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忘道德伦理的话,我和陆风在一起很幸福。
同性相恋的排斥感终究不如他对我的吸引力来得强烈。我们在夜幕和浓密树荫的掩护下偷偷激烈地接吻,熄灯以后躲在他床上压抑著声音互相。隐秘的爱情最容易变得热烈而不可遏制,我们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望的眼神都是火热暧昧的。
暑假漫长的两个月里我对陆风的想念强烈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梦里的东西……不说也罢,免得丢人现眼。
结果情绪积累下来,有天半夜醒过来发现身下粘湿了一片。
我发育迟缓,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过。虽然清楚那是什么,但梦里纠缠的对象是个叫陆风的男人,这让我狼狈不堪。
第二天晚上陆风照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关紧房间的门,老老实实跟他坦白了。那早熟的家夥边听边闷笑,笑得我恼羞成怒:“笑P啊,还不是因为你不好好睡觉跑到我梦里来捣乱,对我这样那样……”
“对你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你,你除了耍流氓还会干什么!”我气急败坏。
“哦,对,对,我是流氓。”他奸笑了好一阵子,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哑,“小辰,我现在想要你。”
脸皮厚如我也满脸通红:“……再开黄腔我就要叫警察了。”
“乖,让我抱一下嘛。”
“好好好,你抱。”口头便宜我故作大方。
“我在模你的腰……恩,好象又细了。”
明知道他是在信口胡扯,腰上却真的一阵酥麻:“……夏天,会瘦的嘛……”
“现在要模脸了,脸也瘦了……嘴唇呢……哎,不要咬嘴唇,牙齿松开,我手指要放进去……”
我默不作声地听著,心跳开始不稳。
“我要……亲你了哦。”
我抖了一下。
不知不觉把右手放到自己身上,想象那是陆风温暖干燥的大手,按他说的那样在身上模索,一直到两腿中间。
………………
“舒服吗?”
我喘著气望著自己手里乳白的液体,有种甜蜜的羞愧。
“这么害羞……你是第一次吗?”
“恩。”脸又红了。
陆风沈默了一会儿,呼吸变得粗重,我咬紧嘴唇握著话筒,猜他是不是在做和我刚才一样的事,忍不住又是一阵亢奋。
等他喘息慢慢平静下来,我也厚著脸皮反击:“舒服吗?”
他笑出来:“舒服,和小辰做,当然舒服了。”
“你少不要脸。”得寸进尺的家夥。
低笑了一会儿,陆风突然说:“程亦辰,我爱你。”
多年之后我才领会,陆风这一句指名道姓毫不动听的告白,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真挚诚恳,弥足珍贵。
(到这里,就突然觉得难过~~~~~~~~~~~~~对不起对不起…………)
这年夏天我度过了十四岁生日。在此之前是单纯如白纸的年纪。我身上的烙印,都是陆风一个一个打上去的。
开学又是默契地提前两天回校(亦晨对我这见友忘弟的老哥已经绝望了)。陆风不知道上哪儿混去了晒得跟木炭一样焦黑一片。相比之下足不出户在家念书的我和只白斩鸡没什么区别。陆风对他现在的肤色引以为豪:“哎,这是在夏威夷花大钱晒出来的,你敢不喜欢?”
我嗤之以鼻。不过这样的陆风的确更加英气勃勃俊朗逼人,趁他不注意我偷偷咽了咽好几口口水。
“来,先给你试用一下我强健有力的臂膀。”陆风炫耀他修长手臂上的肌肉,“这是你专用的哦。”
我呸了一声:“竹竿一样的,谁稀氨。”
然后我所扭曲形容的“竹竿一样的”胳膊就轻而易举把我抱起来往床上扔,看他做势就要压过来狼吻,我大叫救命。
陆风乐了:“你要叫救命之前先把搂著我脖子的手放开好不好?”
