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转眼如流水般匆匆而过。
若尔盖草原上的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当年的小少年也像草原上的胡杨树一样抽高长壮,越来越像个男人了。
这五年里,若尔盖草原还算平静,虽然小部落之间的争斗一直未断,每年也都会因为纷争而死上百十口人,但这并未影响戎族大君的地位。戎族有着越来越兴盛的迹象,人口越来越多,牛羊马匹越来越多,但水草却越来越少,于是戎族的目光开始向南觊觎。
据说,中原土地广阔,土壤肥沃,人们生活富足,如果他们能打到南方去,他们就再也不用为生计而发愁……
大君和臣子们的野心正在慢慢地发酵膨胀。
小九坐在大君的帐子里,有点心不在焉,她不爱听大君那些关于戎族大计的言论,而且她觉得大君越来越肥胖、越来越苍老,现在连马都快上不去了,哪里还有能力去侵犯别族?
祁国是她的故乡,如果戎族真的和祁国开战,小九不知道自己该帮哪一方,她想自己只能回避,一个人远远离开才行。
若说对戎族没有感情也是假的,这五年里,小九受尽了大君的宠爱,凡有什么稀奇宝贝,大君都会赏赐给她,而不是给他的那些阏氏。
“格凝。”大君忽然叫了她一声。
“父王?”小九眨眨眼睛。
“既然妳自己没有相中的勇士,三天后就举行比武大会,谁是最后的胜者,谁就是妳的夫君。”大君淡淡地说。
“父王!”小九惊讶地站了起来,“这怎么可以?我要找的是如意郎君,又不是天下第一勇士!就算他赢得了最后胜利,我也不会喜欢!”
“那妳说怎么办?妳已经二十二岁了!”大君一向严厉的面容更加冷冽,他虽然疼爱女儿,但也不能任凭她这样胡闹下去。
草原上因为生活艰苦,婴儿的死亡率相当高,为了多多繁衍后代,女孩子通常十四、五岁就嫁人了,小九因为是公主,又有大君的宠爱保护,所以才一年拖过一年,到了现在还未出嫁。
“不管!反正我不嫁人!我要永远陪着父王。”小九干脆使出绝招,蹭到大君的身边撒娇耍赖。
大君又是无奈又是疼爱地模模她的小脑袋,这个娇俏的女儿,就像草原上朝阳下的露珠那样惹人怜爱,那么多的草原勇士倾心于她,她却看也不看人家一眼,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行,这次绝对不能再拖延了。”最后,大君还是拒绝了她的任性。
小九郁闷地嘟起嘴。
当小九忙不迭地要从大帐里逃跑时,大君叫住了她,“格凝,妳一直迟迟不肯出嫁,是不是因为……他?”
就连一向爽朗率直的大君也在问出这个问题时皱紧了双眉,可见问题之严重。
“他?”小九的心头第一时间就浮现出龙清羽的影子,虽然人在塞外,但她一直有断断续续打听中原武林的消息,她知道龙天翼还是武林盟主,龙清羽依然未婚……
既然他那么爱八师姊,为什么迟迟不成亲呢?
小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一颗芳心却也因为龙清羽的迟迟不婚又生出一些奢望……
把小九叫到身前,大君压低了嗓音,“虽然女孩子比男方大几岁无所谓,但是他……他是妳的弟弟,这是不允许的!”
小九愕然地张大了嘴巴,“父王,您在说什么?”
可是不用大君回答,她就立刻明白了大君在说什么。
她没想到居然连大君也相信了那些下流的传言!
她怎么会对燕未勒那个小萝卜头存有非分之想?
她一直当他是自己的弟弟耶!
“父王!您连自己的儿女都不相信了吗?”小九愤怒了,小手握成拳头,捏得死死的,恨不得逮住那个乱嚼舌头的人痛殴一顿。
可恶!
大君叹了口气,“格凝,我希望妳能明白,未勒身上不容许有污点,我……打算把君位传给他的。”
小九满心震惊。
四王子不是最不受宠爱吗?四王子不是吃过最多的苦吗?难道……这都是成为大君之前必然的历练?
“妳先下去吧。”大君挥挥手,已经显得老态龙钟,“只要记住一句话,如果妳真的爱他,就不要毁了他。”
这个火爆的女儿或许真的单纯,可是他又怎么不会了解自己的儿子心里在想什么?这两年以来,未勒盯在格凝身上的眼神绝对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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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郁闷了大半天。
她是喜欢燕未勒没错,可是她的喜欢就像所有做姊姊的喜欢自己出类拔萃的弟弟一样啊。
傍晚时分,她忽然想起昨天和燕未勒的约定,便急忙匆匆赶到他的帐篷。
“小勒?小勒勒?你在吗?”
