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被宠到大的欧阳靖,向来只有别人听他话的份,唯一一个被他疼宠的人,只有宋苑樱,一这个他母亲买来的小小童养媳。
不知是医生的新疗法有效,还是宋苑樱的到来真有冲喜的效果,总之,从小病到大的欧阳靖就这样慢慢恢复了健康活力。
他重拾课本回到学校上学、参加社团,打球、慢跑、运动,做一切他这个年纪少年会做的事情,不会再稍微运动就感到呼吸困难,像溺水的人般。
他个性好强,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即使近一年未回校园,他也督促自己要跟上进度,绝不输给任何一个人。
他意气风发的重返校园后,不仅出身富裕、成绩优秀,运动又全能,长相更是清俊白皙,完全是让女孩们仰慕的那种白马王子,因此,他总有收不完的情书,情人节也有吃不完的巧克力。
只不过不论谁的心意他都不愿收,只肯吃某个人做的巧克力,课余之外的时间也全都给了这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一路拿第一名的他,在身体恢复健康之后顺利念完国中、高中到了大学,而宋苑樱也一直陪在他身边,当他的小苞班。
这天,是一年一度的二月十四日西洋情人节,为了毕业的专题口试,欧阳靖一整个寒假都在宿舍待着,但今天他特地回家一赵,跑到宋苑樱报名上课的烹饪班等她下课。
他花了两个小时车程回来,又花了半小时在她烹饪教室门口等待,人是等到了没错,但也看到一个小王八蛋挡住她的路,以抢匪之姿夺走她手上包装精美的提袋。
“苑樱,这是给我的对吧,你真好。”
“不是,那是……”才踏出烹饪教室就被同校的学长挡住去路,宋苑樱大惊失色。
学长露出一个自认帅气的笑容,非常快速的打开提袋里的纸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里头其中一块巧克力蛋糕就往嘴里塞。
“谢谢你给我的情人节巧克力……唔?”他一口咬下,发现味道不对,但已来不及了。
“小樱,我的蛋糕呢……咦?学长,你吃了喔?好吃吗好吃吗?”一个活蹦乱跳的少女随后走出来,看见自己做的巧克力蛋糕在别人手上,立刻询问道。她双眼带着期盼的光亮,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听见赞美。
可惜,莽撞学长被口中的巧克力蛋糕毒害了,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宋苑樱抱歉的对学长说:“对不起,那是我帮玲玲拿的……”
“很好吃对吧?学长,那就送给你了,不要客气。”活泼豪迈的少女快乐地拍了下学长的背。
噎得涨红脸的学长一个不小心,就一这么把蛋糕吞了下去,一脸惊恐的问:“我会不会死?”
“吃不死人的啦,哈哈哈哈……”少女爽朗的叉腰大笑起来。
“苑樱。”
在这混乱的时候,宋苑樱听见一个熟悉的嗓音,她抬头顺着声音望去,看见自己最熟悉且想念了很久的人,欧阳靖。
他就站在不远处,专注火热的眼神凝视着她,让她忍不住唉羞的微笑起来。“靖哥。”出声的同时,她脚步早巳没有停留地走向他,脸上带着甜美的笑。
欧阳靖原本因她被其它男生骚扰而不满,可看见她毫不迟疑的走向自己后,他满腔的怒火便轻易被化解。他目光不禁放柔,伸手触碰她白皙的脸颊。
她害羞的低下头,不敢迎视他太过热切的眼神。
主动地牵起她小手,他轻声道:“回家吧。”
“嗯。”她乖顺的点头,任凭他牵着自己,尾随他一同回家。
“学、学妹……”后头痴心傻等、误食毒物的学长,心碎了一地。
“学长,你死心吧。”热情大方的少女开口了,她叫玲玲,是温柔娴静的宋苑樱学校的死党,她以过来人的口吻安慰学长道“你刚转来所以不知道,那个带走小樱的家伙叫欧阳靖,是我们学校的传奇校友。小樱从小学到现在,眼里也只有欧阳学长一个人啦。学长他人是很Nice,不过事情要是扯到小樱的话……总之你小心点,欧阳学长占有欲避满强的,刚刚没有用眼神杀死你,找都觉得奇怪呢……”
一个圆型的巧克力蛋糕摆在桌上,上头没有繁复的装饰,就仅是以巧克力为基底,再洒了一层巧克力粉在上面,模样跟市面上贩卖的没两样,相信味道也不会差到哪里。
这是宋苑樱亲手为欧阳靖制作的情人节巧克力。
他不爱甜食,但却会吃她做的巧克力,而且一年就这么一次,所以她花费了很多苦心,为不爱甜食的他特别做了不甜的巧克力蛋糕。
可现在,在这情人节的夜晚,蛋糕仍好好的摆在桌上,没有人动一口、吃吃看是否如外表般美味。
人呢?去哪儿了?
