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页儿正式搬进了蓝昊在巴黎市区的房子,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小鲍寓,而是一幢十分有特色的花园洋房。
摆夜,虽然没法看清楚,但是她竟然第一眼就喜欢上这里。
办砖外墙,被长满各色植物的花圃围绕著,她想,春天来时这里一定会有许多蝴蝶飞舞吧。
她从来不曾住饼这么好的地方,她甚至以为自己正在作梦。
“喜欢这里吗?”蓝昊看著她赞叹的表情,有一点明知故问的问道。
柳页儿点点头,发现自己的失态,“我会付租金的。”
“说这些做什么,我把这间空屋给你住,根本没想到什么租金不租金的事,你为什么总要这么见外?”
她低下头看著搁在脚边的简单行李,“有些事情还是分清楚一点比较好。”
懊好的气氛让她的话给破坏掉了,蓝昊直盯著她看。“分清楚是什么意思?”
“就是分清楚。”柳页儿小声的说。
他倏地抓住她的手臂,厉声的道:“你再说一次。”
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引起他这么强烈的反应。
“就是……就是……不能欠你太多,我们毕竟没什么……”她说不下去。
蓦然,他的唇忽然压了下来。
她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的举动给吓住。他的吻十分霸道放肆,因为两人距离太接近,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淡淡酒味刺激著她的感官。
他喝酒了?他说今晚有个饭局,会晚一点来接她,他为什么要喝酒?
占有的姿态十分撩人,他干脆整个抱住她柔软的腰肢,把她压向自己,让她感受他身上的欲念,其中隐含著许久的等待和压抑。
“你这个没有良心、没有感觉的无情女人!”他讪然地道。
“不……是的。”
她惊觉他的动作越来越大,一只手掌已经移到她的胸部。柳页儿慌乱的想要推开他,却反被他抓住双手。
“礼贤下午是不是去找你了?”蓝昊质问道。
“是的,我们是朋友,他今天生日,我送了一顶自己编织的毛线帽……”
闻言,他妒火中烧,失去理智的将她拖上二楼。
方礼贤今天拿了她送的礼物到他公司,向他现宝似的说:“页儿将来一定会是个贤妻良母,谢谢你把这么好的女孩介绍给我认识。”
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得住,事实证明他受不了。
蓝昊将她拽进二楼的主卧室。
“你想……做什么?”柳页儿全身僵硬的问道。
“你不是很喜欢猜测我的心意吗?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也许我们的关系可以更密切,不只是现在这样?”
她抬起头,分不清他这句话的动机,她的思绪太混乱了。
“不懂是吗?”他带著一抹嘲弄的微笑。
“你喝酒了?”她问道。
蓝昊没回答,月兑下上半身的衣物,露出赤果的胸膛…….
蓝昊英俊的面庞就在柳页儿的眼前,古铜色的肌肤黝黑得发亮,将他整个人衬托得迷人又邪佞;她急速的心跳声在这寂静夜晚怦咚作响,她头一次发现,原来蓝昊的眼睛是地中海的蓝色。
“怎么?我的身体和你想像的不一样?”他诡异的笑了笑。
他不是喝了不少酒吗?为什么没有半点醉意?
