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聂轻轻再次苏醒的时候,屋子里一片黑暗。
月光从窗棂透进来,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她耳畔有温热规律的呼吸声。
聂轻轻伸了个懒腰,伸手触到男人结实的肌肉时吓了一跳,一转身,才发现自己赤果果地躺在男人的怀里。
包要命的是,沈一醉居然也是赤果果的,他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居然……居然不知羞耻地放在她的两腿之间。
她的身体陡然滚烫起来,脸儿火红火红的。
这个该死的混蛋!
“醒了?”沈一醉搂着她腰的手向上移动,“小懒猪,妳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她轻哼了一声。
“饿了吗?”他贴近她的耳朵,用一种奇异的声调询问,带着无边的情色韵味。
“饿得能吞下一头牛。”聂轻轻想起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是肚子饿,还是别的地方饿呢?”
在朦胧的月色中,她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儿红红地娇嗔道:“你是个大坏蛋。”
“咦,居然这样说自个儿的夫君?那我还是离开好了,乖乖去面壁思过。”他作势要离开,聂轻轻惊慌地夹紧他。
沈一醉笑起来,她握起粉拳砸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坏蛋!欺负我!”
“真正的欺负还没开始呢。”他翻身把她压到身下,用双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她还有好多话想问,好多话想说,可是……
“一醉……”她喘息着抱紧他的颈项,“不要……再戏弄我……唔……”
“轻轻。”
“嗯……啊……什么?”
“快乐吗?”
“不要……废话!”她害羞了,难以形容的快感让她只想把自己掩藏起来。
当沈一醉用尽全力的一击时,聂轻轻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喘,整个人像飘浮在半空中一样。
她紧紧抱着他的身体,感受着他健硕的身躯,抱着他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寂静的山林,被这午夜的激情搅乱了安宁,彻夜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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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息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聂轻轻之前睡了很久,现在也没有困意,只是肚子饿得咕咕叫,便推推身边明显精神不济的男人,“我饿了。”
“还没有喂饱妳吗?”闭着眼睛不肯睁开的男人大手缠上她的纤腰,“我都已经被榨干了。”
“你去死啦!”在他手臂狠狠掐了一下,聂轻轻不满意地又用脚踹他的腿,“我肚子饿了。”
沈一醉闷闷地笑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下床,“我以为已经满足妳了呢,看来还是努力不够啊。”
“沈、一、醉!”她红着脸朝他丢去一颗枕头。
沈一醉出去张罗吃的,聂轻轻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是间茅草屋,屋里的陈设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就别无他物。
“来吃吧。”不消一会儿,沈一醉便端着一碗地瓜面糊走进来。
虽然以前吃惯了苦头,聂轻轻还是不禁为食物的简陋而惊讶。
“亲爱的娘子,咱们落魄潦倒,无家可归,能有一碗地瓜面糊喝就很不错了。”沈一醉可怜兮兮地说。
聂轻轻瞪他一眼,接过陶碗,轻吹了几口气,喝了两口,“还有些甜呢。”
“小草,如果咱们以后只能过这种吃糠咽菜的日子,妳会不会后悔跟了我?”沈一醉轻声问。
“那你会嫌弃我丑陋的脸吗?”聂轻轻指指自己的右脸,这是她心底最深的痛,即使在欢愉的时候她也没有忘记,却刻意不想让沈一醉知道她很在意。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因为如果沈一醉不要她,早就把她抛弃了,而不会把她救到这间茅草屋来。
“那是属于我的烙印,让妳比原来更美丽,我怎么会嫌弃?”
“那不就结了。”她喝下半碗面糊,把碗递给他,“你也喝。”
即使只剩下一碗地瓜面糊,也要两人分享。
“娘子,我又饿了。”把碗放在一边,沈一醉拉着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
聂轻轻睨他一眼,对他毫无节操的下半身嗤之以鼻。
“妳还没有吃饱吧?”沈一醉笑咪咪地走出去,一会儿后拿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鸡进来,烤鸡外面糊着一层泥土,泥土已经干了,一敲就碎裂,野鸡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哇!你这个坏蛋!明明有好吃的,却还先给我地瓜糊喝!”聂轻轻不满地大叫,生气地夺过一只鸡腿大口啃着。
沈一醉微笑看着她吃,等她吃饱了,替她擦干净油油的嘴角和双手,自己才把剩下的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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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清水秀太阳高,微风轻轻飘,山里沁凉的气温让酷暑也变得清爽宜人起来。
聂轻轻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欣赏着窗外的美景,傻傻地想着就这样地老天荒也不错。
沈一醉还在床上酣睡。
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天,肚子又有点饿了,她不满意地捏捏有点赘肉的肚子,不明白自己最近受尽折磨,为什么小肮还会微微隆起?
