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叹气声是从萤幕旁边的喇叭传出来的,远在荷兰的向旭迪与长孙境之正在做视讯连线,叹气声便是由向旭迪所发出。
长孙境之拿起咖啡杯饮着,对着远在荷兰的他道:“叹气也改变不了事实,不如化悲愤为力量,重起炉灶。”
“可以净赚五千万美金的合约哪有这么容易取得?本以为龚家不会记恨,结果今天早上还是一通电话决定取消合作案,这证明了豪门世家是绝对不允许没面子的。”
“我会补偿你。”长孙境之签了今日的第十份合约后,放下手中的名笔,看着笔划强劲的签名,脑中蓦地浮现出消失在雨中的不知名女子。
他竟然还是念着她。.
向旭迪干笑两声后,又道:’我是很乐意接受你的补偿啦,不过目前跟龚家挽回友好关系更加重要。龚家认为被耍玩了,这层关系打坏以后,我担心他们会故意扯后腿。”
“倘若龚家执意与‘长孙集团’作对,那是龚家的选择,只希望他们不会后悔。”长孙境之已觉烦躁地再道:“你直接告诉龚家,倘若他们不满,就去怨天吧。那天无法顺利接到龚小姐全是天意,别怪我们。”
若非那场不正常的大雨,他也不会载错人,而那名突然闯入又莫名消失的女孩也不会一直在他心中徘徊不去。即便她在车子里展现出的愚蠢以及歇斯底里令他难以忍受,不过拜容貌之赐,他竟是无法讨厌她,甚至还会想起她。
“啧啧啧,你也会说出天意两字,我有没有听错?”向旭迪感到有趣极了,长孙境之哪时候也信奉起鬼神这一套?头一回听他说出天意两字。
嘟~~电话内线打断了他与向旭迪的对谈。
是柜台来报。
“总裁,‘望远集团’的楚望总裁提前到来,请问您的指示是?”秘书在话筒彼端问道。
“带他到接待室。”
“是。”
“‘望远集团”?“萤幕那端的向旭迪清楚地听到两人的对话,疑惑地问道:“是那个以投资、开发案闻名于商界的‘望远集团’吗?”
“是。”
“他们找你做什么?”向旭迪疑惑极了,记得他们从无交集。
“他想找我合作,所以过来做简报。”
“望远集团”总裁楚望子三天前忽然拨了通电话给他,说要开发一块处女地,一旦规划完成,开发案本身以及连带的周边区域将可赚取数百亿的利润,不过“望远集团”虽然掌握住最重要的上地,开发过程却遇上阻碍,所以要找寻合伙人。
向旭迪思忖了会儿后,问道:“你是第一次接触楚望吧?”
“怎么了?”他的语气怪怪的。
“你知不知道楚望有则八卦传言在流传着?”
“什么八卦?”
“楚望在一年多前与未婚妻解除婚约,虽然对外宣称是个性不合而分手,不过据查,真正的原因是楚望爱上了他的女秘书,因此才会与未婚妻分手。”
“喔?风评不差的楚望也会玩总裁与女秘书的绯闻游戏?”他饶富兴味地说道。
“我记得当时你并不在台湾,而是在欧洲忙着拓上开疆,所以不清楚此事也很正常。我提起此事,是要让你掌握楚望的思考逻辑,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一旦知悉他的心性,对你会有帮助的。”
“我知道了。”楚望在商界的风评颇佳,没想到他会为了一名女秘书而抛弃未婚妻,而一个可以被美色迷惑心性的男人,又能有多少本事呢?很值得商榷。“放心,我会好好观察楚望的,谢谢你的告知。”
“那我下线了。”
“好,再联络。”长孙境之也起身,往接待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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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望远集团”的楚望总裁已端坐等候。长孙境之先颔首示意,接着目光一转,看见另一张皮椅上的女孩——
是她?!
长孙境之深邃的黑眸眯了下。
居然是她!逃走的她,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的她。不知姓名身分的小帮子,居然出现在“长孙集团”的接待室里。
“你怎么了?”棠贝蕾模了模自个儿的脸蛋,又眨了眨迷蒙的双眸,傻傻地望着站在门口的长孙境之,表现出不认识他的蠢样。“我脸上有东西吗?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瞧?请问你是哪位?”
“你果真迷糊。”长孙境之看着她呆滞的神情,勾起唇角,笑了。他曾经告知过他的身分,她却完全不知。同在商界,长孙境之虽然以低调着称,但他的名字早已国际知名,没想到她却是一无所觉。这样的智慧适合当秘书?楚望会为她而抛弃未婚妻?
“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你是谁了!”棠贝蕾忽然捂住双唇,轻呼道;“我怎么又遇见你了?”
