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伯,请问齐天呢?”季雪翘问管家。
“在房里。”管家殷勤地回答。“我带你上去找他。”
“不用,我知道它的房间,我自己上去找他。”季雪翘独自上三楼。
站在他厚重的房门前,她又有些惊慌了,并非怕他,而是门里头旖旎的回忆。
不管了!她冲动地一把将门打开,竟忘了敲门。
齐天双臂支着后脑躺在床上,脸应着开门声转向来者,大大的眼眸顿时乍现快乐的光彩。
“是你!”他正懊恼自己功亏一篑了呢。
“你母亲雇用我教你电脑。”他大眼里的光彩逼得她别开脸。她不要他的温柔,因为那底下是驾驭她的强悍的心。
“我说过,当我的家教,就得跟我上床。”他温和地说。
“不!”她极力推翻他无耻的要求。“这次不同,是你母亲雇用我的,我不受制于你!”
“是吗?”齐天不认为有什么不一样的,重要的是,她回来找他了。他愉快地命令她。“过来。”
他的目光太逼人了。季雪恕不安的目光四处游移。“齐天,请你跟我到书房上课,好吗?”
“好。”齐天傲气地微笑。
季雪翘松了口气,转身要领先走出去。她一定得立刻、马上离开这个令人意乱情迷的男人。
“不过,你得先上完我这课。”齐天从床上一跃而起,扑向她。
季雪翘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已被齐天拉住,下一瞬间,她已经躺在床上,身躯被他压住。
她的眼睛对上他的,他的大眼里闪着骇人的强悍光芒。
她用膝盖想也知道他的不良意图,她奋力地挣扎,可是他倾下的身体重的像座山,死死地压住她。她胡乱地挥舞自由的双拳,可是十指很快也被他制服,牢牢地被他的十指缠住。
“齐天,放开我!”季雪翘害怕地叫喊。她害怕的是自己的心为他益发加速、狂乱鼓动。
她不叫还好,叫了,他更加拥紧她。她羞红地发现,他的硬实地抵在她柔软的小肮上。
“除非你承认,你爱我。”齐天性感地说。
他熠熠的双眸,闪亮而迷人,教人自甘陷入堕落的迷悯。可是那骗不了人的罪证不安分地动了一下。季雪翘猛然清醒,大吼:“我才不爱你!你答应过我,不再缠着我的!”
他想起,笑着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记得就好,那还不快放开我!”她依然大吼,因为这样可以抵御一些些自他性感的脸、身躯传出的强烈电流。
“我一定放开你。”
她不信,自个儿开始挣扎。
丙然。
齐天微笑地捉弄她。“不过,等一下。”
“现在。”他不恭的眼神令她感到非常不安,被压在他底下的娇躯愈来愈无助,愈来愈柔软。
“是的,现在。”
齐天狂野地吻住她,直到她在他的身下融化。然后,他的唇舌退出来,抚弄地转齿她的性感耳垂、颈部底端。
季雪翘不满足地申吟出声,双手伸入他浓密的头发里,把他的唇拉回来,采出舌尖,要求更多。
“还说不爱我?”他满足地重新覆上双唇。双手忙不迭地一边她诱人的娇躯,一边月兑去阻碍的衣物。
齐天的手像魔术师的手,点燃她身上的火焰。她清楚地察觉自己在他的身下驯服,在他能轻易控制她的身躯时,她不再假装不爱他了她只想要他。她的手伸进他的衬衫里,急切地他平滑、坚硬的肌肉。
“雪翘,说你爱我。”他的坚挺抵着她的娇躯,渴望着进入她。但这回,他一定得听到她亲口说爱他。
她完全臣服地叹息道:“我爱你。”
齐逃诼住她吐露爱语的唇,她的坦诚撼动了他,他热情地冲入它的体内,节奏随着她的申吟逐渐加快。
激情爆开,带领他们直奔孟浪的狂野世界。
饼了许久,齐天托起季雪翘的下巴。
“为什么哭?”齐天紧张地问。“我弄痛你了吗?”
季雪翘飞快地把眼泪擦掉。“没有。”
齐天捏紧它的下巴,直视着她。“那为什么哭?”
“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满意了?”
