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罗缦换掉护士制服,从医院后门走出来。
“罗缦!”
她惊讶地转身,真的是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她一副想跑的样子,无来由地让他生气。冷泽抓住她的手臂,“你竟敢真的和陌生人结婚!”
“对。”她骄傲而且充满自信地微笑着。“能当你的面告诉你,我已经嫁给别人了,实在很痛快。”唉,自信与骄傲的背后,还是那个爱慕着他的小可怜。
“你真该打。”他紧咬着牙说出造句话。
“咦,你怎么知道我嫁人了?”罗缦怀疑地看向他,被他恐怖的表情骇住了。她从没见过的疯狂愤怒--但他因愤怒而变形的俊脸,还是不可思议地吸引人。
“我要痛快地揍你一顿。”冷泽一坐上人行道上的石椅,并把她扯过来按在膝上,手掌狠狠打她的臀部。
他竟敢在大街上打她!罗缦是惊讶多于疼痛。当她从惊讶中觉醒时,才想到放声呼救。“救命!”
由于是医院的后门,所以附近人烟稀少,或许这是冷泽肆无忌惮的原因吧。但罗缦很幸运,刚好有一名警察巡逻经过。
“哔!哔!哔。”警察吹着刺耳的口哨,徒步跑过来英雄救美。“哔!哔!哔,你在干嘛?!”
“快跑。”冷泽不情愿地放下她。
“你别跑!”罗缦反而拉住他。“我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告你伤害罪!”他太可恶了,她绝不饶他!
“妳!”他用力扯着她的手,逼她跟着他跑。
“你别跑!”她尽其所能拖住他,双方一拉一扯,而警察已快接近了。
冷泽干脆一把举起她,将她扛在肩上,逃命似地飞奔。
“警察先生,救我!”罗缦一路高喊,双臂毫不留情地捶打他的背部。
冷泽把她塞进车里。“老天,你真不给我面子。”
“你在大街上打我,才不给我面子!”她趁他绕到驾驶座时,欲夺门而出。
“你敢跨下车,我就用绳子绑住你!”他坐进驾驶座时警告她。
“放屁!”她才不受威胁。
“该死的你。”冷泽把她扯回来,从后座捞来一捆童军绳,不顾她的挣扎,态度毅然坚决地绑住她的手脚。
她从扭动中冷静下来的时候,气愤地对着他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被妳逼的。”他的脸色不见得比她好看,而他的情绪也反应在车速中,车子开得飞快。
“你变得好可怕。”她委屈地哭出来。“本来你只是一个冷漠的男人,现在可怕得像恶魔。”
“相信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你,我就变得不像自己了。”他看了她一眼,似乎也为自己的举止困扰。“我老妈要是看见我对一个女孩子这么粗鲁,一定会剥了我的皮。”
“真的?”她怀疑地问。
“嗯,我和哥哥从小就被我妈灌输“女权至上”的大道理。”
她笑了出来。难怪他如此风度翩翩--有时候。
“终于看见你的笑脸了。”他不自觉地唇嘴也泛出笑意。
她忍不住,多偷瞄他两眼,几乎按捺不住再见到他时心湖引起的骚动。一个月未见,他的俊脸仿佛更酷了。
唉,她别开脸,对着车窗连连叹气。唉,她真的如此爱他吗?连挨揍了还在爱慕他的俊脸!
咦?车子驶入熟悉的山庄。“你也住大雅山庄吗?”
“我妈在这里有一栋别墅。”
她蹙紧眉,怎么突然觉得他有点像素雅姊?“可不可以……请问,你妈是……”
“冷素雅。”
吓!“什……”她惊吓得说不出话。
多年来,冷泽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知道原来我就是你嫁的人,你一定十分开心吧。”
“怎……”她心脏揪得紧,依然说不出话。怎么可能?那她岂不是太不幸了!但他正把车子开进她熟悉的别墅的车库里。
他停住车,但似乎没有下车的打算。她不敢正视他,但从眼角瞄到他转过身,眼睛与嘴角似乎泛着趣意。
“我就是冷素雅的二儿子。”
“不可能?!”她倒抽一口气。再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危机,反而同情他的身世。“除非你是私生子!哦,好可怜,难怪你的行为、思想都有偏差!”
他白了她一眼。“收起你的可怜吧,我是我爸和我妈的婚生子。”
“你确定就好。”她不信,还是同情他。为什么还同情他呢?唉,千算万算,仍算不过老天。为报复他的无心,她负气之下,签下一纸陌生的婚约;到头来,竟然还是嫁给了冷泽……
“十分确定。”他向她解释。“我爸、妈都是家族的惟一血脉,所以我大哥继承我父亲家族的财产,姓费;我继承我妈那边家族的财产,所以姓冷。”
“怪不得我觉得素雅姊的声音很好听。”她想起他的音乐天分。“你母亲家族的人都是音乐家吗?”