“你们认识?”楚望问道,开始配合棠贝蕾的计划,装作什么都不知。
“我们有见过一次面。”她回道,开始跟楚望一搭一唱。“这位先生就是上回载错我的司机。”
“司机?”长孙境之重复一遍。他竟然成了司机?
楚望忍住笑意,连忙解释道:“对不起,贝蕾失言了,她只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她其实是要说,上回坐错车之事是一场意外。”
“她告诉你她坐错车?那其它呢?”长孙境之追问。
“其它?什么其它?”楚望反问他。
长孙境之看向棠贝蕾。“你没说过程?”
她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回道;“坐错车就够丢脸的了,其它事哪里还能说。”
长孙境之望着她担忧的脸庞,她似乎很害怕他把接吻之事说出来。
“她是你的秘书?”长孙境之转而改变话题。
“是,她叫棠贝蕾。”
“你怎么会选择她当秘书,又带她来开会?”
楚望不懂地反问:“棠贝蕾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大。”长孙境之直言不讳。“弱肉强食的商场上,决策者身边跟着的通常都是智囊团,而她,像是智者吗?”
“长孙先生在取笑我没用?”棠贝蕾不满地插话。
长孙境之回道:“也并非全然没用处,至少你还有一张让人赏心悦目的甜美脸蛋,可以让你家老板心情愉悦许多,楚望总裁很怜惜你不是?”
“是啊,总裁是很照顾我,所以请你不要破坏我们喔!”她故意警告他别把接吻之事说出来。
“贝蕾,别乱说话!”楚望轻斥她的无礼。
“对不起……”她赶紧低下头。
楚望陪笑道:“长孙先生,贝蕾真的只是心直口快,她没恶意的。况且我跟她认识多年,对于她的辅佐能力我比谁都清楚。”
“情人眼里出西施,被爱情冲昏头的男人是会把朽木当作旷世奇才。”长孙境之继续损她,对楚望的眼光感到疑惑。
“长孙先生对棠贝蕾成见好深,为什么?”楚望一头雾水。
贬议室的气压明显变得低沉。
片刻后,长孙境之再问道:“楚总裁,你是不是坚持让棠贝蕾继续参与我们的会议?”
“当然,我少不了她。”楚望毫不犹豫地回道。
“你就这么喜欢她?”而且已到公私不分的地步。
“我不能没有她。”楚望回道。
长孙境之慢慢地靠着椅背,语调冷了。“两位的关系真的很不错。”所以传言是真的,楚望是因为她而抛弃了未婚妻。
棠贝蕾也道;“总裁很照顾我,也很提携我,就是知道这回的会商非常重要,所以才会带我来学习实务经验。”
“数百亿利润的投资计划案成为你实习的案例,楚望总裁很大方也很大胆。”
“我相信棠贝蕾绝对有经商的资质,经过磨练后,她会成为女强人的。”楚望肯定地道。
长孙境之唇角扬起。他居然认定她是女强人?被美色冲昏头的男人果然无法用理智思考,换言之,开发案出错的机率也将变大。
懊吧,楚望既然坚持要用她,那么后果就由他一肩承担了。
“我不该再浪费时间说闲话了,该要听听度假村的计划与内容。”长孙境之说着。
楚望惊喜地说:“长孙先生还是愿意合作?我本来以为你会生气地赶我走人。”
他清冷地回道:“从头至尾我并没有说过不合作,我只是对你的用人标准感到奇怪而已。”
“不会奇怪的,你很快就会发现我的能力。”棠贝蕾为自己辩驳,心中却暗自窃喜。长孙境之依然视她如蠢蛋,他已经走进她布下的陷阱里,她成功地诱骗了他!
要知道,长孙境之可是首屈一指的商场雄狮,性喜主宰,唯我独尊,垄断经营的手法一向残酷又恐怖,找他合作可是得冒着极大风险。
只是,她不得不为。为了保住楚望的“望远集团”免于被楚氏亲族们吞噬,她必须破釜沉舟,也唯有强大的靠山才能打退那群虎视眈眈的楚家董事群。
目前楚望手中掌握“望远集团”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而家族其它董事们则一共持股约百分之二十,然而就在股东发现到“望远集团”极可能因为开发案而获取惊人利益时,竟然开始采取跋纵策略,到处搜购股票,计划将楚望踢下董事长宝座,抢夺公司的主导地位!眼看危机一步步逼近,她与楚望只好一直苦思对付之法。
而后,她竟然意外地邂逅了长孙境之,并且在车内发生一连串失控事件。她虽然处于极度惊恐下,却也发现到长孙境之视她为愚蠢、笨拙之人,而这情况恰懊给了她“机会”——她要利用他的误判,从他身上捞好处!
