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家宅邸的书房里,左边是整排靠墙的实木书柜,右侧边是大片落地窗,阳光放肆地洒进书房内,一抹沈静氛围弥漫在书房里,而黑崎封就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最新的财经书籍。
叩叩!
艾弥儿的敲门声划破宁静。
她已将黑崎封得行程重新检视一遍,这个月他都在台湾,重要行程也都已经排满了,所以五天后“宏国企业”董事长的寿宴她是抽不出时间来参加的,最重要的是——黑崎封也绝对不会想要去参加洪董的寿宴!
但,她偏偏要塞进这次的行程,惹火黑崎封,让他认为她你适合再担任秘书的工作,接下来她再表露打算离职的心情,这样应该就可以离开黑家了吧?
不然坚持执行母亲遗言的黑崎封,是不会轻易放她走的。
况且,这五年来的情分,她也不能视若无睹,所以她才想用这不着痕迹的方式,在各有台阶下的情况下,平和地分开。
“进来。”书房内的黑崎封出声。
她开门,进入书房,看着斜身靠着沙发,左手拿书,右手拿着咖啡杯啜饮,姿态悠闲的黑崎封。
懊帅。
艾弥儿偷捏了下自己的大腿,要自己别胡思乱想,可别被他勾引了去,忘了离开的布局。
“总裁,五天后新增一个行程,请你务必前往贺寿。”她将邀请帖递给他。
“必须去参加的行程?这是什么?”黑崎封结果帖子端详,一看,却疑惑了。
“你要我去参加宏国企业董事的六十岁寿宴?”
“是的。”
“这种小宴会需要我亲自出席?”他更疑惑了,弥尔的判断力那时变得这么不好?
“是,我希望你出席。”
“你知道我对交际场跋并不喜欢,除非必要,否则绝对不去参与,你从来不会浪费我的时间,更不会安排我去见没有意义的客户,这次的安排太奇怪了。”
“宏国企业”虽是大型公司,但据安管人员探得得消息,“宏国企业”最近营运状况不佳,正不断找寻合作对象以期拯救摇摇欲坠的公司,所以洪董根本是借用寿宴的名义来集结一些同业好攀交情,他完全没必要去蹚这趟浑水。
“会奇怪吗?我以为出席对咱们公司才有帮助,如果洪董事长跟安管人员所判断的一样,是想集结同业合作,我倒觉得总裁的出席可以给洪董一个想象空间,总裁甚至可以直接放个钓饵引诱洪董上当,然后伺机吞并宏国企业。不就是要乘人之危,才能谋夺更多的好处吗?”
“要吞并宏国企业不需要这么麻烦。”黑崎封不以为然地回她一盆冷水。
艾弥儿当然清楚黑崎封是不需要靠交际应酬谋取利益,不过她就是要让他不开心,让他对他的能力感到怀疑。
“就算总裁不想得到宏国企业,还是去做做公关应酬,反正多交朋友也不是坏事。对了,我已经通知洪董,说总裁绝对会亲自出席贺寿,倘若总裁布出现,我想艾弥儿这个名字又要变成讨论与被攻击的焦点了。”
“你已经替我答应下来了?”他眉心一拧。
“是的,我答应洪董了。”她道。
摆崎封凝视她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她不对劲,分明是故意在找麻烦。
“你心情不好,像是在自暴自弃的工作着,怎么,你被女仆的废话给影响到心情,失去应有的判断力了?”他问。
她否认道:“没有这种事,我才没有被女仆的羞辱给影响了心情。”
“是吗?”他睇着她,并不相信。
她要否认,然而一对上他的眼神,话就吞了回去,总觉得很难瞒骗过他。
摆崎封再道:“女仆的蜚短流长你根本不必在意,因为不管你做什么,只要留在黑家,留言就不会减少,你早该要有这样的认识,更要学着不在意。倘若小小流言就让你无法忍受,以后如何成大事?”
