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狂飙的速度回到昊龙宫,下一刻,唐皇就抱着钱银雅来到寝宫,然后将怀里的不听话女人给抛到床上。
“哎呀!”钱银雅痛叫出声,忍着头晕不适努力从床上坐起,眸子才刚能看清眼前的景象,便见唐皇一脸冷然来到床前,身上的外衣已经除去,大手勾起她的下巴。
“你真不愿意接受朕吗?”他沉声再问一次。
在他几近盛怒不悦的脸色下,所有人都会明白如今的情形是不应该再激怒他了,可是钱银雅却很想明白他究竟是不是真心在宠爱自己,即使在爆怒生气下,他还是会无条件的疼爱着自己吗?这正是最能试炼出真正感情的时候了,所以钱银雅轻咬下唇,大胆的挑战唐皇的脾气。
“如果你真要逼我选择,那我的回答就是不愿意,我不愿意做你的妃子,更不想留在你的后宫,我不要!”她昂起头大声回应。
她的绝情让唐皇的心沉入谷底,撑着最后一丝对她的怜爱心,他挤出话,“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原因。”
原因?他又逼着她要原因?他不知道从没人敢逼她做任何事吗?她不想说的话,也没人可以强逼她说,唐皇所给的压力惹起了钱银雅的娇气,她很不高兴一字一字地叫道-“我说过没有原因就是没有原因,我讨厌被人胁迫,我不会说的,我更不想看到你,我要回慈秀宫了!”挥开他的手欲下床。
唐皇的大掌却在下一瞬间抓在她白玉的颈脖上,“你以为朕要你真需要你同意吗?你太天真,也太不自量力了。”一使手劲,推倒了钱银雅,他也不再客气的扑上。
他粗暴的举动让钱银雅惊叫,更错愕的是他随之而来的企图。
“不要!”钱银雅也只能发出两个字,接着她的唇就被狂暴的封住,唐皇的双手直接扯开她单薄的衣衫探向柔软的娇躯,他侵略的动作有如狂风暴雨,没有温柔也没了怜惜,有的只是,他像头被激怒的野兽,不留情的撕扯身下的猎物。
“嘶”的一声,碍事的衣裳被褪去了,露在眼前的身子光滑白皙,短小轻薄的兜衣掩不住凹凸有致的曲线,反是欲盖弥彰更引来血脉偾张的效果,这无疑是上天给男人最好的礼物了,唐皇低吟一声,更加不客气的享用只能属于他的艳福。
触体的凉意让钱银雅明白衣衫被褪下,她更是惊慌失措,奋力的挣扎,“不要,不……”话又被强悍的唇堵住,不想听到她的抗拒!他干脆就不准她出声。
他带着怒意的大掌恣意蹂躏细女敕肌肤,隔着兜衣的抚触让他不够满足,手还溜人兜衣里,直接掌握满手的滑腻,而另一只手更加放肆的滑向她双腿之间,探向那片无人探索过的纯洁地带。
钱银雅瞪大眼倒抽口气,拚命的摇蔽着头,终于让唇能得回一丝的自由,惊恐的哀求,“不要……不要,停下来,求你……停下来听我说,别这样,听我解释……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不要……”
只是她的哀求只换来唐皇的冷笑,“太迟了,朕已不想再听你的任何话了!”他如今想要的只是,他要她!