所以,她设了局。
“长孙先生,请相信我是有能力的,况且是我向我家总裁推荐跟‘长孙集团’合作开发度假村的。一旦咱们双方顺利配合,获利数百亿是不成问题的。”棠贝蕾对他邀着功。
“你有把握一定赚钱?”连合作书都还没签下,她就自负地以为两方都能获利,果然天真!
“当然!就是稳赚不赔我才敢找你商议嘛!”她露出甜美的笑容。
“你又说了傻话……”长孙境之笑逐颜开。天底下怎么会有稳赚不赔的生意?她是那么的天真,而楚望却敢重用她,爱情的魔力果然是可怕的。
“我没有说傻话,我是很严肃、很认真的!”棠贝蕾抗议道。
“随便你。”长孙境之不再多言,心已有计量。先前因为棠贝蕾冒失地上错车,导致好友向旭迪损失惨重,而今棠贝蕾却主动找上门要求合作,那么他就从这份合约里捞好处好赔偿向旭迪的损失。
楚望接续道:“贝蕾,快向长孙总裁报告度假村开发案的优点吧!我很期待长孙总裁听完我们的简报后,同意与我们合作。”
“说吧。”长孙境之洗耳恭听。
楚望与棠贝蕾开始一条一条分析投资开发案的优点,倾尽全力要说服“长孙集团”加入开发案。
“长孙总裁点头的话,预估的开发利益一定能达成百分之百!”楚望胸有成竹地诱引他。
长孙境之问道:“我若答应挹注资金,可掌握多少权利?”这是重点。
“当然很多。”棠贝蕾甜笑。
长孙境之心神一恍,她的容貌真是一项厉害武器,她的纯真容颜也曾经让他控制不住地吻了她。
“不过详细的细节还是得等长孙总裁决定签约时才能再议。”棠贝蕾又说道。
楚望把厚厚一叠计划书放在桌上,道;“开发案的计划内容都在里头,请你详细过目之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我跟棠贝蕾都很期待得到你同意的答复。”
“是啊!”棠贝蕾与楚望相视一笑。
长孙境之表情一沉,这两人感情极好,好到公私不分,好到让他……想狠狠地拆散他们!
“等我看完全部的计划书后,有任何决定,会再通知你们。”他冷道。
“希望我们能等到好消息。”楚望牵起她的手,起身,颔首道:“告辞了!”
“嗯。”
两人并肩离去。
长孙境之高深莫测地目送两人关上门扉后,视线又回到桌上的企划书上。要不要合作,就建立在他能从中得到多少好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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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昏的天空,很美,一片片的云朵像是面包,白女敕女敕的,好想摘下来吃一口。
“我饿了。”棠贝蕾可怜兮兮地说着,模了模扁扁的肚皮,咕噜咕噜的叫声传了出来。
“也该饿了,装傻、装笨、装无辜,精神耗损极大,难怪你会肚子饿。再忍耐一下下,餐厅快到了。”早就知道她一定会嚷着肚子饿,所以离开“长孙集团”后,楚望就直接开车带她上山。
“都怪长孙境之很难对付啊……”她夸张地猛拭汗。
“我知道他的难缠,现在第一步已经跨出去,剩下的就唯有听天命了。”楚望将车子停好,下车,步上台阶,木屋造型的餐厅已在眼前。
“欢迎,请跟我来。”侍者笑眯眯地迎进两人,带到老位子。餐厅的阳台上特意布置了一张方桌,就是特别留给这两位贵客使用的。
“谢谢。”她坐下,瘫软在椅背上,吁了口长长的气,紧绷的心弦终于慢慢舒展开来。
巴长孙境之对战真的好累。
一道微风吹来,风势清凉透彻,舒服极了。放眼望去,有变幻莫测的黄昏云朵,真是美丽极了,这处绝佳的赏景座位让棠贝蕾心情大好。
楚望凝视她慧黠的表情,这才是真实的她,方才在“长孙集团”要笨、装呆滞,全是为了混乱长孙境之的判断。
他开口道;“其实我认为第一步已经成功,长孙境之彻底上当了,他已把你视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花瓶。”
“这样最好。”
“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就算你们是因为坐错车子而见了面,可他为何要如此轻视你?”
