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打点这栋别墅的工人有十位,各司其职。即便这栋别墅久久才等到一次主人的驾临,但尽忠职守的工人仍然把别墅打点的干净漂亮。
这栋别墅照顾起来的花费一定很庞大,不过在K集团眼中,大概只是九牛一毛罢了。总是协助倒闭企业重整的K集团,已经被人们神格化。事实上,有关K集团的传说都属正面报导比较多。
“请问夏-待在哪间房?”左密幽绕了别墅一圈了,却找不到夏-的下落。昨天没有机会跟他详谈,今儿个可要好好跟他讨论一下如何抢钱。
至于夏炽今早就不见踪影,不知上哪儿去了?而昨日与他的“战争”则是没输没赢,两人平手——呵,她说了算!
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向她回道:“夏-少爷在左侧的第三个房间休息。”他以一口流利中文回道。
“谢谢。”左密幽没有大惊小敝,反正围绕在夏炽身旁的人事物都是奇特的,比她编造的电视剧还要夸张,她该习惯了。
左密幽朝著指示的方向走去。走廊间悬挂著壁画,每一幅画作都显得珍贵且价值不凡。哇,好有气派!哪怕她拍戏赚到钱,也赚不来这种家产吧?真正的富豪人家确是高不可攀。
在叹息中,她来到管家所指示的房间前,敲敲门,半天没人回应,发现门没锁,她推开它,直接走进。
夏-大刺剌地瘫躺在地板上,左手边放著一杯饮料供他饮用,右手则拿著一本杂志,左腿叠在右膝上,跷得高高,习惯性地抖呀抖。
老是站没站姿、坐没坐相!惫有,明明听到敲门声,却懒到不回应。
苞夏炽同一张脸孔、同一副身材,偏偏气质就是相差十万八千里,造物主也太偏执了点。
“哈罗!”左密幽耐著性子跟他打招呼。
夏-转过头,见到是她,满脸的疑惑。“你怎么还活著啊?”
呸呸呸!
“你干么诅咒我死?”此人讲起话来口不择言,以后帮他安排记者做访问时,一定要字字句句替他斟酌好,以免得罪一缸子人。
他放下杂志,侧起身,弓手支腮,就是懒得坐正起来。“你要是跟夏炽继续搅和下去,很快就会没命。”
“你的恐吓很好笑,为什么跟夏炽走在一块儿就会没命?说个理由来听听。”她双手环胸,洗耳恭听著。
“你不知道?”浓眉挑得高高。
“知道什么?”她蹙起眉心。
夏或眼睛蓦然发亮,好像发现到什么新游戏似的。“K集团啊!”
“K集团?哈哈哈……这就更好笑了,K集团赫赫有名,谁都得罪不起,我跟K集团的成员走在一起只会更平安吧!”她不屑地瞄了他一眼。“据我所知,名气响彻世界的K集团,因为援救过无数即将倒闭的企业体而深获好评,也因为帮助过许多经济穷困的政府免于被企业拖垮财政的危机,因此还得到各国政治领袖的赞扬。这些丰功伟业,我在杂志上看过好几回。而你,既然跟夏炽是双生子,应该比我更清楚内幕才对,怎么反倒造起谣来了?”哼,想吓唬她?门儿都没有!不过倒是从他身上找到一丁点儿与夏炽雷同的性格了,就是有点病态,以吓死人不偿命为人生乐趣。
夏-冷冷一笑。“我从来不知道K集团的形象居然是正面且伟大的。”
“什么意思?”他老是话中有话。
夏-挑眉。“你不知道?夏炽没跟你提过?”
