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点,程威准时到她的公寓按门铃,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他看了她一眼,忍住笑。“嗨。”
“嗨。”骆瑶带着睡意跟他打招呼。
他光鲜的外表令她自惭,他一身雪白的休闲服,活月兑月兑像个白马王子,而她连头发都还没梳。
拢拢头发,她不好意思她笑着解释,“抱歉,刚起床。”
“嗯。”他点头,礼貌地不表示什么。
“请进。”她侧开身让他进屋。
他走进屋里,脚踢到一只躺在地上的趴趴熊,他捡了起来,“妳的?”
“嗯。”她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难道他想对她表达爱意吗?
终于忍不住,他大笑了出来。“我终于想起妳像什么了。”
她把熊抢过来,瞪他一眼。“我昨逃诩打包好了,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了。”他就不会说句赞美她的话吗?
下午两点整,在男女各持己见的坚持中,终于完成搬家的工作。
“我真搞不懂妳,搬个小冰箱来干嘛?”程威还是不能理解。
“我已经舍弃了我祖母留下来的衣柜了耶。”骆瑶舍不得地说,到现在还无法接受它可能会被房东丢掉。
“它又不是骨董,一点价值也没有。”他捺着性子说。“我已经妥协让妳把冰箱搬来了。”
打开插了电的冰箱,她从里面拿出啤酒。“相信疼爱我的祖母会原谅我,为了满足我的口欲牺牲了她留给我当嫁妆的衣柜。”
她心情郁闷地躺到床上喝了起来。还是他爸爸了解她,知道她最爱吃,所以在她到台北定居前用他仅有的积蓄买了这部小冰箱给她。
他也顺手从她心爱的冰箱里拿了罐啤酒,打开要喝时竟看到她躺在床上吃东西。“喂,别在床上吃东西——”
她以凶厉的目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随妳。”程威有风度地让她,转身走出房间,眼不见为净。
“程威。”骆瑶从床上坐起,心烦气躁也问。“你会后悔吗?”
“什么?”他不懂。
“后悔让我搬过来。”她焦心地问。
“我还以为妳要说什么。”他笑了出来,“才不会。”转身走出房门后他又转回身间,“妳真的以为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她咧嘴,笑着摇头。“今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彼此、彼此。”他有一通美国分公司来的重要电话末回,回以笑容之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骆瑶幽幽地盯着关闭的门,她知道他不小气,只是她太在乎他了。
斑尔夫球场青绿的草坪、种满玫瑰的美丽花园、游泳池、健身房、超大银幕环绕音响的视听放映室……骆瑶一一参观,豪华气派的宅邸只有一个主人,却有十多个佣人,所到之处,她忙着跟佣人打招呼。
参观完毕后,她来到健身房做运动,并享受水疗按摩,直到佣人来通知用晚餐。
必房间很快冲了个澡,穿上牛仔裤和T恤后,匆匆赶到餐厅与程威会合。
程威西装笔挺的模样让她很不自在,虽然他对她的衣着没有说什么,但她恨怀疑这些有钱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连在家用餐都要穿晚礼服吗?
