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越琛离开华达化工之后,车子往回古家的路上开。
他早该料到文心宇是一个不知好歹又冥顽不灵的女人,好心劝她不要上了金道吾这个人渣的当,她不但不知感激,反而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好似他才是真正的坏人似的。
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见过、领教过,独独没见过她这样外表气质高雅却能气死人的女人。
可是一想到古越檀在手机那头发出的要挟──
你还想不想吃静书煮的菜?
他无奈地一脚踩住煞车,车子发出刺耳的煞车声。
想到大嫂一道道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他的胃开始翻腾。自从大哥带大嫂出国这一个月来,家里上上下下每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每天望着餐桌巴望着他们早点回家。
车子停靠路旁,他气恼地拍着方向盘,“真要命!”
为了能吃到文静书煮的菜,他不得不设法阻止又蠢又笨的文心宇与海纳签约,再说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也是他好管闲事的结果。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车子掉头又开回华达化工。
这一次古越琛不再闯进文心宇的办公室,而是选在大门的对街将车子停妥,坐在车里他可以清楚看到华达化工人员进出的情形。
低头看时间,此时已经接近下班时间。
五点,下班时间一到,华达化工的大门敞开,员工们三五成群走出大门。
坐在车里的古越琛目不转睛紧盯着大门,不想错过文心宇的身影。
既然好言相劝不成,只好用强硬手段了,哪怕是吓她、恐吓她都行,只要能完成大哥的交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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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推开办公室的门探头进去,对着文心宇露齿一笑。
“文小姐,下班了。”
文心宇低头看了一下时间,“哦,知道了。”
李晴怯怯地闪进她的办公室,“文小姐……”
文心宇讶异地抬头看了李晴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批阅公文,“还有什么事吗?”
“工厂品管部的小贞今逃讴婚,她希望同事们今晚能去沾沾她的喜气。”李晴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
“品管部的小贞……”文心宇抬起头思索片刻,“哦,我想到了,是不是个子娇小、脸圆圆,笑起来甜甜的那个女孩?”
李晴欣喜地猛点头,“就是她,今天是她的文定之喜。”
“那妳就去呀,沾沾她的喜气,看看妳是不是也能早点嫁出去。”文心宇绽出笑容看着李晴。
“我也是这么想。”李晴坦言不讳。
原来现在的女孩还是会担心自己嫁不出去。
文心宇低头哂笑,“那妳快去吧。”
“可是小贞更希望文小姐能出席她的订婚宴。”李晴说出小贞的愿望。
“要我去?”文心宇感到意外。
“因为妳是华达化工的大家长,如果能得到妳的祝福,她会感到无限光荣。”李晴力持镇定瞅着文心宇。
文心宇顿了一下,“这样……”
李晴猜不出文心宇此刻的心思。
文心宇倏地起身,合上桌上的公文,幽幽舒了一口气,看着一脸期盼的李晴。
“既然小贞希望我去,我怎能让她失望?再说我是华达化工的大家长,理应去祝贺,我们一起去。”
李晴怔愣地望着文心宇,在提出此事之前,她还以为自己不知要费多少唇舌才能说动文心宇,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请动了文心宇。
文心宇抓起外套披在身上,拎起皮包,奇怪地望着仍然站在原地发呆的李晴。
“小贞只请我没请妳吗?”
李晴顿时回神,“她有请我。”
“那还不快走,难道妳想吃剩菜剩汤?”文心宇揶揄道。
“当然不是。”李晴转身快步追上文心宇。
李晴走在文心宇的右侧,不时转头瞅着文心宇绝美的侧脸。“文小姐,妳没当电影明星真是电影界一大损失。”
文心宇觉得好笑地瞥她一眼,“妳在胡说什么?”
“真的,工厂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这么认为。”李晴不停强调。
“好了,不要再说了,妳知道小贞在哪儿请客吗?”文心宇手伸进皮包里掏车钥匙。
“就在工厂附近不远。”李晴呵呵地笑。
“开车方便吗?”文心宇不知道李晴所说的不远是多近。
“过一条街拐个弯就到了。”李晴指了指方向。
文心宇看了李晴一眼,促狭一笑。“这么说来,不必开车,走路就到了。”
“对,只是怕妳不习惯……”李晴心忖:她可是位千金大小姐。
文心宇将车钥匙放回皮包里,“我才不会不习惯,偶尔走路有益健康,走吧。”
李晴笑逐颜开地紧跟在文心宇的身旁走出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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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宇出现在小贞的订婚宴上立即引起所有参加喜筵的华达化工员工欢声雷动的欢呼,喜筵虽简单却充满温馨气氛,文心宇感染这份喜悦,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酒。
喜筵散了之后,文心宇挥别工厂的员工,独自走回工厂取车。
晕黄的路灯照射下,她的视线对上十五公尺外一双热切的晶亮黑眸,她慌张地半瞇双眸想看清楚。
迸越琛?他这时候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惊愕之余,她的喉咙竟一时发不出声来,心脏也跟着跳个不停。
不可能是他!一定是自己贪喝几杯酒眼花了。
她连忙低头看着路面,强迫自己的两脚继续往前走,避开倚在墙边注视她的那双黑眸。
尽避假装视而不见,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两道炽热的视线灼烧她的背。
“有必要走得这么快吗?”