“滚!”被揭穿之后当然又第N次恼羞成怒。
有两天时间可以独处,宿舍门一关上我们就肆无忌惮纠缠在一起。严格说起来那时侯我们之间还是相当纯情的,只停留在亲吻抚模的阶段,连用手帮对方都没做过。陆风的心态我不清楚,自己的话,这种年纪要说什么更深入的有点早了,最后一步……光想象就觉得恐怖。
两个人光著上身抱在一起躺著聊天,偶尔接吻。现在的陆风在我眼里英俊得无人能及。我老觉得这样MAN的男人不喜欢女人居然喜欢我这么瘦瘪瘪干巴巴前平后也平的小男生,这比我老妈做的任何一道菜都要匪夷所思。然后就喜滋滋地对他上下其手,在那让我羡慕得要命的结实胸膛上模来模去。
“模完了没有?一共三百块,谢谢。”
“你很便宜耶。”
“因为你是VIP,才打一折,别不知好歹。”
“老主顾了,再优惠点,买一送一。”我嘿嘿笑著模得更起劲。
陆风一把抓住我的手,表情认真:“你再模下去,我真的要耍流氓了。”
“哦,别说得好象从来没耍过一样。”
陆风咬著牙笑:“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搂著我的腰的手一用力,就变成…………我在上他在下。
我哈哈大笑:“原来流氓就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啊。”
陆风按住我的后脑勺往下一压就成功地截断了我嚣张的笑声。趴在他身上更清晰地感觉到那颗年轻有力的心脏正紧贴著我急速跳动。一想到他是因为我才那么激动就紧张得发抖。
唇舌交缠的同时他扣在我腰后的手也慢慢滑下去,隔著薄薄的布料在臀部揉搓。
我哆嗦了一下,感觉到他膨胀起来的正顶著我的小肮,不由全身紧绷。
他的手一伸进去我就开始大喘气。棉布短裤被剥下来了,然后是内裤。我紧紧抱著他不敢乱动。这样完全果呈相对还是第一次,毫无阻隔的肌肤相亲,感觉就像有电流在身体里流窜。陆风用力抱紧我,在我同样有了反应的小肮上重重摩擦,双手在腰下野蛮地揉搓抚摩。本来就是一触即发的状态,这样单纯的肢体纠缠就让他兴奋到了顶点。
小肮上是他留下来的冰凉粘湿,我们静静拥抱著都有点不好意思。相拥了许久,陆风搂著我坐起来,让我背靠在他怀里坐著,手伸到前面抚模我。
陆风作为我生命里第一个爱人,技术好坏自然是无从比较。但他的确能轻易让我激动起来,不用多久我就一塌糊涂地举手投降了[自由自在]。
“你耐力真差。”他坏笑,“幸好以后我当老公,不然你怎么满足我。”
“我是怕你手酸才速战速决的,你以为!。”我硬嘴巴。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比起你自己动手,怎么样?”
“…………”我涨红脸,“稍微好一点点而已啦。”
“呵呵……”他得意笑著从背后抱紧我。
“喂…………”
“恩?”
“你怎么又…………!!”
他也有点尴尬:“抱著自己老婆,当然会有想法嘛。”
“……我帮你吧。”
“不用,”他故作轻松,“我怕你没轻没重的一下手就废了我。”
“我现在就废了你!”恶狠狠地反手握住,虽然有心理准备,那粗糙灼热的触感还是让我心跳加速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痛的话要跟我说。”我自信不足地提醒,然后开始笨手笨脚。
正卖力,陆风突然笑出来:“拜托你,不要用在KFC吃薯条的表情办事好不好?”
“住嘴!”我凶他,“我在努力让你享受!你少罗嗦!”
我也知道做化学题般的认真严肃在这种气氛里格格不入,可是……爱一个人,想让一个人幸福,本来就是认真严肃的事情。
陆风不笑了,安静地低头看我笨拙地讨好他。迅速涨大的时候他捏住我下巴用力吻了上来。舌头被他一吸我又大脑当机四肢作废。
“手上不要停。”他贴著我的嘴唇小声说。我“哦”了一声以很可笑的动作继续。我手上的功夫真的是烂到西伯利亚,尤其在激烈得接近噬咬的亲吻中根本无暇估计力度和速度的掌握,但他还是亢奋到极点,弄得两人一身都是。
陆风用柔软的纸巾帮我擦干净,然后牢牢抱著我。
“小辰,你爱不爱我?”
我用力点头。
“我们会很幸福对不对?”
我再点头。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我拼命点头。
虽然是如此幸福的时刻,我把脸贴在他胸口却哭得无比凄惨。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时候,不幸会像只巨大的鸟般张开翅膀,尽避遥远,投下来的阴影却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PS:关于归途……它其实不是一个搞笑文,真的不是。希望大家能有心理准备。事实上,蓝蓝除了YOURINNOCENCE以外,就没有写过任何可以从头到尾笑得没心没肺的文。
特此向所有误以为这个是开心一刻的大人报个火警(严肃中)
现在出逃还素来得及的……,要考虑清楚哦……
众(青筋):你嘴巴上既然这么说,就不要堵在门口啊!!
再PS:因为被人指责某蓝的一天两帖其实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典型——
所以某蓝努力刨地……——
、、这样下去会送命的……垂泪……
送命之前,能不能……那个……人气……——、、
继续垂泪……
众(无力):你能不能稍微现实点……
巴陆风在一起以来,我们的“层次”倒是更加分明了,每次排名一出来,羞也羞死他,我看著名次表上两个隔相望的名字幸灾乐祸,陆风就讪讪:“还不是因为精气都给你吸走了。”
……真无耻。
班主任看我们走得近,还特意找我谈过几次话,内容大概总结为两点:1,我应该保持成绩不得大意,以免被陆风拖下水。2,同学之间要友爱互助,我作为先进分子应该积极帮助后进同学。
以此为名义自习课我们就大大方方坐到一起去,脑袋贴著脑袋胳膊贴著胳膊腿贴著腿,像两个联体婴儿。
“你好歹有个美国的妈吧,英文就这水平?”