她不想问,因为她不想穿。
“怎么不说话?”虽然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安静的用餐,但他很不习惯她的沉默。
“因为食物太好吃了。”
她嘴里嚼着,双手忙着切美味的牛排,同送上食物的佣人道谢后,响应他的要求开始和他聊天。
“程威,你有一栋媲美五星级大饭店的豪宅,怎么还能在家静心工作?”佩服、佩服。
“我每天固定做一小时的运动。”他正经地告诉她。
“你每天的运动时间是什么时候?”她想起他提到过的营养师,想必他的作息时间一定都经过刻意安排。
“早上六点。”
“哦。”她打趣道。“如果我要,是不是要选在那个时间?”看他脸黑了一半,她赶紧打住。“开玩笑,别介意。”他还真是开不得黄腔。
“别在吃饭的时候讲这种低俗的笑话。”
他很少用这么重的语气对她说话,她听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既然要一起生活,她得接受他的生活方式。
“嗯,我尊重你,我会注意。”
习惯别人服从的程威没注意到自己的强势态度,但对她对佣人的礼貌和尊重他人的态度印象深刻。
骆瑶改变话题,程威几度在席间放声大笑,好几个老佣人好奇地偷瞄他,年轻的女佣则被他迷人的笑容震慑,忘了手边的工作。
当佣人送上最后一道水果时,骆瑶问道:“对了,你介意借我计算机吗?我有一份文件还没整理好。”
“可以。”虽然不习惯他处理公事时有人在一旁,但他还是答应,希望她不会打扰他工作。
餐后,程威和骆瑶相偕到书房。
一个小时后,程威发现他先前的顾虑根本是多余,书房只有骆瑶敲打着键盘的声音,好几次,他停下工作观察她,她认真工作的表情很迷人,没有其它人身上常见的哀声叹气,顶多皱个眉。
骆瑶突然抬头,刚好迎上他的注视,心中掀起一阵排山倒海而来的喜悦。“我完成手边的工作了,你呢?”
罢才他看到了她的工作内容,有些惊讶她的工作效率。
“还要一小时才能完成。”不过如果有人帮他分析数据,只要半小时就能完成。
“我能帮你吗?”她倾过身去看他的工作内容,确定自已帮得上忙。“嗯,我帮你,我们赶快做完工作,然后到花园去散步,好不好?”
“妳会?”
“嗯,上星期我做过这类的分析。”她开启计算机中的那套软件,手指熟练地在键盘上操作。
她真是士别三日,令人刮目相待,不像一个月前,连系统软件都不会。他不禁关心地问,“最近ELAINE和董志钦还会为难妳吗?”
他虽然不在国内,但逸群、水源和新宇都曾在他耳边念过董志钦对骆瑶不客气。
“没有。”骆瑶边打字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都是我自己不好,ELAINE和董志钦前几天赞美过我,他们觉得我成长得很快。我觉得自己应该感激他们,因为有他们的激励,我才能成长这么快。”她笑着解释,“其实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找朋友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不过抱怨归抱怨,工作归工作,我不喜欢因为私人情感影响别人,也影响了工作。”说完,她又埋首工作中。
程威激赏地看着她。不论从她的生活或工作态度来看,她都是一个很独立、自主的坚强女人。
堡作完毕,骆瑶硬逼着程威回房间换休闲服及运动鞋。
“还是外面空气好。”骆瑶一呼吸到新鲜空气,精神都来了。
程威刚好相反,猛打呵欠,一心期待赶快上床睡觉。
她看他懒洋洋的样子,活力充沛地提议,“程威,我们来比赛,看谁先跑到那边的游戏场。”她手比着花园的一个小型游戏场。那里有秋千、单杠、沙坑,令她玩兴大起。
“赛跑?”他惊讶地拒绝。“不要,我想回去睡觉。”
“程威,现在是证明你是不是男人的时候了。”她趁他打呵欠时,大喊一声,拔腿开始跑。“预备!开始!”
“喂,妳真奸诈!”程威大吼一声反应灵敏的开始跑。
结果竟出乎程威意料,骆瑶赢了。亏他从小学开始,就是学校的运动健将,任何比赛他都参加,而现在工作后,他还每天花一小时运动。
“我赢了!”骆瑶开心地大笑大喊。
程威体力不支,躺进柔软的草地。“骆瑶,我发现了一件事,妳一定不是女人!”这是他对她的评价。
“你真没风度。”骆瑶气得狠狠踢他一脚,在他痛叫时一坐到他的肚子上,他又一阵哀叫,她双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威胁道:“说你承认我是个智慧与美丽兼俱的百分百完美女人,我才放过你。”
他不愧是个大男人,轻易扳倒劣势,把她反制在身下,不服气的道:“刚才妳偷跑,我们比别的,妳赢了,我才肯承认。”
“好。”她大方地接受挑战。“这次输的人是小狈,要乖乖听对方的吩咐一个月,为对方做牛做马。”
“好!”他非常有男子气魄地答应。
但她却怀疑他。“你可别到时又赖皮。”
“我的人格在妳心中真有这么差吗?”他自出生就是个完美的人,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质疑。
她讽刺道:“我相信你的人格十分完美,只不过比我差一点。”
他孩子气的与她打赌,“好,冲着妳这句话,如果妳赢我,我们家这栋传了五代的祖宅送妳。”
“你觉得你可不可能会被赶出家门?”她不敢相信他的幼稚。
“来。”他拉起她,来到沙坑前。“先比赛跳远。”
骆瑶的运气似乎用完了,跳远结果她远远落后程威。
程威高兴地仰头大笑,“哈,我就知道,我还是最强的。”
摆夜挡不住他的光华,骆瑶被他明亮耀眼的笑容震慑,为他感动和骄傲。
他什么时候大笑?