齐天轻笑。“如果我说,我也爱你呢?”
“你早说过了。”她落寞地回应了一下他的笑。“不过你的纪录太差,你说一千遍,我也不会相信你。”
“太伤我的心了。”齐天的手指揉弄她的下巴。“我第一次那么认真追求女人,你却不屑一顾。”
季宫翘的大眼像野猫般眯起,捶打一下他的胸膛。“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提到别的女人。”
“遵命。”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不再了,不再有其他女人,你是我今生的惟一、所有。”
她不安地挪动身子,波理他深情的告白。“我让你母亲失望了。”
“才怪。明天一早,我们得好好谢谢妈的撮合。”
她惊地睁大眼。“你的意思是说……”
“我母亲从不准我带……”他止住口,机灵地转道:“我母亲只准我带你回家,你是特别的。”
他的话没有给她任何安慰。“那我更不该辜负她。”
“我不会让你辜负她的。”
季雪翘没听懂他的话,不过那不重要。她踌躇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假装大方道:“齐天,我们同居吧。”
“不。”
“不……”顿时,她羞愧地脸红,原来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也许,他不喜欢她了呢。“算了,当我没提。”
齐天从小指拔下一个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
她愕然地看着他。
“我要你当我的末婚妻。”
血液冲上她的脑门,她不敢相信地瞪着手上的戒指。“未婚妻?”
“你不愿意吗?”齐天心跳漏了一拍,抬起眼,看见她的脸因喜悦而绽放耀眼的光彩,才恢复自信。
“你还没求婚呢?”季雪翘撑起身子,性感地用手梳弄散乱的秀发。
齐天着迷地看着她抚媚的娇态。
季雪翘打他的胸膛一拳,正经地要求。“喂,你还没求婚。”
齐逃冖着她,嘴唇下流地一撇,话带双关地问:“需要吗?”
“当然需要。”她太兴奋了,没听出他话中下流的含意,浪漫地说:“女人一生只结一次婚,求婚当然是重要的一环……”
“那我就满足你。”齐天大笑地扑倒她,嘴唇封住她剩余的话,心中却开始思索她的话。
败快地,他们被激情淹没。
齐天狂放的身躯,像海盗般狂野地索取她的柔情,一次次带着她追逐、推高激情的浪潮。
季雪翘拱起娇躯,完完全全接纳他,声声娇吟如大海迷人的夜曲,掳获了海盗不羁的心。
上课中。
季雪翘不自觉地抚模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淡淡地勾出一道甜美的微笑,粉颊因微笑明亮了起来。
自那一夜分手,齐天临时到美国出差,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他天天越洋电话给她,从未提及娶她的誓言,但情意满满。
他真的要娶她吗?若非手上的戒指为证,她会当那是另一场春梦。娶也罢,不娶也罢。从对自己坦诚爱他之后,她不在乎了。
下课钟响好久后,教授才下课。她与新红约定在校园中一起吃午餐,已经迟到十分钟了。不搭拥挤的电梯,她转征旁边的楼梯。
“苦情三姊妹”正走上楼,在楼梯转角一见到走下楼的季雪翘,立刻挤到一边,让她先走。
“苦情三姊妹”被齐天严重警告过,不得再欺负季雪翘,也不得乱嚼舌根。她们现在只敢在背后偷偷骂季雪翘,还不敢被别人听到。虽然怀疑季雪热和齐天的关系,但压根儿不敢把这种怀疑散布出去。
在A大校园中,“流星情人”要保护的人,没人敢欺侮;“流星情人”要封锁的消息,没人敢宣扬。
所以,齐天和季雪翘谈恋爱的事,除了“流星情人”及柴新红知道之外,一切平静如昔。
“表妹,早安。”风水轮流转,现在变成古月羚要巴结季雪翘了。
刘美美和孙丽丽也和气地打招呼。“早安,季同学。”
季雪翘理都懒得理“苦情三姊妹”,飞快地越过她们下楼。
“什么态度嘛?跩什么跩?”季雪翘一走,“苦情三姊妹”立刻变回了尖酸刻薄的嘴脸。
“哼,她快玩完了。”古月羚恶毒地说。
刘美美和孙丽丽好奇地问:“月羚,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迸月羚贼头贼脑地左右观察,确定没人后,大嘴巴说出她和余家玲的秘密。“我偷偷跟你们说,余家羚学姊跟我说,天龙帮的人要绑架季雪翘,报复齐天。”