四王子的姆妈阿丽玛从帐子里探出头,惊讶地望着她,“公主殿下,您不是约了四王子一起去米亚罗山谷吗?”
“我没有啊,昨天我们说好是去红草原踏青的,可是我今天一大早就被父王抓过去训话。”小九看到阿丽玛越来越发青的脸,突然也意识到事情不妙,“是谁告诉他我要去米亚罗山谷的?”
“就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苏玛啊,如果是别人,王子也不会轻易相信的。难道公主您并没有……”看到小九焦急的目光,阿丽玛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这……这是……他们要害王子!他们要害王子!苏玛也被收买了!”
这是个阴谋!
春天时节,米亚罗山谷最容易发生雪崩……
来不及多想,小九翻身上马,同时回头对阿丽玛喊:“去禀报父王,让他派人去山谷寻我们!”
小九知道燕未勒一向被他的兄弟们所仇恨,尤其是他在一年前技压群雄,打败所有的兄弟之后,那些王子更是把他当成了眼中钉,如果这次是蓄意的阴谋,燕未勒就会凶多吉少。
大君曾经在喝醉时不小心透露,他将来要把位置留给最英勇的儿子,谁能打败所有对手就留给谁,而不再采用长子继承制度。
这就更把燕未勒推上了众矢之的的危险境地。
所有人都知道乌云琪琪格公主喜欢四王子,经常和他玩在一起,甚至有一些人专门散布龌龊的流言,说公主和四王子之间有暧昧情事等等。
小九向来是一笑置之。
她喜欢燕未勒,是因为他的孤独,他的清傲,他的倔强,就算被打压到最凄惨的地步,他也从来没有屈服过,多么令人激赏的孩子,她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包何况燕未勒还是草原上最英俊的少年,她这个做姊姊的自然喜不自胜,也很为拥有一个这样的弟弟而自豪。
燕未勒的资质绝佳,十四岁那年就轻易把小九打败了,而且用的还是小九教给他的那些功夫。
有徒弟聪明如此,小九自然欣喜若狂,又偷偷从中原弄来许多武学典籍,交给燕未勒让他自己练习。
燕未勒幼年身体虚弱,不适合练习草原上那种硬拚硬打的功夫,小九就专门挑选那些看似和缓,但却劲道十足的拳脚教给他,等他的身体慢慢硬朗起来之后,再由他自己选择要学什么。
而在这期间,小九也教会了燕未勒祁国的语言,所以他可以自己看懂祁国的书,有时候还会教训一下一知半解却硬充他师父的小九,让小九充分领会到了什么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彬许是他俊秀的外表,或许是他沉默寡言的性格,让小九觉得燕未勒和普通的草原男子截然不同,反而有着让她格外喜欢的特质,也所以她才越来越亲近燕未勒……
小九已经找遍了整个山谷,却没有见到燕未勒的影子,她的嗓子也快喊哑了,抬头望了望巍峨高耸的米亚罗山,夕阳的余晖落在上面,洁白的山顶像雪女的白发。
最后她干脆弃马登山,她曾经和燕未勒一起爬过这座山,她很喜欢坐在山顶看夕阳。
越往上走越寒冷,风也越来越猛,好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风吹在山壁上,发出鬼哭狼号一样的声响,令人莫名的畏惧。
除了风声,一切都很寂静。
这样的寂静让小九心跳惶惶,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她加快脚步,施展出全部的功力向上攀登,可是没过多久,脚下却好像不听使唤了,她的轻功也莫名其妙地受阻,强风不时地带着沙砾一般的雪吹打到脸上,眼睛都很难睁开。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声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声音就突然一下子清晰起来,轰隆隆地震耳欲聋。
她抬起头来,便看到铺天盖地的雪从山上呼啸而下,像洪水般直直朝着她奔来。
要逃!
要快点逃!
可越是这样想,小九的腿越是迈不动,她被一块山石的棱角绊倒,而雪潮已近在咫尺……
她不要命丧于此啊!
“九儿!九儿!”