苞她在一起的时候。
“三次。”她不想让他看扁,还想赢他。
“妳想耍赖?”
“NO、NO、NO。”她摇摇手指。“你懂不懂跳远比赛的规则?跳三次取最远的那次做为比赛结果。”
“好,没问题。”他当然知道规则,爽快答应。“女士优先。”
这一次,骆瑶跳出超越程威的亮丽成绩,再度对程威构成威胁。
“她真的不是女人。”输了的程威嘀咕着走出沙坑。
“哈。”轮到骆瑶口头大笑。“我告诉你,我以前是台湾田径界唯一承认的田径天才儿童。”
第三次比赛,程威以些微之差获胜,他又大笑,骄傲地自诩。“所有男人都会为我感到骄傲。”
“我故意输的。”
他挑眉,“妳还不服气?”
她玩兴仍炽,“我们再比别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们在各项比赛中一较高下,甚至连荡秋千都要比谁荡得高。
倍笑之声盈满清凉的夏夜。
这处久未有人游玩的游戏场,飞来两只快乐飞舞的媩蝶。一只是穿着雪白休闲服的程威,另一只是穿着鲜黄衬衫及白色五分裤的骆瑶。
最后,程威和骆瑶累得倒下来,躺在草皮上动也不想动。
“程威。”骆瑶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强撑着眼皮。
“嗯。”程威温柔的拥住她,再一次为她的特别惊讶。
她再也支撑不住,阖上眼皮,“如果我睡着了,你还有没有力气抱我回去?”
“开什么玩笑?”他吓得从草皮上跳起来,他见识过她睡觉的本事,一闭眼就叫也叫不醒。“喂,妳别陷害我,我自己连走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硬是把她的眼皮撑开,拉她起来强迫她走。
“你好坏、一点都不温柔、根本就不体贴、我恨你……”骆瑶的眼睛没张开过,任他拉着走,她一路抱怨。“你抱不动我,可以背我呀,像蓝色生死恋那样,俊熙对恩熙多好呀。”
“蓝色生死恋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蓝色生死恋是最近红透半边天的韩剧,故事很好看、很感人,拍得很唯美。你没看过至少也要听听它的剧情,追女孩时很好用,我说给你听。”她好心地把故事大纲跟他说一遍。
“就这样?”他对这部电视剧下了个评语。“无聊。”
“才不无聊,很好看。而且剧里有一句经典名句,男主角问女主角,﹃妳下辈子想当什么?””她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飞蛾,下辈子也会是。”
“为什么?”他回头看了闭着眼睛的她。“因为飞蛾没长眼睛。”
“对。”才会扑向你。她心中心回道。
他衷心建议,“我建议妳不要花太多时间在无聊的电视上。”
“谢谢你的建议,你到底背不背我?”她打了一个大呵欠,一分钟内,这已是第N个了。“如果我得癌症,你会不会背我?”