但她就是觉得这种日子很难过,人生就浪费在别人羞辱的情况下,她何苦来哉?
只是,黑崎封似乎没有赶她走的意思,怎么办?她没有办法惹恼他,但又不想不告而别,思索了会儿后,她决定讲白好了。“总裁,我觉得力不从心,连安排个行程都会出错,把工作做得很失败,我想我还是辞职好了。”
“辞职?”他口气倏沈。
“我坦诚自己能力不足,我已不适合留在‘黑崎国际集团’。看看外面有多少精英份子想卡位却进不来,而我能力普通水,却占掉总裁秘书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难怪流言会纷飞,这其实对我不好,也会对你的评价造成伤害的。”
“你想辞职?”他扬高语气再问一次。
她一震,他好凶顿了半响后,她才有勇气回道:“对我想辞职。”
摆崎封凝视着她,他察觉得出她所谓的离职并不是只想离开公司,而是连黑家都不想待下去。
五年前梨阿姨将她托付给黑家,十七岁的艾弥儿个性单纯、柔软、外表美丽且没有任何威胁性,看似极好欺负,一副娇柔模样,难怪梨阿姨会对她放不下,要托他照顾。
再加上梨雪月对他黑家有大恩,黑家十年前曾今遭遇过周转不灵的危机,是梨阿姨出手相救,所以恩人临终前的请求,他当然一口答应,帮忙照顾才十七岁的艾弥儿。
只是,与艾弥儿接触之后没多久,他便发现这看似梦幻脆弱、需要人保护的女孩,其实并不如梨伯母所形容的这么娇弱。
她还是有能力走出伤痛,她也能独立,他不认为她娇柔到需要找依靠,全是梨阿姨太担心女儿,才会这样紧张。
所以他继续为‘黑崎国际集团’开疆辟土,到世界各国工作,而她因为还是学生,又住校,所以只有休假时间才会住进黑家豪宅。之后,在她念大三的那一年,他安排她进入公司当他的秘书,倘若他在台湾工作,她就跟在他身边一边念书、一边学习实务经验。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模式可以继续下去。
但,此时她却突然说想离开。
“总裁会答应我辞职吧?”艾弥儿咽了咽口水,轻声问道。
他忽然绽露笑容,道:“好,我去。”
“啥?去哪儿?”她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
“我出席洪董的寿宴,去玩玩好了,否则你失信于洪董,往后说话就没分量,未来再帮我处理事务将不会得到信赖,这对你不好。”
“你要去?你决定要去参加寿宴?”她惊吓极了。怎么情况逆变?
“你定力、耐心不够,其实更该留在‘黑崎国际集团’多加训练才是,不准辞职。”他抛下决定。
她傻眼,他摆明了硬留她。
“就这样决定了,没事的话你出去吧。”说完,又埋首书中,不再与她废话。
她脑子乱哄哄的,原来想用“办事不力”的理由来离开黑家,结果他不仅不赶她,还更坚决要训练她。
艾弥儿慢慢地踱离书房,关上门前,又看了他一眼。
她永远应付不了这头滑溜的狐狸吗?
不、不行,她不能任由他捆住自己,不行!
摆崎封亲自开车,艾弥儿则是坐在副驾驶座,两人一同前往‘宏国企业’河诃六十寿宴的会场——‘君王饭店’。
若是被人看见开车的人是黑崎封,必然又会惹来大惊小敝以及各种闲言闲语的攻击。
艾弥儿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倒退飞掠而过,心思半转千回。黑崎封亲自驾车带她前往河诃的寿宴,是要她打消辞职离开的念头,但她想离开黑家的心思还是未变。
“其实总裁不用勉强出席的,若不想去,就回头吧。”
“我没有勉强。”他道。
“明明就有。”
办灯,他踩下煞车,停车等待。
“你要离职的心思依然没变?”他扫看她一眼,直接再问。
她顿了下,承认道;“是没变。”
“我留你的理由你不认同?”
