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聊天室
胞蝶女:我和他做了,虽然结果不是很好,不过我并不后悔。(*@︿@*)
水牛男:你们做了?妳是指那件事?(*@j@*)
胞蝶女:是的!看来我和他就这样说拜拜了!
水牛男:看来……我也估计错误,性确实可以缩短彼此的距离,不过是身体上的,而非心灵上的。
胞蝶女:我当不成他的情人,也不想当他的朋友,明天我就要离开台湾了,我想,往后他就不会再成为我的困扰,也许我偶然抬头仰望天空,会想起在异国城市的他吧!
胞蝶女:怕!我要去睡觉了,水牛,祝你有个好梦。(*^?^*)
水牛男:妳也一样!掰掰。(*^?^*)
数日后
在海韵要离开台湾的当日,她接到梁叛风打来的电话。
“妳现在有空吗?”他想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打电话给她。
有些事最好当面谈一谈,这样或许可以厘清他脑中紊乱的思绪。
“可能没有,我要到机常”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绝不可以给他机会,来扰乱她的心。
“几点的飞机?”他问。
“下午两点。”
“这么急着走,妳在躲我吗?”他追问。
“我不需要躲你,我会看见你吗?”
“也许我有空会到机场送机吧!”梁叛风依旧不改自大的口吻。
“再见,我没有空和你说话。”她不喜欢那种凡事都被他掌控的滋味,虽然他已经掌控了她十八年。
“再见!”她都那么不在乎了,他又何必恋恋难舍呢?
正当梁叛风要挂断电话时,电话那一头传来她的声音。“等一下。”
“什么事?”
“我把房子退租了,我将十八年来的东西整理成一箱,这一箱东西给你,也把我的暗恋还给你,就这样了,再见!”
“再见!”女人真是世上最复杂难懂的动物。
埃韵看着话筒叹息,她阖上眼,不禁想起那一段暗恋梁叛风的日子。
为什么在茫茫的人海之中,他们都有这几千万分之一的相遇机会,却没有缘分可以在一起?
明明都已经要走了,她还在不舍什么?
梁叛风赶到机场,看着在天空翱翔的飞机,感觉他身上的某样东西也被她带走了。
他不见她了,因为若见了,他可能不会让她走。
他是否错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他不会到机场内和她道别,因为他根本不想和她道别。
包何况,发生那一晚的事,他也没有面子再去找她,他还说过会给她美好的第一次。
结果……真丢脸!
XX聊天室
胞蝶女:有距离才是最美的,离开他,终于发现呼吸的滋味。
水牛男:呼吸的滋味?什么意思?
胞蝶女:意思就是,过去在他身旁,我才有呼吸的感觉、活着的感觉,现在在这里,我寻找到自我。
水牛男:妳不再爱他了吗?(*^.^*)
胞蝶女:我还是很喜欢他,但也许时间会慢慢地冲淡他在我心中的记忆,有时一想到这儿,我会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水牛男:为什么觉得恐怖?
胞蝶女:我不知道,只觉得一旦他的影像从我生命中完全去除,那我就变成一个连我都不认识的人。
水牛男:时间、空间无法阻隔原本相爱的两个人,除非他们没有真正爱过,
尾声
夜晚,海韵在住处整理从公司带回家的稿子。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连忙走过去接电话。“喂,我是海韵。”
“我是叛风。”
她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当一个男人真心想追求一个女人时,要得到她的电话号码是最基本的!”
“你在哪里?”她问。
“我在妳家楼下。”
“什么?你竟然连我的新住址都知道?!”她十分讶异。
“这也是基本的,今晚一起吃饭好吗?”他对她提出邀约。
“不……”
“如果妳不答应和我一起吃饭,我就站在妳家楼下直到妳出来。”他威胁着。
“下雨了耶!”
他祭出苦肉计,“如果妳舍得让我淋雨,我就继续站在这里淋雨。”
“你淋死好了,我不会管你的。”
埃韵虽然在处理稿件,但她的眼神频频地飘向窗外,终于,她再也受不了,她从椅子上起身,并且带了一把雨伞走出家门。
看着他固执地站在屋外淋雨,她的心一阵揪痛,她拿着雨伞跑了过去。
梁叛风看见她出现,脸上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将雨伞撑在他身上,并拨了拨自己微乱的发丝,说道:“你站在这里不冷吗?”
