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帮忙沛星呢?
颜带徒一直在替沛星想办法,可惜就是想不到好的方式,她烦恼极了。
这段期间她仍然到阳明山以及皇甫徽的公司前守株待兔,却没再看到他的踪影,想必为了防止她又找上门,他已经转移落脚处。
因为找不到皇甫徽,而沛星又有严重的经济问题急需她的协助,所以在苦无办法之下,颜带徒决定把自己找到的宝物卖掉,先拿一笔钱来解决燃眉之急。
“一百五十万……这一百五十万的价码不知道是高估还是低估了?古董文物本来就没有公定价格,靠的是买卖双方心甘情愿,希望买家是个干脆的人,肯把现金给我。”
颜带徒提前一个小时来到约定的西餐厅观察地形,虽然在公众场跋交易不怕买家使诈又或者抢夺,但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妥当。
颜带徒与买家唐先生约在西餐厅碰面,因为买家要求鉴定腕链真伪,所以她把腕链带来了,一日一确定无误,就银货两讫。
她静静地等待约定时间的到来。
假日下午,客人颇多,但她预约的座位有花台围住当作屏障,可以不被打扰。
她一边看着落地窗外的景物,一边喝着黑咖啡,满心期待一百五十万能顺利到手。
“你是张小姐?!”
倏地,一道低沉的问话响起,其中还带着浓浓的不悦与惊讶。
“呃!”她回首,手一滑。黑咖啡洒出杯外。
“怎么是你?!你……你是唐先生?”
笔甫徽厉眼一眯,对再度遇见她感到惊诧以及愤怒,他亲自前来取必腕链,岂料竟会遇上他要回避的女骗子。
颜带徒在惊讶过后突然想放声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倒是领受到这句话的真谛了。“原来是你要买我手中的牡丹花腕链啊!但你又不姓唐……怎么,你用了假名?”
“你不也一样?我再一次见识到你的阴险。”
他对莫名遇上她感到讶异。
“我再阴险也比不上你的狡猾奸诈,而且你很会躲,上次车祸一别,就让我再也找不到你。”
她说着。
“你还不死心,而且还违背承诺找我。”
她耸肩,才不管在警局说过的话,而且这回的相遇是巧合。“我觉得老天有眼,也注定你是跑不掉了,你居然想买腕链,哈,这可不是我设局,而是你主动上钩的喔!”
他睇着她得意的表情,应该从他生命里出局的女人又冒了出来,而且还是在这种巧合的状况下重逢,难不成牡丹花腕链真的如同爷爷所言,它会牵引出命定情人?
思及此,皇甫徽脸色一变,拒绝把颜带徒跟牡丹花腕链连结在一起。
“你还要不要腕链?要的话,请坐下,站着谈判不妥吧?”她看他徽变的脸色,看来他很介意与她“重逢”。
“我要腕链。”皇甫徽入座,就算要甩掉她,腕链也得取必。
“很贵喔!”她露出坏坏的笑容来。
“一百五十万我付得起。”
“谁告诉你这个价码的?”她可不会让他顺利拿回腕链的。
“怎么,你反悔了?”他声一沉。
“是,我反悔了。我不欣赏你,再加上你还诬陷我是诈骗集团的成员,差点害我吃牢饭,这个仇我可要回报,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做才能消我心头之气。”
他可以不买,也可以掉头走人,但腕链预言命定情人的诅咒太可怕,万一牡丹花腕链真的逼出所谓的命定情人来,那他今生今世铁定要烦恼不休了。
“两百万如何?”皇甫徽打算用金钱解决,这妮子跟沛星一样视钱如命。
闻言,她无邪的脸蛋露出诡异的表情来。
“一千五佰万,我要一千五佰万。”
“你狮子大开口。”居然立刻就涨了十倍。
“这是惩罚金。”
“惩罚金?”
“你诬赖我是诈欺犯,就够你用巨款来赔偿了。”她看得出他很在乎这条腕链,当然要狠狠敲上一笔,至少先捞一笔钱给沛星母子使用。
“我若付钱,等于屈服子你的威胁下,你认为我会答应?”他娣着她的黑眸,一瞬也不瞬。
她笑笑,警告道:“不付钱也可以,就取消买卖喽!只是,你可不要妄想用偷鸡模狗的方式偷回腕链喔!”