一我……”她的一颗心狂跳著,笨拙得完全无法反应。
“看痴了是不是?”他勾唇一笑,更靠近她。
她往后节节败退,直到背抵到墙,无处可退。
蓝昊不让她有任何逃月兑的机会,动作迅速的将她揽进怀里,伸手熟练的褪去她的针织外衣,露出光滑美丽的细肩,白皙似雪的纤细肌肤与他粗扩黝黑的身体,形成了强烈且具有挑逗的对比。
“不要!”她低喃,害怕得没法发出了亮的声音拒绝他。
他长了厚茧的手根本不在乎她的抗拒,缓缓地月兑下她的内衣肩带;登时,她一对尖挺的浑圆映入他眼瞳的深处,他欢怜的捧住她胸前的圆润。
“不要这样,你喝醉了。”
柳页儿瑟缩著身子,紧张的拉住他的手,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羞死人了,他们不是夫妻,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否则她没法向邦钧学长交代,她太了解邦钧学长对妻子会有的基本要求。
他的新娘一定要是个处女新娘,不论那个女人有多么美丽、多么优秀,不是处女就不够格成为他的新娘。
“我没有醉,几杯鸡尾酒喝不醉人的,我要你,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得到你。你成功的诱惑了我,我完全无法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满足,这都是因为你。”
“放开我。”柳页儿试图阻止他的手对她的侵犯。
他不怀好意的手持续抚著她的胸脯,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子无力的倒入蓝昊的臂弯中;她太脆弱了,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蓝昊将她拦腰抱起,丢入床铺里。
“对于男欢女爱的事,我不是自私的人,我会让你也很舒服。”
她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说这些暧昧的言语。“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你说的事好可怕,我求求你让我走,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在台湾等我回去结婚,我不能失去我的清白。拜托你,邦钧学长很重视这种事,我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他双手握拳走近大床,半眯著眼看著她,她说的话不但没有挑起他的柔软心,反而惹怒了他。“闭嘴!不准在这张床上提到任何其他男人的事,你的亲亲学长不会接受残花败柳对不对?那好,今天晚上我就正式终结你的处女身分。”
“不要好吗?这样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有没有好处在我心里。”
蓝昊目不转睛的盯著柳页儿那一对没有瑕疵、白女敕女敕的椒乳。
他想,他定是著了魔,柳页儿不知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蛊,不然他为何会如此魂萦梦系,非她不能满足他的?
“心甘情愿要陪你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要我?”“要”这个字眼柳页儿几乎说不出口,因为它在这个时候代表的是欲,是她所害怕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是啊!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上她哪一点,她有什么好的?这也是艾蜜莉一直问他的问题,但他无法回答。
在午夜梦回时,他总是自问,她到底贪图他什么?这个女人并不是他所认识的女人里最美丽的,只不过秀气了些,讲起乌龟的生平滔滔不绝了点,就只是这样罢了。
可是却该死的挑起他心里最邪恶的念头。
蓝昊爬上床欺向她,大掌抚上她雪白的娇躯。
“放开我……”她虚弱的说。
他以唇代手吻吮著她娇女敕上的樱蕊,温暖的手掌往她最柔软娇美的禁地寻去,隔著底裤的布料摩挲著,捻弄著她最羞涩的敏感。
“走开……”
柳页儿抵抗推打著,但是他不但没有饶过她的意思,反而褪去她身上其他的衣物,不消片刻,她身上已不著寸缕。
他爱极了她迷人的身子,光果的肌肤透著诱人的暧昧光泽。
“我不会走开,你不用白费力气赶人,没有用的。今晚你将成为我的女人,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尤其只要一想到她有个讨人厌的学长男友在台湾等著她,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非要破了她的处女身不可。
“这算什么?你把我看作什么样的女人了?”她咬住下唇,努力承受他对她的攻势,一次比一次更邪恶的逗弄……
“呜……”她颤抖的申吟著、青涩的反应著,不能控制的扭动著自己的纤腰,小肮深处一阵阵奇异的感觉不断涌出,让她完全不能思考,脑中一片空白。
蓝昊对柳页儿敏感的反应十分满意,一个女人能在初夜享受愉悦是一件多么珍贵的事,他要她一辈子难忘今夜。
天刚蒙蒙亮,初识云雨的柳页儿醒来,心中竟然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蓝昊走了,她不确定他是何时离开的,但关于昨夜……她用力的闭上眼不敢去回想,她怎能不知羞耻的任一个男人那样摆弄自己的身体?
然后一整天,她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他没有出现,也没有一通电话。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都什么时代了?男欢女爱在许多人的眼里,就像吃饭一样自然,她以为自己在蓝昊心里会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吗?