她好不容易说出的话却换来他更加强烈的攻击,她反抗的手也被他大手压制住,她像只无助的羔羊,除了哭泣外,只能任凭主人处置。
认清了局势,钱银雅不再白费力气反抗,她放弃了挣扎闭上眼,屈辱的泪珠一颗颗的滑落,她无助的哽咽,是她错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以为他真会怜爱自己,没想到只换得了今天的强暴,是她太傻了,怨不了天。
她的突然安静让唐皇有些疑惑,略分神抬头看她,却见到了她的泪水,和她痛苦悲伤的神情,他心抽痛呆愣住,再发现自己的怒火已在她雪白肌肤上留下了许多丑陋的痕迹,这更像有人将一桶冰水从他头上浇下,熄灭了他的欲火,也同时唤回了他的理智。
“该死的!”他到底在做什么啊?猛地从钱银雅身上离开,他退坐到床角,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
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也让钱银雅疑惑惊惧的慢慢睁开眼睛,一开始她没看到唐皇,在她起身后才见到他背对着自己坐在角落,她赶忙抓起一旁的衣衫穿上,双手环抱着自己无助的看着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走吧!”唐皇低低出声。
钱银雅呆了下,还没反应过来。
唐皇幽幽地轻叹了声,双手烦乱的爬梳发丝,二朕……很抱歉,不该……不该这么对你,吓坏你了吧,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形发生了,寝宫外有侍卫,你可以命令他们护送你回慈秀宫,你离开吧!”
他落寞的嗓音教她听了心疼,原来他确实是真心宠爱自己的,否则他不会住手,更不会向自己道歉,他伤害了自己,但自己不也同样伤害了他,她不应该拿这么重要的事当试炼,她要将话说清楚。
“其实我也应该将理由说明,是因为我不……”
唐皇却打断她的话,“不用说了,朕也不想再听任何的解释,或许从头至尾真是朕一相情愿,什么话都别说了,你走!”
他灰心至极的话让钱银雅焦急,“不是,一切不是如你所想的,是我有心结……”
唐皇手指着门,怒喝-“够了,朕什么都不想听,你走,你若不想再受伤害就赶快离开,快点走,走!”
泪水再度涌上眼眶,钱银雅咬着唇跳下床,抓紧衣裳快步奔出了寝宫,耳畔似乎听到了问候声,但她没停下脚步,快速的逃离昊龙宫。
泪珠还是落了下来,她掩住嘴阻止哭声逸出,只是拚命的向前跑,脚被裙摆绊住摔了一跤,她依然忍住痛,踉跄的爬起后继续向前跑。
他不耐烦的斥喝狠狠伤了她的心,之前他要求她说明,她不说他是那么愤怒的侵犯了自己,为何现在她想说明了,他却不肯听,还赶她走?难道他以后都不想再听自己的解释了吗?为什么他们之间会是这么难沟通呢?
必慈秀宫的路似乎遥远得像在天边,钱银雅气喘吁吁的走走跑跑,头疼、心口疼、四肢百骸无一不在疼,在她以为自己永远也到不了慈秀宫时,终于她还是回来了,她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回房间,只明白当她看到床时,支撑她的所有力气瞬间消逸,她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带着满身的疲惫、不解、心痛、难过的昏了过去。
她只愿这是场恶梦,当她再醒来时,一切都没发生!——
奴婢的惊呼声唤醒了钱银雅,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沉重的眼皮。
“小姐,您……您怎么会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歹徒进来伤害您啊?”蝶衣看着小姐身上不但弄脏了更有撕裂痕迹的衣衫,凌乱的长发,还有苍白得吓人的脸色。
纹纹也在惊叫,“小姐,您……您的脚怎么受伤了?”她看到了小姐雪白的脚底一片的青紫破皮。
这话提醒了她,昨夜自己好像是赤着脚跑回慈秀宫的。钱银雅抿抿嘴,嗓音干哑地说-“我……我没事。”挣扎着坐起身。
“小姐,您别瞒奴婢了,这事若让太后知道,太后也会震怒追查的,到底是谁将您弄成这样的?”蝶衣急问,两个婢女都焦急的等着答案。
“是我自己弄的。”钱银雅自嘲地一笑,将事情大约对两个婢女说明。她醒来了,事实却告诉她那不是梦,所有的事都是真的。
“怎……怎会这样?小姐,您和皇上的关系为何会变成这样呢?”纹纹担心也着急。
钱银雅摇摇头,她不知道,真的不晓得!