她居然把他的打算都想到了,他是有意派人去她家里偷回腕链。
颜带徒突然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写下手机电话后,放在桌上。道:“一千五佰万毕竟是笔大数目,你要时间考虑我能理解。那么,等你想好后打电话给我吧。我们再约见面。”
他看着纸条,道:“你以为我会再找你?”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再来找我,但我愿意试一试,就看你的决定。”语毕,她直接起身,到柜台付钱离开咖啡厅。
她得赌一把,赌他会因为腕链而再跟她联络,而且除了赌以外,地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如果赌赢了,那么下次再见时,她就带着棋棋与沛星跟皇甫徽面对面一谈,用亲情、恩情来唤回皇甫徽被狗啃掉的良知。
面对这样的恶劣先生,她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颜带徒留下电话后毅然走人,其实是在铺路,就是想制造再相见的机会。
翌日,颜带徒便接到皇甫徽的电话。
她赢了。
如她所愿,如她判断,牡丹花腕链对皇甫徽有着特别意义,他果然打了电话,约晚上八点钟在“天龙餐厅”见面。
颜带徒心喜不已,她撇下的饵钓到大鱼喽!
当约会时间确定后,她立刻来找沛星。
“沛星、沛星,我今天是来送惊喜给你的,你一定会很高兴。”颜带徒确定见面的时间以及地点后,便兴冲冲地来找沛星跟棋棋一起赴约,这一次她要使用亲情绝技法来唤出皇甫徽的感情。
“什么惊喜?”沛星一头雾水。
“晚上八点钟,我约了皇甫徽见面,你带着棋棋跟我一起去见他,我们面对面谈一谈,也许你们就能破镜重圆了!”
“不会吧?我可以跟皇甫徽见面?真有这种事?你又跟他联络上了?你怎么做到的?”沛星狂喜到身体颤抖,但还是压低声调,怕惊扰到在房间里的棋棋。
“说来也是巧合啦,你知道我对一些古玩物一直很有兴趣,半年多前我到中国大陆走了一趟,买了个小玩意儿回台湾,结果请人鉴定后,发现这小玩意儿挺值钱,丢到古物市场贩卖居然有人想买,更没料到买家就是皇甫徽。”
“就这样?”上回车祸过后,带徒说再也找不到皇甫徽,本以为又是漫长的等待,岂料遇上天赐良机。
“对啊,很巧合吧?大概是连逃诩看不下去了,才会赐这机会让你们可以面对面,你就和棋棋陪我走一趟,事情也比较好谈。”
沛星忽然僵硬地说道:“棋棋感冒了,不好出门,我等一会儿先带他给阿公照顾,晚上我跟你去就行。”
“你不带棋棋?”颜带徒再问一次。虽然沛星希望得到皇甫徽真正的善意与接纳,但隐约里她却觉得氛围有些怪异,沛星仿佛要把棋棋藏住,不让孩子见父亲似。
“不带了,就由我先出面处理。棋棋对皇甫徽这个名字并没有太多的认知,我不想他幼小的心灵负担太多。总之,我只要把握机会挽回皇甫徽,让棋棋有爹地可以呼唤就行了。”沛星决定道,心里则不断盘算着,要如何利用机会让自己能够掳获皇甫徽的心。好冷调的餐厅气氛。
设计者用线条打造出冷调的时尚华丽感,营造出一抹疏离的气息来。
特意营造这种环境空间,是为了吸引性格冷酷、冷情的客源吧?而皇甫徽会特意选择这种特别的餐厅见面,用意很明显一就是要泼她冷水,要她受到环境影响,不战先败。
沛星果然像个小媳妇般地绞扭着十根指头,惶惶不知所措。
“怎么办?”沛星走进包厢后,给了颜带徒一抹惨笑。她很紧张,因为她知道皇甫徽并不想见到她,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纠葛,但她不会放弃的,无论如何就是要再跟他磨一磨。
“坐。”皇甫徽的唇畔勾起淡淡的笑,对沛星的出现毫不意外,但也不正眼看她。
“你好从容,似乎料定我会带沛星过来一样。”颜带徒对他掌握先机的能力倒也佩服。
“你留下电话,毅然走人,不就是在铺再见面的机会?你延滞谈判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要带沛星来见我?”皇甫徽早看出颜带徒的打算,但腕链在她手中,也只好忍耐,而且要让颜带徒知道,无故介入别人的是非是很愚蠢的。
“你生气了?”沛星可怜兮兮地问他。
笔甫徽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针对颜带徒,“腕链带来没有?”