“Oh!那齐天会有危险吗?”刘美美、孙丽丽一点也不关心季雪翘,只担忧齐天的安全。
“当然不会。如果齐天有危险,我一定奋不顾身赶去警告他、救他的。”古月羚也不顾季雪热的死活。
“那就好。”一群没良心的女人松了口气。
“哎,齐天怎么到美国那么久嘛,都一个月了还不回来,我好想他。”古月羚思春道。
“听说齐天毕业后要暂时移居到美国,到时,我们就见不到他了。”刘美美悲情地说。
“如果明天毕业典礼他都不回来参加,我们就没机会见到他了。”古月羚眼泪真掉下来了。
刘美美、孙丽丽安慰古月羚。“月羚,别难过了。听说齐天明天一定会回来参加毕业典礼。”
“明天,我一定要找机会向他表达我的爱意。”古月羚痴痴地说。
“说不定他会因此爱你。”刘美美、孙丽丽言不由衷地说。
“老大,余家羚的话准确吗?这个季雪翘看起来不会很漂亮。”曾被齐天揍过,颊上瘀青未消的小刘怀疑地问天龙帮的老大。
老大给小刘一拳。“你不想活了吗?敢怀疑余家玲说的话!”
A大著名的校花余家玲,为报复齐天,自甘堕落成为天龙帮老大的女友。
“不敢,不敢。”小刘后悔地直道歉。
“好机会,我们上。”老大见季雪翘一个人转进无人的角落,随即吆喝几个兄弟朝她下手。
下午雨点,齐天从飞机场直接到学校,他直接走到季雪热的教室找她。他迳自打开正在上课的教室门,梭巡她的脸孔。
齐天的出现,引起班上女同学的哗然、尖叫。
“齐天!”
齐天皱眉地问:“季雪翘呢?”
班上同学净是木然、或不知道的表情,齐天甩门后离开。
“齐天!”池中介、龙首刚好走上楼。
“你们有没有看到雪翘?”齐天问。
齐天离开学校时,知道校园并不平静,暗潮汹涌,主要是来自天龙帮的威胁。所以齐天离开时,请池中介、龙首暗中严密保护季雪翘。
“我们就是要来告诉你这件事。”池中介严肃地说。
“我们的人看见她被天龙帮的人带走了。”龙首说。
时差还没恢复的齐天,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知道被带到哪里吗?”
“查出来了。”
“走。”齐天率先跑下楼梯。
季雪翘悠悠转醒,全身酸痛不堪,陌生昏暗的室内令她惊醒,她才忆起她是被人用迷药迷晕的!
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余家玲不怀好意地走向她。
“余家玲!”季雪翘只曾偶尔在校园中与她擦身而过,而她的美丽实在教人看一眼就难以忘记。
“没错,是我。”余家玲可怕地笑着。
“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其实季雪翘想也知道。
“我叫他们的。”余家玲叫了一声。“老大,过来。”虽然她成为大龙帮老大的女友,但她根本不屑叫他的名字。
六人围了过来。
季雪翘被逼至角落。“天龙帮!”她认出了那伙人。
“贱女人。”老大重重甩季雪翘一个耳光。“为了你,我们帮派被“流星情人”赶尽杀绝,无法在A大生存。”
季雪翘愤怒道:“你们在学校贩卖毒品、运作帮派,只被退学而没被送进监牢,就算你们走运了。”
“可恶的贱女人,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我死呀?”老大又重重打了季雪翘另一边的耳光。
余家玲在一旁冷笑。
“余家玲,原来听说你成为天龙帮老大的女友的传闻是真的?”季雪翘为这样的美女如此作贱自己,好生惋惜。
“季雪翘,你还有心情同情我?我真感动呀。”余家玲疯狂地大笑,笑止后,她阴森森地说。
“我不是同情。”季雪翘只差没说:她干嘛同情一个陌生人。
“你以为齐天真的爱你吗?”余家玲一副怨妇脸孔。“他爱天下的女人,你被抛弃是迟早的事。”
季雪翘懒的理她,现在救自己命要紧。她朝天龙帮的老大大喊:“我不是齐天的女朋友,他和我没有关系,你们抓错人了。”
老大疑惑地转向余家玲。
余家玲愤怒地吼:“你白痴啊,那么容易相信她的话。”
“不是……我……”威风凛凛的老大,一遇到余家玲,就变成一只小家鼠,懦弱、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季雪翘挣扎着。
余家羚一双大眼突然暴突出来,抓住季雪翘的手腕,发狂地大吼:“这只戒指是齐家的租传之物,怎么会在你手上?”