她撇过脸,掩去瞳眸里的尴尬,回道:“人在上位久了,总会养成傲气,所以他看不惯我坐错车,就当我是蠢蛋了。”
“嗯,满有道理的。”骄傲是会蒙蔽理智与判断能力。
她又喝了口热茶暖暖身子。她对楚望的说法就仅止于此,至于当时所引发的幽闭恐惧,以及曾有过的接吻过程,她通通保留下来,没有跟楚望详说细节。
只是……她挑选“长孙集团”当靠山到底对是不对?突然问,她也没了把握,毕竟敢把长孙境之当棋子者,她是第一人。
“我承认选择他当目标是一瞬间的灵感,若非那晚的倾盆大雨让我眼拙坐错车,跟他有了一面之缘,并且还遭到他的耻笑,也不会有后续一切的发生。”她说着。
“初初开始听你挑选苞‘长孙集团’合作,我也觉得你很大胆,因为一旦让长孙境之发觉我们只是要利用他,后续的影响将难以估计。”他回道。
“只是,我们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无奈呀。
“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夕阳余晖散去,阳台的灯光全亮起,桌上摆了许多精致点心以及美味野菜,棠贝蕾挟菜吃着,一边再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楚家的亲族们个个摩拳擦掌就是想要吞噬掉‘望远集团’,尤其是你堂叔执掌的‘巨力集团’,不仅在市场上大肆搜购‘望远集团’的股票,他还看准‘望远集团’先前曾经因为令尊的投资失误,导致元气大伤的窘局,私下开始运用势力逼迫银行抽掉‘望远集团’的银根,目的就是要逼你交出开发案的上地以及主导权。咱们现在居于弱势,想反制,就得出险招。”
“我那群亲族们的确个个冷血且贪得无厌,得知度假村开发案可能获取利益后,转而要霸住‘望远集团’,并且狠招使尽,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他摇了摇头,也很无奈。“我父亲的经营策略出了问题,导致‘望远集团’的财务结构摇摇欲坠,虽然我力挽狂澜,但也只能暂时止血,后来幸亏有你在身边帮忙,‘望远集团’才能稳住阵脚,并且有了浴别重生的机会。”他在两年多前接下“望远集团”,而后在棠贝蕾毕业后就将她带进了公司,在她的指导下,才能隐藏住“望远集团”经营不善的秘密,维持住表面风光。
而棠贝蕾原本也是出身富贵人家,棠家生意集中于日本,只是在她高中时候,家中生意失败,她从千金小姐的身分沦落成一无所有的平民百姓,而他自小便认识她,知道她的能力,于是在她大学毕业后就立即将她延揽进公司,当他的秘书。有她从旁辅助,他不仅稳住“望远集团”,也让集团收益颇丰,解除了破产的危机,她对他的帮助太大了。
“总之,我们只能咬着牙继续往前定了。现下也唯有跟‘长孙集团’合作才能教那群嗜血长辈收敛些。”她是在楚望的提携下踏进商界的,也让她得到磨练自己的绝佳机会,他是她生命里的大恩人,所以她必须要有所回报,而让度假村开发案成功并且赚到钜额利润,就是她回报楚望的方式。
“只是,拖长孙境之下水,也一样危险重重,你可要做好后续的准备。”他还是很担忧。
“我知道,我会在长孙境之发现真相前,先一步站在有利的位置上,让他退无可退。”语毕,她忽然顿了下,撩着散乱的发丝,看向楚望,谨慎问道:“楚大哥,你会不会觉得我越权了?又或者觉得我心机深沉?”
“你是很可怕呀。”楚望直言不讳。
“是吗……”她品亮的杏眸不断闪烁,再道:“楚大哥也认为我太坏了呀……”
“你是挺阴险的。”他笑着点头。相处多年,他太了解她了,但也因为交情,两人讲话都是直来直往的。“在商界你是必须阴险,这样才有办法在商场生存,‘望远集团’至今没有破产,反而保住实力,你居功至伟,只可惜外界却只在总裁与女秘书的关系里大做文章,制造八卦传言,把你的能力与本事通通掩盖住,对你很不公平。”
“不会不公平啦,我一直很享受被当花痴的感觉呢!你也知道,我巴不得被当笨蛋,而且跟你之间的绯闻总是可以协助我们成就许多事,我乐在其中哩!我不在乎那些八卦。”她可是很开心可以得到这种优势。每个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她与老板之间的绯闻上,反而忽略了他们的精密布局,这样才会给她可乘之机。例如度假村开发案那一大片上地的取得,便是利用她与楚大哥的绯闻、楚大哥与未婚妻分手,吵得沸沸扬扬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顺利搜购完成的。
楚望笑叹道:“每个人都知道不可以貌取人,可惜能做到这一点的还真是少之又少,就连长孙境之也会因为你天真甜美的容貌而上了你的当,掉进你所设下的陷阱中。”
“那么楚大哥会怕我吗?”她认真地问。
“当然不怕,而且我还要继续倚赖你。”钟情于音乐的他其实并不喜欢商场之事,并且这也不是他擅长之事,若非父亲拜托,弟弟又不反对,他早就在维也纳学音乐了。
“所以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我会把‘望远集团’稳稳保住!”她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戳向鱼肉,挟起,大口嚼着,把它当作是长孙境之般地啃着。那记吻,她从没有忘记过,长孙境之一定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