“你该跟沛星聊一聊。你不问她日子过得怎样?你不问她孩子的状况?你不问她是否遇到了困难?你就只关心自己的事!”颜带徒连珠炮般地逼他把重点弄清楚。
“沛星的问题与我何干?”他背靠向椅背。
“她不值得你关心吗?”
“你别冲动,皇甫没有恶意的。”沛星紧张地拉住颜带徒,缓颊道:“你不要这么凶。”
“他严重伤害你,你还要替他说话?”
“他是面冷心善的人,你误会他了。”沛星幽幽道。
“你疯了吗?还恭维他面冷心善?”颜带徒转怒为笑,因为沛星的反应倒给了她一个好点子!
她跟沛星就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让沛星的柔软感动皇甫徽!
“你一千五百万准备好了没有?你不是要买我手中的小玩意儿?”她转为更凶狠的语气。
“一千五佰万?你的小玩意儿要卖他一千五佰万~”吓到的是沛星。
“是啊,我要一千五佰万才愿意把东西卖给他。”颜带徒干脆把黑脸扮演到极致。
“你是故意要钱的?”沛星反问。
“反正他负担得起,他要想买,就付钱喽!”
“可是有钱也不能这样乱花啊!虽然皇甫家资产雄厚,一千五百万只是九牛一毛,但是……这样的价码太无理了!”沛星不赞同带徒的手段,愁容满面地看着皇甫徽,就怕他介意。
“一个会欺负你的男人,你就不必为他着想了。”颜带徒继续当反派角色,只要能促成沛星的幸祖,她可以当坏人。
沛星瞄了皇甫徽一眼,他竟宛若雕像,没有任何情绪。“不要再指责他了,虽然我跟他有将近三年的时间没有面对面联络过,但情分依然存在,我们还是会知道对方的动向,不要让他难堪了。”
“情分?”颜带徒叹啡一笑。“他对你跟棋棋不理不睬,这叫有情分?这么久没联络,能知道的消息全是征信社搜集来的,这叫有情分?”
沛星有告诉过她,关于皇甫徽的消息都是花钱买来的。“他不是个无情的人。”沛星拚命扮演善良柔软的角色,想让皇甫徽不再视她如洪水猛兽。
“是吗?我倒觉得他是冷血动物!”颜带徒瞅视他。
缄默的皇甫徽看了看颜带徒,终于开口,道:
“你们一搭一唱地演双簧,以为这样做能够让我心软,让我改变对沛星的看法,甚至接纳她吗?”
颜带徒笑得灿烂,回道:“我从来不认为你是有感情的人,我也不认为自己有本事改变你的看法,我反倒把你的恶劣领受得透彻,也因此我更想从你身上挖钱。”
她用强悍无理来衬托出沛星的体贴温柔,想让冷情的皇甫徽受到沛星感动。
“你以为这么做可以得到沛星的感激?”他看得出颜带徒帮朋友的心思,嘲弄地问她。
颜带徒道:“我跟她的友情没有附加价值,我是要沛星幸福快乐,没想得到感激。”
“你还真是伟大啊……”他低低笑出,眼神讽刺又不屑,接着站起身,走到颜带徒身后,说道:“你确定你的好朋友沛星是受人欺凌的小白兔,是愿意跟你有福同享的好死党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颜带徒全身紧绷。
沛星心跳加速,不敢开口,眼睛只敢盯着桌上的玻璃杯。
笔甫徽徽徽弯身,在她耳畔说道:“你想不想知道当我确定你跟沛星是一伙儿时,为什么咬定你是诈欺犯?”
