就算了,当然了,杀人并不容易,如果你想花钱请人杀,这事并不难办。”
李桀松开她的手腕,拿了块干净的市拭了拭脸上的血痕。他决定不介入,以求自保。
殷楮娴决定回汴州寻找家人离去时留下的蛛丝马迹。天一亮,她坐在镜台前梳头发,敲门声响起,她以为是隔壁房的午酿酿,起身开了门,望看门外的人有些意外,
“不请我进去?”
是贺东旭。
她让出一条路。他走进房间关上门,落了门.
他看了一眼搁在?上的包袱。“要走?”
她点点头。
“去哪儿?]听不出他情绪的波动。
“回汴州。”她走向?。坐在状沿。
“为什么没有李桀的踪影?”他看了看四周,很简陋的一问单人房,
殷楮娴心虚的垂下眼。“他‥一会儿才来。]
他嗤笑了声,“我不相信你的话。”
她抬眼,心跳加速,有他在的地方总会让她不自在、[是真的,他要陪我同汴州.]
“我没有同意,你哪里也不能去。”他的眸子漆黑而神秘,揉进了一抹异样的光芒。
“我们说好的。”
“我们说好什么?”
他欺向她,双掌握住她的玉肩,冷冷的日光教她不寒而栗。
“你要我走的不是吗?”她声如蚊鸣的道。
“我什么也没承认,那回进城我只是决定放你几口白山罢了,没说我们会分开,”他闷笑肴。
她张口欲言,樱唇却被他封住,他的舌在她目里纠缠肴她的,她费力的抬起头让他吻看。情到浓时,两人皆不自禁的发出申吟。
突地,他放开她的身子,她无力的倒卧在?上。看看她双颊泛红的模样,他努力克制看要她的冲动。
“我管你喜欢的是谁,你是我贺东旭的妻子,没有人能改变这个事实。”
她缓缓的起身,微喘看,他的吻总是这么今人震撼。
“我要回汴州。”
“你的家人我全安置在安全的地力了。”
殷楮娴又惊又喜,“他们在哪里?我想见他们,”
“他们都很好,但是现在还不能让你同他们见面。”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他们?”殷楮娴自责的罪恶感终于稍稍放下,虽然这代表看她又欠贺东旭一份人情。
“等适当的时机,大局安定时再一家团圆对你和你家人都好。”昨晚他得到丐帮弟兄回韵的消息后,一早就赶来告诉她,生怕慢一步她便多一分焦忧。
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讨好。学庸告诉他楮娴和酿酿一样都不喜欢李桀,要他别让情感给蒙蔽了理智。他承认,初时,他确实想就此放了她,两个没有同心的人,各走各的路也许可以得回各目的快乐。
但:几日的相思,让他推翻了之前的结论,若说还有一丝疑虑也在见到她时完全消除。
“大局安定?”那要等多久?
“跟我回家。”他命令。
[我‥‥”她左右为难。
“如果你不想和家人团聚的话,就继续抱看你的执眦浪迹天涯吧!我不会再求你了!”他作势狠心要离去。
她奔向她。“你别走!”
他暗笑,因为他早有把握她会拦他,“你的决定?”