“等妳,不冷。”
“我暗恋你十八年了,那滋味好苦,我真想让你一直这样淋雨下去。”
“我只要不感冒就好,因为我怕我们KISS的时候,我会把感冒传染给妳。”
“为什么你没有来机场送我?”那一天没有看见他,她是带着伤心离开台湾的。
“因为我知道我们会再见面。”他信誓旦旦的说。
她有点不是滋味,“你一向都这么有信心吗?”
“我只知道,不管妳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妳找回来。”
“你爱我吗?”
“妳是不是嫌我说得不够明白?”这三年,他一直在研究如何当个让女人喜欢的男人。
“可是,你还没说出那三个字。”她就是要他说出口。
“爱是要靠行动表现的,嫁给我,海韵。”他愿意给她永恒的誓言。
她不以为然,嘲讽的看向他,“呵!你以为我还在意你吗?”
“妳不在意我吗?”他反问。
“我不在意你!你走开,我不想再看见你,我的生命里再也不需要你,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好,我走,但妳别以为我会这样就放弃。”
“这把伞傍你。”她可不希望他真的着凉了。
“在妳说出那么残忍的话时,妳以为我会接受妳的伞吗?”
“也许你比较喜欢淋雨,那你就淋雨吧!”雨中的他似乎更有一股性感的魅力。
梁叛风对她摇了摇头,依旧伫立在街头。
埃韵走回屋前,就在她要关上大门时,突然闯入一个人。
“你不死心是不是?”
“我是不死心。”
“我已经对你死心了,你走吧!”她绝对不能心软!
“妳的眼神显示妳在说谎。”
“你看错了,别再自作多情了。”
突然,他的唇覆上她的,他热情的吻住她柔软的唇瓣,两具身躯紧紧相贴,没有丝毫的缝隙。
梁叛风反身将门关上,热情的啮咬她的唇瓣,一双手伸至她衣服内,在她的背脊上游走,引发她一波又一波的。
他将她压在厨房的餐桌上,健壮的身躯压住她纤弱的娇躯。
“你说你想念我三年,想的就是这件事吗?”
“这是附加的!”他邪气的笑道。
“你又要让我鄙视你吗?”
他有些挫败的摇着头,对她问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妳爱上我?”
“我不知道该爱你哪一点?”她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妳──”
“如果你强要我,那就让我先要你,反正这也不算什么。”
她反被动为主动,一个翻身,将他压在大桌上……
埃韵虚软的趴在他的胸前,但她很快的想起她不应该这样,于是她迅速地离开他的身体。
唉!她的定力真的很差,才说要过自己的人生,却又……
要怪他吗?还是怪她自己?
“你走吧!”
“妳又要赶我走?!”他在心里大叹无奈。
“我要不起你。”
“我们之间绝对不只是性。”梁叛风穿上刚刚被她强行月兑下的长裤,潇洒的离去。
埃韵恋恋不舍地看他的背影,她就是看完他那一本书,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把他赶走。
因为他那一本书写得太好了!而文字是不可信任的。
她无法看穿在他文字背后的真心。
她也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那么容易受到感动。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生命,可不能又轻易的陷入感情的泥淖中。
即使她明了自己依然对他动心,但时间会将一切的记忆都带走,不是吗?
可是,刚才发生的事,让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想法……
我对妳很动心
从最初到最后
动心在我的生命只有妳是唯一
经历过许许多多来自上天的考验
也许我们最后会在一起
也许只是──萍水相逢
梁叛风回到家后,猛对着墙壁上的飞镖盘射飞镖。
爱情是不是就是这样你追我跑?实在很可笑。
如果她不接受他的爱,那他这三年的时间岂不是白费了?
可恶的呆女人!
炳啾!他感冒了!
梁叛风疲累的倚靠在墙上。
不!他要见她。
他要把她带来他的房间,让她看看他为这个房间布置的一切。
心意至此,梁叛风拿起机车钥匙走出房门,骑上那辆和海韵当年一样的小绵羊机车到她家。
他按下她家的门铃,不等她完全打开门,他便闯了进去,并牵起她的手要带她走。
“你想做什么?我不会上你的当,又被你骗……去做那一件事。”
“我现在有比欺负妳更想做的事。”
“你真恶劣!”
“快,跟我来!”他催促着。
“不,你先说你要带我去哪里?”她不肯轻易妥协。
“到了妳就知道了。”
败快的!梁叛风带着海韵来到他的住处,就在他们抵达他的家门处时,发现屋内一片黑暗,他记得他出门前没有关灯呀!