被发现了!包糟的是,她没眼花,真的是古越琛。
文心宇反而走得更快,彷佛在逃避什么似的。
迸越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妳干嘛躲我?”
他先前看见她和助理一起离开,发现她并没有开车,心想也许很快就回来,没想到她一去就是两个小时。
他在这里空着肚子等她足足有两个小时,再见到她时,她却是脚步不稳的样子,靠近她之后才发现她身上有一股酒味。
文心宇气急败坏地甩开他的手,“我为什么要躲你?”
“这就对了,妳没必要躲我。”他黑眸闪烁、眉毛微抬,似乎在嘲弄她的尴尬。
他们在华达化工大门口停了下来,他两眼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她;文心宇虽然极力克制,仍然忍不住看向他。
此刻她才发现他有一张足以令女人的心发慌的俊美五官,他的眼神更是震慑人心。
但是他的卤莽让她忿忿低吼:“你等我有什么事?如果是为了代理权的事,这项决定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是很清楚,但是我感觉全是不经大脑的决定。”古越琛露出一抹促狭的笑。
不经大脑的决定?
文心宇不禁气得咬牙切齿,“既然你不认同我的看法,就请你让路。”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故意横在她面前,两眼射出的怒火却有着将一切东西化为灰烬的热力。
文心宇气呼呼地瞪视他,“你不让?好,我让!”她脚步往旁边一移,从他身边掠过。
由于她急于逃避他灼热的目光,一时没注意到右边急驶而来的大卡车,当她发现迎面而来的大卡车时,惊恐万分地张大眼睛呆在原地。
就在大卡车即将撞上她时,一道人影突然而至,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拦腰抱起闪避到路旁。
大卡车呼啸过去,古越琛焙缓将文心宇放回地面,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文心宇可以感觉到他手指的热度几度穿透薄衣服灼烫她的肌肤,她伸手拨开额前的乱发。
“我不会因为你救我而感激你,继而改变决定。”
他冷着俊脸宛如雕像般立在她的面前,“我没想过要妳感激,至于妳愿不愿意改变决定也是妳的自由,不过我依然要提醒妳,如果产品交给海纳,没有妳预期的获利,只有亏损。妳别忘了,我们古家是华达化工的股东,而且妳没有第二个妹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文心宇才消退的怒火再度燃烧。
迸越琛扬一扬眉,“妳妹妹现在已是古家人,看在姻亲的份上,我只是提醒妳最好眼睛放亮,谨慎决定。”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记住!”文心宇不悦地白他一眼。
懊意的规劝换来一记白眼,气得古越琛真想一手掐死她算了,免得他被她的执拗气得吐血。
“记住最好,免得将来吃了亏才后悔莫及!”说完,转身离去。
文心宇怔怔地望着他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莫名其妙!我才不信我会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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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同一个父母生出来的姐妹却有着南辕北辙的个性?
文静书──人如其名,虽然身材圆润却有着好脾气,凡事忍让,尤其是一手好厨艺更是让人难以忘怀。
文心宇──身材修长,长得又美,却有着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的脾气。
必到家中的古越琛愈想愈气,天底下哪有这种冥顽不灵的女人?他不禁怀疑她的脑袋瓜里是不是装着水泥?
迸越琛坐在桌前,一手握着斟了红酒的酒杯不停摇蔽;另一只手撑着头,思绪飞得老远。
倏地,一只手拍在他的肩上。
“你在想什么?”
迸越琛必头瞅着站在身后的古老爹,闷哼一声:“没想什么。”
“少来了,你的脸上清楚写着你在想事情。”古老爹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只空杯搁在面前,指着古越琛面前的红酒。“也给我一杯。”
迸越琛拿起红酒倒满古老爹面前的空杯。
迸老爹端起面前的酒杯,大口地喝下一口,咂咂嘴。“好喝,如果这时候能配上一盘静书炒的小菜,更棒!”
迸越琛望着古老爹,“为什么同胞亲姐妹的个性会天差地别?”
迸老爹一脸茫然地看着古越琛,“你是指……”
“大嫂和她姐姐。”古越琛挺直背脊紧靠椅背,手指轻画杯缘。
迸老爹奇怪地看着古越琛,“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提起静书和心宇?”