细细的娇吟声以及带着粗喘的男性嗓音,自房间的另一头传来。
“嗯……不要了……”宋苑樱眉头轻拢,小脸晕红,额上点点的汗水及满布的朝红,是动情的证明。
“乖,再一下就好。”欧阳靖在她耳边轻柔地哄着,但侵犯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令她发出无法抑制的细喘。
此际,在欧阳靖的房间里、他的大床上,两副年轻的躯体正缠绵交叠,谱着最原始的律动。
“啊……讨厌,你骗人……”没一会她娇娇弱弱、可怜兮兮的指控。
他笑了出来,低头吻住她嘟起的小嘴,吞下她所有的娇啼,然后如她所颐地释放。
饼后,欧阳靖将脸埋进她颈窝,细细地舌忝吻,她虚软无力的娇躯。
而宋苑樱呢?早因为他太过猛浪的激情,累得在他臂弯里一下就睡着了。
见状他不禁失笑,胸口涨满柔情,忍不住吻了吻她发际,然后将她揽进怀里,陪她睡一会儿。
对她,他爱不释手。
原本只想把她当成妹妹的,什么时候起,他俩变成这种关系了?
本来欧阳靖便知道自己非常疼爱宋苑樱,几乎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她吃的用的穿的玩的,每一样东西都得经过他同意才能放行。
她从小学到高中的学业,是他亲自家教为她补习,他不愿她去外头上补习班,更不想让她跟其它家教老师独处,就算对方是女性也一样。
甚至,他让她小学就转学,与他就读同一所私立学校,方便他就近照料她。
所以了,从国中起他身边就有流言传出来,说他欧阳靖眼中只有宋苑樱,这个他母亲为他讨来的童养媳。
不过,没人胆敢在他面前提起“童养媳”这三个字,唯一一个以此嘲弄他的人,后来被他打碎了门牙。
可,若不是妹妹,也不是他所认定的伴侣,那他对她,是怎样的心态呢?
如果不是那一天,她满十八岁的那天,在他们家门口被他撞见有人跟她告白、亲眼看她差点被人强吻,恐怕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自己的心。
原来早在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前,他的举动就已经认定了,她是他的。
而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他的苑樱眼中只有他,她学烹饪是为了他,不爱念书却拚命补习想考上好大学,也是为了他。她所做的一切、学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关系。
她爱他,祟拜着他,为他而活。
于是后来,欧阳靖打跑了那个想偷香的小膘蛋,拉她进家门,带她到他房里,然后又气又妒、又怜又爱地吻了她。
从那一天起,他们就开始了这样的关系,没有明说是否在一起,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她,是他第一也是唯一的女人。
然而她还太小,也太柔弱,她需要再多努力一点,在他身边才不会吃太多苦。
欧阳靖回想起过去的点滴,从不得不接受有她出现的事实,到对她转变为妹妹似的疼爱,再到最后成了男人对女人的独占……这意想不到的心情转折令他哑然失笑。
“嗯……”
在他怀瑞安睡的人儿,悠悠地转醒。
“情人节快乐,我的苑樱!”他戏谑地笑吻她,然后看她娇羞的模样,他很爱这样逗弄容易害羞的她。
宋苑樱悠悠睁开眼,就看见欧阳靖放大的俊颜,他带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手还非常不安分的在她的身躯上游移。
“靖哥。”她不禁脸红,又想到他刚才的占有……顿时感到十分不自在。
拉高被单,她想躲,想把自己藏起来。
“还会害羞?看来做得不够多次……”
:这跟那一点关系都没有!”怕他真的会再来一次,她连忙惊呼。
能跟喜欢的人做这件事情,她感到无比的幸福,但是他的热情实在太旺盛,总让她没办法招架。
真是搞不懂,明明看起来瘦瘦的,他怎么有那么过人的体力……
“是吗?都做过多少次了还怕我看,不是做太少那是什么?”见她惊慌,他就想逗她,带着有点邪恶的笑作势掀被子。
“啊!不是啦……”她惊慌地想抢回被单,可哪是他的对手?根本一下就曝光了。
经过一翻“打斗”后,柔弱无力的她被他压制在身下果裎以对,而且还被恶质霸道的询问。
“不是?那是什么?”他干脆伸手把她揽过来。
“因为、因为……我看见你,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敌不过这个男人,她只能软软说出自己的心声。
只要看见他,她就会想到他对她的好、他为她醋劲大发的样子、他因她一点点的小安抚就化解勃发的怒气,还有那些甜蜜的折磨……然后就觉得很害羞。
“是这样子啊,”其实欧阳靖早就知道答案,她看着他的眼神崇拜又信赖,爱恋满溢。
可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见的感觉又完全不同。他不笑了,深深凝视怀中的她,胸口涨满一股即将满溢的情绪,既爱怜又满足。