真是令人头疼。
这么早就身材走样的话,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黄脸婆,所有的恩爱都会变了味。
聂轻轻一想到那种可怕的后果就一阵恶寒,所以她作了一个英明的决定──继续饿肚子,不吃午饭了!
可是很快她又团起了身子,抱紧肚子,五官皱成一团的小脸满写着:我真的很饿啊!
以前一天只吃一顿饭也不见饿成这样,今天早上明明喝了一大碗地瓜面糊,又吃了大半只烤鸡,沈一醉都没有她吃得多,天啊,难不成她的食量变大了?
“娘娘!娘娘!妳在哪里呀?芽芽来找妳了!”
正当聂轻轻在那里胡思乱想,外面传来芽芽清脆的呼唤声。
聂轻轻猛地站起身,以为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自从在这间茅草屋里醒来,发现沈一醉完好地在她身边,她就把所有的担忧都压到了心底。
爹的五千兵马如何了?发现她失踪的山寨如何了?对于以后沈一醉有什么打算?
所有这些烦人的问题,她统统不问。
沈一醉不想说的话,她绝对不会逼问他。
包何况,她也想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好地和自己的男人在这个杳无人烟的地方过过两人世界。
生逢乱世,一点点的幸福安宁都是奢侈。
“小爹爹、娘娘,你们在哪里呀?芽芽来找你们了!”芽芽的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
聂轻轻这次确定不是幻听,她急忙跑出茅草屋,看到对面山坡上一个高大的男子背着一个小女娃正朝这边奔来。
是三爷燕未勒和芽芽!
聂轻轻向他们挥手,“芽芽,我在这里!”
“娘娘!哇!真的是娘娘耶!总算找到妳了!”芽芽在燕未勒的肩上兴奋地挥舞着小手。
燕未勒的身手了得,眨眼间就已经来到茅草屋前,虽然黝黑的脸泛着些微汗意,却一点粗气也不喘。
“弟妹,妳的脸──”看到她脸颊上包着白布,燕未勒赫然一惊。
“娘娘,妳受伤了?”芽芽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明天就好了。”聂轻轻从燕未勒手中接过芽芽,重新抱住芽芽香香软软的身体,让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呜……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娘娘。”芽芽放声大哭起来,“都怪我,呜……”
“没事啦,真的没事。”聂轻轻无奈的为她擦泪,“妳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又没缺胳膊少腿的,万幸呢。”
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惹到了芽芽的痛处,这下哭得更厉害,大有黄河决堤的气势。
“妳哭够了没有?”不知何时打着呵欠走出来的沈一醉凶巴巴的瞪着芽芽,“犯了错只会哭,顶什么用?”
“呜……呜哇哇……”芽芽撇撇嘴,继续嚎啕,“都是我的错!我知道!可是凤却坚持是他自己失职,没有看好娘娘,所以他一直把自己沉在黑龙潭里,呜……他会死的,呜……”
聂轻轻大惊,急忙看向燕未勒,“到底怎么回事?”
“二哥没想到寨里有奸细,居然让妳在寨里被掳走,虽然妳已被七弟救了出来,但毕竟受到了惊吓,家人出了危险,二哥自然要惩罚自己。这就是家酒的规矩。”
“可是我没有任何事啊!那个黑龙潭……”聂轻轻着急地跺脚,她曾经听芽芽说过,黑龙潭深不可测,潭水一年四季寒冷如冰,普通人在那里待上一天一夜就会被冻伤,两天两夜就很可能难以活命了。
“一醉,咱们快回去制止他吧!”她把芽芽抱给燕未勒,扯着沈一醉的衣袖说。
“不去。”沈一醉的表情冷漠,语气却很决绝。
“喂!”聂轻轻生气了,“二爷的身体一看就不好,总是病恹恹的模样,怎么受得了浸在黑龙潭里那么久?他不是你的兄弟吗?”
“是兄弟就该帮我照顾好我心爱的女人,可是他做到了吗?如果不是他带头敌视妳,狮轩也不会疏于防范,让奸细有机可乘,归根究柢还是他的错。”
“不是不是不是!你混蛋!”聂轻轻抡起拳头砸向沈一醉的胸口,“你脑子坏掉了是不是?是我不好,是我给大家带来了灾难,大伙虽然口头上不满,却并没有把我怎么样不是吗?还是给我好吃好穿好睡,为什么你要把责任推到二爷身上?山寨里有奸细,确实是“白玉京”内部的失误,但把我抢到山上来的人是你,没有把我保护好的人也是你,你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沈一醉,你真不是男人!”
沈一醉脸色铁青,一把捉住她的拳头,怒视着她,“妳说什么?”