迸越琛放弃画杯缘,一脸正色地注视古老爹。
“今天我在俱乐部里,无意间听见海纳化妆品代理商金道吾在他的狐群狗党面前放话要追文心宇,本来这事与我无关,但是听说文心宇要将华达化工新产品交给海纳代理,我就亲自跑到华达化工警告文心宇,谁知那女人居然不领情。”
“喔。”古老爹轻声回应。
“那个女人的狂傲气得我恨不得上前给她几个耳光,看她会不会清醒!”古越琛气得咬牙切齿。
迸老爹顿觉好笑地瞥他一眼,“她想将产品交给海纳代理就给海纳代理,你有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倘若金道吾是个正人君子也就罢了,偏偏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古越琛气不过的低吼。
迸老爹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瞅着儿子,“你想做骑士?”
迸越琛不由得一愣,“老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英雄救美喽。”古老爹故意装蒜,拿起面前的红酒,凑在嘴边喝下一大口。“美味!美味!”
“救她?算了吧,那种女人不吃一次亏是绝对学不了乖的!”古越琛轻蔑地嗤笑一声。
“你真是这么想吗?假如你是这么想,就不会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古老爹言笑间指出他的烦闷。
迸越琛反驳古老爹的看法,“我会救她不是出自我的意愿,全是因为大哥说不想让大嫂知道烦心,要我出面解决。”
“是吗?你就冲着越檀这句话才伤这脑筋?”古老爹才不信他的说辞。
“我才不是冲着大哥那句话,我是担心不出面解决,以后吃不到大嫂的料理。”古越琛无奈地叹口气。
迸老爹闻言,哈哈大笑。“看来静书完全控制了我们家每个人的胃。”
可不是!迸越琛神情略显沮丧的低着头,为了往后能继续满足口月复之欲,他不得不低头,可恼的是文心宇一点都不领情。
“我也见过心宇这女孩,在我看来,她并不是像你口中所说那种刚愎自用的女孩,或许是你的态度太强硬引起她的反弹。”古老爹的口气中带有一股嘲谑意味。
“碰到那种女人,态度根本没必要放软,再说她自找苦吃与我无关。”古越琛卑语的分贝逐渐升高,在在显示出他的怒气。
“如果真是这样,你没必要生气。”古老爹就事论事,无视他的怒气。
“生气?”他用力爬梳头发,咬着牙恨恨地道:“我没有多余的力气跟那种女人一般见识。”
迸老爹抿着嘴窃笑,握住面前的酒杯。“还是喝点酒,有益健康、活络全身筋血。”仰头喝上一大口。
迸越琛忿忿地抓起酒杯,往嘴里猛灌一大口,让酒精烧灼干涩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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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宇推开家里的大门,习惯性的伸手按墙上的开关,眨眼间客厅灯火通明,她呆呆地环视客厅,想着文静书还在家里时的情景──
静书圆润的脸蛋漾着甜甜的笑,手里总是捧着一盘菜或是一碗汤等着她回来。
心宇,回来了,我今天为妳准备妳爱吃的……
“谢谢。”文心宇喃喃低语,温热的泪水悄然从眼角滑落。
她甩甩头,同过神。客厅还是客厅,却少了文静书的笑靥,也少了一份温馨,只剩下冷清与寂寥。
文心宇拭去脸庞上的泪,用力吸着鼻子,疲惫地将皮包丢至沙发上,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果汁,打开盖子喝一大口。
低头看着手中的果汁,心里又是一阵酸涩。静书在时,根本不会让她喝现成的果汁,静书一定会细心为她准备新鲜现榨的果汁。
文心宇无奈地吐一口气,她的生活少了妹妹之后,变得无趣又空虚。
倒进沙发里,头仰靠着椅背,手横在额头上,她不懂为什么救回了华达化工却让她失去了妹妹。
但当她看到静书受到爱神的眷顾而漾着幸福的笑意,纵使满心的不舍,她还是只有祝福静书幸福快乐。
突然,皮包里手机铃声响起,打断文心宇的自怨自艾。
手指勾住皮包的带子,将皮包拉到身边,另一手伸进皮包里翻找手机,瞄了下手机上的显示号码,她疑惑地皱起蛾眉。
“喂,请问哪位?”
(是文小姐吗?)
温文有礼的声音,文心宇立即认出是金道吾。“是金先生吗?”
(文小姐真是好耳力,正是我。)金道吾淡淡一笑。
文心宇抿着嘴轻笑,“金先生这时候打电话给我,不知有何指教?”她突然想起古越琛的警告。
(我是想跟文小姐确定签约的时间。)
今天上午才见了面,晚上就跟她敲签约的时间,他办事的效率会不会太快了?
“合约已经拟好了吗?”