这么平凡的一只戒指,会被当作是鼎鼎有名齐氏的祖传之物?对了,齐天说他祖父以前是个工人,那么想必齐氏在几代之前,环境也不理想。
余家羚大声命令天龙帮老大,把季雪翘带到房子中央的桌前,“老大,把她的手指给我剁了。”
“开什么玩笑!放手!”季雪翘的脸色苍白如纸,拚命挣扎也挣月兑不了天龙帮老大强劲的手劲。
老大从后口袋拔出刀子,却迟迟不敢动手。持刀逞狠他很在行,但对付一个弱女子,非大丈夫所为啊。
“老大,你可别真刺下去啊。”季雪翘吓得惊声尖叫。
“动手啊!”余家羚的尖叫和季雪翘别苗头。
哇,人说最毒妇人心,真是对呀!季雪翘吓得说不出话,眼珠子呆愣愣地跟着那把晃来晃去的刀子溜转。
余家玲粗鲁地拔下季雪热的戒指。
“她是女人啊!”老大无奈地把刀子丢到桌上。“家玲,你也是女人,要动手你自己动手。”
季雪翘松了一大口气。但随即地,她愕然地看着余家羚抢过老大的刀子,像疯了般朝她挥舞过来。
“我要把你毁容,齐天就不会爱你。”余家玲尖叫,声音及挥刀砍人的态势骇人极了!
“啊!”季雪翘惊叫一声,本能地挣扎,手随即从老大的掌握下挣月兑,她完全凭本能逃命地跳开。“救命!”
“别逃!”余家玲疯狂地在后面追着。
别逃?哪有那么笨的人不逃命!
季雪翘快逃到门边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跌跤。她惊惶地转回头,余家玲纵身扑过来,刀子就笔直地朝她的脸落下。
“啊!”季雪热的尖叫声震动破旧的木屋。呜……她要被齐大害死了。爸爸、妈妈、雪如,永别了。
齐天一脚端开木门,在千均一发之际,他扑过去,赤手以血肉之抠抓住那把锋利的刀。
一滴滴水自上头流到季雪翘脸上,季雪翘吓坏的尖叫声不间断。
“季雪翘,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流血的人是我。”
“齐天?”季雪翘睁开眼睛,哭着扑进齐天的怀抱。
齐天紧紧抱住她,以无数温柔的吻,吻去她的泪水。他血流如柱的手掌很快浸湿她白色的T恤,看来十分吓人。
季雪翘后知后觉地发现,“齐天,你受伤了?”
齐天倾尽心力,绽露一个笑容。“你不会那么无情,说“是我自己要的”、“是我一相情愿”的这种话了吧。”
“这次例外。”季雪翘破涕而笑,并且撕下他的衬衫,为他止血。
余家羚和天龙帮被池中介和龙首带来的人接手。一会儿工夫,天龙帮被打得落花流水,而余家玲一不小心头撞到了桌角,晕了过去。
打完架的池中介和龙首走过来。
池中介看见季雪翘血红的上衣,脸色变白。“雪翘,你没事吧。”
“受伤的不是我。”季雪翘说。“我们赶快送齐天去医院。”
“嗯。”池中介和龙首分别扶着他们两人站起来。
季雪翘看见晕倒在地的余家羚。“把她也送到医院吧?”
其他人可没同情心。“我们已经报警,待会警察会来处理。”
季雪热板眼神央求齐天。
齐天只好依她。“中介,就当帮余世伯好了。”
“好吧。”池中介回头去抱起余家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