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终于溜出来了。”宫冬华踩着轻快的步伐,嘴里哼着小曲儿,优游自在的漫步在这一大片绿草如茵的山坡上。
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绕了一个大圈子,才顺利的逃离大富堡的势力范围,准备一偿行走江湖的侠女梦。这下如果不表现出一点成绩来,倒叫她的老爹给看扁了。
斑!老说她是小阿子,每次一有热闹的事她只有干瞪眼的份,风头全让三个姊姊给抢尽了,实在是怪没面子的!如今遇上江湖出现神秘怪人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焉能不大展身手一番?
这消息还是前几天听她老爹谈起,她才知道的。这神秘怪人竟连半招都不到就置人于死地,而那半招也不过举起手罢了,可怕的是他所使用的武器,至今仍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武器?长度大约才三寸、外表看来是银制物品,使用时会发出闷响,真是诡异极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神秘怪人,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
走着想着,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宫冬华一时重心不稳加上没有半点防备,就这么四脚朝地的趴了下去。
惊甫未定,她定睛一看。天-!她居然趴在一个“怪物”身上!
不由分说的,她立即一个巴掌挥下去。
“啪!”清脆响亮的声音助长她的怒意,“你这个大,还不快滚开。”
“喂,搞清楚!明明是-无缘无故的踩了我一脚,再顺便趴在我身上赖着不走,还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说,谁才是那个该被打的大。”卓珩一手抚着脸颊,没好气的说。这一巴掌还真够辣的!
爆冬华一听,满脸立刻飞红。什么嘛!这“怪物”居然说她故意赖在他身上不走,还暗示她重得让他喘不过气,还……还说她才是那个大,简直就是要气死她嘛!
“凶手”得逞之余,欲再踹上他一脚时,突然“凶脚”停在半空中。对了,她怎么从没见过长得像他这样的--人?!
“喂,你是谁?你是打哪儿蹦出来的?”她已忘了刚才的不快,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他异于常人的短发绿眸与穿着打扮上。
“我叫卓珩,是从山洞里蹦出来的。”他瞄了她一眼,仍维持原来的姿势,仅以食指在地上写下大名。
从醒来到现在已经大半天了,他暗中瞧过几个樵夫及商人行经此地休憩时的对话,且不约而同的穿著早已退流行几百上千年的服装,确定自己真的莫名其妙到了古代,他差点没疯掉,这种小说、电影才有的“番石榴”剧情,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两把神鬼枪相遇与子弹互击,竟能造成时空转移……该死的,霍尔怎么没有跟他提及有这种“效果”!
“喂喂喂,喂--”宫冬华的声音猛地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别喂了,我不是聋子,-用不着那么大声,而且我有名有姓,-不要老是喂喂喂叫个不停,OK?”卓珩掏了掏耳朵道。
他一眼便看穿姑是女扮男装,没办法,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而且刚刚她趴在他身上时,他明显的感受到那种只有女人才有的柔软……虽然她看起来有点发育不良。
“好吧!你说你叫卓珩,而且是从山洞里蹦出来的?”她实在好奇死了,虽然他的态度实在恶劣,然而看他一身怪异的长相与打扮……
他该不会就是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神秘怪人吧?!
“为什么你会从山洞蹦出来?而且你长得很奇怪,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过像你这样的人哩,不但短头发,而且眼睛还是绿色的……”看得到吗?她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我的眼睛是不是很迷人?”卓珩好笑的抓住她的手,逗着眼前脸上表情变化多端的女孩。呵,谁叫她是这大半天来,唯一让他觉得赏心悦目的东西,喔不,是人。
“是--是很吓人!”她努力的从他大掌中拔出自己的小手,忍不住问上第三次,“你真的是从山洞里蹦出来的?”
难不成他是孙悟空的后代子孙?!但,孙悟空不是传说故事而已吗?
他的嘴唇弯起一道性感的弧度。不知怎地,眼前这女孩竟挥走了他原先阴霾的心情。
“我确实是从山洞里蹦出来的,至于原因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正确的说,我并不属于这个年代,我是来自几百年后,甚至千年后的人类。”
爆冬华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哈!般了半天,原来自己碰上了一个疯子。
可怜-!看他年纪还轻轻的说……她以一副悲天悯人的口吻道:“唉!虽然你长得有些特别,但我不会笑你的,你用不着把自己比喻成几百年后的妖怪。”
“妖怪?!”卓珩一听,实在哭笑不得。他这个二十一世纪身价非凡的国际超级警探,不知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黄金单身汉,如今竟被她这自目女称之为妖怪!
