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间,希尔和-嫣妃的一家人坐在餐桌上早打成一片,和乐融融的谈天说地。大家早就有了共识,决定暂时把希尔的王子身分抛至脑后,把他当成普通人,纯粹是他们家的一分子来看待。
“对了,现在都几点了,嫣妃怎么还没回来?她平时都那么晚下班的吗?”希尔看了时钟一眼,都七点了,-嫣妃还不见人影。
“没有,她平时五点就下班了,今天怎么这么晚?”-母也觉得不太对劲,“我打电话去她公司问一下好了。”-
母才走到客厅刚拿起电话,就见坛嫣妃又气又哭的打开大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那么生气?又是谁惹-不高兴了?”
“还不是那个花花,我快气死了,-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吗?她说我买车的钱是当妓女赚来的!真是太过分了。”她气的眼泪扑簌簌地直落,“人家我是存了好久的钱才买那辆车子,她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这个花花好像跟她有仇似的,打从她一进入公司内就专找她的麻烦,八成是她们上辈于结过怨!
听到声音,其它人从饭厅走出来,当他们听见-嫣妃的话,无不为她受的委屈感到不平。
“太过分了,姊,我去帮-出口气!”坛乔轩压不下这口气,挽起袖子活像准备要和人大干一场般,火冒三丈的直往门外冲去,幸亏希尔及时阻止了他。
“你冷静一下,别那么冲动,”他挡住他,冷静地说道。
“可是那个女人居然这么说我姊,我实在气不过!你不晓得,她已经欺负我姊好久了,三天两头我就看我姊被欺负的哭回来。”
“就算如此,你现在这么气冲冲的冲去又能如何?”
“我可以去讨回公道。”然后再痛扁那个女人一顿。
“讨公道?”希尔斜睨了他一眼,早看穿他的意图,“就这么简单?”
在他的瞪视下,-乔轩原本高张的气势陡地下降了许久,他撇撇嘴,不发一语。
确定他不会再意气用事后,希尔才走到坛嫣妃面前,把她轻轻地拥入怀里,柔声安慰她:“别哭了,跟那种人没什么好气的。”
“可是我好不甘心。”她拾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着希尔,“她老是把我形容的很差,我真的有那么差吗?希尔你告诉我,我是不是那么差的人?”
“-当然不是,否则我怎会娶-?”他亲亲她的头发,声音低柔地轻哄着她。
“如果没有,花花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因为她嫉妒。”
“嫉妒我?”
“对,我猜她开的车子一定没-好,对不对?”
她点头,“现在全公司,除了总经理以上职位的人开的车子比我好外,就属我开的车是最好了。”
“所以她当然会嫉妒-了。”
“就算是嫉妒我,她也不用说那么难听的话啊!你知道公司的人现在都怎么看我吗?”现在全公司的人都以为她买车的钱,真是当妓女赚来的,大家看她的眼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有些人就是欠缺教养,我们不需要和那些没风度的人计较,否则我们不就和他们一样的水准了?-说对不对?”
她想了一下,知道希尔说的话没错,可是她还是不甘心,“我受了她好几年的气,我真的没办法一下子就原谅她。”
“我没要-一下子就原谅她,我们又不是圣人。”他拍拍她柔女敕的粉颊,“-可以先从原谅她这一次开始。”
“可是公司里的人怎么办?他们都相信花花的话。”
“总是有人不信的,-没听过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吗?”
“问题是我们公司没一个是智者,大家都是蠢蛋啊!”最惨的就是这个。
一想到这,她的眼泪就更加掉个没完。
“呃!这个……”希尔发现他的额际多出了几条黑线。
鲍司里的人都是蠢蛋一若是如此,他实在怀疑那家公司如何生存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衷心希望他有办法解决面前这个难题。
身负重任,希尔深吸了口气,不负众望的把事情揽了下来。
“嫣妃,我们先回房间,然后再慢慢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好吗?”