“不是,是奸商。”
“哈,你真幽默。”她趁他心情好的时候说:“今天,我爸妈叫我回家吃饭,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可以。”
她松了一口气。
“等我收完我的帐后。”
“什么?”他分明耍她嘛!唔,她看见他脸上的笑容,他露出的笑容,完全和他阴狠的表情搭不上,却令她毛骨悚然。
“我说过,我的报复将是你的十倍,再加上你匆匆离开,留我一个人被铐在床上,饿了三天三夜,直到阿Pan找不到我,破门而入才救了我。”
“饿了三天三夜?”他的假笑虽然还是威胁着她,但她忍不住,俏皮地笑了出来。
“那么惨呀。”
“对呀。”他依然是同样的笑容。“你说,你该不该罚?”
完了!她害怕地闭上眼睛。
“你应该怕的。”他柔声说。
“不要!你……你好恐怖。”罗缦颤抖地说,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打从心底打起哆嗦。
当他打开她这边的车门时,她吓得尖叫。“你想干嘛!”
他把她揪下车,让她绑着的双脚站立好。“我会彻彻底底教训你,让你学乖、治愈你的蠢病。”
“救……”她不假思索地放声呼救。
“还叫!”瞥见门外有人走过,他动作迅速地捂住她的嘴。
她的嘴被他的大掌捂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库的自动铁门缓缓降下,阻绝了她的出路。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你骗谁啊?”她才没那么好骗,完全相信他的话。“你口口声声说要报复我,要罚我、教训我,还叫我要怕你!”
“学聪明了嘛。”他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后,把她抱上三楼。
“好吧,要杀、要剐随便你吧。”
“很好,以后就要像现在这样听话。”他并没费事关上房门,因为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们两人。
“你到底想怎样?”
“月兑光你的衣服,爬到床上去,把手铐自动铐上,脚铐免了。”
罗缦闻言,开什么玩笑,她拔腿就跑。
冷泽轻易抓住她,带着挣扎不已的她扑上床,铐住她的手腕时已满头大汗,必须月兑下西装才不致热晕。
“救命!”她大声呼救。
“别逼我用胶带封住你的嘴。”他有效地威胁住她。
罗缦立刻闭嘴,大眼睛瞅着他渐渐转为柔情。他月兑去西装外套,解掉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白色的衬衫衬托他健康的肤色,黑色的西装裤使他俊挺非凡。为什么他使坏时,依然那么吸引人,让人想爱他?
他朝她而来,好帅的他……
他的手开始解她衬衫的扣子时,罗缦才从他炫惑人的外貌梦幻中惊醒。“不要月兑我的衣服,我当初也没月兑你的呀!”
“我想看妳。”他解开她的内衣,手指揉抚她胸前美丽的山峰,眸里燃烧着火焰。
“叫老公。”
“不要。”
“如果你不叫的话……”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膝,拉开她的双腿,身体占据她的腿间,手指轻轻滑过花蕾最敏感的顶端。“我就吻你这里。”
“不要!”她慌张地夹紧双腿,双腿虽没被缚住,却也被他制得死死的。
“叫。”
在他变态的威吓下,她嚅嚅地叫唤:“老……公。”
“很好。”他的头渐渐在她双膝间低下。“看在你听话的份上,让你尝尝这里被吻的美妙滋味。”
“不要!”他的气息吐在她的上面,她已经觉得很热很痒了,若是……
冷泽的舌头伸了出来,轻舌忝拨弄多蜜的花蕾。“舒服吗?”
“不……”一点都不舒服……罗缦因非常不舒服而说不出话。
“这样呢?”他把舌头伸了进去。
“啊!”她惊慌失措地尖叫。
接下来,两人的呼吸与申吟缠绕,充满整个房间。
冷泽的脸因而紧绷,感觉自己的身体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但他仍克制自己,运用双唇及舌尖将她推至高潮。
她虚软地瘫在他眼前。
“还没结束。”他把她的手铐拿掉,身体叠上她的。
她抬起慵懒酣醉的迷人双眸,恢复自由的双臂圈住他。
他抬起腰杆,巨大的坚挺滑入她湿润的花蕾,这一次,为满足自己,骑着她狂野放肆地奔驰上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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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静止,她虚弱地躺在他的胸膛上,娇喘地问:“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是说哪一次。”他含笑地看着她。
“第一次。”她羞赧却也大胆地说出自己的喜悦。
“谁教你说我对你太粗暴了。”
她笑了一下。“那我说对话了。”
“我就知道,妳是小。”
她抬起上身,明亮的眸对着他闪烁。“我要你以后常做。暗号是:老公,亲亲。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你都不能拒绝我。”
“以后?”他笑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不要嫁我。”
“我改变主意了。”她想开了之后,就恢复了以往的开朗。“我想,我是真的爱你。因为,不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就是舍不得你。”
“那我是用对了方法说服你。”
“说服我什么?”