“什么东西啊……”她问著,隐约中有股不安在扩大。
夏或兴奋地跳起来,拉她坐在沙发上,殷勤地泡杯咖啡端到她面前,一副准备讲故事的嘴脸。“我告诉你,其实K集团的正面形象全部是捏造出来的,真正的K集团是靠买卖军火、走私起家,它是靠走私赚取暴利的大私枭!至于K集团会协助倒闭企业,全是为了笼络某些国家的领导人。事实上,K集团的长老群最擅长贡献政治献金了,而且故布疑阵的功力更是高竿,这才没有见光死。”
她打了个寒颤。“你把K集团形容的很可怕。”
“是可怕。K集团的领导群本来就不是善类,它美好的形像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特意制造出来的幌子,至于媒体会不间断地歌功颂德,嘿嘿嘿……”他露出白晃晃的牙。“你也了解媒体,应该很清楚有心人若要利用媒体蒙蔽真相,是很容易做到的。”
“好好的一个伟大集团被你诬蠛成是黑社会组织。”
“它本来就是。否则你以为K集团哪来庞大资金可以解决倒闭企业的坏帐,还协助其重整?哼哼……你以为钞票这么好赚?”瞧她一脸不信,夏-开始怀疑她的智商。“你怀疑我的说法?”
“我还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贬低夏炽。”流里流气的他十分符合反派角色。“你该不会是出于嫉妒才会故意造谣的吧。”
“我何必嫉妒?”他哼声。“告诉你,本少爷我最不屑嫉妒了。”他一脸使坏表情。“K集团的领导头子全是可怕角色,心机重得很。他们聪明地与各国政要拉拢关系,费尽心思建立良好交情,让各国政府失去戒心,然后再以重整不良企业的口号做为掩护,暗地里干走私勾当。否则你以为K集团哪来雄厚资金,援救一堆又一堆的不良债权公司?”
左密幽的声线愈绷愈紧。“虽然你跟夏炽是双生子,但你的行为、还有你的逻辑思考不仅跟夏炽南辕北辙,而且显得很不入流。你一定很不得宠吧?而K集团不愿重视你的原因,必然是因为你的能力不足。没错,要不是你还有一点点演戏的天分,我也不会看上你,坐在这儿跟你聊天。”
“白痴!”他翻了记白眼。
她瞪他。
“大白痴!”他骂得更凶。“自掘坟墓怨不得人。”
她愣住。此人虽然流里流气,常常口不择言,但此时他对K集团的一番评论却已经进驻她心间。
左密幽缄默了,任凭夏或继续在旁插风点火,沉默了半个小时才回应夏-的催促。
“如果K集团真是不良组织,还专干走私勾当,要是犯行被揭发出来,里头的人岂不是要进牢里蹲?”这正是重点。
“错了,不仅要坐牢,以K集团的犯行可能还会被判十几个死刑才可以抵罪。”夏-还扳起手指头,煞有介事地计算著。
十几个死刑?
十几个死刑的话狠狠地敲击她心间,-种即将失去的恐慌不断蔓延。
“你在担心他了?”夏-坏坏地询问。
“你跟夏炽都不是循规蹈炬的好人!”被戳穿了心事,忧心化成怒火朝他喷发而去!
夏-不满地抗议。“不包括我,我可没有参与,不准把我算进去。”
“你们不是双生兄弟?”
夏-哈哈大笑。“没有人规定双生兄弟的命运就得一样。”他示威似地道。“我最庆幸的就是我的能力逊于夏炽,所以那家伙便成了长老所钦定的接班人。在去年确定此事时,我还高兴地大放十天的鞭炮,只不过夏炽那家伙没安好心眼,知道我想脚底抹油溜掉,故想尽办法找机会陷害我,这一年来我可躲得很辛苦。”他又懒懒地瘫进沙发里。“这一次他居然用你来跟我做交换条件,可见你在他心目中地位非凡。”他评估她,这妮子竟有神奇魔力,把夏炽迷得神魂颠倒,这可是史上第一遭,要是让长老群知道了,肯定去撞墙。
左密幽最讨厌这种评量的眼神,仿佛她高攀了谁。
“对啦,我是地位非凡,非凡到以我来打赌,拿我当游戏,就是为了丰富他无聊的人生。”她冷冷地道。
“丰富他无聊的人生?”夏或的兴致被这句话给勾引出来。“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我要听内幕。”
他兴致勃勃的表情居然跟柴弄糖有些相似——左密幽脑子乍现这奇特的感觉。
“我不会告诉你。”
“嫂子,别这样嘛!说嘛,任何可以耻笑夏炽的机会,我都不想放过。”他缠了过去。
“闭上你的嘴!什么嫂子?!”她啐了声,脸蛋却炸出两团红嫣来,教她怎么也掩盖不了。“请不要破坏我的名誉,我跟夏炽只有工作上的交集,没有私情。”
“是吗?你没有让夏炽勾了魂?”那方才她紧张个什么劲?