就在小九快要绝望时,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抬起头,可是雪粒砸痛了她的眼睛,只恍惚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然后她的身子就被人凌空抱起。
自从偶然一次小九告诉燕未勒,自己以前的名字叫小九,燕未勒就喜欢用“九儿”这样的昵称来喊她,根本不管她生气的警告他不要没大没小。
燕未勒已经在这山谷待了大半天,他也听到了小九的呼唤,却因为嘴巴被布塞着而无法回应,他到了山谷约定的地点后没多久就陷入了陷阱,然后被迷昏,如果小九没有来,他在这过一夜也会被冻死。
绑来燕未勒听到小九的呼喊,那是一种长久养成的本能,使他拚死挣扎着从眩晕中清醒过来,意识到小九有可能遇到比他更危险的事情时,他急怒攻心,不顾一切用全身的功力冲破了束缚,以至于自己气血翻涌受了内伤。
他才抱住小九,汹涌的积雪就扑面而来,两人就像激浪中的小舟,随着雪潮顺势而下,眼看就要被大雪吞没。
“小勒?”小九紧紧抓住燕未勒的袍子,不知是喜是忧,“如果能和你一起死,我也甘愿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可是如果能和燕未勒死在一起,也许她还不会太埋怨自己的命运。
抱着她的手臂猛然一紧,她在昏迷前听到一声怒斥──
“笨蛋!妳给我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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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周遭一片漆黑。
她的身体坑诔僵了,动一下都疼得很。
努力适应了一下黑暗,她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洞穴之中,而洞穴入口被雪封死了。
她的身边躺着燕未勒,他的脸上、嘴角和手臂、大腿上都有血迹,狼狈不堪,而且他陷入昏迷之中,身体火烫,还一阵阵地发着抖。
小九看了一下自己,除了一点点擦伤外,几乎没受什么伤。
她叹了口气,这个笨蛋!
她用手捧了一把雪,等雪融化了,再撬开燕未勒的嘴巴把雪水送进去,这样重复了几次,直到她觉得足够了,才自己也喝了几口雪水。
她在封闭的洞穴里跳来跳去,等冰冷僵硬的身体恢复了热度,才走到燕未勒的身边,月兑下他的虎皮袍子铺到地上,然后逐一解掉他所有的衣裳,只留下贴身的一条小裤。
直到这样近身接触,她才发现当年的小少年已经长成了大人,原来那纤瘦的小手臂、小腿已经变得颀长而健壮,那古铜色的肌肤,没有一点累赘的肌肉,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无不昭示着纯粹男性的力与美。
小九的心忽然不规则地跳起来,她喘了几口气,想起了牧民中的那些流言,原来……原来她的小弟弟已经长成了好男儿!
难怪那些少女会用嫉妒艳羡的目光瞪着她,原来那小少年已经长成了这草原上最俊美最英勇的雄鹰。
小九伸手解自己的衣裳时,手有些发抖,天晓得为什么,就在这一刻,她已经无法再把眼前的男人当作当年的小少年。
她模模自己发烧的脸,苦笑一声。
妳真是个不要脸的姊姊,怎么可以对着自己的弟弟胡思乱想起来?妳的心里不是只有师兄龙清羽吗?
妳真差劲!
可是眼前的情况却让小九不得不先决定救命要紧。
抛开女儿家的羞涩,她用自己纯洁的身子紧紧贴在那具滚烫火热的男性之上。
在这种非常时刻,她已顾不得其他。
她闭上眼睛,默默地背诵静心口诀,把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给已经精疲力竭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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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未勒张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具玲珑曼妙的白皙身体和自己紧紧纠缠在一起,柔软的酥胸紧贴在他的胸前,向下望去,能够看到两人黑白分明的肌肤奇妙地贴靠在一起。
他的身体一下就热起来,十七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自己喜欢的女子投怀送抱自然让他激动万分,身体某一处已在瞬间昂然挺立起来。
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而觉得有些眩晕,他闭了一会儿眼睛,可是身体的触感却实实在在,告诉他这绝不是自己的春梦。
他颤抖着抬起大手,试探着想落在小九的身上,可是举在半空中却迟迟不敢落下,他──真的要冒犯心目中的女神吗?
而且她还是他的姊姊。
虽然是同父异母,却同样流着那个男人的血统。
这是,这是禁忌,这会毁了这个善良活泼的女子的一辈子幸福!
可是……他的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激烈速度在跳动着,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压在他身上的女人却依然在闭目运功。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觉得她好像天上的神女一样厉害,只是用那春葱一样的白皙手指轻轻一点,就把那些粗鲁的草原汉子定在原地,动也不能动,好像会神奇法术一样。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江南水乡来的姊姊好漂亮也好神奇,对她既是敬爱又是不服,他才不要被一个水做的女女圭女圭轻轻手指一点就被制服!
