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课,舞慕情再度打扮成高中生,跑到黑冥月的公司去,才刚到他公司门口,就看见赵敏敏和黑冥月两人在那拉拉扯扯,见状,美眸瞪到最大,她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把黑冥月拉开。
“喂!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他很难看耶!”她故意挡在黑冥月及赵敏敏中间,气呼呼地对赵敏敏嚷着。
一看又是她,赵敏敏顿时整个眉毛倒竖起来,“搞什么,-怎么又出现了?!”
“怎样,不行哟!这里是-家吗?只有-能来,我就不能来?好加在我来了,不然冥月会怎么被-鲁死,都不晓得。”
“-在胡说什么,我警告-,-别老是破坏我和冥月之间的关系,他不可能会喜欢-的,-死了这条心吧!”
“赵敏敏,-少在那有的没有的,-没听过死会还能活标吗?更何况他又还没和-结婚,将来他身分证上的配偶?是填谁的名字都还是未定数,搞不好上头会是我的名字,而不是-的哦!”
“-在作梦!”
“是不是作梦,以后就会有答案了。”
舞慕情和赵敏敏两人就这么当街对恃起来,黑冥月冷冷地瞥了她们俩一眼,径自转身朝公司内走去。
他中午和客户应酬,客户亲自派人接送他,才回来,就被赵敏敏堵个正着,接着便缠着他不放。
在大街上他不好发火,用说的又赶不走她,正烦恼要用什么方法驱离她时,幸好舞慕情出现了。
他突然发现她伪装的这个身分还蛮有用处的。
舞慕情对着赵敏敏吼到一半,才愕然地发现黑冥月居然不见了,赶紧转头一看,见他即将踏入电梯内,她-着脸颊,夸张的大叫。
“站住!摆冥月,你给我站住!”开玩笑,她特地来找他的,要是让他这么一上楼,她就看不见他了!
她没忘记上次的教训,站了一天才见到他,那天回去后,脚酸死了说。
“哎呀!冥月,你怎么走了,你等我,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呀!冥月……”趟敏敏追了上去,可惜警卫却把她挡了下来。
“-没和我们总裁预约时间,所以-不能上去找他。”两名身形虎背熊腰、雄壮威武的警卫,就像两尊门神般,杵在大楼门口,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是他未婚妻耶!难道连见他的权利都没有?”
“-来很多遍了,我们总裁的规矩-很清楚,不需要再多说废话。”
“你们--好,好!你们敢这么对我说话,只要我嫁给了冥月,我第一个要他开除的人就是你们两个!”
“趟敏敏,-有没有搞错呀!辨矩是冥月定的,他们只是依照冥月的交代去办事,-怎么可以把错都推到他们身上?要是-有胆,-去叫冥月改变规矩呀!别只会在冥月背后欺负人,在他的面前就假装得好象很温驯,做作到我看了都想吐耶!”
看不惯赵敏敏的所作所为,舞慕情忍不住跳了出来,为那两名无辜的警卫正义喊话。
“----竟敢对我说这种话?!-不想活了?!”赵敏敏气到头顶冒烟,一张好看的脸此时变得狰狞,完全失了她平时的美貌,令人感到嫌恶。
“-放心,正常而言,我绝对活得比-久,因为我比-年轻呀,嘻嘻嘻。”
“——--”指着舞慕情的手指抖啊抖的,抖到舞慕情真担心她会因此而中风。
她把赵敏敏的手按了回去,“好了,别再-呀我的,-有没有空?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如何?”
“和-聊?!-以为我很闲吗?我还有一堆通告等着我上呢!谁有时间和-这发育不良的小表聊天,哼!”赵敏敏高傲地昂高下巴,不屑地掉头就走。
“喂!别这样嘛!人家对冥月的事很好奇,-是他的未婚妻,一定知道很多有关他的事,说一点让我知道嘛!懊不好?”舞慕情立即跟了上去,放软口气,讨好的恳求着她。
“-休想我会把冥月的事告诉-这个情敌,还有,怎么,-的态度转变的可真快嘛!原来这年头的年轻人是墙头草,哪有好处就往哪倒?”一逮到机会,赵敏敏很不客气的就嘲弄起舞慕情来。
舞慕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得很开怀,她耸耸肩,笑嘻嘻地开口:“这就是我们的生存之道呀!如何?厉害吧!”