“我不想再被黑家训练了。”
闻言,他立刻决定取消下个月的出国行程,继续留在台湾。
艾弥儿不敢看他,望着车外景物,一心希望他被激怒,放她走。“我离职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你更是种解月兑。黑家这五年非常照顾我,我很感动,但是我二十二岁,够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也可以规划自己的未来,而且离开还是我主动要求的,你根本不用再背负我妈咪的恩情,就卸下责任吧!”她知道黑家收留她的原因是为了要报恩,她听说妈咪以前曾今拨了一笔巨款帮助黑家渡过难关,所以黑家视妈咪为大恩人,这也是妈咪临终前会将她托付给黑家,而黑崎封也立刻答应的主因。
她很清楚他对她的照顾纯粹是想要报恩,没有其他因素。
“我卸下责任后,你就不会再跟我有交集了。”她是认真地想做切割。
“我觉得总裁付出得够多了,因为我妈咪曾协助过黑家,让总裁得要委屈地照顾我,而总裁做到了,我也觉得够了,五年时间够久了,大可不必再持续下去,如果变成你的累赘,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我并不在意。”
“但我在意。”她坚决地说道。一定要不、比他更强硬,否则她根本就走不了。
摆崎封沉默了。
绿灯亮起。
摆崎封踩下油门,车行速度突然变快。
她紧张地抓着安全带,道:“慢、慢点”
“放心,不会有事。”她离开的决定让他不悦极了,然而,这份不悦感他必能摆月兑掉
灯火辉煌的五星级饭店宴客厅里,衣香鬓影,热闹非凡,许多政商两界喊得出名号的大人物都出席了洪董的寿宴,除了张一辈的人士外,还有许多名媛淑女或是企业家第二代子女也都来参加这场生日宴,大家争奇斗艳,穿梭在人群里,到处可见觥筹交错的画面,也有着合纵连横的企图。
‘宏国企业’虽然遭逢资金周转不灵的麻烦,但洪家把消息封锁得很紧密,所以大都的宾客并不知道‘宏国企业’正面临着生存危机,更没法去注意洪家摆出这场宴席是否有所图谋,全部宾客的注意力都放在黑崎封是否会现身这一点上头。
“黑少爷有没有来?”洪董与他的子女一边与宾客打招呼,一边注视着门口的动静。洪董认为黑崎封不会神通广大到知道‘宏国企业’正面临财政危机,所以特意邀约他,想要攀附黑家,再从‘黑崎国际集团’捞点好处,虽然成功机率很低,但总是要试下,因此当接到专为黑大少爷安排行程的秘书艾弥儿来电,确定黑大少爷愿意赏光时,洪家人个个欣喜若狂。
“会不会只是应付应付我们,根本不会来?”洪董的二人、儿子仍掩不住愁容。
“我也担心”三女儿也担忧地附和。
“哇,是黑总裁!我没看错吧?黑大少真的来了!”猛地,门口处爆出一阵阵的惊呼。
期待中的人物现身,惊呼声与议论声也同时炸开来。
“还真的来了。”宴会主人特意宣布黑崎封大驾光临,但大家以为那只是宴会主人自抬身价的说法,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有能力邀请到黑崎封。
“黑总裁居然出席洪董的生日宴会?怎么会这样?”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要请他现身在这种交际场跋是很困难的。
“欢迎欢迎!”洪董开心地迎上前去,乐不可支地道:“欢迎赏光,太欢迎了!摆少爷能来,我深感荣幸,我太高兴了!谢谢、谢谢”