“没有!”
他涎著脸凑过去。“还是说,你自认配不上他,所以干脆拒绝交往,以防哪一天被他抛弃了,痛苦一世。”
左密幽脸色铁青。
扒!他打了个大呵欠。“也对啦!离他远点儿好,免得到时他被判了死刑,你也成了寡妇。”
“喂——”这人很欠揍!可惜又不能揍他,打肿了他的俊脸,就找不到人顶替夏炽的位置。
“干么?气鼓鼓的脸好像包子哦!”
她呕到快吐血,好不容易才制止双拳挥出去。“你——你到底要不要听我的指挥,当我的艺人?”别忘了找他的目的。
“好啊!”他答得很无所谓。
“那么我们回台湾,明天就走。对了,你有办法带我离开纽西兰吧?”她深信夏或有这份能耐协助她离开,再怎么说他跟夏炽是双生兄弟,一定享有特权。
“明天就离开?”他睨看她。
“明天走,而且就你跟我。”
他又不怀好意地问:“你要抛弃夏炽?真有这么洒月兑?你不利用浪漫情境为自己营造爱情,给自己弄点好处?”
“既然夏炽拒绝演出我的新戏,我就不想再跟他有所牵扯。”既然已有替代品,就不必去巴结夏炽。“我急著赶回台湾,我必须想办法保住他投资我新戏的那六千万,得趁他没有反悔之前把戏给拍好,以免他把钱要回去,我就完了。”她极肯定,那笔钜款必是他出资的。
“你只贪他的金钱、贪他的利用价值?”他嘿嘿嘿地坏笑,样子可恶透顶。“有趣的作法,这也是给夏炽下马威的一种游戏。好,我玩!”
真是个坏胚子,等带他回到台北再好好教育他。
“你有办法带我离开纽西兰吧?”她满心期待。
“没办法。”他立刻丢给她一个令人吐血的答案。
“没办法?你这人怎么毫无用处!”真会被他气死!
他瞥了她一眼,这女人把他贬抑到毫无价值,虽然她说的有些部分是事实。
“我建议你还是求他放过你比较妥当,否则我们休想飞出纽西兰国境。”他口气不善地表达出他确实对夏炽没辙,但被瞧不起的感觉让他呕在心头。
“真的假的?”她呆呆地问。
“他发起神经来的威力,你该不是没尝过吧?”
她一愣。
“怕了吧?”他坏笑几声,旋即瘫回地板上翻阅杂志,一副不干事,只等饭吃的痞子样。“听我的,去找夏炽好好商量,否则我们是回不了台北。我在这里等你消息喽,祝你成功!百嘿,其实我也挺想尝尝当明星的滋味耶!被千万影迷拱上天的感觉一定很爽!”哈哈哈……她气结!
铭绍铭左密幽探头望,确定夏炽正在书房,她立即谨慎地走过去,安静地坐下来,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像个小媳妇似的,姿态卑微极了。
夏炽靠著椅背,审视著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你又想玩什么新鲜刺激的游戏?前晚你主动的火热行为令我回味无穷,决定再来一次?”邪魅的口吻含带笑意,然而她也明白他不是开玩笑。
“下流!”左密幽红了脸,斥了声。
“谁下流?当时可是你主动勾引我,忘了吗?”
啊!是忘了。为了尽快月兑离夏炽的势力范围,脑子一直转著月兑困方法,一时间忘了先前曾经演出过浪荡女角色以求激怒他。
然而听他口气,他似乎早已识破她的阴谋。
“你现在又打算扮演哪种角色?弃妇?”瞧她一进门就戒慎恐惧,夏炽也乐得跟她玩耍,毕竟是拍电视剧的创意人,思考逻辑有别于一般人。
“当当弃妇也是挺不错的。”她干笑几声。
“很好玩哦?”