“小姐,您的气色这么差,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儿?”蝶衣看着小姐。
“不用了,你们快帮我梳妆吧,别让太后、皇上等我用早膳。”或许见到他的神情,她会明白自己该要如何做了。
不想让人担心,所以钱银雅上了妆掩去不好的气色,还特地选了套粉色衣裳穿上,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也希望这些改变能为自己带来好运。
忍着脚痛不适,钱银雅在婢女搀扶下来到膳厅,却只看到太后一个人。
“见过太后,对不起,银儿来晚了。”钱银雅倚身行礼。
“无妨,坐下吧!”太后让她坐在身旁,便让宫女上菜了。
“太后,皇上还没来呢!”钱银雅连忙提醒。
“皇上派人来说了,他有事不来慈秀宫用膳。”太后微笑回答。
钱银雅呆愣了下,掩不住心底涌上的失望。他不来了,他竟不来用膳了,因为昨天的事吗?
“皇上不来,我们还是可以用膳啊,银儿,别发呆,用膳。”太后招呼着钱银雅。
点点头,拿起碗筷,钱银雅没什么心绪的吃着饭菜,其实他不来她还是可以去找他啊,她必须要将话说清楚,不想他再误解自己,也希望他能帮她解开心结,他应该会的,因为他还是很宠爱她的。这一想,失落的情绪好了些,她专心的用膳。“
不过就在用完早膳后,钱银雅正打算要去找唐皇时,太后却喊住她。
“银儿,哀家有事想和你谈谈,和哀家到花厅坐坐。”
钱银雅点点头,和太后来到花厅,在宫女泡好茶后,太后摒退了佣仆。
“太后,什么事?”钱银雅微笑地问。
太后的脸色却有些沉重,“银儿,你和皇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钱银雅心一动,“太后,您为何有此一问?”
太后看着钱银雅直接说明,“银儿,今早皇上派人来传达的不只是不来用早膳,皇上也表示若你想离开皇宫就离开吧,皇上不会强留你了,你可以自由的离去。”
钱银雅的心像被刀刺中,痛得她纠起了眉头。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放她走,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想再费心宠她、讨她开心了?抑或是他放弃了她,也不在乎有没有她了?所以她可以走,他不会再关心她,他不要她了,是这样吗?
太后见她瞬间转白的脸色,担心的抚抚她的脸颊,“银儿,你不舒服吗?”
钱银雅将目光调回到太后脸上,吸口气漾出笑容,“太后,我没事的,银儿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我会和皇上谈清楚的,谢谢太后您的告知,银儿有事先告退了。”匆匆的行过礼离开。
太后看着钱银雅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门后,摇摇头失笑,年轻人做事就是冲动,不过却很赞同她的勇敢,没错,若有误会就要说清楚,要不错过了可会后悔一辈子呢!——
蝶衣、纹纹跟着钱银雅,知道要去的地方,两个婢女面面相依,一脸疑惑。
“小姐,您就这样进去后宫,会不会不妥啊?”纹纹问道。
“我只是想去后宫看看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我才明白自己所想的对不对。”也才能和他谈出自己的心结。
自小所待的环境让她比寻常女子更需要自由,所以她不爱宫里繁琐的规矩,更害怕一步入后宫就没有出门的机会,一辈子只能被困在里面,能做的除了等着被皇上宠召外,便是和后宫里的嫔妃争风吃醋。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环境,即便能被封为妃子,她也不能承受,这就是她迟迟不敢接受唐皇感情的原因,也是她的梦魇和心结。
但是如今已到抉择时间了,她不能再逃避,所以想亲自到后宫一趟,见识后宫是何模样,那真是个争宠、斗争的地方吗?
来到皇宫多日,她日日和唐皇四处游玩,宫里的守卫都认得她了,所以她没受到任何刁难就进入了后宫。
绑宫不过是嫔妃聚集之所的总称,里面有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宫宇,是后妃的住所,所最大的特色是除了皇上外,不准其他男人进入,当然太监不能算是男人,而里面的嫔妃除非得到同意,也不能私自离宫,否则会受到责罚。
走在后宫里,入眼所及和宫里其他地方并无不同,只是宫宇分布较密集,可以看到宫女来去的忙碌着,也能看到三三两两该是有些身分的女子在亭里聊天说笑,气氛是优闲的,不过也充斥着一股沉闷,没什么生气,时间在此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钱银雅看着四周,心也在一滴一点的沉下,她不想待在这种地方,她爱的是热闹市集,可以随心所欲走动逛街,不是像只金丝雀般被关在这个金丝笼里,她不喜欢后宫,不喜欢!