“做我的老婆。”
“嗯,我很满意你这个老公。”罗缦真的很开心,只要再加上一点……那就完美了。“老公。”
“嗯?”
“你有没有爱我?”罗缦看他皱了眉,附加道:“只要一点点。”
冷泽向她表白。“这一个月,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怕你会像小雨一样,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啊……”这是……爱?
“我爱小雨,那是一段无法磨灭的过去。”他漂亮的火眸锁住她的明眸。“但如果,我也一样爱你,用未来,你能接受吗?”
“这很明显是说……你爱我?”
冷泽点头。
“我好高兴!”罗缦热情地抱住他,随着话语落下她的吻。“我爱你的眼睛、鼻子、嘴巴,爱你的人、爱你的歌、爱你的声音,我爱你的全部。”
冷泽的身体被她的热情唤醒,“喂,你真会折磨人。”他低吼一声,抬起臀部,奋力地满足她。
又再一次狂野的缠绵之后,罗缦吁了一口气。“你还说要彻彻底底教训我,要我学乖、治愈我的蠢病,原来你骗我。”
冷泽露出神秘的微笑。来日方长,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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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缦和冷泽回到台北。
她一见到冷素雅就热情地扑上去。“素雅姊!”
“小缦,泽没有再欺负你吧!”冷素雅担心地问。
“没有。”罗缦开心地摇头。
“那就好。小缦,你都不知道,那天我知道原来你的恋人就是我儿子,我是多么惊讶啊。”
“我也是。”
冷素雅开心地拉着她坐下,眼里再也没有别人了,令一旁的费青海、费冷云、费冷云之妻齐鹿及冷泽都傻眼了。
“来,我们来庆祝这美丽的一刻。”罗缦欢声高呼。
费青海开心终于有机会加入她们。“来唱歌吧。”
“不,我们要干一杯。”冷素雅和罗缦异口同声。
其它人看见她们婆媳俩举杯狂饮的模样,再度傻眼了。
费冷云问:“泽,她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对呀,我也很想知道。”费青海加入问道。
“我怎么知道!”冷泽更是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始终被冷落在一旁的齐鹿,羡慕地看着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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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罗缦随冷泽上班。
“小缦!”贾如如等人见到小缦,纷纷街上前,不经意地把冷泽撂在一旁,将罗缦团团围住。
罗缦坐到一张办公桌上,神气的像个皇太后。“罗缦的好友、死忠支持者:阿Pan、贾如如、趟信一、钱慕二听旨。”
“小的接旨。”四人鞠躬,齐声高喊。
罗缦欢声宣布。“你们四人,因为是我,“总经理娘”的好朋友,所以,年终奖金加百分之二十!”
“哇,好棒!”贾如如抱住罗缦。
其它三人齐喊道:“谢皇太后恩典。”
“皇太后,我们也要!”其它人蜂拥而上。
“冷泽,这是真的吗?”只有伊丽瑶还不识相,大声向他抗议。
“就听她的吧。”冷泽微笑地答复。
“太过分了,公司还有制度吗?!”伊丽瑶说什么也不会去巴结罗缦的。
“放心,我会给你加百分之二十五,以犒赏你对公司的忠心。”冷泽轻易就安抚了伊丽瑶。
冷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但仍从玻璃窗口看着妻子。罗缦就像颗太阳,难怪能将他带离黑暗。
小雨……他的世界将不再下雨,因为,他有了太阳。
不一会儿,罗缦好不容易摆月兑众人的纠缠,进入冷泽的办公室。“老公。”
“什么事?”
“亲亲。”她用唇形,无声地说。
“什么?”冷泽装傻。“我不懂。”
罗缦害羞地小声说:“老公,亲亲啦。”
“太小声了!”
“你想赖帐!”罗缦坐到他腿上,开始数落她曾经在这间办公室里所受到的委屈。
“你还记得你羞辱我的那次……”
冷泽立刻把头埋入她的裙子里,吻得她说不出话。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