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夜有了皇上的允诺,答应她绝对不会因为她的私自逃月兑而出兵贺兰山之后,哈莲娜逃跑的行为便越来越变本加厉。
她甚至在与皇上用完晚膳的那一天晚上就企图再度逃走,还好守夜的侍卫发现了她,这才没让她逃出去。
接着没隔几天她就上演一出逃跑记,一会儿沿着皇宫屋檐逃,一会儿打扮成太监想溜出宫门外,又或是干脆躲在厨房里,想躲在送生鲜食材进宫的小贩的便车里溜出宫去,但不论她怎么逃,总是会被抓包,而每被抓回来一次,看守她的侍卫就更加严密,最后几乎是到了要将她居住的地方团团围住的地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面对哈莲娜完全不领情,而且不断逃走的现象,独孤胤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有好几次他看着狼狈被抓回来的哈莲娜,甚至愤怒得想要上前赏她几个耳光,打醒她那不识相的脑袋,但最终还是舍不得。
他知道自己宠坏了哈莲娜,所以才会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做错了吗?
难道爱一个人,所以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是不对的吗?
炳莲娜难道不爱他吗?可是她曾经亲口说过她也喜欢他的啊!那么她又为什么要不断逃跑呢?
这个女人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他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天,哈莲娜又用计打昏了两个侍卫,然后偷偷换上侍卫的服装溜了出去,只是这次她还没走出御花园就又被抓了回来,正在上朝的独孤胤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当场就变了脸色,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去,而皇上竟也没有刻意为难,颇让其他朝臣面面相觑,不知一向淡然的凌安王为何今日如此失态。
独孤胤气呼呼地走到哈莲娜的房里,就见她披散着一头秀发,万般沮丧地坐在床沿。
“哈莲娜!”他抑制不住脾气,口气不是很好地喊她。
炳莲娜抬起眼,他一惊。她哭了?
虽然她脸上没有泪水,但红肿的双眼以及小脸上淡淡的水光,都显示出前不久她才哭过的痕迹。
她哭了……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她哭,之前被抓回来的时候,她顶多是又气又跳,从来不会哭的。
“哈莲娜?不要以为装哭我就会心软!”他其实已经有些心软了,但这次他绝对不能再原谅她!
不只因为她不顾自己的情意而三番两次的逃跑,更重要的是,宫里现在都知道他凌安王的未来妃子一天到晚只想逃跑,这教他的颜面往哪摆?他好歹也是个男人,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岂不是让人笑话?
“坏人……”话才一出口,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坏人……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黑水……我要见我阿娘……”
阿娘?原来她是因为思念亲娘,所以才伤心落泪吗?
亲生母亲早已过世的独孤胤听见她这样一说,再硬的心也软了下来,他缓步走到哈莲娜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脸,只见那小小的脸庞上盈满了晶亮的泪珠,墨绿的眼瞳在泪水的浸润下化成一丸碧玉琉璃,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独孤胤看得呆了。
炳莲娜吸吸鼻子,看见他那副愣呆的模样,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他干嘛这样看着自己?好像他从来没有见过她一样。
“喂!你发什么呆?你今天不是又要来教训我的吗?这次是要罚我不准吃饭?还是不准走出房间一步?”她月兑逃不成,心里自然有气。
独孤胤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哈莲娜微噘的女敕红双唇,喉咙突然变得干燥。
猛地他低下头吻住那犹如花瓣般散着甜香的双唇,哈莲娜一惊,随后挣扎起来,两个人扭动了一会便突然失去重心一起往床上倒去。
独孤胤强壮的男性躯体就这样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她双手不断捶打着男人的胸膛要他离开,可是独孤胤怎会放开她?