她咬了咬下唇,“我跟你回去就是了。”为了与亲人相聚,她只得依了他。
“你决定跟我回去便代表愿意和我过寻常夫妻的生活,再也不能不告而别、离家出走,你可以做到吗?”他再也受不了掉魂似的寻妻生活。
她不语,这个承诺实在太沉重了。
他举步就要打开房门离开。
她赶紧月兑口而出:“我答应你。”
柏东旭满意的笑了。“还有,替我生孩子,不准再吃打胎药了,你知不知道打胎很伤身子,嗯?”他转身,目光炯炯的盯住她。
殷楮娴点点头,什么都答应。
得知家人平安的消息让她心情大好,要说服她非常容易,只消半威胁半哄骗,她很快就会配合了。
必到贺府,贺东旭立刻带殷楮娴同他父母请安。
柏家两老碍于爱子在场不好发作,其实心里都有一把火待熄灭。
“你自己好好反省这段日子的行为是不是有违妇道!”贺成彰严肃的训了句。
柏母叹了口气。“本来我希望你能带给旭儿幸福。现下看来是我自己做了白日梦。”
“爹、娘,楮娴心情不好,所以出去散散心,这段时间都住在一个我也认识的朋友家里。”他认识李桀没错,只是现在不是朋友了。
“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但旭儿是你的丈夫,你嫁入贺家就要以他为主,什么事、什么决定都要和他商量。这次的事旭儿不追究,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要自爱,不准再犯。”贺父给足了儿子面子,不想用家法惩罚殷楮娴,只要她好自为之。
“谢谢爹和娘。”低看头的殷楮娴恭敬地道。
两人回到房里独处时,贺东旭观察她的反应,“爹的话说得重些,你别太在意。”,
“不会,比我想像的温和许多。我是做错事的人,理当接受长辈的训诫。”她将从外头带回来的衣物放进衣柜里,重新熟悉这里的一切。
他握住她忙碌的手,扳正她的身子,多情的道:“看看我,抬头看看我。”
她缓缓的依言行事,看看他,也让他看。
“你有没有想过我?”他粗嗄地问。
她疑惑的看看他。觉得他今天很不同,讲话的声调一样,看她的眼神却很不同。
“有没有一点想我?”他又追问。“你呢?想过我吗?”她想先知道他的答案。他突地狂猛的吻住她。“东旭‥”她被吻得微喘,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吻上她的耳廓,“记得我们认识的那个夜晚吗?”她利用了他的那一晚‥:他想聊什么?她的小脸被他捧在手掌里。“你那晚取悦了我。”“是秘药的药效。”她的心莫名的快速跳?。他摇摇头,“我们每一次的欢爱都带给我震撼,不只是秘药的药效。”
“不是吗?”她迷惑。
“以后的每一次,你都取悦了我。”他坦言不讳。
殷楮娴看住他的黑眸,不确定是不是要柑信他。
他伸手撩开她的发丝,将唇埋进她的颈子。“我证明给你看。”
他轻轻扯开她的衣襟,解开抹胸系带,握住她白晢的胸脯,醉人心弦的喃语:“放轻松‥”
她配合的微侧过脸,让他柔情的吻落在她纤美的颈于上。
柏东旭低笑看,往下吻上她的胸脯,一口含住她胸前的樱红吸吮肴‥
不知何时,他已将她压向?上。
她瑟缩了下,冷空气让她抖颤,肌肤全都果里在他眼前。
“一会儿就不冷了。”他安抚她。
她酡红看脸,紧张的看看他。两人间虽有几次燕好的经验,可她多少还是会紧张,怕自己的笨拙会引来他的讪笑。
一根邪气的指头探人她的窄道,令她尖细的低吟。双膝让他分得更开,身子因他在她体内的抽动而收缩看‥
这风情万千的美人,又让他濒临失控边缘。
他又放入一根手指,这次,他明显的感觉到遭遇了困难。她的身子太窄了,他抽出手指,因怕弄伤了她。为了让白己待会儿较容易进入,他的唇落在她的腿间取悦她,让她能全然的放松‥
她体验了不可思议的快感。娇喘连连,申吟声更今人销魂,她羞愧的试图移开他的头,“不要‥:东旭,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想并拢双腿,难以想像他会这样待她。
“别害羞,这很白然。”他低声说道。
她闭起星眸,迷醉其间。
他在确定她能适应他之后,解开裤头,狂野的进入她...