金道吾隐隐地发出笑声,(文小姐千万不要小觑海纳的办事能力。)
“还真是不能小觑……你的办事能力。”文心宇刻意加重最后几个字的语气。
电话那头传来更大的笑声。
(文小姐,那也是希望留给妳一个好印象,让妳了解海纳办事绝不马虎,除了尊重我们的客户,也是取信客户。)
“恭喜你办到了。”她已经累得不想多说。
(现在只差与文小姐敲定签约时间。)金道吾殷切地道。
“时间吶……”或许是因为在小贞充满欢乐的喜宴上多贪几杯黄汤,此刻的她脑子一片紊乱。
(明天可以吗?)金道吾先开口提议时间。
“明天?”文心宇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她一时记不起明天是否有空档见他。
(有困难吗?那妳看什么时候恰当?)
他温柔体贴的声音,听得文心宇好舒服,比古越琛霸道的声音好太多了。
“什么时候……”她犹豫。
她的行程都是李晴一手安排,她一时想不起来明天有什么事可以暂且挪开。
金道吾静静地在彼端等待她的回复。
太安静了!静得让文心宇一度以为他已经挂断电话,可是又没听见对方挂断电话传来的嘟嘟声。
“喂、喂?”
(我在等妳的回答。)
卑筒里再度传来如沐春风的声音,文心宇才安心地吐一口气。“我以为你挂断电话了。”
(我还知道应有的礼貌,我一定会等对方挂断电话。)金道吾轻轻柔柔的声音宛如魔魅般蛊惑人心,听得文心宇全身有种舒畅感。
“就明天十点吧!”
(明天十点?)他再一次确定时间。
“是的,明天十点,我会在办公室等候你大驾光临。”文心宇肯定的说。
(好,那我就不打搅妳休息,祝妳有个甜美的梦,晚安。)
“晚安。”文心宇故意停顿一下,果然如他说的,他不会先挂断电话。文心宇的唇边扬起一抹笑意,主动先合上手机。
她看着手机,“古越琛苞你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想起古越琛,就让她联想到古越檀。
迸越琛说的没错,古越檀是华达化工的股东,尽避古越檀谨守承诺不过问也不插手管华达化工大小事务,但是要与金道吾签约一事不知会他一声也不对。
毕竟他是华达化工的股东,再说他还是她妹夫,于公于私,她都有义务知会他一声,而且……她好想听听静书的声音。
文心宇打开手机,拨了古越檀的手机号码,电话那头传来轻快的“爱你一万年”来电答铃,文心宇一副恶心要吐状。
(喂。)
是静书的声音!
“静书!”她惊喜地喊道。
文静书惊喜万分的尖叫:(心宇,是妳吗?)
“妳好不好?”激动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我很好,妳呢?)文静书情绪激动地开心大叫。
“我也很好。”才怪!
(心宇,我告诉妳,我在这里又学会好几道菜,等我回台湾后,一定让妳尝尝。)文静书欣喜若狂地说。
(亲爱的,是谁打来的电话?)
迸越檀的声音蓦地插进来。
(是心宇。)文静书大声回古越檀,随后又问文心宇,(妳要跟我老公说话吗?)
文心宇不禁莞尔一笑,“瞧妳叫越檀叫得那么甜──老公……”最后两个字,加重讥讽的语气。
(心宇。)文静书羞得声音变小。
“好了,不逗妳,我是真的有事要找越檀。”
文静书立即拉开嗓门,(老公,心宇有事找你。)
听到文静书开心的声音,文心宇能感觉得出来古越檀是真心对待文静书,这样她安心多了。
(喂,心宇,妳有事找我?)
不知何时,手机已在古越檀的手里,文心宇立即扯回走神的思绪,“我只是想知会你一声,我决定将新产品交给海纳化妆品代理商。”
半晌,古越檀没出声。
“你有异议?”文心宇狐疑地问道。
迸越檀笑了笑,声音很轻,不仔细听绝对听不出来。(什么时候签约?)
“明天十点,金先生会到我办公室签约。”身为负责人绝不能对股东有一丝欺瞒。
(好了,我知道。)古越檀不多说。
既然古越檀没异议,文心宇放心地舒了口气,“我已经知会你,可别说我没通知你一声就自作主张。”
(我知道了。)
文心宇露出愉悦的微笑,“记得要好好照顾静书。”
迸越檀这才开怀大笑,(这一点妳尽避放心,静书在这里玩得很愉快。)
“我感觉得出来,不过……你用那首歌做来电答铃会不会太恶心?”
(会吗?我觉得非常好,很符合我和静书的心境。)古越檀不以为意。
“真服了你们,肉麻兮兮,晚安。”文心宇不再多说切断通话。
双手紧紧握着手机,彷佛感受到静书新婚的甜蜜。
自己呢?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她才会有与静书一样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