她张嘴想要喊叫,却只是更让独孤胤趁虚而入,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挣扎声。
到最后,她根本呼吸不到空气,就在她脸色发白,差点就要昏死过去的时候,独孤胤终于放开了她,气喘吁吁地俯看着她。
炳莲娜赶紧做几个深呼吸,正想庆幸自己大难不死的时候,一只火烫的大手突然伸进了她的衣服内。
“你……你要做什么?”她有些惊慌。
“既然你迟早都是我的人,现在要了你也不为过吧?”他强自压抑着激动的,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要了你的身子,你就是我的人了,看你还想不想逃跑!”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这是皇宫,我是王爷,这里我只怕皇帝,只可惜皇兄早已默认我俩的婚事,我相信他也不会反对我这样做。自古以来,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臣服在男人的身下?你也不会例外!”
“独孤胤!你要是真的这样做,我绝对会恨死你一辈子的!”
“我怕你爱死我都来不及呢!”
听见他这么不要脸的回答,哈莲娜已经怒火攻心,她从小就习武善骑,虽然个子娇小,长相甜美,但力气却绝对比一般文弱的中原女子要大,独孤胤没想到这点,还以为她就像往常爆里那些女人一样,只要稍加胁迫与压制,便根本无法反抗他。
再说,他可是堂堂王爷,这宫里还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旨呢。
“你这大色鬼!”话语一出,她便俐落地挣开独孤胤的钳制,然后膝盖狠狠往上一顶,她本来只想顶开男人的月复部,没想到距离没算好,她这一顶,竟重重顶在男人的胯下。
只见独孤胤痛得闷哼一声,随即翻倒在床上,双手捣着两腿之间,一张脸尽是痛苦的神色。
“哈……哈莲娜……你竟敢踢我?还是踢我那里……”他倒在床上,额上冒出冷汗,一双细长的眼狠狠地盯着罪魁祸首,“你知不知道光这一踢我就可以处死你!”
“我……我没有踢,我只是顶一下而已,是你自己太没用。”她还在嘴硬,但其实颇为担心。“你……有没有事?”她俯向前想要看清楚。
“有没有事,你自己不会模模看!”他还是一脸痛苦,但嘴角却露出不易察觉的狡猾微笑。
“模模看?”这个……她从来没有模过男人的那里耶。
“怎么?连模一下都不敢?怕我吃了你吗?”
“谁怕谁?模就模嘛!”果然是个禁不起激将法的傻女人。
她将手放在独孤胤的,突然惊呼一声,“哇!懊像真的很严重耶!你那里肿得好大!怎么办?要不要叫御医来?”
“不用了……只要你轻轻模一下,我就会觉得好很多了。”他暗笑,这丫头连男人最基本的生理反应都不知道,看样子她绝对还是个处子。
“是吗?”她有些狐疑,不过还是照做了,“是这样模吗?”她的手轻柔地上下抚弄,独孤胤躺在床上一阵舒爽,脸上的表情也舒缓许多。
“没错,就是这样。”
“可是……”哈莲娜歪着头,“我怎么觉得你那儿肿得更大了?”
“哈莲娜。”他突然唤她,那种语气里有一种浓浓的她说不出来的什么,有点沙哑,有点诱人,让她听了脸红心跳起来。
懊奇怪,明明他只是喊她的名字而已,为什么她会觉得身体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被挑动了?
“怎么了?还很痛吗?”她掩饰住心里那股骚动的不安,担忧地看着他。
“好多了。被你一模就舒服多了。”
“真的吗?”她终于稍微放心了。
“你想不想让我更舒服?”
“嗯……”她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其实你是个好人,我逃跑了这么多次,你还是对我这么好,也没把我关进大牢里,然后不吃不喝虐待我。我也不是不感激,可是我真的很想回家……”她叹了一口气,“每次逃跑又被捉回来,我总觉得对不起你……所以如果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觉得舒服、觉得快乐的话,我愿意试试看。”
她这番剖白诚挚又天真,让独孤胤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明明逃跑是她不对,可是她这会儿坦白认错,如果他再继续责怪她的话,反而变成是他不解风情了。
也许就是她这样直率毫不隐瞒的性格,让他越来越被她深深吸引吧?
“哈莲娜,你真的愿意?”