“我是会说,可是不会写呀。”他不爽地抖著手里画满叉叉的测试卷,“再说这种卷子就算给我妈做她也未必能及格,你看这些题目,根本就是在找茬嘛,就像你在大街上随便逮个中国人问他‘交代’和‘交待’有什么区别,他能答得出来就试试看。”
那家夥强词夺理和转移话题的本事一样高竿。两三句话我就给他带得找不著北,闲聊半天才想起自己职责所在。
实在无可奈何:“陆风,老师是让我来帮你的。”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龌龊的笑得邪恶:“那就帮我啊。”
事实上我们没碰对方已经很久了。宿舍和教室人多眼杂,我们也不敢造次,顶多是趁著给他“补习”的时候,他的手会在桌子底下和我的十指相扣,我们都彼此熟悉对方手掌的没一个部分。他总是用大么指慢慢揉搓摩擦,从我的掌心到指月复,细致而温柔。这样秘密而亲密的方式,习惯之后,就再也无法遗忘。
禁欲太久,我们看对方的眼神都像吃不饱穿不暖的。有次我从教研组领了练习卷出来,他也刚在教务处受完处分一脸满不在乎地迎面走来,那时正是正常自习课时间,走道上空荡荡,那胆大妄为的家夥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突如其来就是一个长吻。
结果是我们狼狈不堪地蹲在地上捡了半天的卷子最后还是缺了三份。
星期六早晨我仍然按著平时的作息规律早早起来,站在陆风床前弯腰穿鞋子的时候冷不防被他从后面握住腰,吓我一大跳,又不敢声张,只能轻轻拍他的手示意不要乱来,已经有人也跟著醒了。
陆风手上更用力:“别出去看书了,我们一起留在宿舍吧。”
“小胖不是整逃诩会窝在宿舍里么?”我无奈,“我们当著他的面能干什么。”
“小辰,去我家怎么样。”
“咦?要我见岳父岳母吗?”
他语文烂到不知道岳父岳母和公公婆婆的区别。
“不是……我爸爸去美国了,家里没人。”
尽避他语气里的暗示让我脸红,两个人独处的诱惑还是压倒一切。我把包里收好的讲义和课本都取出来带个空书包掩人耳目,他干脆把钱包和钥匙往兜里一塞,两手空空大摇大摆就出门了。
陆风家离学校也只有一个半小时高速公路的车程。这样算来,在星期日晚上11点的门限之前我们还有三十七个小时的自由时间。
三十七个小时并不够长,分分秒秒都浪费不得,门还没关好就配合默契地扑住对方把脸贴上去,结果用力过猛结结实实磕到牙齿,“呜”了一声用手捂著阵阵发麻的嘴巴,都有点不好意思。
“不行,重来一次。”
我还没来得及笑,就被用力吻住。哇…………用咬的……这么狠,嘴唇会破啦……喂,不要吸…………不行,又晕忽忽的了……
“到我房间好不好。”陆风声音低低的,气喘得有点急。
“干嘛?”
“没……就是参观参观而已啦……”
一开始的确是在参观的,参著观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滚到床上去了。
“你很重,不要全压在我身上……呜……空气都给你挤出来,不能呼吸了啦……”
“没事,我替你做人工呼吸……”
…………
“不行了……放手,啊──────”
“要不要再来?”
“是人都要休息的吧?怎么可能一整天不停啊。”
“我就可以,来……”
“…………我肚子好饿……”
“叫外卖吧。……吃完了继续。”
“…………”
不计较男人的面子问题,我承认自己精力体力都比不上那个龙精虎猛正值青春期需求过人的家夥。
“不玩了。”我成垂死状半陷进柔软的鹅绒床垫里。
“你也太没用了吧,”陆风端详著我的面如土色,“晚饭都白吃了。”
“我这种高级知识分子是专门从事脑力劳动的,这种重体力活哪吃得消啊。”
“这就叫重体力活?我的那个……会很重吗?”
“下流也要有个限度……喂,不要闹……我好累……”
“再一次就好了。”
我磨牙:“自己解决!我手坑谙了!般不好从此双手俱废以后只能用脚写字……”
“手酸啊?真可怜。”假惺惺,也不看是谁害的。
在被子下被他握住手熟练地按摩,一舒服就忘了该对他疾言厉色。
“小辰。”
“恩?”手掌,手腕,再到手臂……恩,好……再用力点……我索性全身放松了准备这么享受著睡过去。
“我想要你。”
“又不是没做过。”我迷糊地,“突然这么客气?”
“不是以前做的那种,”他笑了,“我想抱你。”
“……”睁开一只眼睛茫然发呆,“抱……怎么抱的?”
我一直以为最了不起的就是用子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