就在钱银雅专心想着心事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叫住了她。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后宫?”
在不远处站着一个生得很美艳的蓝衣女子,她身旁跟着四个宫女,就是其中一个宫女出声叫住钱银雅等人。
钱银雅打量着蓝衣美女,以她一身锦衣又戴著名贵首饰看来,这女子肯定是个妃子。
“无礼,谁准你这样直瞪着宁妃看,而且见到宁妃又不行礼,更是罪加一等!”宫女斥责钱银雅。
宁妃的名号她听过,钱银雅有丝惊讶,“你就是宁妃?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果然有着闭月羞花的美丽容貌。”
女人都爱听好话,宁妃听到她的赞美,露出浅笑,“姑娘也长得不错,不知是什么身分?”
“我叫钱银雅,是随太后来皇宫里玩耍的平民女子。”钱银雅客气回答。
“你就是慈秀宫的客人,近来天天和皇上在一起的那位女子!”毓宁一脸吃惊的看着钱银雅。
毓宁这种说法让钱银雅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不想仗着唐皇势力来提升自己,而且她现在也没这样的能力了,只能回以苦笑。
毓宁却将钱银雅的苦笑当成是得意,目光带有敌意的看着她,“那是皇上决定要赐封钱小姐,所以你是来看环境,挑选自己的住所吗?”
她的尖锐令钱银雅觉得可悲又可笑,果然在后宫里最明显的就是争笼了,争皇上的宠爱,自己绝对是做不来这种事的,有些感伤的摇摇头,“你误会了,皇上不会赐封我,我也不会住进后宫,我只是没来过后宫,好奇来此看看走走的。”
“真的?可是近来皇上天逃诩陪着你却是个事实,若非皇上对你有好感,不会花精神相陪,被皇上看中的女人就会住进后宫,钱小姐何必否认呢?”毓宁才不相信她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后宫不适合我,我也不会进入后宫。”钱银雅很明白的告诉毓宁。
毓宁还是一脸的无法置信,天下女子哪个不想进宫享受荣华富贵的,这女人分明是没说老实话,她还没反击,一个威严的声音冷冷的做出了裁定。
“她是不适合后宫,后宫也没她的容身之所。”
“皇上!”看到俊颀的身影,毓宁漂亮的脸蛋立刻亮了起来,毫不迟疑的飞奔入皇上怀里。“皇上,您今天早上才离开,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她抱着皇上,愉悦地笑开脸。
“朕想你啊!”唐皇搂着毓宁,大手亲密地点点她的俏鼻。
“皇上!”毓宁作势娇羞的偎紧皇上。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不明白这样的场景会令她像受到万箭穿心般的痛苦,她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却也很庆幸自己上了妆能掩去心碎的痛苦。
“你来后宫做什么?”唐皇漠然问起。
钱银雅强做镇静地回答-“我还没来过后宫,好奇来参观。”
“后宫里住的全是朕的人,不开放给外人观赏,你不应该进来的。”淡淡的外人两字,就将钱银雅给摒除在关系之外。
这话无异是在伤口上洒盐,钱银雅只能故作坚强样,“我不晓得这规矩,你当初并没交代。”
毓宁忍不住插嘴,“皇上,这位钱小姐对您说话怎么如此没礼貌,口气也很不好,太放肆了!”