绑来,他才知道那神奇的法术叫做点穴,他那漂亮的姊姊毫无保留地将这门手法全部传授给他。
他的身材逐渐长高,变得健壮,原本他觉得高不可攀的姊姊在他眼中渐渐变得娇小,现在只要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她和草原上的女子不同,那么水灵,那么娇女敕,草原上的风沙一点都没有折损她的美丽,反而越发娇艳逼人。
他发现自己的心有些慌乱,有些悸动,有些喜悦,只要看到那抹俏丽的身影,他就会一逃诩觉得充满活力;见不到她时,则会让他一逃诩没什么精神,甚至感到沮丧。
姆妈最早发现了他的秘密,那个善良的女人叹息着劝告他,不要陷进去,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也许,从第一次见面起,那个嚣张跋扈又笑得一脸明媚的女子就侵入了他的心吧?
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把她当作姊姊,而他,也不觉得他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姊弟。
他想,只要偷偷爱着她就够了吧?
把这份爱恋深深掩藏在心底,不告诉任何人,只是偷看着她,只是关注着她,只是默默守候着她的快乐与幸福,就行了吧?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根本做不到,当听说父王要给她选婿的时候,他愤怒地骑着马在草原上跑了整整一天,直到累得瘫软在草地上。
他惊觉自己已经对她充满了独占欲。
他不想让任何一个男人拥有她。
燕未勒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申吟,那只一直悬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落了下来,从小九的颈项耳后开始下移,带着痛楚、带着战栗、带着必须强行压抑的激动,用最轻微的力道摩挲着那如水一般女敕滑的肌肤。
他的越来越火热。
他知道自己快疯了。
他想要她!
懊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想要她!想要她!想要她!
他的大手尝到了比春天的草儿还新鲜的触感,他感受着那柔软娇挺的丰满,纤巧可人的圆润肩头,微微隆起的肩胛骨,小小的蛮腰,完美的娇臀……
这是一个会令男人痴狂的女子。
他总是无法忘记她那飞扬明快的笑,她那骄纵跋扈的英姿,她那偶尔的小小钡心眼,看到自己吃亏上当就笑得在草地上打滚,每次看到她那样笑,他就忍不住扑上去把她压倒……
他的热血在狂流,他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他的大手忍不住一再用力……好想永远被掩埋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洞穴里,哪怕就此被冰冻,失去生命……
冷意和一股股战栗的酥麻感,让小九不自觉地发出嘤咛声。
有什么粗糙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上留恋摩挲,温温的,痒痒的,很是舒服,轻锁着纤秀的双眉,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惫不等她有什么反应,一双霸道的唇便封住了她的,然后趁着她惊讶张开嘴巴的时候一举入侵,急切而慌乱地搅住她的粉舌和她纠缠。
“唔……”被突如其来的强吻,小九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却清楚地看到眼前俊美逼人的男子,他满脸涨得通红,双眼紧紧闭着。
在这种时候,小九竟然很冷静地观察到他有着格外长长卷卷的眼睫毛,漂亮极了!
而那些眼睫毛正像狂风中的蝶翼轻轻发着抖,虽然他的大手几乎勒断了她的纤腰,他的吻几乎咬破了她的粉舌,但是她却知道他比她还要害怕,这个刚刚长成的孩子正处在一种天人交战的煎熬里。
小九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推开他,可是她的手却停在半空中无法动弹,因为她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她现在拒绝他,他一定会露出比哭泣还难看的表情。
这个小笨蛋!
谁教他侵犯自己的师父姊姊了?
见她没有反抗,燕未勒变得越发大胆起来,紧紧抱着她,身体挤进她的两腿之间,灼热的勃发在她的柔软处蠢蠢欲动。
当火烧般发烫的身躯再也不能满足于亲吻之后,燕未勒把小九压在自己的身子下,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眸此时变成了黑色,里面盛满了浓烈如酒般的狂热,他发疯般地嘶咬小九胸前的饱满,大手在她的下月复搓揉,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渐渐情难自禁……
就在这时,大君的话突然在小九的耳边响起:“如果妳真的爱他,就不要毁了他。”
如果妳真的爱他,就不要毁了他……
如果妳真的爱他,就不要毁了他……
她真的爱他,像弟弟那样疼爱,所以,她绝对不能毁了他,就算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而她知道,一旦公布了她的真实身分,那结果将更可怕,也许远在中原的龙氏山庄都会被夷为平地。
戎族人好战,爱记仇,爱报复,她不能拿师父、师兄他们的性命当赌注。
“弟弟,不要……”小九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轻轻地叫了一声。
败细小的声音,却让燕未勒宛如被当头浇了一桶冰水,火热的迅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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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永远记住,我是你的姊姊。”在被大君派来的人救出去之前,小九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而被救出山洞之后的第三天,小九就失踪了。
大君和燕未勒派了很多人寻找,却一直没有找到她。
祁国地域辽阔,如果想存心躲起来,是真的很难找到人。
而她这一去,就消失了整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