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巴西里约热内卢东南方海域四百里处,有一座约台北县三分之一大小的岛屿,叫做奔狼岛,白色沙滩环绕,是一座得逃诶厚的美丽小岛。
在岛的西北方,有一栋蓝白色的两层楼地中海风格豪宅,屋前屋后有两座沪池,一座面对浩瀚的大海。另一座面对林要茂盛的原始森林。
房子的东方,有一个私人的停机坪,上头停了一架可容纳八人的小型飞机。
“我说过不许你插手,这不关你的事!”一个披着白色长袍的男人,暴躁的推开二楼的门,踏出露台,远眺蓝色大海。
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插在裤袋里,他上身果裎,唯一的饮品是脖子上的银制骷髅项链。
“既然你坚持插手——”他声音压低,危险警告。“那我们走着瞧!”挂上电话,劳尔仍难掩满心的愤怒和暴躁,因为岛上工程的延宕,父亲的强势介入,以及——他一直让秋月在台湾苦苦的等待。
“该死!”他低咒。他拥有这座原始未开化的岛,花费了长达十年的时间让岛上的原住民信任他、依赖他,同意让他介入他们的生活,学习他们的语言。
懊不容易有了进展,他不能功亏一篑,一定得让学校和医院如期完工。
现在台湾是几点?他思索着,想着该不该在这时间打给她?
分别一个月,他想念她的声音,想念她的别扭可爱。
嚏嚏嚏嚏——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劳尔眯眼,看向海的那一端,一架黑色直升机缓缓逼近,他认得直升机上头的标志,是父亲的私人直升机,他不禁心火顿起。
“竟然在路上了,完全不理会我的意见,自作主张!”他愤怒的转身。白色长袍在身后扬起,重重踩着步伐,从房间走出,在长廊上遇见好友伊达。“我父亲来了,你为何没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他早一点知道,绝对会全力阻止。
伊达一愣,而后皱起眉头。“老爷要来吗?这件事情我并未听说。”劳尔低咒数声,走过长廊,快速下楼,迅速往停机坪方向走去,身后跟着一群穿着简备军装的男人们。
他得马上把他赶回去!省得麻烦,还有母亲怎么容许他来管自己?
虽然他有一肚子疑问,但那些比起他的怒火,根本不算什么。
当他走到停机坪时,父亲的直升机正好降落。
一等直升机停妥,他立刻上前拉开机舱门,火气很重地道:“我说过——”要对父亲咆哮的话语,在看见坐在机上的人后,瞬间消息,整个人呆掉。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秋月压着遮阳帽的帽沿,风好大,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太阳也好毒。才一下子就被晒出两层肤色,但那不重要,因为他终于在眼前了,还露出傻傻笨笨的表情。
等不及踏出飞机,她迫不及待的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狂肆的海风卷走了她的遮阳帽,但她一点也不介意。
紧紧搂抱着,真实的感觉到他的体温,她心中的空洞被抚平了,直到此时她才惊觉,她不想离开他,无法忍受再一次的分别。
但一时之间她说不出口,只能用紧紧的拥抱告诉他,她的思念。
“我的天!你在这里……”劳尔不敢相信,低头望着怀中的小女人。“你怎会搭我父亲的私人直升机?”他探头查看,机舱里没有父亲的人影,反倒看见两张熟悉的脸庞。
“哈喽!”他的高中好友朝她挥手。“抱歉,临时被抓来,因为秘书坚持我必须放假,我想正好可以来看一下工程的进度,就乖乖让她绑架,不介意收留我吧?”