“回去“白玉京”吧,不要让二爷再折磨自己。这回有惊无险,这不是万幸吗?难道你还要再多搭上一条人命吗?”聂轻轻哀求道。
她现在真的好自责。
为了她,“白玉京”终于公然与朝廷作对,现在又可能害得他们兄弟失和,她罪孽深重。
“七弟。”燕未勒深深望着沈一醉,“赌气就赌气了,现在二哥认错,你就原谅他一次好吗?二哥的自尊比天还高,让他认错比登天还难,你应该知道。”
沈一醉别扭地哼了一声。
“而且,还有一人陪着二哥在受罚,即使不怜惜二哥,也该怜惜一下难得回山寨一趟的老六吧。”燕未勒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六哥?!他回来了?为什么要陪着受罚?”沈一醉吃惊的问。
“清查奸细是老六的工作,这次寨里居然出了奸细,你说算不算他的失职?而且还害得七弟妹被掳走,他当然要受罚。”
聂轻轻愕然,难道受罚还有抢着要的吗?
丙然是一群不可思议的强盗!
“该死!”沈一醉蹙紧长眉,嘴里叽哩咕噜诅咒了一大堆,最后才不悦地瞪了聂轻轻一眼,“妳真的要原谅苏凤南?”
“嗯!”她重重的点头。
“烂好人!心疼那个狡猾的家伙,以后有妳的苦头吃。”沈一醉伸手粗鲁地在她的后脑揉了两下。
可是聂轻轻并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如释重负的神情。
毕竟是多年的兄弟,沈一醉即使一时生苏凤南的气,也舍不得真的与他们决裂吧?
“那如果他们以后欺负我,你要保护我喔。”聂轻轻抱住他的手臂,撒娇般地说,“不许他们再说女人是山怪,也不许他们取笑我变丑了。”
“是,我一定会保护妳,就算被人家说是妻奴也甘之如饴。”沈一醉微笑着背起她,回头对燕未勒说:“走吧,去解救那两个混蛋。”
“呀!太好了!凤得救了!”芽芽兴奋地欢呼起来。
“小丫头,只管想着妳的凤,这次来找我们,也是因为要救凤,而不是担心娘娘吧?”沈一醉刻薄地损着小丫头。
“哪有?人家真的很担心娘娘啊,如果娘娘出了意外,芽芽也不要活了!”芽芽气愤地反驳,随即又小声补充一句:“现在娘娘安然无恙,人家当然就要开始担心凤啦。”
聂轻轻噗哧一声笑起来,这小妮子真的很早熟呢。
“娘娘,妳知道吗?小爹爹好厉害喔,一人就把那五千兵马解决掉了。”
“他怎么做到的?”聂轻轻一脸好奇。
“我听大哥哥们说,小爹爹先偷偷烧了他们的粮草,趁他们急着救火的时候,又从密道里破坏了地下河床,河水一下子泛滥起来,就淹没了他们的营帐,哈哈!那些人都像木头一样被冲走了。”芽芽兴高采烈地边说边比画。
这只是占了地利人和之便吧?
总还算有点头脑,没有一个人去和五千人单打独斗。
“那……我爹呢?”聂轻轻小声问着身旁的男人。
“放心,我早一步把他迷晕送到了安全地方,现在他应该痛哭流涕灰溜溜地返回京城了吧。”沈一醉云淡风清地说。
“狗皇帝一下子折损了五千兵马,怕是要把“白玉京”当成了心月复大患。”燕未勒说出不容乐观的前景。
“对不起。”聂轻轻小声说,“都是我的错。”
“美丽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混蛋。”沈一醉咬牙切齿,“可恶!我真想一刀捅了那个狗皇帝,大不了赔上一条命,一了百了。”
“七弟,不可胡来!”
“小爹爹,我不要!”