颜带徒脑中晃过晕眩,却强作镇定,道:
“那是因为你想用栽赃的方式来月兑身,诬赖别人是你的习惯。”
“看来你完全不清楚你好朋友的真正性格。”
笔甫徽突然发现颜带徒根本是依着沛星的一面之词就来打抱不平,而非知悉真相后,两人合谋讹诈他。得到这关键讯息,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愉快许多。
沛星抬首,一脸惨白地解释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你一直认为我是坏女人,你甚至还认为我是在利用带徒……”
“你很擅于利用别人对你的情感来成就自己的目的,先前我上过当,而这位颜带徒也应该是你拿来消费的对象吧?”
沛星发抖,否认道:“我没有骗你,我也没有要利用带徒,你一直在误会我。”
颜带徒也立刻澄清道:“是我自愿帮她忙的,她没有利用我,你太自以为是了。”
他反驳。“我比谁都清楚沛星的想法,她利用恩情索求的彼俩已操作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她太贪得无厌了,才会让人嫌弃。”
“你又一次否定你的救命恩人!她救了你,这是事实吧?而你却一再地欺凌她!”
他冷道:“我从来就没有否认过她的恩情,但她心之贪,就像要吞象的蛇,为了要我娶她,居然还弄出个孩子来,就是非要踏进皇甫家的大门不可,她的行径跟诈骗集团已经没两样了。”
“我没有骗你……”沛星不断地摇首。
“这是你不想负责任的推托之词吧!”颜带徒仍与沛星同一阵线。“我是不是只想推托,倒是可以做个实验证明。”皇甫徽突然将双手搭在颜带徒的肩膀上。
“你、你做什么?不要靠近我、不要搭我的肩膀!喂!什、什么实验?”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颈项,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让沛星露出本性的实验。”他低首,轻轻往颜带徒的脖子一咬。
“呃!”颜带徒全身僵硬,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他的唇齿轻啃她软女敕的肌肤,还用舌尖大胆地挑逗她的情弦。
“你怎么可以这样?”沛星脸色大变。
“你你你……你咬我做什么?你把我当食物在吃啊?”她站起,回身要退,却被后方的桌子挡住,反而变成四目相对。
他笑着,表情却十分阴沉,接着对沛星说话。
“沛星,你利用颜带徒是你最大的错误,这位颜小姐快要迷倒我了。”
沛星惊诧地张大嘴,慢慢地,泪水从眼眶中流下来。“你喜欢上带徒了?”
“没有这种事!他乱讲的,他骗你的!他在骗你,他故意讲一些气死你的话要离间我们的友情,让我们不相信彼此,你别上当啊!”颜带徒吼道,识破他突如其来的暧昧行为。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没有权利多说什么,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难以捉模,我能理解的……”沛星拭泪,却有一抹阴狠从她脸庞掠过。
颜带徒一凛,虽然只有一瞬问,但她看见了,沛星脸上那抹阴狠已烙印进她的心坎底。
“你本来就没有权利说什么,你若理解了就滚出去。”皇甫徽的口吻仍是浓浓的嫌恶。
“你不要太过毒舌了!”颜带徒喝道。
“那就让沛星彻底醒悟好了。”皇甫徽这回直接扣住颜带徒的下颚,执起,俯下首就噙住她的红唇,且用唇舌侵略她的。
笔甫徽居然吻她!
“不要!”颜带徒撇头要抵挡,却被他扣得更紧。
笔甫徽强悍地攫住她的樱唇,纠缠着她的唇舌,就是不让她有退走的机会。
“唔……放……唔……”她无法动弹,对他的行径又气又急。
笔甫徽原本只是想用亲吻来气走沛星,却在沾上她甜蜜的嘴唇后就不想放开,接着感受到她强硬的对抗气息,他更想迎战,想摘折下她的骄傲,让她臣服。
“……放……唔……”她怎能醉倒在他的狂吻下?她怎么让皇甫徽得逞?然而,他强烈的纠葛交缠竞让她全身瘫软、双腿无力,即将软倒。
眼珠儿一瞥,瞧见沛星铁青的脸色。
“呃!”她瞬间清醒过来。完蛋了、死定了!
这下子该怎么跟沛星交代?