“呵、呵呵……我哪敢拿夏大少爷你来玩?我找你,只是想求你成全罢了。”冷汗不断凝聚,她甜蜜的笑靥显得很僵硬。“我要回台湾,夏或也要跟我同行。”
“回台湾可以,不过先陪我走一趟纽约。”夏炽决定道。起身拉开落地窗帘,白雪飞舞的景致美丽绝伦。这几天来一直降著雪,但左密幽并无心欣赏,不仅浪费了这片绝美景色,也辜负了他的一番用心。
似成定律了。她的思考逻辑自成一格,不容旁人加以介入干涉,而这所谓的旁人当然包括他。
“不行,我不能把台湾的工作放著不管。要知道,我完全没有跟工作人员交代去处,而我老爸也不知道我的下落,他们一定都急死了,我得立刻回去收拾善后。”被拒绝的她开始焦躁。
丙然,她不让他进入生活领域,把他推拒的很遥远,她对他的排斥比他想像的严重且执意。“我早已通知你父亲,至于你的老板也说等你度完假后再回去拍戏。”
什么嘛!他分明以自己的想法决定了所有的事情。
“你不高兴?”他来到她身后,俊脸倾近到她的脸颊畔,热呼呼的气息在她颊鬓吹拂著,惹得她的身子渐渐燥热了起来。
“我有责任感不行吗?”她不安地往左移动。
“可以,让人尊敬的工作态度。”充满魅诱的眼神仍是缠上了她。
左密幽差点就被他给彻底迷倒了。
“你——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喜欢。”心颤不休,她调-视线,深恐他那充满诱惑魅力的举手投足会将她引进坠落之门。
“我一片好心,想请教你有哪个地方不满意,好让我改进,你尽避说无妨。”
她倏地起身,离开火热圈外。“就算我有再多的不满,你也会替我处理妥当,只要你决定的事,就不容我有置喙的余地。”
“这是称赞还是讽刺?”
她回首,正色道:“我只是想说——够了!你的打赌游戏可以结束了!别再玩下去了,我跟你之间是不可能有更深一步的交集,你又何必把心思花费在我身上呢?况且我也协助不了你的事业,事实上,你那庞大的事业根本就——呃!”她突然惊惶地住了口。
深眸闪过一抹凌厉。“-跟你多嘴了?!”
她咬唇,不置可否。
“他是怎么说?”
“反正……反正K集团是我沾不起的大企业。”
她说得含蓄,夏炽却比谁都了解夏-的恶劣性格。
“你被他的话吓坏了?你现在很害怕?怕被我牵连,所以逃得更急?”他完全不怀疑夏-必然会把真相告知她,并且以加油添醋的方式。
“是你自己不单纯,啊——”
夏炽倏地搂住她腰身,把她卷进长沙发上,压住她的娇躯。
“你做什么?”她惊慌地嚷,却被他牢牢钳制住而动弹不得。“你的秘密被我揭发,所以恼羞成怒,想欺负人?”
他的忍耐力即将用尽。
“答对了,我是想欺负你,你完蛋了。”放肆的眸光泄漏出他的来。
“你你你……你不可以……你不可以使用男人的优势欺负我!这有损你的气质和你的名誉。”她颤抖地指控道。
笑谑的瞳眸亮到骇人,不断散发著掠夺意念。
“既然我是黑社会大头目,那么,对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还讲什么气质和名誉?”他沉沉地笑了起来。
她哑口。
“你、你就是不能欺负我!”素手开始推抗他的胸膛,却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谁说我不能?”那火似的眸亮愈烧愈炙热。
她喘气……“对,你能,你是可以!只要你高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必在乎我的想法、不必理会我的意愿,一切只凭你的情绪!”左密幽爆发了!
夏炽端详著她,这妮子明显地展现出她心中的混乱与不安。
“你何时变得这么懦弱了?”她不应该因为夏-的扬风点火而打退堂鼓。记得当时与她在街角邂逅,她可是啥都不管就硬要把他带在身旁。当初有这么大的勇气,现在却为他的背景而伤神?不通!