“无耻!”赵敏敏不屑地啐了声。
“-错了,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纠正她。
赵敏敏恼怒地白了她一眼,悻悻然地拂袖而去。
“赵小姐,-真的要那么小气吗?冥月的事-当真不肯告诉我?”她在她身后大声地喊着。
“有本事-自己去问他!别来找我呀!斑!”赵敏敏被激到也不顾形象地回头反吼回去。
“呃……”舞慕情自讨没趣地模模鼻子,喃喃自语:“我就是没本事才忍着被-骂问-的,-还叫我自己去问他,那我刚才岂不都让-白骂的……”
唉!卑说回来,黑冥月不肯告诉她他的事,赵敏敏也不肯说,那她要找谁问去?
抱着头,舞慕情噘着红唇,在骑楼下蹲了下来,仰望着头,唉声叹气着。
看来要查出黑冥月背后的秘密,她还得下一大番工夫才行……
头痛呀……唉……
“咦?-今天又来了呀!”
主秘正巧有事外出,甫下楼就看见蹲在路旁的舞慕情,她讶异不已。
“-好。”看见主秘,舞慕情忙不迭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恭敬地对她轻轻点了下头。
“-又来找我们总裁?”
“是呀!罢才来时,正好遇到他,可是他没理我又上楼了。”舞慕情很是无奈地垮下双肩。
“小妹妹,说真的,我个人是蛮喜欢-的,但是老实说,-太小了,我们总裁不可能会选择-这种年纪的小女生当对象,-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年龄不是问题。”因为实际上的她也只小摆冥月几岁而已。
“好,就算年龄不是问题好了,那我问-,倘若今天-是我们总裁,-身边围绕着一堆美女,个个不是大明星,就是女强人,再不然就是企业的干金小姐时,-有可能会去选择一个还在读高中,什么能力也没有,思想也不太成熟,唯一优点就是有活力的小女生当另一半吗?”她不是故意贬低她,她只是指出事实。
“他身边真的有那么多条件这么好的女人?”
“小妹妹,连-这个高中生都如此识货了,更甭提其它女人了,她们全和-一样,都恨不得能得到我们总裁的青睐,只是大家用的看家本领不同,有人利用生意上的往来,找机会和我们总裁频频接触:有人则送礼、倒贴,反正一堆-想得到或想不到的招数,应有尽有。
不过就是没人和-一样,肯在这傻傻的等待,只求能见他一面,-的毅力及耐力让不少人刮目相看。”
“就算这样又如何?他还是连看都不看我半眼。”有那么多好女人任他选,当年他为什么会选择她?
她充其量只是长得可爱一点,完全称不上漂亮,身材也中等,没那些模特儿高,而且她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的讲师罢了,没任何傲人显赫的家世背景,在那堆女人里头,她应该是最不起眼的,而他却选上了她,为什么?
他是真的爱她吗?
她又凭什么被他爱上呢?
满脑子的问号,没一个能得到解答的,真是烦啊!
“其实-也不用感到心灰意冷,因为-也不是第一个被冷眼相待的女人。”
“怎么说?难道他对其他女人也跟对我是一样的?”她微愣,原来自己不是例外?
“我也搞不懂我们总裁在想什么,他有那么多机会去认识那些女人,可是他对她们从不假以颜色,每次都用那副冷酷的表情面对人家。
可是若说他是因为太爱赵敏敏的缘故,所以不到处拈花惹草的话,又不像,有时我还觉得,他对趟敏敏的态度比对其它女人都还来得差,因此我蛮纳闷的,完全捉模不清我们总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闻言,开心的泡泡一个接着一个在舞慕情的心底冒了出来。
如果主秘说的话是真的,黑冥月从不在其它女人面前露出好脸色,而只在她面前,才会有喜怒哀乐,跟她谈天说笑,甚至偶尔还会对她撒娇……这岂不证明了,黑冥月真正爱的女人是她吗?!
她能这么推断吗?!她欣喜若狂地心忖着。
主秘一脸古怪地看着刚才还一副难过得要死,现在却突然变得很高兴的舞慕情,怀疑她是哪根筋不对,怎会突然情绪转变那么大。
“-还好吧?”她担心地看着她。
“我没事呀!”