她啜泣地点头,被动的任由希尔拉她回房间去。
一进入房间,希尔马上用眼神警告跟在他们后面,想要偷听他们谈话的-家人,要他们乖乖的回饭厅去吃饭。确定他们全部离去后,他才把房门关上并锁了起来。
他坐在床上,将坛嫣妃拉到他面前,仰头含笑地望着她,“瞧-哭成这样,丑死了。”他伸手温柔地替她拭去泪水,“大学时-就很爱哭,没想到出了社会后还是那么爱哭,-别忘了-已经三十岁,是个老女人了。”
“什么老女人,我才不是老女人!”她抗议地槌着他的肩膀。
“可是-已经三十岁了。”他提醒她。
“谁说三十岁就是老女人了,”她不满地噘起红唇,“如果我是老女人,那五、六十岁,甚至七、八十岁的女人怎么办?”
“她们叫老老老女人。”他煞有其事地说道。
“鬼扯!”她生气地斥道:“你才是老男人!”
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是不以为我还年轻,毕竟三十岁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我是该摆月兑年轻时的懵懂无知,试着让自己更成熟稳重,所以我娶了-,娶妻生子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该做的事。”
“为什么男人三十岁就叫成熟男人,而女人三十岁就叫老女人?你太免太大小眼。”她-起美眸,气愤不平地反问他。
“因为我不这么说,-会止住哭泣吗?”他噙着和煦的笑意睇着她。
“咦?”经他这么一说,坛嫣妃才猛地发现,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停住了哭泣,犹沾着泪水的眼睫连续瘘了几下,她显得有些愕然。
瞧她呆滞的模样可爱至极,希尔扬起一抹傻笑,忍不住拉下她的头,覆上她美丽的唇办,轻柔地吻住她-
嫣圮粉颊瞬间袭上一抹羞红,她羞赧地垂下了头,有些支吾地开口:“我……我从没想过,我们会成夫妻。”
“我也没想过。”深邃的黑眸染上浓浓的笑意,更添希尔的俊俏,“早知道我们会成为夫妻,我就在大学时候娶-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盯着他英俊的脸庞,坛嫣妃的脸更酡红了,“你大概不知道,以前在大学时候,有好多女生暗恋着你,大家都希望能当你的女朋友,只是很奇怪,你居然一个女朋友也不交,那时,差点有人把你当成了同性恋。”
那时她每逃诩在对上天祈祷,希望他不是同性恋,否则她就没希望成为他的女朋友,不过到最后,她还是没成为他的女朋友。
“我有听过这种事,不过我不但不随便交女朋友,也不能随便交女朋友,所以只好任由别人随便猜测我的性向了,但是现在-知道了,我不是个同性恋,否则我也不会娶。”
“那可不一定,搞不好你娶我只是为了掩饰你真正的性向罢了。”
“谁说的?”他挑起好看的浓眉,有趣地瞅着她。
“电影不都这样演的,而且电视上也有说过,现在很多同性恋都是这样。”-嫣妃很认真的说着。
闻言,希尔闷笑出声,“或许有些同性恋者真会如此,用家庭来掩饰自己的性向,但我必须郑重的告诉-,我绝绝对对不是同性恋,我喜欢女人,而且喜欢百分之百的女人,尤其是像-这样有点呆的女人。”
“真的吗?”听他这说,她的眼睛为之一亮,“你会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否则我怎会娶-?”虽然还构不成爱,但是爱情是可以慢慢培养,他和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爱上对方。
“我晚上一定会睡不着觉。”她喜孜孜地说着。
“为什么?”
“因为你说你喜欢我呀!你一定不知道以前我也曾暗恋过你,那时候我多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不过我也伯你会讨厌我,暗恋就是这样,很矛盾的心理。”
希尔下只外表出众,就连他的举手役足部优雅的像位王子,让人下暗恋他都很难。
“我真受宠若惊,原来-暗恋过我!?”他微讶,“原来被自己的妻子暗恋的感觉挺不错的。”
她脸上漾着一朵美丽的笑靥,“知道被你喜欢,我的感觉也不错啊!”
“不过-似乎饴粤耍件事。”他提醒她。
“什么?”美眸眨了眨。
“-高兴的应该不只我喜欢-这件事而已,难道-忘了?我已经娶-了,”他指指她又指指自己,“我们是夫妻了,夫妻,-懂这是什么意思吗?这代表从此之后,我就是-的,-的哦!-的老公、-的丈夫、-的男人,我觉得-该更高兴这件事才对。”
“对哦!”这会儿她更是眉开眼笑,乐的不得了,“所以,你是我的了?”