他没说话。
“唉,我觉得人生太灰暗了。”
“妳很啰唆耶!”程威受不了她的唠叨,一把抱起她。“我自己都累得半死,还要抱妳!”换他一路抱怨了。
“嗯,我好幸福。”骆瑶的手紧紧攀住他的脖子睡着了。
看着她甜美如天使的微笑睡脸,程威突然觉得自己拥有超人的体力,可以抱着天使到天涯海角。
虽然骆瑶调职,不过她和情同姊妹的陈幸之、林珍珍、吴嘉玲还是三天两头聚会喝茶聊天。
陈幸之看骆瑶和翁正扬解除婚约后,每逃诩如沐春风很是羡慕,更好奇她的新欢到底是何方人物。
“瑶,一个月了,可以说了吧!”
骆瑶甜蜜一笑,还是选择保持缄默。经过一个月的同居生活,虽然她和程威的感情进入稳定状态,但……还是不能说。
“骆瑶,妳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做朋友?”陈幸之发脾气了。
林珍珍心里也不舒服,“对呀,瑶,妳太不够意思了。”
吴嘉玲也板着脸道:“一个月前,妳擅自决定放弃那么好的翁正扬,又不跟我们说新欢是谁,现在妳和新欢感情稳定了,还怕我们知道?我们虽然爱谈八卦,但不会出卖朋友,把妳的事到处乱说。”
“我知道。”骆瑶是个重感情的人,尤其她们三人都是和她相处多年,情同姊妹的好朋友。
大美女陈幸之蹙着眉说:“我最怕的是骆瑶被人骗。”
“我还不是一样。”姿色不差的吴嘉玲是刀子嘴、豆腐心。“长相乏人问津、又没谈过恋爱的老女人一坠入情网最可怕。”
善良的林珍珍说:“妳们别吓唬瑶瑶了。”
“什么嘛?”骆瑶瞪她们一眼,被她们说得嘴里喝的蛋蜜汁都变苦了。“人家我在热恋中耶,说这么扫兴的话。”
其实,她无意隐瞒,只是她有些不安,嗯,或许说出来,可以请这几个经验丰富的职场交际花拿主意。
她正想开口时,陈幸之惊爆的话题却震撼了她。
她回来了……李明颖回来了!
骆瑶再也没心情和她们聊天了,她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提早离开。她想回家,回到程威身旁才有安全感。
必到程威的别墅,迎接骆瑶的竟是她亟欲逃避的李明颖。
李明颖早在大厅等了,一听见车声,她冲到大门口,明艳的笑脸让满天星光失色。
“骆瑶,欢迎回来!”
“李明颖!”骆瑶吃惊的叫道。她知道自己的大惊失色和李明颖的明艳动人一定成了强烈对比。
“叫我颖就好了。”李明颖亲密地挽着她的手臂走进大厅,拉着她一起坐下。“妳一定很吃惊,对不对?”
“嗯。”骆瑶不太习惯这种亲密的动作,尤其她们又不熟。
“我回来前和阿威通过电话,说要来打扰一段时间,当我听到阿威说和妳同居时,也好吃惊呢。”李明颖娇俏地皱皱完美的鼻子。
“是吗?”骆瑶尴尬她笑着,环顾四周。“他呢?”
“他要到美国出差一个星期。”李明颖惊讶道。“他没告诉妳吗?”
“没有。”骆瑶摇头,笑得有些苦涩,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摆。她明艳的脸孔太刺眼,丰满的胸部和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太令人眼红,她觉得和她在一起,真的就像穿着破旧的灰姑娘和她漂亮明艳的大姊。
“唉,这样不行喔,男人不管是不行的,尤其像程威他们那种会在花丛中打转的男人。”李明颖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
骆瑶对她的话很惊讶,她不是来跟她抢程威的吗?
李明颖一阵娇笑。
骆瑶定定的看着她。美女连笑声都那么悦耳,老天真不公平。
“看妳那么奇怪的表情……”李明颖依旧绽着迷人的甜蜜笑容。“妳一定是想到了以前我和阿威是班对,对不对?”