她不过是路边的一朵小野花,他顺手一摘,然后再随手丢弃,根本不当一回事,她的痛苦和悲哀也是她自己的事,他只当她是一粒尘埃。
风铃声叮当响,她以为是蓝昊来了,猛然抬起头。
是方礼贤。她的笑容瞬间退去。
“怎么了?不想看到我?”
柳页儿摇摇头,“对不起,我今天不太舒服。”
她是不太舒服,身体、心里都不太舒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也会出现像昨夜一样的反应,面对他的撩拨,她怎么可以发出那种情难自己的申吟?
“你生病了?”
方礼贤抬手往她的额际采了探。
“没有,我只是……只是太累了。”
他的过度关心让她很不自在,而且他的关心并不是她想要的。
人好奇怪,同样是关怀,有些人所提供的是那么的令人希罕,有些人提供的却完全感动不了她。
“页儿,你知道吗?你昨天送我的毛线帽,是我今生收过最珍贵、最意义非凡的礼物,比我完成任何一亿美金的生意还可贵。”他高兴了整整一天一夜。
然后,他发现,他爱上了她。
“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不要这么见外。”
方礼贤突然抓住她的手,“我喜欢你,页儿,你一定吓了一大跳对不对?我自己也很惊讶,但现在我才发现,艾蜜莉给我的伤害根本不算什么。”
望著方礼贤热烈的眼眸,柳页儿的心震惊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一开始,她并没有真正把蓝昊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希望痴情的方礼贤能够感动艾蜜莉,两人重修旧好。
绑来,他向她买乌龟,几次相处,他们成了可以一起谈论乌龟的最佳友伴,她对他……就是朋友。
甚至可以说连一点男女之情的感觉都没有,他怎么会喜欢上她?
“礼贤,你是开玩笑的吧?”
她抽回自己的手,她不能让他会错意,这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她到底把自己推到什么境地去了?方礼贤不该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的,她没有办法对等的回应这份感情,她更不希望因她而伤害到他,一个艾蜜莉已经让他痛苦难当了。
“不是开玩笑,请你接受我的感情,我从来不曾如此确定我真正被一个女人的内在所吸引,我不只是欣赏你漂亮的外在,我开始懂得注意女人以外的东西,你是第一个影响我这么深的女人。”
柳页儿震住了,“可是我……”拒绝的话刚要说出口。
“你不用在意蓝昊的想法,我问过他了,而且不只一次,他告诉我对你没有兴趣,如果我们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会祝福我们。”方礼贤焦急的打断。
蓝昊对她没有兴趣……他竟然这么说?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若是对她没兴趣,为何昨夜要那样对她?
她受伤了,而且伤得很深很重。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柳页儿眨掉眼里就要滑下的泪,强颜欢笑道:“他真的这么说?”
“是的,他是这么说,蓝昊这个人就是这样,有很多女朋友,可是我从没看过他对谁认真过,而且一直不想安定下来,我也很替他的这种死个性烦恼。不过不管你和蓝昊从前是什么关系,我不在乎。”
“我们从前没有关系。”她的心在哭泣。
“真的?”方礼贤喜出望外,“蓝昊也这么说过,我本来还半信半疑,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你可以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好丈夫,值得你一辈子倚靠的男人。”
“我并不想倚靠男人。”
有了男人可以保证什么吗?她从不奢望。
“你真的不要把我当成一般普通的男人,我不是。我和他们不一样,以后相处你就会知道了,我不花心,喜欢的女人一个就好,我会一生一世只守著她。”
他的话说得动听极了,可柳页儿听了却好想大哭一场,为什么对她说这些话的人不是蓝昊?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
“你当然有这个福气,我一定会让你很幸福、很幸福的。”他说得诚挚。
“礼贤,你说的话总是能够感动我,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的好意。而且我的家在台北,在巴黎只是个过客,未来会如何,我足一点把握都没有。”
“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我希望你留在巴黎,我有信心我们会相处的很好,因为我们两个是同一类的人。”方礼贤重新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