看他一副惨淡神色,她日行一善的安慰说:“好好好,我看你也不像坏人,用不着自卑你的样子了,快告诉我你的家人住在哪,我可以送你回去。”
“自卑?!”他再次错愕。长这么大以来,他还不知道什么叫自卑,谁不知他卓珩一向自大又自豪!
他仔细瞧了她一眼。嗯,长得倒不差,一双眼骨碌碌的清澈有神,很有他的缘;心肠也不错,就是单纯了点,要是一路上有她作陪,他这趟“访古之旅”将会有趣些。
“唉!在这里我没有家人,连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而我的家又在好远好远的地方,我看得出来小兄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不如-就收留我吧!”
“收留你?那怎么行,况且男--”宫冬华急忙的吞回“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哎呀,她差点忘了自己目前可是女扮男装哩。
“怎么不行?!我们都是“男人”,况且这个鬼地方我既人生又地不熟,搞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难道小兄弟忍心见我孤零零的到处流浪?”卓珩祭出哀兵政策好打动她的心。
“这--”她实在为难极了,被人家高帽子这么一戴,拒绝他未免显得自己小气巴拉没风度,但若真的收留他……
她偷瞧了他一眼,心中不由自主的咚咚作响。虽然此人行为举止相貌服饰有点怪异,但不可否认的,他长得还挺俊的,尤其是那眼和似笑非笑的神情。
“好了,我们就这么说定,卓珩在此先谢过,就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所谓打铁要趁热,如果电视剧没骗人的话,古时候的人应该都比较好骗,尤其是女人。
爆冬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算了,行走江湖有人做伴也挺不错的,而且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暂时收留他吧!
“我叫宫冬华。”她也学他在地上写下姓名三个字,“要我收留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同意的话,那我们就合作成功,如果不答应就拉倒免谈,怎样?”
咦,又不是买卖交易,哪来的合作成功?心里虽然觉得好笑,卓珩嘴里却爽快的说:“没问题。”反正女人总是好哄又好骗,尤其是像她这种“幼齿”的。
清了清喉咙她郑重宣布,“第一,你必须听我的,而且不准过问我的事。第二,我一向有洁癖,给陌生人碰一下就会起鸡皮疙瘩,所以我们要保持距离。”
“没问题,那第三呢?”偷偷忍住笑意,他相信她的“洁癖”将会为她带来许多刺激与麻烦。
“第三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看了他眼中的那一抹笑意,她开始后悔了,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合作愉快。”卓珩伸出手来,露出性感迷人的笑靥。
爆冬华不由自主的也伸出手去,直到一股温热的感觉窜进她的脑细胞后,才像触电般的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而小脸却早已红得像春天里的桃花。
一下山,卓珩兴奋的东张西望。原来古代的人跟电视上演的都大同小异,不过身历其境感觉特别真实有趣,每一张脸所表现出来的神情都是拙拙的、老实得紧。
而宫冬华由于长期待在昆仑山上的大富堡,活了十八年来根本就没有不过山,因此她的表现简直跟卓珩没两样,就像刘佬佬进大观园般的未见过世面。
一路上,两人的我行我素,加上卓珩一身怪异的打扮,不时引起众人的侧目与议论纷纷。
“小爆宫,看来我们已经成为街头的焦点人物了。”哈,如果来个街头卖艺,一定可以赚上不少钱!他暗想。
“我说过,不准你叫我小爆宫,要嘛叫我宫冬华或宫少爷,小爆宫听起来就像小太监似的,不准你再叫。”
她不知纠正他多少次了,而他似乎早已忘了他们的第一条规定,更气人的是,自己对他居然无可奈何!
“-不觉得“小爆宫”听起来很有亲切戚吗?就好像在叫自己的亲人一样,若叫你宫少爷,感觉起来既生疏、忸泥又客套,多虚伪啊。”
“好,那叫宫冬华总可以了吧!”看他还能怎么扯?