“嗯。”她很用力地点点头。
“好,那我来教你……”肚子里的小包狸在暗笑,“不过这有点难,我怕你学不会耶。”
“没关系,我很聪明的,学东西很快,以前学骑马的时候,我学不到半个月就能骑马去帮舅舅牧羊了,你放心。”
有了哈莲娜的保证,独孤胤再拒绝也就说不过去了,于是他立起身,将哈莲娜拥入怀里,“首先,从这里开始。”他用手指轻轻摩挲她的下唇,然后吻祝
嗯嗯,这个是接吻,她知道,其实她也很喜欢和独孤胤做这种事呢!每次只要两人的唇瓣相接,她便觉得身体里升起一种无法言喻的酥麻感觉,甚至让她的膝盖都软了,好几次站都站不稳,只能软软地靠在独孤胤身上。
“再来,是这里……”他吻了吻她的耳垂,不意外地听见她发出一声惊呼。“喜欢吗?”
炳莲娜认真的想了一下,感觉是有些奇怪,但是她却不讨厌,于是点点头。
“再来是这里,”他吻上她的脖子,洁白的肤色如同羊女乃一般,似乎还微微散发出带着野地气息的女乃香。
炳莲娜的身子抖了一下,身体里有种莫名的正在慢慢加温,然后如同流水一般缓缓流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苏醒过来。
“再来……”难得见到哈莲娜如此乖巧温驯的模样,他不禁也情心大动,呼吸有些急促。
咦?他为什么开始解她的衣裳?为什么他也解开了他自己的衣裳?
“你为什么要月兑衣服?”
“这样我等会儿才会更舒服埃”他笑咪咪地说,一脸无害。
炳莲娜居然也真信了他,傻傻地看着他褪去身上衣物。
“接下来,要这么做。”他终于露出狐狸偷吃得逞般的笑容,“虽然等下你会有些疼,不过却会让我很舒服喔,你能忍受吗?”
“嗯,没关系,只要你舒服就行了。”哈莲娜很有义气地说。
床上的纱帐被放了下来,帐内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两具不着寸缕的躯体慢慢纠缠在一起,渐渐地,偶尔能听见几声娇喘与男人粗重的喘息,然后是轻声喊痛的声音夹杂着男人低沉的安慰,空气的温度慢慢升高,缭绕着一种诱人的氛围,女子的声音渐渐转为兴奋愉悦的娇吟,让人听了脸红。
傻傻的小羊就这样被大野狼毫不费力地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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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莲娜,不要再逃了好吗?”高chao过后的男人精实的身体上犹有薄薄肮光,他紧紧搂着在自己怀中的女人,在她耳际轻声呢喃:“我爱你,我爱你……不要再逃了,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妻,和我共度一生可好?”
炳莲娜睁开眼,见到男人深情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的激情过后,她此刻的心柔软得像是水一样,只要轻轻一拨弄,她便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随着水波载沉载浮,所有的感情全系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你……舒服了吗?”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那个地方,还疼吗?”
“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他疼惜地用鼻子触了触她的额头,“倒是你,第一次一定会痛吧?嗯?”
即使再懵懵懂懂,她也知道刚刚两人做的事是鱼水之欢,她本来有些排拒,但草原民族对于贞操观念并没有中原如此重视,也没有守身如玉的观念,加上她又担心自己的抗拒会让独孤胤的“伤势”更加严重,于是便忍了下来,任他为所欲为。
“还好啦……”她稍稍挪动一下腿,双腿之间黏腻又酸疼的感觉让她红了脸,“只是有点不习惯,感觉好奇怪。”
“是吗?”他将脸埋进哈莲娜散在床上的如云秀发中,深深呼吸一口,那是草原的味道,自由的味道。
莫名地,心里有些慌,他的本能告诉他,即使哈莲娜的身子已经是他的了,但她却依然有可能舍下他而宁愿回去那不见天际的草原去。
“哈莲娜,看着我。”他很温柔地命令着。
墨绿色的双眸眨了眨,听话地看着他。
“我爱你。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墨绿眼眸再次眨了眨,似乎并不是很明白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当你遇见了一个人后,即使你没见到他,想的却都是他。当你吃到好吃的东西时,想的也都是那个人会不会也喜欢吃。也许你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总是不给他好脸色,可是当那个人离开时,你却又觉得舍不得,开始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炳莲娜歪了歪头,“你说的那个人好像就是你嘛!”