“你……你够了!”呼呼呼,颜带徒用力推开他,总算成功地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你很迷人。”皇甫徽故意说道。
“住口!”颜带徒红透脸地叫道。
他回味似地抿了下唇片。还故作温存地说:
“真香甜。”
“不要……不可以这样……”沛星整个人摇摇欲坠。
“皇甫徽!你够了,别演戏了!沛星,你不要误会,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颜带徒也慌了,整个人语无伦次。
“那是怎么样呢?你跟他接吻是事实……”
沛星凄然地说着,努力压抑体内的愤怒,不许自己失控。
“带徒,你是不是相信了皇甫徽的指控,认为我挟恩求报,也认为我贪图皇甫家的财产,想嫁进皇甫家而弄出孩子来,所以才决定倒戈的?”
“不是!刚才是他强吻我,你该看得出来才对啊!他是故意要制造你我之间的嫌隙,他要我们互相猜忌好坐收渔翁之利,你千万不要上当了!”颜带徒回道。
“不,我会强吻你是因为我被你给迷惑了。”
笔甫徽在一旁火上加油。
“住口!”颜带徒怒瞪他,更确定皇甫徽是故意制造嫌隙的。“你很厉害,早算出我今天会带沛星来见你,而你就利用这机会设计我跟沛星吵架,让沛星怨我,让我没办法再帮她忙,你就可以减少敌人了!”
“不对,我是觉得你很有趣、很吸引人,所以我想要更了解你。”皇甫徽再用暧昧的说法来挑拨她俩的关系。
“够了!你不要以为用挑拨的方式可以破坏我跟沛星之间的友情,你不会成功的!”颜带徒疾步走到沛星身旁,紧紧挽住沛星的手。
沛星看着她紧握的手。这份友情还能存在吗?
如果皇甫徽真的喜欢上颜带徒,她该如何自处?
惫以为利用带徒来刺激死水,得利者会是自己,结果反倒让皇甫徽对带徒产生了兴趣。接下来该怎么办?
沛星闭上眼,调整呼吸,再睁眼时,一脸平静。“我跟带徒的友情是不会改变的。”
“幸好。”颜带徒说着,声音却是僵硬的。
“你确定真不会变?”皇甫徽的眸光深了,口气也显得诡异。
“当然是真的。”沛星回道。
颜带徒忙道:“我跟沛星的交情绝不会改变,你的挑拨是白忙一场,而且我保证我们还会继续连手对付你这只冷血动物!”颜带徒再对他放话,她不能让沛星痛苦。“至于腕链,我要提高到两千万,当你吻我的惩罚!”
笔甫徽差点就忘了腕链的事情,不过经由她的提醒,脑子却浮起牡丹花腕链命定情人的预言。
他方才冲动地选择以接吻手段破坏这两人的情谊,他的冲动跟牡丹花腕链的预言有关吗?
笔甫徽的心弦激荡了起来。
“我要两千万。”颜带徒再一次向他要求高价,打定主意死要钱。万一皇甫徽冷血到不认这对母子,敲一大笔钱倒是可以让沛星母子有好日子可过。
笔甫徽看着颜带徒,回道:“你以为我会任由你予取予求?”
“不答应就别想拿回腕链!”颜带徒摇卑,看着摇摇欲坠的沛星,心里更加内疚。今天的会面会完全失序都是她的错,她本来是要制造破镜重圆的机会,岂枓公亲变事主,也被拉进这团混乱里。
“你别这么凶。”沛星好不容易又掌握了可以向他示好的机会,连忙插话。
“请你忍耐几天吧,我会说服带徒把腕链低价卖你的。”
“不用你出手,她也会交给我。”又是无情的回话。
“我们走。”颜带徒赶紧把沛星拉走,这种氛围不适合再谈下去,而且她也害怕沛星会失控。
“你放心……”走前,沛星还是拚命地向他示好。
笔甫徽目送两人离去,依他对沛星的了解,他破坏这两人交情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只是,收回腕链的目标……再度失败了。
怎么就是收不回来呢?
他脑中倏地又闪过命定情人的传说。
“我还是得想办法尽快拿回来才是……”
笔甫徽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