梁叛风拿起口袋内的打火机,说道:“就算是停电,用打火机也是挺浪漫的!”
他带她走上楼,来到他的房间。
埃韵知道这是她以前住的地方,但是她不晓得他带她到这里做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让妳看我的房间。”
梁叛风打开他的房门,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却发现屋内还是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
“你看!外面的街道也都是漆黑一片。”她惊声说。
“可能又是某个电厂坏掉,引发全台大停电!”
“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全台大停电,你说,会不会是中共的飞弹击中台湾?!”她恐慌不已。
“妳刚从外国回来,就犯了忧郁症吗?”他忍不住耻笑她。
“我确实是很忧郁,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准备逃走?”她好害怕喔!
他连忙安抚她,“妳不用紧张,我用行动电话联络看看……该死!拨不通。”
“怎么会这样?”她开始全身冒冷汗。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天摇地动,房子的地基下陷,整栋公寓倾倒。
梁叛风用自己的身子护住她,怕她会受到伤害。
饼了一阵子,大地又恢复了平静。
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空气混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她模模身旁的梁叛风,问道:“发生什么事?”
“地震。”
“怎么办?”怎么突然地震了?
“啊!冰箱里还有两颗苹果!”他俩有救了!
“你现在怎么还有心情吃苹果?”
“要死要活全由天,但我宁愿当个涨死鬼。呵!没想到行动电话还有这个用处,可以利用他的闪光看见方位。”
埃韵奇怪的问道:“你不怕死吗?”
“三年前可能会,现在不会,因为我找到了真爱,我的真爱就是妳!”他用感性的口吻说。
她戳戳他的手臂,“你改变太多了,我无法信任你。”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都很难预料,妳为什么不愿相信我爱妳呢?”
“我有哪一点值得你爱?”她非要问清楚不可。
“妳所有的一切都值得我爱。为什么妳对我的态度转变那么大?是不是因为那一夜?”
“不是,是因为──你写的那篇小说。”
“我写得很好,不是吗?”他沾沾自喜的问她。
“是不错,但你知道吗?你用了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我爱妳,让我看了觉得你给的爱、你说的爱都来得太轻易,所以不值得信任。”
“唉──我只是因为妳离开我,所以不自觉的把我心里的意思写到小说里,怎知会变成我的败笔!”他又不是故意的!
“我现在就在你身旁,你愿不愿意对我说……那三个字。”她小心翼翼地说。
“妳不是看了很多遍吗,为什么还要我说?”
“那不一样,你到底说不说?”
“好,我说我说……我爱妳、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好爱……”
“你别说那么多,我还想活着出去和你谈情说爱……”呜……她还有机会吗?
他很有信心的说:“我相信台湾的救难技术可以把我们救出去!”
“我们还是自立自强吧!啊!那边有一点余光,我们往那里挖挖看吧!”
埃韵往那儿爬过去,动手挖了起来,而梁叛风也跟随着她,努力挖掘。
不久,他们挖出一个小洞,两人顺利的从洞口爬出来。
埃韵看着这座原本热闹喧嚣的城市,变得一片荒凉,忍不住眼眶泛红。
“怎么会这样?”
他的语气很认真。“这也许是大自然给文明社会的一个警告,要人们找回一些失去的东西。”
“在这一片废墟中,你找到了什么?”她又问。
他将她搂入怀中,“我找到我和妳的未来。韵韵,许我一个未来!”
在满天的灰尘,和救难车的气笛声中,他们在彼此的怀中找到真爱。
“我总觉得妳最近怪怪的耶!”梁叛风将最近对她的观察心得告诉她。
“有吗?”
他用力地点点头,“有!”
“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她睨着他。
他霸道的说:“对!妳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讲明白,妳为什么改变?”
“好吧!因为在国外时,我都是藉由上网排遣寂寞,所以……”
“所以怎样?”他等不及了。
“所以……我暗恋我的网友,我觉得他很有内涵。”
“他会比我优秀吗?让妳暗恋他?”
她一脸的崇拜,“说不定喔!”
“好,那妳约他见面,我要和他决斗。”
她提醒他,“你不能找他决斗,因为他叫“水牛”,可能长得很壮,你打不过他的。”
“妳说,他叫水牛。”天啊!那不是……
他用怪异的神色看她,然后问道:“妳是不是用“蝴蝶”的昵称上聊天室。”
“对呀!你怎么知道?”好诡异喔!
“哈!妳不用约他见面了。”他得意洋洋。
“为什么?”
