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医院的迎新会是史无前料的热闹,原本死气沉沉、到处是雪白的墙及充满消毒水、药味的医院,在大家合作布置之下,结上了许多五颜六色的汽球、彩带,四周更挂上许多病人和护士有空就帮忙折的纸玫瑰,医院的大厅显得色彩缤纷、活力十足。
大厅中间搬来许多桌子,排成ㄇ字型,上头摆满了数都数不清的饼干、点心、蛋糕类的食物,欢迎任何人来享用,包括病人在内。
因此,很多病奔家属都带着还能活动的病人来到大厅,参与这在医院难得一见的热闹盛会。
“好多饼干耶!”小阿子一看见零食,眼睛就像装了几十瓦的灯泡,瞬间亮了起来。
“我们快去拿。”一堆小阿子蜂拥而上,凑在桌子前,不断的把桌上的饼干往嘴里塞。
嘴巴吃的不够,双手还捉了几把往怀里塞,准备待会儿拿去分给不能来参加的好同伴吃。
看着那些小阿,大人们莞尔一笑,摇摇头。
“新来的护士们都到了吗?”副院长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满意地环视着会场四周,边询问着负责这次迎新会的主办人。
“我点过名单,只剩一个叫骨娃苡的护士还没到。”主办人翻着名单,回答道。
“嗯,这次迎新会主要是要迎接两名院长特别从美国邀请回国,来我们医院工作的医生,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姊弟,你交代下去,要是看见他们,记得要礼貌些,人家可是技术一流、很了不起的医生,别让人家留下坏印象,要是让他们觉得我们医院不好,又回美国去的话,吃亏的不是医院,而是大家。”少了医术高超的医生,是病人没福气哪!
“我懂,只是这两位书医生只来了姊姊,弟弟似乎还没到。”主办人手指着远方某位身材异常高挑的美艳女子。
“是吗?我过去问看看,希望不是出了什么事。”副院长端着亲切的微笑迈向书映婕。
“书医生,-好。”
正在和别人聊天的书映婕,一看见副院长,马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副院长你好。”
“我们办的迎新会,-觉得如何?”
“很棒,大家都很开心,这对病人有益。”生病的人心情大都不好,难得有这么欢乐的气氛能让他们转移注意力,不再惦记着身上的病痛,这对病人的病情只有好,没有坏。
“嗯嗯,对了,怎么不见另一位书医生来到?”
“我刚才有打电话给他,他说他要出门了,看时间,他也应该到了,不晓得为什么还没出现。”这个书应侨八成又躲在他的研究室里,不晓得在研究什么,才忘记了时间。
“哦!那我们再等等吧!我想他可能等一下就到了。”
“嗯。”
砰!
一记好大的撞击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霎时全被不远处发生的车祸吸引过去。
正赶着要去参加医院迎新会的骨娃苡,不管她是不是快要迟到,马上把机车停到路旁,往车祸现场跑过去。
那是机车和小滨车相撞的车祸事件,机车骑士倒在小滨车的前轮下,痛苦的申吟着。
见状,骨娃苡脸色丕变,正要冲过去时,另一道人影比她更快,立即上前探视机车骑士的伤势。
“喂喂!你不要乱动他,小心他的伤更严重。”骨娃苡怕他加重伤者的伤势,急忙对他喊着。
书应侨抬头看了她一眼,简短地说道:“我是医生。”
“是哦!我是护士,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避说。”
发生车祸,居然有医生和护士恰巧在附近,这名机车骑士真是好运。
“这名伤患左大腿和左手臂有骨折现象,-去找木板和绳子来固定他的伤处。”
“好的。”接到命令,骨娃苡马上着手去做,她跑到附近的店家找适合的木板。
书应侨这时确定机车骑士意识还清楚,先打一一九叫救护车来,再慢慢的检查他的身体,看他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木板和绳子找来了。”
“好,我来固定,-小心抬起伤患的脚,注意,不要动到他的伤口。”
“我知道。”骨娃苡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抬起伤患的脚,边注意着伤患的表情,看他没露出更痛苦的神情,她就知道以这个速度抬起他的脚,并没造成他更大的疼痛。
二人就这么进行急救处理,直到救护车来到,书应侨对随着救护车一并来到的救护人员,交代了伤患的伤势之后,才让他们把伤患送走。
接下来就和他们无关,是警方丈量车祸现场,以厘清肇祸责任归属问题的时间了。
不过,他们俩的义行获得大家的赞赏,鼓掌声不绝于耳。
书应侨和骨娃苡谦虚地互相答谢着。
“很高兴有-的帮忙。”书应侨主动对骨娃苡伸出友好的手。
鼻娃苡也笑咪咪地伸出自己的手与他交握,“你是一个好医生哦!”
“彼此彼此。”现在很少有人肯如此热心的帮忙发生车祸的人,大家都怕惹事上身,眼前这名小堡士的行为博得了他的好感。
“啊!我还要赶着参加医院的迎新会,今天可是我第一天报到的日子呢!惨了!”忽然想起自己该做的事,骨娃苡大叫不妙,急忙闪人。
经她这么一提,书应侨想起自己也要参加医院的迎新会,他也连忙赶过去。
待他匆匆忙忙赶到医院,跟大家解释完他迟到的原因之后,意外的发现刚才合作的小堡士也同样姗姗来迟。
鼻娃苡找到了主办人报到,在跟她说明她迟到的理由时,书应侨端了两杯鸡尾酒走了过来。
“嗨!”
“咦!你怎么也在这!?”看到他,骨娃苡很是讶异。
“我是这里新上任的医生,-呢?”他把手中另外一杯鸡尾酒递给她。
“谢谢,我是刚来报到的护士……搞了半天,我们原来是同事呀!真有缘。”
“是啊!我叫书应侨,-呢?”
“骨娃苡。”她巧笑倩兮的回答。
她绝对不晓得,她不经意的那抹笑,却永远的烙印在书应侨的心上,一辈子也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