“哦……没事就好……”主秘瞥了手表一眼,“我还有事要忙,不能和-多说了,拜拜!”
“-要走了呀!我还想知道更多有关冥月的事呢!”
“下次有机会我再告诉-,现在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会很麻烦。”
“……好吧!不为难-了,谢谢-今天告诉我这么多,改天我请-吃饭。”
“呵!我请-好了,反正-有我的缘,请-一餐算是交个朋友。”
“不好不好,-告诉我那么多冥月的事,对我又那么好,我怎么可以让-请,-放心,我有在工作,有收入的,请-一顿绝对不成问题。”
“好吧!既然-坚持,那我也不好拂逆-的好意。”
“嗯,那我再找个时间。”
“好,就这么说定了,拜拜!”
“拜!”
主秘走后,舞慕情抬头仰望着黑冥月公司的最顶楼;心里一则喜、一则忧。
喜的是,她认为黑冥月好象是真的爱她的;忧的是,他身上有太多秘密……
“我觉得-最近心事重重。”黑冥月很认真地盯着舞慕情,“-遇到什么困难吗?”
不自觉发呆的舞慕情,听见他的询问声,马上回过神。
“……有……有吗?”
“有,而且老爱发呆,我刚才叫-好几声了,-现在才回过神。”
“呵……”她尴尬的干笑着,“不好意思……”
“-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想说吗?”他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她望了他一眼,咬紧下唇,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想说就说,不想说的话,我也不想勉强-,只是我想让-知道,我希望-很快乐,无忧无虑,我不想有任何事来妨碍-的快乐,如果我有能力把那些障碍物剔除的话,我会很乐意帮-解决。”
“如果我的不快乐是来自于你的话,那你会怎么做?”她佯装好奇地提出表面上看来是假设,实际上却是她最想问的问题。
摆冥月虽然早猜到是他让她这么烦恼,但表面上仍装作非常讶异的模样。
“我让-觉得不快乐?!这是怎么回事?”他很是惊讶地问道。
“我……我只是假设,你不用这么紧张。”她急忙安抚他。
“我不喜欢-的假设。”他沉下了脸,语气凝重地说道。
“哦……好吧!那你把这个问题忘了,我不问就是了。”她讷讷地低下了头,有些受伤地低语。
摆冥月暗叹了口气,“慕情,我不是在怪-,因为我这么竭尽心力想让-快乐,结果我却是造成-不快乐的罪魁祸首,-可知道这对我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吗?”
“我可以想象那种感觉,只是……”她欲言又止,到最后索性放弃再追问他,“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
“慕情,---”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她试着对他绽放如花笑靥,只可惜精明的黑冥月没忽略她眼底的那抹勉强与不欢。
他无奈地叹了口长气,他不愿见她为了他的事这么怏怏不乐,但是他又无法替她解决所有疑惑,让她安心,因为他一旦说出一切,事情就会变得更加棘手,与其让事情变得无法控制,何不趁着现在还能控制时,整个压抑下来。
“我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恢复以往的快乐?”他很是无力地问着。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只要真相,偏偏他可以给她全世界,唯独不能给她的就是真相。
“-现在不想说没关系,等-想说时,记得要跟我说。”
“嗯……对了,我再问你一件事,你什么时候肯恢复你真正的模样和我一块出门?”她故意试探性地询问他,更目不转睛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想看出什么端倪。
“真正的模样?我的样子就这样,哪有什么真正的模样?”他故意装傻带过。
她不着痕迹地撇着唇。又是这种回答,讨厌!
“冥月。”她突然唤着他的名,打断他的思索。
“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百分之百肯定。
“很爱很爱?”
“很爱很爱。”
“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我会爱-到老死为止。”他温柔地笑了。
“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她再问。
“永远不会。”他还怕她会离开他,怎么反过来是她担心他?
她幽幽地叹息着,“怎么办?我好希望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仰天翻了翻白眼,“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绝对是真的!”他再三强调。
她低低笑着,“但愿如此……”
“喂……什么但愿如此,是本来就如此,何需但愿?!”他捉住她的语病,严重抗议。
她但笑不语,一颗心始终是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