他挺起胸膛,清了清喉咙,“因为他正站在妳面前。”
埃韵会意他话里的含义,不相信的说:“你骗人!”
“是了!这就注定妳会暗恋我一辈子。”
“我不要!我怎么会暗恋同一个人?”她好苦命呀!
“那妳想怎样?”
她故意说:“我要找一个不同的人暗恋。飞鹏最近还有和我联络,也许我去暗恋他也不错,总比暗恋你这个自大狂来得好。”
“不行!妳不能暗恋他。其实,有一件事埋藏在我的心底很久了,我一直没有告诉妳。”
梁叛风深吸了一口气,良久良久,才在海韵的期待下说道:
“我在国中时也曾经暗恋过妳。”
他这一番表白,让海韵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我一直认为我是吃亏的一方,暗恋你十八年,又爱你那么深。”
“那我现在就来证明,我爱妳远比妳爱我多。”
“你要怎么证明?”
梁叛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戒指,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海韵,妳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
“我考虑一下。”
“好吧!在妳考虑的时候,我们也来做一点事情。”
梁叛风开始手脚利落的除去她身上的衣服……
在燃着激情温度的房间内,传递着男女欢爱的声音……
最幸福的事
是倚靠在你的胸膛听些
必于天长地久的誓言
最幸福的事最快乐的事
是不必在偷偷地、偷偷地暗恋你
而是可以站在你的面前大声的说
我喜欢你
埃韵在阳台上晾衣服,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她放下衣物,走进屋内接起电话。
“喂,我是海韵。”
“编辑,我是蓝玫,好久没有联络,近来好吗?”
“很好,最近我看了妳的书,发现有一段故事情节很像我跟妳说过的话。”
“会吗?不是有几句话说,本故事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真的吗?”海韵发出怀疑的尾音。
“编辑,我的胆子很小,不敢把妳说的话写进小说里,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怕的人除了我妹妹之外,再来就是妳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作者的话可信度都很低,还很会……拖稿,并且会让编辑很想换工作。”
“编辑,我不当扫把已经很久了,妳别说话损我了,听说最近妳陷于热恋中,很可能结婚,妳选择的是妳暗恋的人,还是……那个妳接受他求婚的人?”她很感兴趣。
“妳这么关心做什么?又不是妳要嫁?”
蓝玫嘻皮笑脸的说:“最近我的小说缺个结局。”
“蓝玫,拜拜,今天天气很好,我要去晒衣服了。”海韵顾左右而言他。
“编辑──”
埃韵不理会电话那头传来的哀求声,狠下心挂断电话。
埃韵走到阳台,继续晾衣服,突然,她的腰上环上了一双手臂。
“我要妳!妳说妳还要考虑多久,才愿意嫁给我?”
“我不会洗衣服。”
“没关系,我有洗衣机。”小事一桩!
“我不会做晚餐。”
“那就拿妳来当我的晚餐。”他皮皮的回答。
“我不喜欢你说话……双关。”
“这一点……我尽量改啦!”他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她顿了顿,“结婚或许不是现代男女最好的选择,我对未来还是很不安,也许有一天你对我的爱会……褪色。”
“我相信这一生我不会再遇上另一个暗恋我十八年的女人,所以妳应该可以放心。”
“如果我们结婚,你不改你那自大的个性,恐怕我们会很快就离婚。”
“妳小时候暗恋我,没有欣赏我这项优点吗?”
“没有,也不晓得当年我是看上你哪一点?我讨厌你的自大!”真是厚脸皮的男人。
“自大的男人不会有外遇。”他神情认真的说。
“真的吗?”有这种说法吗?
“呵呵!我随便说说的。”
“讨厌!就是你这种态度,所以我才不敢嫁给你。”
梁叛风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深情款款地对她呢喃着。“我会一直一直这样抱妳,直到妳愿意嫁给我。”
他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盯着她问道:“我倒是很好奇治好妳口吃的那一句口诀。”
“你不会想知道的!”她满脸通红。
“不对!我很想知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固执的说:“不会!我很想很想知道。”
“啊!懊像快要下雨了,我要去收衣服。”她想乘机开溜。
“不行!妳一定要说……”他忘记她在网络上对他说的那一句口诀,所以他一定要逼她说出来。
两人在屋内追逐起来,幸福的笑声洋溢屋内。
屋子的墙角贴着一张一个男孩手足无措的看着女孩哭泣的旧照片。
泛黄的照片,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关于暗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