“可以是可以,但叫起来总觉得绕舌。像我的名字卓珩,叫起来简洁有力,又方便省事,而我总不能叫-冬华吧?听起来像女孩子似的,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
她就这么被他给堵得死死的,好像她叫宫冬华就活该被他取笑。
“好了,别生气,要不然你也可以叫我小卓卓或小珩珩,那我们就扯平了。”
“叫起来多恶心-,算了,不跟你计较。”为了表示自己很有风度、气概,她不得不很郁卒的退让。
卓珩看在眼里,好笑在心里。他发觉逗逗这小妮子,简直比官兵捉强盗还有趣,她跟自己以往所左拥右抱的女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单纯得就像山里的野百合,娇俏、纯洁,自成一格的风采,他怀疑她的父母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行走江湖?还好她碰到的是“心地善良、光明磊落”的他,要是遇到心怀不轨的人,那后果……
“喂,臭小子,你是混哪里的?”走到一半,突然有人挡住他们吆喝道。
瞧了眼挡路的三个壮汉,卓珩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笑意。看来对方大概就是古代的流氓,专门没事找事做的恶棍。
“我是混哪里的?唉!这话说来真是一言难尽,还是不说也罢,就算说了,看你们三个一副低能的模样,也不会了解的,我这样说,阁下懂了吗?”
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悠哉神情,虽然置身于古代,却依然不改他目中无人的瞍样。
“放屁,你在说什么鬼话!老子是问你混哪里的?”个头特别壮的那个大汉粗鲁的啐了一口口水。
“喂,你懂不懂礼貌?要问人家混哪里的,要说“请教”,像你这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鬼才会告诉你咧。还有,讲话要有水准一点,别开口闭口就是放屁,还乱吐口水,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
爆冬华的一席话,听得卓珩差点没呛着。真不知她是胆大没脑子,还是不知天地几斤重?瞧她一副小不隆咚的,教训起人来还真有模有样,倒是挺对他的味儿。
“X妈的,你这个娘娘腔,不给你苦头吃,你是不会知道本大爷的厉害。”
“等一下。”卓珩一把将她拉至身后,“所谓君子动口,小人动手,莫非各位想当小人?”
“去你的君子小人,反正老子今天不揍得你们两个满地找牙,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OK,那你就等着做乌龟王八蛋吧,”话未说完,他便以迅雷下及掩耳的速度一脚连踹三人,嘴里不忘对一旁的宫冬华说:“小爆宫,-闪着点,看我怎么教训这些乌龟王八生的蛋。”
不一会儿,对方那三脚猫的功夫已被卓珩一一整得鼻青脸肿,个个四脚朝地翻不了身,只怪他们有眼不识警探,想他卓珩的身手,在世界各国可是名闻遐迩的呢!
“哈哈哈,回去问问你们的乌龟老爹跟王八老娘,看他们是怎么生出你们这些既没礼貌又没知识的乌龟王八蛋来着。”
爆冬华跳出来笑咪咪的对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败将说,那模样是既天真可爱,又纯真无邪,直让人以为她绝对是个心地善良,心无城府的少年郎。
“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嘴巴倒是又狠又利,一点也不输给姑娘家。”当那群恶棍连滚带爬溜走后,卓珩既佩服又揶揄的调侃一脸得意的她。
“那当然,”她得意的接口,而后发现自己答得太快,加上他又张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猛瞅着她,心一慌才紧接着说:“那当然喽,我上有三个姊姊,想想每天在她们的熏陶之下,自然而然的也练就出此“神功”来了。”
这话假如真被春黛、夏绿、秋年三个姊姊听见的话,不掐死她才怪,因为在大富堡里,就数她唇枪舌剑最厉害。
“哦,是这样吗?”
“当、当然是这样?”眼看他那对似要看穿人心的绿眸,她不由得心虚了起来。
难道……他知道我的真正身分?宫冬华暗忖。
所谓疑心生暗鬼,一路上,她再也无心瞧热闹,老是不住的偷瞧他。
“怎么了小爆宫,是我长得太帅,还是太迷人了?否则-干么一路上猛对我放电?”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那点心事全写在脸上,他之所以不揭穿她女儿家的身分,无非是想搞暧昧的逗逗她,以增加生活情趣。
“不要老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还有,你少不要脸了,再说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是因为你长得怪,所以才看你,”本就不是黄花闺女那块料的宫冬华,自从认识卓珩后,更是把大富堡里夫人喋喋不休的规矩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净学些连她自己都不了解的“番话”。
记得曾听老爹谈及,凡只要是不属于中原的地方都叫番邦,想来这个卓珩就是番人吧!否则怎么他说的某些话,她都有听没有懂?