唐皇扬声轻笑,大掌爱怜地抚着怀中毓宁的脸颊,“被宠坏了的富室千金便是如此模样,但看在她是太后的座上宾的份上,朕就不予计较,比起温驯娇柔,她当然是远远不及爱妃你了。”
“皇上的赞美,宁儿不敢当。”毓宁得意的用媚眼斜睨了下钱银雅。
钱银雅微扬起小脸,自尊要她不能示弱,纵使她很想赶快离开,不想继续留下看唐皇和他的妃子打情骂俏,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她不想留下遗憾。
“皇上,我有话想和你说,能否私下谈谈?”她客气的提出要求。
“朕和你之间没有私密的国事好谈,能说的不过是私人小事,那就不用避讳,有什么话说吧!”唐皇疏冷地表示。
“但这是很私人的事,我不想让别人听见。”难道他连一点时间都不愿给她?
“要说便说,否则朕和爱妃还有事,不想浪费时间!”唐皇搂着毓宁便要离开。
钱银雅咬了咬唇,见唐皇提步欲走,她没得选择,只好开口,“皇上,记得我还欠你一个理由吗?或许你已经不在乎了,但既是我所欠的,我就必须回答。我不愿接受你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无法过着没有自由的生活,我无法忍受宫里的繁文得节,也自认没有能力可以在后宫活下去,更没法子接受被众多人所分割的爱,我只要求我爱的人能全心待我,就如同我待他一般。我很明白这样的感情在宫里是不可能有的,也无法从你身上得到,这就是我的心结,不管你明不明白,至少我说出来了。”哀凄的看着依然冷漠的俊脸,钱银雅不再留下自取其辱听他回答,她第一次对唐皇下跪行大礼,“禀报完毕,民女告退了。”
行完礼,她亭亭起身,没有回头,背脊挺直的快步走开。蝶衣、纹纹急忙跟着小姐离去。
一步步踩稳脚步,她要自己不能失态,虽然她只是个平民女子,也不能在皇宫里丢脸。
端着麻木的平静表情回到慈秀宫,钱银雅吩咐婢女收拾东西,她要尽快离开皇宫,自己则去向太后辞行。
“银儿,你要离开了?”太后惊讶,她不是去和皇儿谈吗?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
钱银雅微笑说明,“银儿在皇宫里逗留太久,也应该离开了,这段时间非常感激太后的招待,让银儿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谢谢太后。”倚身为礼。
太后连忙扶起她,“银儿,别和哀家客气,你要不要再多留些时候?若你和皇儿间有什么问题,哀家愿意帮你们解决。”
钱银雅摇头,“太后,银儿和皇上之间没有问题,只是银儿真的该走了,银儿还负有许多责任,无法清闲太久。”
“银儿,你当真要走?一旦篱开了皇上,许多事便无法挽回了,你可要考虑清楚。”太后再次提醒。
“银儿懂太后话中之意,但有些隔阂是永远都无法消除的,只能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过能进宫开眼界,对银儿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的经验,既然要离开,银儿也不能带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请太后帮我转交给皇上。”钱银雅从怀中拿出唐皇令,递给太后。
太后看着她,无奈的叹气,收下唐皇令,“如果这是你的决定,哀家也不勉强,但是说不定咱们很快又会再见面了呢!”她不相信皇儿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心爱的女人。
钱银雅笑得苦涩,心中明白她和唐皇之间已经是绝不可能了。“太后,那银儿就告辞了。”欲走时却脚步不稳的摇蔽了下。
太后赶忙扶住她,“银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的难看呢?”
钱银雅漾起虚弱的笑容,“不,银儿很好,只是脚步一时没踏稳而已,请太后珍重,银儿离开了。”勉力撑住自己,她力持稳定的走到了广场,坐上马车。
倚在窗边,她看着马车转动起来,景物一一后退,往宫外直奔。
她没擦干头发就出门,然后又是一身单薄在秋凉的夜里奔跑,她知道病因是昨夜种下的,但她会支撑到离开皇宫,不会倒在不属她的地方。
时间在她身子越见痛苦中缓慢的流逝,终于她看到了马车经过宫门的牌楼,离开了,她离开皇宫了!
松了口气时,全身的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干,钱银雅在婢女的惊叫声中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