“干么这样看人家啦……”
“你再说话,我就吻你。”
宋苑樱惊吓的闭上嘴,但是欧阳靖说话不算话,即使她闭嘴了,他还是吻了她,然后以她阻挡不了的热情将她席卷,无力再抗拒……
欧阳靖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但他也没打算那么早结婚,所以跟宋苑樱的关系,他选择隐瞒母亲。
母亲对他宠溺放纵,对苑樱却很严厉,而苑樱一直相当敬畏这位“妈妈”,总是乖巧听,应对非常得体。
但纸是包不住别的,在完成专题口试的那一天,欧阳靖回到家,发现宋苑樱正被自己的母亲责打,还罚她跪在祖先面前忏悔,原因是整理她房间的女佣发现了藏起来的以及避孕药。
母亲为此十分震怒,责打不检点的她,她哭哭啼啼,却无论母亲怎么逼问对方是谁都不肯讲。
欧阳靖见状上前拦阻母亲,心疼宋苑樱白女敕的肌肤被打出红痕,心疼她哭得委屈依然什么都不讲。
“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随随便便跟一个男人……你……”见儿子护卫的模样,邱盈珊更是一肚子火,就像全天下的母亲发现未成年女儿跟男友发生关系时,那样的生气震怒以及心疼。“你再宠她啊!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她手中握着家法抽打在苑樱身上,但双手却是颤抖的。
“妈,好了,苑樱房里的和避孕药,是我买的。”欧阳靖见母亲又要动手,急于保护心上人的心态让他站出来,承认了。“我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野男人。”
岂料他这一承认没有让母亲息怒,反而更恼火,他生平第一次被打,就是这个时候。
“啪!”一个巴掌把他的脸打歪,他被打得头晕眼花,有点不敢相信一向宠爱儿子的母亲会打他。
“我是怎么教你的?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你这样糟踏人家?搞得她有委屈不敢讲还要帮你隐瞒!我是这样教你的吗?你有没有要负责?啊?这种事情为什么是让苑樱来扛责任?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没要负责我就打死你……”
“我当然有……”因为做贼心虚,欧阳靖也不敢忤逆母亲。
“那就把婚事办一办,给我当个负责任的男人!”
于是,就这样,因为被母亲发现了他们的好事,欧阳靖在大学毕业前成了有妇之夫。
娶宋苑樱原本就是他人生计画的一部分,而这件事情现在提前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享受着婚姻的乐趣、小妻子的甜美温柔,和她对丈夫无微不至的照料。
他有自己的骨气,结了婚就不想靠家里,因此搬出家里跟妻子过着两人世界的生活,开销任赖他从十五岁便开始投资的基金、外汇、股票来支持。这么多年过去,他有一笔不小的存款,养个妻子绰绰有余。
原本他不懂投资,是母亲丢了一笔钱给他,说要让他学着当个男人,他不服输,边玩边赔边学,才这么学到了投资的眼光及技巧。
这样的生活很不赖,无忧无虑,研究所和婚姻,他两边都应付得游刃有余。
可惜好景不长,婚后没多久便发生一件让人措手不及的事--
欧阳靖那强势厉害的母亲,病倒了。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董事会部分股东这时又打算撤资,欧阳集团股价一落千丈,身为独子和未来继承人,欧阳靖必须扛起这一切。他进入公司暂代母亲职位,与董事会以及银行代表周旋,在学业、事业与家庭间忙得晕头转向。
他太累了,没有力气再去照料、体谅妻子,因此只能敷衍她,总是跟她说:“乖,听话,帮我照顾好妈,再忍耐一阵子我就可以多陪陪你了。”
可是,当他说服银行代表,找到资金买下拆伙股东的股份,在工作上意气风发地成功了,母亲的病也好了时,自己却没办法再跟妻子好好的相处。
因为那时,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懂他的困难、可以跟他商讨公事、有共同话题的女人。
一个美腾自信、拥有硕士学历、谈吐这之有物的女强人,跟她谈话,他觉得很轻松。
“靖,你今天要回家吗?我炖了汤,妈妈说很好喝。”宋苑樱在电话那头道。
“不了,我晚上会去睡在研究室。”想到回家又要面对妻子故作开心的笑脸、充满期盼的眼神,他便直觉地想逃避。
母亲病倒后,家里的事情一团乱,他原以为柔弱的她会哭哭啼啼,可她并没有,她尽责地做好妻子的本分,照顾母亲和家里,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每当回家之后,看见她脸上疲惫不下于自己的神情,面对她温柔的照料,他却觉得呼吸困难,因为他无法回应……她也需要被照顾的无声请求。
“喔,那……你不要太晚睡喔,要注意身体。”
“知道了,我先忙,不讲了。”听出她的语气从开心转为落寞,他的心更为浮躁,忍不住想结束通话。
“靖,准备好了吗?”