“一醉!”聂轻轻又想哭。
“这可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为什么还不能报仇?”沈一醉仰天长啸。
燕未勒和聂轻轻听了不禁黯然。
只要天下大局一日未定,胸中的这郁闷就无法消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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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到“白玉京”时已是黄昏。
沈一醉和聂轻轻没有先进山寨,而是直接来到黑龙潭。
惫未靠近潭边,就已经感受到了阵阵寒意逼人,聂轻轻瑟缩了一下,沈一醉解下长衫给她披上。
她抬头看着他英俊的脸,微微一笑,“一醉,我爱你。所以我也会爱整个“白玉京”的人,包括那个难缠的二爷。”
“小女人,越来越厚脸皮了喔。”沈一醉的脸难得微红。
“如果你喜欢青涩小女人,我也会努力学习的。”
“看来我把妳教得太过了。”沈一醉嘀咕一声,低头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聂轻轻主动伸出丁香小舌回应他的热情,粗硬的胡碴擦过她的唇,有一种酥酥麻麻的快感。
沈一醉伸手勒紧她的纤腰,舌尖钻入她的口中,纠缠着,吸吮着她的舌,逐一舌忝着她的每颗贝齿,仔细尝过她嘴里的每一个地方,贪婪的掠夺她的唾液。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聂轻轻双臂紧紧的缠住沈一醉的脖子,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可以感到对方越来越激烈的心跳。
野外的激情似乎更让人忘记所在何处。
“你们够了没有?”恼怒的声音从潭里破空响起,惊起潭边树上的鸟儿,纷纷乱飞。
“还没有。”沈一醉凉凉地看一眼潭水里脸色苍白的苏凤南,又在聂轻轻的唇上啄了一下。
“混蛋小七,你等着我剥你的皮!”苏凤南咬牙切齿。
“六哥,你干嘛要傻傻地陪他?让他一个人冻死好了。”沈一醉走到潭边,把手伸向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
聂轻轻从沈一醉的怀里探出头,好奇地打量这个传说中神出鬼没的六爷。
嗯,“白玉京”大概专产帅哥,这位六爷也是帅得无可理喻,只是显得稚女敕了些,脸皮很女敕,沈一醉一说他,他的脸就全红了,比西天的云霞还红。
她觉得大为好玩,难得见到这么会害羞的强盗呢。
“弟妹。”黑衣男子深感歉意地看向聂轻轻,“对不起,是我的失职,害妳受惊了。”
“没事的,现在已经安然无恙了。”聂轻轻不在意地笑笑,“六爷,潭水寒冷,还是请快快上来吧。”
“我叫柳行云,妳和小七一样叫我六哥就是。”他从善如流,立即从潭水中一跃而出,同时运起内力把湿衣服弄干,等落到岸上时,衣衫只剩下有点潮湿而已。
这等高深功夫让聂轻轻大开眼界。
柳行云指了指潭水中的另外一个人,聂轻轻会意,开口道:“二爷,也请你上岸吧。”
苏凤南虽然自恃功力深厚,但也早已冻得受不了,巴不得快快上来,却死要面子,赌气般地看着沈一醉。
“他这人喜欢凉快,就让他多泡些时间好了。”沈一醉拉着聂轻轻就走,头也不回地说。
“小七!你又皮痒了是不是?”终于忍不住的苏凤南从潭里一跃而起,袖箭如雨般射向沈一醉的背影。
自然,那些箭雨都被好心又爱害羞的柳行云给收去了。
柳行云虽然不疼惜自家的兄弟,但好歹怜惜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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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吵吵闹闹地上山,走到山寨大门前,看到两队人马列队相迎。
聂轻轻很是惊讶。
因为一看到她,那些人又吹起了喜庆唢吶,和她第一次上山时候一样。
大红花轿放在山寨门口,是八抬大轿。
“大爷回来了。他吩咐再次给七爷补办婚礼,这次由他亲自主持,七夫人从今以后就真真正正是咱们“白玉京”的人啦!”总是一脸严肃的杜渐,难得露出了欢欣的笑容。
“呃?”聂轻轻愣住了。
这到底是怎样?
“七夫人,咱们以前都误会了您,您其实就是仙女下凡,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女人,咱们有眼无珠,以往伤害了您,还请您大人大量多多担待。”
聂轻轻脸颊上的伤就像一个勋章,让这些热血男儿震惊而崇拜,原来女子也有性烈如火的,她居然没有攀附那位高权重一呼百诺的皇帝老儿,反而为了一个山贼毁容,这份决绝让他们也自愧不如。
那些莽撞的小憋子纷纷向她道歉,倒让聂轻轻不好意思起来。
“如果您肯原谅咱们,就请快快上轿,今儿个会更热闹呢!”杜渐说。
聂轻轻看看沈一醉,沈一醉亲自把她抱进轿子里,“娘子,谁会像咱们这样,可以和同一个人成两次亲呢?”
沈一醉知道这是大哥苍轩给他一个重新回来“白玉京”的理由,所以亲自主持婚礼,毕竟上一次的婚礼对于聂轻轻而言,未必是个多美好的回忆。
这一次,聂轻轻就真的成为“白玉京”的女主人之一了。
可是,当轿子抬起时,聂轻轻才发觉上当地大叫:“哇!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会被颠死的!哇……可恶的强盗山贼!连老大也是存心害人!哇哇啊……”
山寨的男儿喜欢颠轿,左三下、右三下,上三下、下三下,就这样颠来颠去,聂轻轻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了出来。
可恶!可恶!可恶!
山贼终究是坏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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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白玉京”里彻夜狂欢。
虽然新郎官被大爷、二爷、三爷、六爷霸占着,聂轻轻独守了一夜新房,但是模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想起那坏蛋说她早已有孕时,她便不由得满心欢喜。
“白玉京”和朝廷的梁子已经结下,前方注定有更大的风雨在等着,但是她不后悔。
因为她相信她的男人也不后悔。
所以,这辈子她愿意安心做那个男人的贼婆娘,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