摆崎封看了眼身边的艾弥儿,道:“是我秘书强力建议我走这一趟的,她大力推崇洪董是个大善人,常做公益活动,她对洪董非常的敬服也感动,恰巧洪董生日寄来邀请卡,所以她建议我来向你致意。”黑崎封将他愿意来参加的原因归给艾弥儿。
“原来是这样啊”洪董没料到艾弥儿是幕后黑手。
“怎么,有问题?”黑崎封问。
“没有,当然没有问题,怎么会有问题呢?我是太高兴了,真的好开心呢啊!扒呵呵”洪董向艾弥儿道:“谢谢你,艾小姐的推崇,还替我请来了黑大少爷,我太感谢你了,”呵呵,见鬼了,她偶尔为之的公益活动纯粹是为了节税,根本不是想要行善,不过这样的理由让他可以见到黑崎封,令他窃喜不已。
“还好啦”艾弥儿敛眼。黑崎封居然一开口为她记上一功,摆明了对外宣布她对黑崎封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摆崎封看着艾弥儿尴尬的表情,笑了。他答应出席宴会就是要告诉她,绝对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离开黑家的。
“看来黑大少很重视艾弥儿,竟然是因为她的提议而来参加洪董的宴会”听到对话的宾客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胡说,黑大少怎么回去重视以个在身边打理杂事的小女仆?”有名媛不断强调艾弥儿的身份卑微,还猛用白眼瞟她。
“那时一些嫉妒艾弥儿的人没口德,才会女仆女仆地乱按帽子贬低艾弥儿,但他们有没想过,她也有点本事才能被黑大少留在身边呀!”
只可惜,中肯的评论没人听得进去。
“我怀疑她学会魅术,这才能勾引到黑大少爷!”浓浓的妒忌心升起,且愈说愈过分。
丙然又成箭靶了。艾弥儿的心情愈来愈滞闷,她俨然成为赖、缠、黏的邪恶女子,问题是她不是,所以她更该
走。
“总裁就跟洪董聊聊,我先退开。”艾弥儿丢下话,就往角落而去。
“你去哪儿?”黑崎封却跟上去。
“等一等。”洪董也跟上去,跟黑大少套好关系是他这次办宴会最重要的目的。“请留步,请——呃!”
摆崎封一回首,冷森的眼眸扫向洪董,他立刻停下脚步。
“你先招待别的客人吧。”黑崎封指挥他。
“呃是。”洪董不自觉地应了声。
艾弥儿疾步从角落的方向走往侧门,但黑崎封却硬生生地拉住她。“站住。”
她回身,镇定地道:“总裁应该跟洪董或其他宾客聊聊,这里没我的事,我想先离开。”
“不许走,我是因为你才来的,而我来,是为了替你证明你是个称职的秘书,不是花瓶。”黑崎封要她留下,而
且怕她一走,就真的“逃之夭夭”了。
“我不需要再被证明了。而且没有用,流言不会放过我的。”一想到自己的人生与未来都要被蛮短流长给控制住
她就觉得难过。“我觉得离职比较好,离黑家远一点我才能比较舒坦。”
摆崎封的眼神深沉了,唇畔的笑意转为诡谲。“你仍坚持?”
“是坚持,而且不会改变。”她非常清楚,只要跟他在一起,形象就永远扭转不了。
“还有,我建议总裁可以趁现在宣布辞退我,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人把我跟总裁联想在一起,如此对你我都好。”
摆崎封凝视着她,他都做了留人的动作,她却仍然坚持分道扬镳。
“你不会舍不得?”他试探一问、
“不会啊!”
看她好不浏览的回话,眼中一刀两断的神色,被遗弃的恼怒攸的从他脑海中炸开来。
摆崎封突然用手臂勾住她的纤腰,不管现在是在宴会场跋里头,右手指扣住她的下颚,掬起她的脸蛋,低首便
吻住了她。
他不了解她为什么非要离开不可?他原以为答应参加宴会她便会改变心意,结果没用。虽然没用,但他仍然不
贬让她走的。
艾弥儿傻眼。黑崎封吻她?他怎么会吻她?