他点头,“我是-的,-也是我的。”
“耶!我要赶快打电话告诉以前的同学,让她们羡慕死!”她连忙转身跑到梳妆台,打开抽屉翻着。
望着她找电话本的背影,希尔的脸上浮起一抹宠溺的笑容,这么天真烂漫的女人,他真怀疑她是怎么活到三十岁的。
她就像是用水做的,很容易就泪流满面,好像泪水足下用钱似的,而且还说流就流,此专业演员还厉害;下过她也很容易开心,她的心思实在太过敏感,这样的女人该好好被保护……会的,他绝对会尽他所能的保护她,他会用尽他的一切去守候着她,直到永远……
爱她是件很容易的事,他庆幸他选对了婚姻、选对了对象。
“奇怪,我的电话本跑哪去了?我明明都放在这的……”翻了许久还找不到,她蹙紧秀眉,绞尽脑汁地想着她究竟把电话本摆到哪里去了。
“很急吗?如果不急,不需要现在找。”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偏头想了一下,“好像也不怎么急,反正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他们早晚会知道的。”
他点头,同意她的话,“-饿了没?要不要下楼去吃饭了?”
当然要,啊!我忘了我说今天要亲自下厨的,”她现在才想到她说过的话,“都是花花害的,不然我下班后直接回来就可以煮几样好料的请你。”
“-妈也煮了不少好料的请我。”
“这不一样,我妈煮的和我煮的意义不一样。”
“哪不一样?”
“我是你老婆呀!”她回答的理直气壮。
虽然他还是感觉不出有什么不一样,但为了不伤了-嫣妃的一片好意,
他只好安慰她,要她下次再补过就好了。
“相信我,我的手艺是很棒的,我还参加过厨师比赛得过冠军呢!”她挺起胸膛,骄傲地说道。
闻言,希尔不得不赞同她的话,“那的确是不一样了。”
“那还用说。”
☆☆☆
吃完晚饭,-嫣妃的父母突然说他们明天要去国外旅游,归期不定,而-乔轩也说他有事要到朋友家去住一阵子,大家默契十足的自动闪人,把空间留给了这对新婚夫妻。
“奇怪,我从没听过爸妈他们要出国去玩,他们怎会临时说要出国去?
惫有乔轩,有什么事情需要住在朋友家才能解决的?”洗完澡走出浴室,-嫣把疑惑地问着早洗好澡,坐在床上看书的希尔。
“也许他们是故意离开的。”希尔头没抬,直接回答。
“故意离开?为什么?”-嫣妃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着头发。
“因为我们刚结婚。”
“这又有什么关系?”她纳闷不已。
希尔抬起头从镜子里与-嫣妃充满疑惑的美眸对上,英俊的睑庞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也许是怕我们太过大声会吵到他们,”
“什么太过大声!?”坛嫣妃有听没有懂,她放下梳子转头面对他,“什么意思?”
希尔把书放在床头,然后对她勾勾手指,示意要她接近他-
嫣圮不疑有他的爬上床,来到他面前,“怎么?”
他欺近她,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性感的薄唇贴上她的耳际,他任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后,只见-嫣妃的小脸整个热烫起来。
她连忙伸于捣住自己的脸颊,头垂的低低的,迟迟不敢把目光对上希尔的。
“怎么了?为什么把头垂的那么低?”希尔弯下腰想对上她害羞的目光,故意逗弄着她。
“哪有!”她不好意思的推开他,“别闹了。”
他莞尔一笑,“暂时先不闹-,来,我有个东西要给。”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镶上祖母绿的戒指,然后拔下坛嫣把手上那个下午临时去买的戒指,重新帮她套上他现在拿出来的这个。
“你怎么把我们的结婚戒指拿掉?”她错愕地瞪着他的举动。
“那个值不了多少钱,而且是临时买的,不能当我们的结婚戒指,这个才算。这定我母亲为了我们四个兄弟特地请人设计的,全是一对,我们兄弟各带一只,另一只就是准备给我们另一半戴的,世界上也仅有这四对而已。
这个戒指可以代夫-的身分,一旦戴上它,-就是我们家族的一分子,万一有一天出了什么事,-可以把这个戒指亮出来,我保证别人看到它之后,绝不敢对-怎样,”-
嫣妃盯着戒指上的绿色宝石,“这是什么宝石?真的还是假的?”