左密幽是不怯懦,她也不排斥他的背景。在现今社会,不管白道还是黑道,都有灰色地带,多年的社会经验已经让她学会接受模糊。
但她却执意拒绝夏炽。
不敢释出爱情,是怕衰鬼又纠缠上门。她总想像著,会不会在她释放真心的那一刻,夏炽却来个玩兴已尽,要跟她一刀两断说拜拜?!
她根本没有自信能够掳获他的爱情,从来就不曾想过……左密幽怔忡的表情全映入他眼中,忐忑的不安尽写在脸庞上。他探出手,食指滑上她脸蛋,轻轻地描绘著她清丽的五官。
“你是个制造浪漫的高手,体内拥有著满满的浪漫基因,可对于爱情,竟是这么的没勇气。”低嗓满是情骚,指尖从她脸蛋而下,沿著颈项滑至她玲珑的曲线。
左密幽忍不住打了个颤,瑰红跃上俏容,在肌肤中泛延开来。
她竭力克制娇吟逸出,她不能认输呀,认输就等于输掉自尊。
“我、我的浪漫……我的想像全部发挥在剧本中……和现实人生……和现实人生是不同的,我……嗯……我分野得极好,我……我不会把梦幻情节与真实人生搅和在一块儿。对我而言,你是梦幻王子,你不可以、也不可能与我谈情说爱……既然没有交集,我的心扉自然不会为你而敞开……不会……”她晕乱地说著,他的柔情险些就要勾开封闭的锁匙。
“原来你是这么的胆小,以往的勇气全是虚张声势。”鸷猛的眼眸仅在一寸外,而他的手掌更是放肆到了极点,沿著她的婀娜曲线四处滑移,挑逗勾引……怦怦……怦怦……气息急促,心跳速度开始失控。
左密幽心惊地要抗议。
“不——”他立即以吻封住她的反驳。
她反射性地要推开他,可她的双手却被他缠成了个难分难舍。无法护卫的身子沦陷进他所引燃的漩涡中,渐渐忘记了抗拒……她娇吟著,神智飘飘忽。在他的呵怜下,她开始回应著他的掠夺。
而他干哑粗糙的气息亦是绷得紧紧,满满的情动毫无保留地释放著。
两具身体热到要炸开!膘沌的大脑更是异常清楚接下来将会上演风暴,然而两个人却没有停止的意思……铃——电话声骤响!这一串铃响让夏炽在刹那间停住了所有动作,硬是从迷散的混沌里抽回神智。
而无法回神的她则傻愕愕地望著他离开床。
夏炽深吸一口气,忍受著似要爆炸开的身体,下床接起电话。但见他聆听许久,淡淡回了一句后便挂掉电话,回头望著她。
左密幽终于回过神,有些慌乱。若非铃声骤响停止一切,她与他必然木已成舟。
她轻喘著,微颤的唇瓣好半晌过后才启开来。
“刚才的情况……是意外……”视线不敢迎上他的,深恐绯红不褪的面孔又惹起他的误会,以为她是乐在其中。“你听清楚了没有?全是意外……我只是一时糊涂忘记抵抗,你千万不要想太多,以为我就……就爱上你了……”
“明天你和夏-先去台湾。”
嗄?!
她大吃一惊,脑筋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你让我们回台湾?你愿意答应?”她惊骇不已,是什么理由“逼”他临时改变决定?“和刚才那通电话有关系?电话里说了什么?还是……你又要犯罪?因为你要犯案,才不得不把我支开?”
“你尽量掰故事无妨。”夏炽自若地走回床畔。
“你真的要犯案?”
“还是你决定留下来陪我同生共死?”魔魅的身躯又倾靠过去,张扬著要将她吞噬入月复的决然。
“我才不要!”她大喊救命,跳起来往门口逃命去。“拥有光明前途的我才不想与你同生共死!倒是你要好好思考,怎么做才不会被警察抓到,省得以后我还得去牢里探望你,浪费我的时间。”说完,一溜烟跑了。
有趣的可人儿……夏炽笑著,对她的渴望愈来愈深刻,俨然无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