而且黑崎封的吻来得又快又狠,像是在惩罚她似的,噙住她粉红色的唇瓣,狠狠地纠缠着,不断地吮吻啃啮,充
满着激情与愤怒的宣泄。
艾弥儿的脑袋乱哄哄的,完全无法思考,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五年时间,他从她十七岁、十八岁一路看她成长至二十二岁,他虽然忙于工作,但她的成长他都看在眼里,结
丙她居然说走就走,一丝丝眷恋都没有,摆明了他的存在对她而言是毫无意义的。
思及此,他的双臂将她搂得更紧,充满占有欲的舌尖更是探入她口内翻搅逗弄,更狂更烈地吻住她。
“唔”艾弥儿觉得天旋地转,被他摄魂的强悍动作给吓到无法反应。只能任由他彻底地凌虐她的唇舌,但,
贬痛。
“唔不”她挣扎着,开始想挣月兑。
摆崎封感觉到她的瑟缩,意识到自己的狂烈弄痛了她,他立刻转为轻柔,变成轻柔厮磨着她的唇瓣,又转为流
连缠绵地问这她那宛若蜜糖般的双唇,动作是那样的温柔呵护。
原本要逃离的艾弥儿又傻了,心弦的晃动以及强烈的酥麻感让她抗拒的意念转为无法自制的陶醉。
天哪,他温柔又饥渴的吻引发出她的欢愉,明知这样的反应不对,但她却无法制止心弦激荡,只能任由陌生的
情潮席卷全身。
她的心一直飞扬着,沉沦在他的亲吻之中,什么都忘记了,知道耳膜再度接受到不善的指责言语,远扬的心才
必笼,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决定走人,那又怎么可以因为他莫名的亲吻就动摇了意志,而且还享受起这个吻?
“不,不行,等一等唔不可以”她硬拉开点距离,好不容易终于月兑离他的缠吻。她捣着胸口,喘着气,
偷偷瞄了下旁边的动静——果然,不善的视线意志射向她,难怪她会浑身不舒服。“他们在看”
“就让他们看。”他低哑地回到,她的唇香甜可口,好想再尝。
“怎么可以让人看?!你疯了?”她的唇因为他的吻而变得红肿,双眸也蒙上一层水光,回神后才发现自己又被坐
实了两人关系匪浅。
“没什么不可以的,而且我本来就是要当众公布我跟你的关系。”他回道。
她一愣,“你故意的?”
“对。”他笑。
她倒抽口气,道:“故意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我又是以什么身份让你亲吻?我背负的讽刺已经够多的,这一吻,
让我更无法翻身了。”在大庭广众下亲吻像是一种宣告,问题是,她只是他的员工部属呀!“你这样吻我,我会很惨
,后果不堪设想我的名声原本就很难听,现在又被你给吻了,而且你还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更难堪”
“太过分了!她凭什么被黑大少爷亲吻?凭什么?”果然讽刺的尖叫声划破安静的宴会厅。
“她怎么有这资格被黑大少亲吻?气死人了”各种批判不断响起,让原本被亲吻画面吓到安静的场地又变得
闹哄哄的。
“艾弥儿总是不断澄清说她只是秘书,是公事公办的职员,结果咧?啧啧”
“看到了吧?艾弥儿很会勾引老板,现在终于证实喽!”有些名媛啥都不会,直接就推出结论来。
“神般的黑崎封怎么会挑上一个用魅术爬上高位的女子?看她可以当众诱吻主子就知道她的能耐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
“你都听到了吧?”艾弥儿好不容易才平复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果然变成加重版的批判大会,如此一来,就算她
可以离开黑家,但还能在台湾其它地方立足、找到工作吗?很难的,她会被指指点点。“我的人生和未来算是葬送
掉了。”
“你想太多了。”黑崎封的眼神又燃气怒火。
“我没有多想,更不是胡说。”再这么纠缠下去,她连台湾都无立足之地了。
摆崎封顿了下,忽然笑了。
“干、干什么?”艾弥儿一震,他的笑容是那样的好看,然而她却寒毛直竖,依她对他的“了解”,他异常温柔
的笑容正是要使用某种杀手的前奏。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吻你,有什么好难过的?”他一字一字,清晰的说道。
“啥?!”一旁的宾客听见此话,皆不约而同地到抽一口凉气。
“跟自己的女朋友当众亲吻,这是我表示对你的喜爱与认定,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大家
不会再有古板思想,而且只会羡慕你我感情浓烈。”他再度明确地宣布艾弥儿的女朋友身份,也故意要广为宣传。
“你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女朋友?”艾弥儿也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忍不住再问一次。
“不会吧是女朋友,艾弥儿是黑大少的女朋友?!”尖叫声响起。
“艾弥儿什么时候变成了黑大少的女朋友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样的风声?”