“劳尔哥哥。”霜月坐在后座,害羞地朝他微笑。
“秋月?”他傻了,不只她一人,她连妹妹和上司都带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觉得渡个假也不错,可是一个人很无聊,所、所以就把他们带来。”她支支吾吾的说。
“对,她不顾我在工作中,硬是把我架上车,飞车到机场。”池中曼翻了翻白眼。这女人还是不敢老实承认自己的心意。“我们搭乘你父亲的私人飞机,从台北飞到巴西,在转搭直升机时,有跟你父亲见过面。”池中曼下了机,身上还穿着他在台湾惯穿的二手西装,手上提了个公事包,因为临时被绑架,工作到一半,于是把没做完的都带来了。
“你见过我父亲?”这个消息让劳尔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他有没有为难你!”低头捧起秋月的脸,他心焦地问。
“你是说那个爱摆脸色、眼睛长在头顶上、中文说得怪腔怪调、拿钱叫我滚回台湾的法国佬是你父亲?没有,他没有为难我。”秋月微笑,说着反话。“他是个好人,如果可以,请帮我转告他,感谢他对野生鲸豚所做的贡献,那笑钱可以做很多好事。”所以说,他父亲确实为难她了,还拿钱打发她,她也确实收下那笔钱,但不打算理会他。
“仔细一想,你们果然是父子呢,花钱的方式都让人目瞪口呆。”秋月总算明白劳尔那种一掷千金的花钱方式,是受谁影响的了。“你们真的需要好好规划一下你们的资产,那种花钱也太夸张了!”他的父亲——一个靠杀戮来拥有财富权势的男人,花钱不眨眼,强势霸道,听不入人的意思,没有一点点温柔好相片的因子,幸好劳尔跟他想像的,只有外貌而已。
听见她对自己父亲的评论,劳尔不禁大笑。
“他一直想介入我对奔狼岛的计划,刚才他说为我送来一件礼物,我还以为……”以为父亲不顾他的意愿,派他的人来接手这座岛,要将奔狼岛改成商业性质浓厚的渡假岛屿。
结果父亲却为他送来这份礼物——秋月。“你们打算待多久?霜月的学业呢?现在应该还没放假吧?如果到时候时间允许,我再送你们回去。”他就没有想过她会为他留下来吗?他总是先想到她会在意的,这男人,真的很讨厌。
“再看看吧!我只是想渡个假,况且在你这里不用花钱。”秋月语焉不详,转身对还在直升机里头的妹妹伸手,“霜,下来罗。”劳尔低声交代身旁的下属,要他们立刻准备客户让他们三个人住下。这时,池中曼凑到他身边,小小声低语。
“秋月突然疯了,二话不说把累积十多年的年假一口气请完,这还不打紧,硬是逼我放下工作跟她一起来,她还冲到霜月的学校把她从教室里带走,直接上飞机,你瞧,我行李一件都没带,只来得及拿护照证件,刚刚她抱你抱那么昆,我怀疑她只想掩饰想见你的念头,拉我和霜月作陪。”劳尔闻言,回头看她,她正在帮妹妹抹防晒油,戴好遮阳帽。
他不禁微笑,她啊,还是一样,没变。
但她主动跨出一步了。来见他,应该是透过卢克的安排,虽然卢克听他命令做事,但却是父亲的人马,卢克八成告诉父亲,秋月即将来找他,所以对他任何事情都想插手表示关心的父亲,也就亲自到巴西等她,用钱试探她,看她是不是看上他的钱而与他在一起。
“我突然很好奇秋月和我父亲的会面是什么情形?”父亲肯出借私人飞机,将他们从台湾送到巴西,再转搭直升机来到奔狼岛,如此大费周章,应该是很欣赏她,才会让那个教父老爸做如此贴心的安排才是。
目前唯一来奔狼岛上的方式,是租赁小型飞机到岛上,那通常需要安排,而且价格不菲,若不是朗尼沃夫家族本身就有私人飞机,劳尔也觉得不便。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池中曼露出怕怕的表情,拍拍好友肩膀,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我现在才知道我这个秘书的胆子这么大,为了爱人扛上黑道教父,你说说,你该不该为你们俩的生命安全设想一下?”劳尔白了好友一眼,嘴里才说“他不会想知道”,下一秒就透露了内幕。
“她还是一样……”走傲娇路线啊。劳尔无奈地摇头失笑,他原本心中为着工程进度落后、原住民跟外来工人的冲突……但现在,她在这里,在他身旁,一转头就能看见,让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看着她牵着妹妹的手,姐妹俩对着大海愉快的说笑,他突然有个念头,转砂对好友说:“我有笔生意想跟你谈一谈——我得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让你肯将得力左右手让给我?”池中曼听出这句玩笑下的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漾开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
劳尔明白了,他这种笑法背后的意思,是代表自己将会被痛扒一层皮。
“这个嘛,来日方长,我们慢慢聊!”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池中曼与霜月都累了,晚餐后便早早回房间睡觉。
秋月却怎么也睡不着,身穿白色舒适的睡袍,站在露台上,抬头仰望天空,今晚月光失色,将舞台让给了满天星斗,长长的银河划过天际,美不胜收。
然而一低头,她却看见刺目的景象——露台下的泳池畔,她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把酒言欢!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不太爽的回想晚餐的情景……“这是茹丝,我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是岛上女孩们的老师。”那个女人就像大家对法国女人的印象,又瘦又高,体态优雅,腿很长,仅是穿着简单的挖背背心和牛仔裤,整个人就很有型。
“你就是那个让劳尔待在台湾,丢下这里不管的女人?”茹丝很美,五官像女圭女圭般精致,眼睫毛刷得又长又卷,嘴唇涂着鲜艳的口红,不显得俗气,反而很时尚。她很高,站在一米九的劳尔身旁,超合适的。
“幸会。”茹丝操着流利的英文,嘴角扬起,大方的伸手与她交握。
“你好。”双手交握的那一瞬间,秋月感觉到手上的压力一紧,她皱了下眉头,抬头,看见茹丝对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一瞬间她明白了,这个女人对她有敌意。
晚餐席间,茹丝妙语如珠,炒热了气氛,就像是女主人一样,抢尽风采。
“我跟劳尔认识十五年了,他刚来法国我就认识他,一个过去的混蛋,不过呢,本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拚命跟他较劲!秋月,你要小心点,这个男人很危险,一个不小心,会跟丢的噢。”看似玩笑提醒,其实带着挑衅,如果没有恋爱过,不会懂这种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斗意志。
“哦?是吗?”对方不断的丢来战帖,秋月只好迎战。“我不知道,向来是他跟着我,我从来没有跟着他。”她微笑地予以还击。
然而现在……劳尔和茹丝却在泳池畔,喝酒、聊天,她闷极了!