“是吗?”细长的眼因为笑而变得如同一轮弯月,“那就是爱。舍不去、抛不下,因为爱情已经在你心里扎根,怎么除也除不去,除非老死。”
“那你是说,我到死都摆月兑不了你的纠缠?”天啊!她不要啦!她还想回去过快乐无忧的日子呢!被他这样一说,难道爱上了一个人就万劫不复,直到死亡才能摆月兑吗?听起来真是可怕。
“你当然也可以换一种角度来看,”他吻了吻她的脸颊,“爱上一个人,如果那个人也爱你的话,两个人一辈子长相厮守,不是很快乐吗?哈莲娜,你爱我吗?”饶是他贵为王爷,一生之中从没有被女人拒绝过,但面对哈莲娜,他却有些怯了,只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已。
“我想,如果你刚刚说的那些是爱,那么我是爱你的。”她很诚实地回答,墨绿的眼瞳看着男人露出舒心的笑容。
情不自禁地,她用手抚模着男人的眉宇,感受着那细细的眉毛划过指尖的感觉。痒痒的,细细的。
原来肌肤相亲是这样的感觉。
“你快乐吗?”她微笑的问他。
“当然。没有比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承认她爱我,更令人快乐了。”
“可是,你刚刚说,两个人长相厮守,不是应该要两个人都快乐吗?”她的眼里幽幽地闪着一种他无法形容的情绪。“你快乐了,但是我不快乐。这样也算是爱情吗?”
“你为什么不快乐?”修长的眼微眯,打量着眼前他永远也无法了解的小女人。
“我不属于这里啊!我的家不在这里,我的亲人不在这里,我所熟悉的一切一切都不在这里。”
“难道有我还不够吗?”他近乎情急地喊出声,心里的不安更加扩大。
“为什么有你就会够了?”她反问他。
“因为我爱你!”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炳莲娜垂下眼,“那我就不懂了。”
“哈莲娜,”他更加楼紧怀里的女人,深怕她下一刻就会消失似的,“答应我,不要再逃了,好吗?”
“如果我逃了,你是不是会很伤心?”她又想起采莳说过的话。
“会!绝对会!我会伤心死的!贬伤心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天每逃诩想你,每天每逃诩恨不得能看见你!炳莲娜,不要再逃了!不要再测试我的耐心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此生我只会爱你一个女人,你就不要再逃了,乖乖地做我的妃子吧?”
背里的女人安静了一会儿,最后才终于抬起头来看他,露出有些虚弱的笑颜。
“我明白了。”
“哈莲娜?”他仔细看着她的神情,却再次发现自己猜测不出她真正的心意。
“我答应你,我再也不逃了。”她幽幽地说着,尽避露出笑,但语气里却似乎没有一丝喜悦。
“哈莲娜,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我会好好爱你,照顾你一辈子,让你忘记家乡的一切,让你的心里只有我。”他近乎激动地抱紧她,满足地闭上双眼。
终于让他等到了这句话。
炳莲娜也闭上了眼,却悄悄叹了一口气。
她也希望如此……
这个男人用他的爱情编织了一张牢牢的网,她冲不破也逃不出,如果再继续挣扎下去,只会弄得两败俱伤吧?
她不是不感动于他的爱情,也不是不讶异他的执着与耐心,只是家乡的一切还是不断呼唤着她,所以她才会本能地想要逃月兑这个牢笼。
可是这个男人说,如果她离开了,他会很伤心、很难过。
她知道那就是所谓的“相思”,在族里她也曾见过有其他的男孩子为舅舅的女儿们患上如此的相思病,原本她还曾嘲笑那些男人没有男子气概,但如今她亲眼见到独孤胤也露出这般神情,那种得不到的不安与失落,却让她的心揪痛起来。
不想见到他难过,不想见到他伤心。
所以她决定留了下来。
为了那个男人的爱情,她终于决定放弃自己的羽翼,甘愿做一只笼中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