“祖母绿。”
“很贵吗?”她对宝石向来没研究,她顶多只认识钻石而巴,其它什么蓝宝行、红宝石她一概不知,而且连宝石的价位妍何都不清楚,因为她根本买不起。
“还好。”以他们庞大的家产而言,这个戒指的价位,的确只能用还好来形容。
惫好就是不贵-!坛嫣妃径自胡乱联想。
“那这个呢?”她拿起被摘下的戒指,“这颗钻石是真的还是假的?”
“-想呢?”
“我又不是珠宝鉴定师,怎会知道它是真是假?”
“是真的。”
闻言,-嫣圮二颗眼珠子瞪的老大,“这颗钻,是真的!?”
希尔点头。
“那它会不会很贵?那么大一颗,要很多钱才买的到对不对?”
他摇头,“我没花到钱。”
“咦?为什么?”她一愣。
“因为我是用刷卡的。”
“这不都一样。”她撇撇嘴,白了他一眼,“它到底花了你多少钱?你最近不是没有工作吗?买了这个戒指之后,你还有没有钱?”
“傻瓜,-不用担心我有没有钱,反正我还养的起-就对了。”他拥着她轻轻摇蔽着,“我绝对不会让-流落街头,-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真的?你的存款到底有多少?”她一脸怀疑地睨着他,“有六位数吗?”
三十岁的人了,若银行存款还没到达六位数的话,不管男人或女人的花钱观念就值得人商榷了。
“不清楚,我很久没去看过了。”他耸耸肩,他很少为钱这种事去费心思。
“你会不会银行里只剩几百块或几十块而已?”她-脸惶恐。
“这还不至于,反正我不愁吃穿,即使多养-一人也绰绰有余,-不用担心。”搞不好再让他养几百万人也不成问题。
“我还是不太放心,不多存一点钱,以后怎么养老?而且我那辆车还有贷款要付,我看,这个戒指明天我去把它退掉好了。”她想了一下,“应该可以退吧?我才戴一逃邙已,老板不会这样就不认帐了对不对?”
“-的未来看我就好,我不会让-饿着的。”他再次强调。
“不行,我们是夫妻,祸福与共,我有义务和你一起负担未来生活的开支,所以从明天起,我会努力存钱,尽量不要乱花钱。”
闻言,黑眸里闪过一丝感动,他定定地凝视着她,“-不后悔吗?也许我真的是一贫如洗,嫁给我,-得不到任何金钱上的资助。”
一般女人如果听见自己嫁的丈夫是个穷光蛋的话,一定会侮不当初,恨不得自己没结这个婚,她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她为什么还能如此坦然自在?她真的不会后悔吗?尤其他们的婚姻来的如此荒唐。
“我为什么要后悔?”她不解地反问,“你很优秀,我相信上天不会埋没人才的,你只是暂时没工作,又不代表未来都不会有工作,我对你有信心,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我真的不晓得-是聪明还是笨,我们只是大学同学,顶多称的上是普通朋友而已,并无太多的交情在,再说我们也已经奸几年没联络过,而-就轻易的就信了我的话,甚王嫁给了我,把一生全托付在我身上,-的勇气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那么大胆?-不怕我骗-?”他真的不懂,她怎能信任他到这种地步。
“你是在骗我吗?”她揭了漏浓密的眼睫,脸上漾着一抹甜蜜的笑容反问他。
“也许。”
“就算如此,那我也认了,毕竟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听到她的回答,希尔再也无言以对,只能望着她迷人的笑靥出神。
“我自认是个好女人,所以我有自信我会嫁个好老公。”她的手轻放在希尔的心窝处,微笑地道:“所以我不怕!”
希尔深叹了口气,彻底被这妮子的思想逻辑给打败,幸亏他不是坏男人,否则谁理她究竟是不是个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