在她来到这儿的第一个晚上,他却跟别个女人喝酒聊天到深夜,那女人还对她挑衅下战帖,故意在她面前对劳尔勾肩搭背,还亲密的喂食!气死人了!
劳尔看了眼在房间露台上假装看星星,却又不时将视线瞄向他们的小女人,那可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失笑。
“别喝了。”他伸手拿走好友手中的酒瓶。“很晚了,茹丝。”
“怎么?想回去陪你的小女人?她真是非常可爱呢。”茹丝眼睛微眯,诱惑的朝他撩了一下头发。
“没错,我是想回去陪伴她。”劳尔老实招认。“收起你的坏心眼,我不觉得你开的玩笑有趣,把酒瓶给我。”茹丝眯眼看他民,然后乖乖将酒瓶交给他。
“你还是不想要我。”这句话是肯定句。
“你只是不想输,你要的男人从来都不是我。”劳尔怎会不知道好友搞的小把戏?原本想制止,但看见秋月双眼冒火,他突然想看她吃醋的样子,也就任由茹丝胡闹。“别招惹她,我是认真的。”
“哼。”茹丝没有否认自己的坏心眼,但对于他的警告,她根本不当一回事。
露台上的秋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英文她还可以,法文就鸭子听雷了。这两个人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讲事情就讲事情,干么要喝酒?孤男寡女的,还手勾手,什么鬼嘛!
她不开心,她不愉快,气得胸口欲裂。可恶,那是她的男人,谁都不许碰!
秋月忿忿不平的转身回房间,躺在古典的四柱大床上,抱着薄被生闷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劳尔仍未有回房的迹象,没关系,她等,就这么一直到凌晨一点,才听见劳尔踏进房门的声音。
“秋月……”他的动作很快,令她措手不及,才一回神就发现自己被定在他身下,动弹不得。他的声音,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就这么将她所有知觉笼罩。
“走开,讨厌鬼……唔——”挣扎不了太久,唇被吻住,浓烈的酒气灌进嘴里,让她想到刚才他还跟茹丝在一起,酸意就不停的冒出来,让她抓狂。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劳尔停下来,身子悬在她上方,忍住急欲占有她的欲念,分别一个月,他无时无刻不想念她。
她眼一眯,双手贴在他的胸膛上,然后用力一推。坐起身来用食指戳着他的胸口。
“你让她牵你的手!喂你吃东西!”秋月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完全推动她冷淡矜持的形象。
戳胸肌的手指好痛,他皮硬肉粗,她只好改拍打他的手臂,用殴打他表达心中的不满。
“明知道我是你女友,还在我面前做这种事情!这叫哪门子的好朋友?”她孩子气的举动让劳尔忍俊不住。“你想太多了,茹丝只是比较热情,开心我总算找到想共度一生的女人。”他闻到浓浓的醋意。
“比较热情?”秋月语调不禁高八度。“女人对男人的热情,那是朋友之间会有的举动吗?”牵什么手?喝酒一定要这样吗?还抛媚眼!可恶,他是她的男人,别人休想碰!
“有吗?”劳尔装傻,笑咧白牙,就算察觉到茹丝对自己真的那么点超友谊,但因为对方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因此,他当作没这一回事。
伤害一个人不是他的个性,况且茹丝顶着博士学位来到他的岛,担任教职,教授一群十来岁的孩子,虽然她这么大材小用不是因为他的缘故,而是有别的原因。
“你真的想太多了。”随意说出别人的心事也不是他的作风,事到如今,他只能瞒着秋月,能唬一天是一天。
“我会想很多,还不是因为茹丝这样牵你的手!”秋月被他的驽钝气得抓狂,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这样能怪我想太多吗?”这种牵手方式,要说他们没有什么,鬼才信!