骆瑶尴尬地点头。
“妳别多心了,他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是吗?可是他却非常爱妳!骆瑶在心里叫道。
李明颖白玉般细女敕的手支着粉女敕的香腮,娇艳欲滴的红唇叹出一口足以今天下男人为之怜惜的气,以柔柔细细的嗓音说着。
“唉,我知道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女人一过三十,有再好的条件也变成被男人选择的份了,追求我的人虽如过江之鲫,但就是没有我喜欢的男人。有时想到心就好难过,缘分这种东西难道真的可遇不可求吗?”
“程威呢?”骆瑶试探地问。“他的条件这么好,又曾经那么爱妳,妳一点都没有心动吗?”
如果李明颖喜欢程威,她就要立刻欣弃,因为,再见到她时她就明白,跟她争夺同一个男人,她毫无胜算。
长痛不如短痛。
“程威?!”李明颖听了,明艳的脸庞立刻出现不可思议的丰富表情,如银铃的笑声洒落,“我跟他根本不可能,如果我喜欢他,早在一年前他向我求婚时我就答应嫁他了。”
“他向妳求过婚?!”这个消息对骆瑶而言,犹如青天霹雳。
“嗯。不过妳别介意,凭我和程威的条件,天逃诩有人向我们求婚呢。”李明颖开心的大笑,注意到骆瑶苍白的脸色后及时噤口。她差点要说出程威向她求昏的次数呢。
在骆瑶的沉默中,李明颖笑问:“瑶,我的回国会对妳造成威胁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嗯。”骆瑶老实的点头,但真心赞美她。“妳真的很美,而且心地善良、热情开朗,男人见到妳一定会选择妳。”
“千万别这么说。”李明颖被她的话感动,很少女人真心赞美她,她喜欢她的坦白。“其实妳也不差呀,否则怎么会吸引住我们班的两大才子?”她意有所指地笑了笑,“说真的,妳会选择阿威真让我惊讶,我还以为妳会选择纪宗荣,毕竟他们两人论财力、背景、能力、外貌都不相上下,而纪宗荣从以前就喜欢妳。”
骆瑶想起那天见面时,纪宗荣对她的表白,她很惊讶,但很明确地拒绝了他。
“我们只能成为朋友。”
“嗯。”李明颖接受了这个答案。“所以妳别太多心,我和阿威也是这样,只能成为朋友。爱情里容不下一丝怀疑,妳懂吗?”
骆瑶听了十分感动。“谢谢妳。”
李明颖开心地微笑,“我很高兴竟能和妳聊这么多,十年前,我们几乎没有交谈过呢。”
“那时妳忙着应付追求者吧。”她印象中是如此。
“我就是喜欢妳坦白、率真的个性,我能和妳成为朋友吗?”难怪程威和纪宗荣都喜欢骆瑶,李明颖觉得自己也被她吸引了。
“当然。”骆瑶也喜欢她,才谈了几句话她已经对她推心置月复了。
“我太高兴了,我终于有同性的朋友了。”李明颖吐吐舌。“妳知道吗?我是独生女,一直希望有个姊姊或妹妹。念书时,我很期盼能拥有同性朋友,弥补小时候心中的那份渴望,后来我才发现,像我这种外貌的女人根本交不到同性朋友。”
“为什么?”骆瑶从来就不是美人,所以不能理解她的苦恼,而她自己同性朋友较多。
“我也不晓得。”李明颖耸耸纤细的香肩,然后想起必须要先跟骆瑶解释的事,否则她新得、难得的同性友谊肯定告吹了。
“对了,我这次回来,是被家人逼来跟程威培养感情的。”见骆瑶脸色难看,她赶紧安慰她。“可是妳放心,我对程威完全没感觉,不过我还是会住在这里作秀给双方家长看,好让妳安心谈恋爱。”她打定主意帮助她。“嗯,我喜欢妳,我会帮助妳对付那群不相干的人,赢得真爱。”
“安心?帮助?”骆瑶听了心里毛毛的。
“就是程威的家族啊!”她警告天真的她。“像我们这种家世背景的人,婚姻通常都是经过利益考量选择联姻的……”说了许多豪门秘辛之后,她拍胸脯保证。“放心,我一定会帮妳钓到程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