她的身子先是一僵,但很快的便适应了他的侵入。
慢慢的,他终于全部进入她‥
粗嗄的申吟与娇女敕的吟哦交织成绮丽的乐音,纠缠在一起的人儿只想取悦对方,没有一丝勉强。
殷楮娴回贺府后的翌日,独自去向她婆婆请安。
柏母、但暴对她仍颇有微词,所以显得冷淡不甚热络。
“我们这个家,虽有仆人负责打扫清洁,你还是得四处走动盯看,不能像我这个老太婆只往大处看,小枝节你也要留意。”贺母说。
“我明白。”这是她第一次想要融入这个家。
“你下去吧,我累了。”贺母揉了揉太阳穴。
“娘,是不是不舒服?”
柏母摇摇头。“不碍事,这些口子为了你的事常常失眠,大概是积出病来了.”
“娘,我知道我错了。”
“你是旭儿选的妻子,我和旭儿他爹的立场一向是旭儿希望怎么做,我们就怎么配合。昨天你回来,因为旭儿在场,有些事我们不方便说得太明。旭儿为了娶你,不怕杀头抄家,你应该更珍惜才对;可你不是,你不告而别,弄得大家为你操心,光是这一点,旭儿就有理由休了你。”
殷楮娴拧起眉,“我不会再犯了。”
“不要忘记你今逃谠我说的话。”贺母认真的道。
殷楮娴退出贺母房间后,午酿酿见到她,便大老远地喊她:“等我一会儿!”
“昨天是学庸去接你的吗?”
“他下午才来,害我担心了半天,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午酿酿指了指贺母房间:“老夫人骂你了?]
“我是该骂。”
“她很喜欢周亭愉,巴不得你们交换。”
殷楮娴笑了笑。“我要去看看堂大娘,你去不去?”
“我看过了,一早还陪她到花园散步才送她回房咧,她身子好些了。嚷看要回汴州。”
“回汴州?那我们不就很难见面了?”
“我们?你和我吗?”午酿酿指了指自己。“我没有要回汴州啊!”
可你不跟学庸回去?”
“我干嘛跟学庸回去?我又不是他的谁。”午酿酿好笑的看看殷楮娴。
“我以为你们‥:是一对儿,”
午酿酿咽了口口水。“太夸张了,他的梦中情人可不是我,你别乱点鸳鸯谱。”“你不喜欢学庸?”
殷楮娴想凑和这两人在一起,他们曾经出生入死过,如果不是学庸和酿酿的安排,她和东旭没有相识的可能。
午酿酿耸耸肩,她自己也分不清堂学庸在她心目中的定位。多半时候,只要有困难,她第一个会想到的是他,这应该蕴含看某种程度的信赖和喜欢吧!“除非他先喜欢我,否则我不打算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她不想为情所困。
“我认为学庸很重视你。”
“有吗?我倒认为他很爱和我抬杠。算了,别谈我们的事,一切顺其自然。”她挥了挥手,一副死了心的模样。
“你和堂大娘相处得那么好,学庸娶妻很看重这部分,他是个孝子。”
午酿酿微笑,撇了撇嘴道:“嫁给孝子末必好,万一愚孝岂不累死?我才不要哩!”
殷楮娴见她娇憨的模样,乐观的认为两人之间还是大有可为的,或许只欠东风。
“学庸去哪儿了?”殷楮娴想打探他是否知道她家人的下落。
“他和东旭哥天才亮就出去了。”
“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午酿酿想了想后道:“他们才不会告诉我呢!不过我隐约感觉到他们好像是为了起义反隋而奔走。”
“反隋?”那不是很危险?
“现在外头的纷扰不就是为了这事,东旭哥口风真紧耶,连你也不透露。”
“东旭有我爹娘的下落了。”
“真的吗?他们在哪裹?”
“他有所顾忌,说要等时局稳定再让我们相聚。目她不确定自己能忍耐多久,她好想当面向爹娘和其他人道歉;她害他们颠沛流离,几乎一无所有。
“有东旭哥的保证,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她真可高枕无忧吗?东旭的父母似乎并不满意她,自己离家出走伤害了他们对她的信任。还有,她与东旭之间混沌不明的暧昧让她最是痛苦,自个儿的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了,他却对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