“有这回事?我不记得了。”但他记得此刻她主动牵他的手,对他很热情。
劳尔将笑意藏起,表情很正经,随她大吃豆腐,也可以说是他吃她豆腐,顺势捆住她小手,想就此不放。
他觉得好像在做梦,她在这里,为他而来,现在还为他跟友人太过亲密的举止大吃飞醋……怎么办?好想吻她。
“不只牵手,还有她看你的眼神!苞你说话的态度!距离、距离,一定要这么近吗?”秋月亲自示范她所看见的,企图唤醒他的记忆。
她靠他很近,身体几乎贴着他,唇在他耳边低语,那个叫茹丝的女人,就是这么近,这么亲密!这种“好朋友”的示好方式,也太过亲密了吧!
“是吗?我没印象。”劳尔不记得茹丝有对他这么暧昧,她从以前就是这么疯狂热情的女人,这些亲密得让人想入非非的举动,也许有,但他不记得了。
茹丝的家境好,后台很硬,加上本身条件极佳,聪明才智很高,但人有点疯狂,他已经习惯她突如其来的跳Tone,不觉得有什么,也可以说茹丝就算月兑逃衣服果奔,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也许是因为,于秋月才是他在意的人,因此不论她做了什么,他都很介意,比如现在,她仅仅只是将小手塞进他掌心示范,任凭他握着,他就心猿意马。
“没印象?她只差没吻你了,你没印象?”秋月不禁怀疑,他怕神经跟恐龙一样粗。
“喂,女人,我们一个月没见,你一定要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争执上头吗?我一个月没,而你在这里,穿我亲手挑选的丝质睡衣,我认为啦,与其浪费时间乱吃飞醋,不如把力气花在上。”他看着她的眼神火势、激情,预告了今晚不会轻易放过她。
秋月听见他这么大胆露骨的话,呆掉,原本的火气瞬间消灭。
“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在说什么啦?可恶!”她瞬间全身红透,拿起枕头往他坏笑的脸砸,想起之前他怎么触碰自己,怎么点燃她的欲火,满足她也宠坏她。
不过他是个很强烈的男人,几乎每一晚都要她,但他刚刚却说,他一个月没有做……他为她守身如玉吗?很好!
劳尔大笑躲过她的枕头攻击,两人在床上打打闹闹,突然间,他伸出食指,要她噤声。
“来得正好,看来老天爷要送你一份大礼,你会爱死!”他拉着她下床,走到露台,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
“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哇啊!”秋月原本对他还有怨言,但看见眼前的景色后,她忍不住屏住棒吸,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夜晚的大海,海面平静得有如一片镜子,星星在天空上闪烁,没有光害的天空能看见美丽的银河。突然兴起波涛,激起数丈高的水花,一抹深蓝浮出水面,缓缓翻了个身,大大的尾巴在海面拍打,在星光下,黝亮有光泽。
秋月被这么近、这么巨大的大自然景观震撼了,眼眶泛红。
“是蓝鲸耶……”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接近喜爱的海洋生物。
“它好美!”不是透过相片和国家地理频道,也不是快速匆匆一瞥,它停留很久,而且……它很巨大。
“是成年的蓝鲸吗?好……好难得……”几乎绝种的蓝鲸,还是成年的,就在这片海域里。
“它偶尔会冒出来呼吸,晒晒太阳,赏赏月亮。”劳尔从她身后抱住她。“秋月,等你能放下你心中的重担,就来这里陪我吧,嗯?”
“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已经同意让一支队伍每年来做一次记录,岛的南部有海豚栖息地,在这里你能做的事情很多,未来有你忙的。”他还是这样,不给她压力,做好了她会离去的准备。
来这儿时,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很单纯的想要见他,就只是想见他而已。
现在她怎么舍得走?但她又怎么能留?
妹妹还小,工作呢?她怎么能说走就走?自私的丢下一切留在他身边?她办不到。
秋月回头,就着星光凝望他的脸,他还是这么好看,这么粗犷的男人,却有细腻的心,让她……好爱好爱他。
小手在他的胸膛游移,让掌心感受他的体温,一股冲动让她主动——踮起脚尖,环住他的颈子,吻他。
不敢给承诺,也不敢要承诺,她有抛不掉的责任。而他也是,所以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把握现在。
“抱我回房间。”她脸红,唇贴着他的,轻声说。“你是我的!”独占让她变得霸道。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说要回房间,她往往都是半推半就,这让劳尔感觉中了大奖!
“我会轻轻的碰你。”他低笑,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惹得她惊喘。
“少来,每次都这样说!”她才不信,他哪有轻轻的?每次都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全身酸痛不已,但是过程……嗯哼,还不错。
劳尔大笑,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进房间,轻巧的将她摆在床上,高壮的身子随之覆上。
这一夜,他没让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