“明明是女仆,明明就只是个专门服侍他的女仆,怎么变成女朋友可?不可能的,不要啊”哀嚎声四起。
艾弥儿怔愕地瞠大杏眸,呆看黑崎封好久好久。
她没有听错吧?他说她是他的朋友,他对外宣称他的女朋友?黑崎封疯了吗?
这五年来,她是常常出入黑家,也在“黑崎国际集团”工作,虽然并非天天黏在黑崎封身边,但一年里也有百来
天的见面机会,只是两人的相处并没有发生太多的风浪,她亦承认她是习惯有他与黑家的存在,可是她不懂,他怎
么会当众宣誓她是女朋友呢?
而且是在莫名之间!
艾弥儿喃道:“女朋友我怎么会成为你的女朋友你没有女朋友的”一向只听说过女人扑上他,没听说
饼他主动追求女人的,而他更没有追求过她。
摆崎封微笑道,很特意地再重申一遍。“艾弥儿就是我的女朋友。”
她傻傻地听着,脑子乱成一片。
“此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随在我身边,更不用离开黑家了。”
他是为了让她名正言顺地跟在他身边?
不,不可能,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攸地,一抹臆测从艾弥儿脑中闪过——会不会是她强势要路里去的念头触怒了他?王者,岂容人挑衅?可她不
彼他的命令,坚持要离开,他在恼怒之下也要让她无路可退,所以才使用这个绯闻招数让她得继续待在黑家的势力
范围内的吗?
所以,不是对她产生爱情,而是因为面子挂不住。
艾弥儿不信他的说法,想离开的决定更坚决了。“但我不想当你的女朋友。我不是黑崎封的女朋友,请大家不要
误会了!我不是,不是的!”她大声否认,喊完后什么都不管地掉头走人,不远继续当议论焦点。
奥?!现场一片安静。
摆崎封望着她毅然的身影,俊容更为冷凝。
“嗯咳”被冷落的宴会主人见黑少爷跟他的秘书“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了,赶忙凑上前去。黑大少跟秘
书才进场十多分钟,却演出了张力十足的戏剧场面,当下压过了他过生日的焦点。但在混乱后,他终于找到空闲上
前去和他攀谈。跟黑家建立交情是他设宴的最重要的目的,不能浪费。“呵呵呵黑少爷可否麻烦你陪我这老人一
同上台切蛋糕,然后我有些想法想和你切磋”洪董陪着笑脸,正要邀请他上台。
不料,黑崎封却转过身去,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走人。
伴董楞了下,旋即追了上去。“等一等,我们都还没说上话,我们的正事都还没谈,连起个头都还没有呀!等、
等一等等一下——”
摆崎封走人,宾客不仅不敢拦阻,甚至主动退开,让他宛如摩西渡海般顺利离去。
伴董追到门口,却已不见黑崎封的踪影。他原本是期待黑崎封来为自家公司解决问题的。没想到他布设的宴会
却变成黑崎封宣告艾弥儿是女朋友的“扶正大会”。
“怎么会这样?”洪董颓丧地垂下肩,失望地喃着。
而其他宾客也只顾着聊方才的风花雪月,完全忘记今天是来庆贺洪董的寿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