卓珩努力的忍住欲笑的冲动,夸张的吁了口气说:“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这家伙不止长得怪、穿得怪,连讲话都怪,净说些让人猜谜语的话。
“原来-是因为我长得怪才看我,我还以为-喜欢上我呢,”
“喜欢你?!你有病是不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说这话时,宫冬华小脸不禁红了,虽然她目前的身分是男人,然而面对风流倜傥的卓珩,女儿家的心情自然而然就跑出来了。
“男人为什么不能喜欢男人?在我们那个时代,男人不仅可以喜欢男人,还可以结婚,就是成亲的意思啦,女人也是,我们称之为同性恋或同志。”
爆冬华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这人老是说些惊世骇俗的话?
她不得不叹口气,再次以她悲天悯人的侠女精神道:“又来了,怎么你的病时好时坏?一下子正常,一下子反常。卓珩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什么病?”他憋住笑,咳了两声,再装出一副慎重的样子以博取同情,“这病其实没什么,但说来很复杂,就算说了-也不会相信,所以还是不说也罢。”
“你别太小看我,我爹的医术可是一流的,你说来听听,或许用不着我爹出马,由我来就可以帮你解决了。”
在大富堡里,她们姊妹四人不但各自拥有专长,而且每个人都懂得医术,尤其是她,下毒解毒的功夫可是堪称一流的,就连大富堡的堡主、她的老爹宫由天有时也自叹弗如,只可惜十八年来,她都还没有机会在江湖上试试身手。
“-懂得医术?”卓珩睁着一双怀疑的眼眸,“小爆宫,我知道人不可貌相,可是-怎么看也不像个医生,倒像是体质娇弱的小--少年。”
“你少瞧不起人!大富堡的医术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未必及得上,信不信我可以立刻让你的脸肿得像猪头?”说着,她如白玉般的手已接近他的脸。
卓珩立刻跳开身子,虽然他很想握住那只葱白小手,但他仍很识趣的半举双手说:“我投降,我这个人向来对猪八戒是敬而远之的。”
唉,置身于古代,对这种事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想想金庸《天龙八部》里的阿紫,小小年纪不也是一副蛇蝎心肠,净搞恶毒手段吗?
而小爆宫嘛,虽然有着天使般的可爱脸庞,然而女人心海底针,如果是在现代,他大可轻轻松松的周旋在众女人间,管她是天使或魔鬼,但这是古代啊,小说不都描写古代的人多得是武功高强、心狠手辣,手一挥,各种暗器、毒器、利刃,招招不是置人于死,要不就断手断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这,他的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看来自己还是安分一点好,他可不想壮忘未酬身先死,而且还死得莫名其妙。
“你用不着叹气,我刚才是吓你的,就算我医不好你,还有我爹啊,如果连我爹都治不好你,你也用不着担心,反正你的病别人也看不出来,就算你偶尔失常,我也会谅解的。”宫冬华关切道。
此刻卓珩内心有着窃笑与一丝丝的良心不安。想他卓珩捉弄过多少人,而小爆宫算是最轻微的,可是他的心里竟莫名其妙的升起罪恶感……
眼看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宫冬华替他担起心来,心一急便忘了自己是女儿身,忙拉起他的手安慰。
“卓珩,你放心,以后凡事我不会跟你太计较,我会让着你,你要把心情放轻松,说不定哪天出现奇迹,你的病就会不药而愈:”这手一握,她似乎已忘了自己有“洁癖”。
“谢谢-,小爆宫。”他也情不自禁的反手握住她的手,眼里流泄出他不易出现的感动。
时间彷佛静止般,宫冬华愣愣的望着他,直到热浪在脸颊上席卷肆虐,她才猛地甩开他的手。
“我、我饿了。”她羞赧的为自己的神经质找借口。
“嗯,-不说我倒忘了,我已经饿得可以吞下整整一头牛。”他也故作轻快的附和,彷佛已忘了刚才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
“耍嘴皮子。”她也很有默契的跟进。
“真的,不信-等着瞧。”
“好,到时可别怪我把一头牛塞进你嘴巴。”看他那股得意样,宫冬华忍不住的轻皱鼻头。长这么大,从没碰过脸皮像他那么厚的人。
卓珩故意的张大嘴巴,看得她笑开了唇。
“小爆宫,说真的,如果-是女人的话,一定长得很美,到时候就算-把十头牛塞进我嘴里,我也甘之如饴,而且还会直流口水。”
听着他不知真心或假意的倾诉,她不由得傻愣住,女儿家的情怀就像涟漪般的在她心湖里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