在办公室门口,那位身材高跳、气质打扮干练优雅的女郎出现了,亲密的喊他。
欧阳靖抬头,对她微笑道:“好了,走吧。”
女郎很有分寸的谨守界限,他也维持着绅士风度,两人始终保持一段距离。
他只是,需要松一口气而巳。
再怎么逃避,家还是得回,这是身为人子、人夫的责任。
饼了几天,欧阳靖论文赶上了进度,他回到家,满心喜悦的宋苑樱立刻为丈夫做了一桌子的菜。
“靖,你瘦了好多,工作和学业两头忙,一定累坏了……”她心疼的抚模丈夫消瘦的脸颊。
满桌精心烹调的菜肴都是他爱吃的料理,是她为他亲自准备的,想替他好好补一补。
是男人都会满足于妻子殷勤的照顾,享受其中,但欧阳靖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压力好大,妻子的完美、体谅,令他觉得好累又力不从心。
于是他避开她的触碰,随口转移话题,“最近有什么事吗””
“还好,妈的身体好多了,吵着要回公司上班,说要让你好好念完书不要烦恼工作的事情……元董下个月寿宴,邀请我们参加,你觉得送什么礼物比较好?我挑了一个水晶花瓶……”她一边为他布菜,一边说着家里的琐事。
菜色很精致,但他却没什么胃口了。
“……妈问起你,问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幽幽的话语称不上指控,却像把利刃直接戳进欧阳靖的心窝,他胸口那种烦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急欲抒发。
他不回家,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因为这样,他更不敢回来面对她无声的委屈。
“苑樱,我们……离婚吧。”静默了一会,他说,语气淡漠。
“什么?!”宋苑樱笑容停在嘴角,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累了,我们离婚吧。”他疲惫地伸手按着太阳穴,桌上的食物一口都没动。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吗?”她慌了、乱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她的丈夫难得回家了,却突然要跟她离婚,毫无预警的开口就说要分开?!我做错了什么?我哪里不够好?你告诉我,我会改……不要这样……”
她仓皇失措,卑微的讨好,向他乞求、承诺会攻掉自己让他不喜欢的缺点……她,一直是为他而活的啊!
见她这模样,欧阳靖更倍感压力,窒息得陕无法呼吸,急欲解月兑的冲动令他口不择言。
“你会什么?你连大学都没有去念,你懂我在烦恼什么吗?真是傻孩子。你看看你现在住的,你身上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受我的照顾才有?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吗?因为我看见你就感觉快窒息,我回家到没有办法放松,我的妻子不懂我在烦恼什么,我累了!”
宋苑樱震惊地张大眼看他,心彷佛冻结,她从来不知道这些残忍到令她无从反驳的话,会从他的口里说出来--
她没有念大学,所以不懂他的烦恼,没有办法为他分忧解劳……
也对,是她不够聪明,以为自己努力学习当个好妻子,学做菜、做蛋糕、学礼仪、照料好他的生活,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没想到她错了,她做的一切反而让他窒息。
他要的不是温柔的菟丝花。
“是因为她的关系吧?”她哭了,懦弱的哭了。“我知道我比不上她……”
不是没有听说过那个和他感情太好的女性员工,但她以为那只是传言,他不会这样对她,她一直深信他很爱她,相信他们的婚姻没有问题。
是她太天真,她的婚姻哪里没问题?问题可大了。
“如果是因为我没念大学的关系,我可以去念。靖,我不要离婚……我不要离婚,我不要离开你……她的事情,我……我可以当作不知道,我不要离婚……”她泪眼蒙胧,泣不成声的告诉他。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当作不知道他外面有个小三,就是不要离婚。
“你为什么搞不懂?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不想继续这种生活了。我们都还年轻,不用葬送自己一生。”听见她这么没骨气的话,欧阳靖莫名的生气了,他冷冷地凝望她说。
宋苑樱心都碎了,才没多久的时间,他竟已用“葬送一生”来形容他俩的婚姻?是他们真的太早婚了?还是根本不够相爱?或者……是她真的不够好?
“我不要……”她哭着摇头,拒绝离婚。
他凝望着她的眼神让她心慌,想再说什么,可在那样不带感情甚至是有点厌烦的目光下,她再也开不了口。
“我想说的说完了,你自己想一想。”语毕欧阳靖突然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们的家。
从这一刻起,宋苑樱便再也见不到她的丈夫,无论她如何难过,他就是狠下心来不再理会她,也不肯与她联络,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最后,为了能见他一面,她只好伤心欲绝的答应离婚。
再见一面,见最后一眼,他决绝冷酷地签了字,主动结束他们短短九个月的婚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