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德好不容易摆月兑了市长的纠缠,他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在好莱坞更能凸显这残酷的事实,今天或许还是一个没没无闻的小人物,而谁又能担保他明日不会是最璀璨的一颗星星呢。世事难料!
陶德扯开颈间的领带,疲累地瘫进舒适的沙发里,双手轻揉着太阳穴,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的头常常会这样突然地疼痛起来。
今天好莱坞的夜与往常一样平静,“家”对他说是一个秘密城堡,而他就是这城堡的主宰者,尽避身心俱疲,但这里永远是他的王国。
想到这儿,他不自觉地笑了笑,在外面他必须面对太多问题,然而这些问题都不是他自身的问题,而是他客户的问题,他是一个专门为这些有问题的人解决问题的人。
譬如说在电视台播报新闻的桑妮,她的问题就是要如何提升她的气质?让她的新闻收视率得以节节上升。
市长想竞选连任,那他又该以什么样的形象取胜?以便争取包多的先票?
凡是与外在形象有关的问题,他们都会聪明地找上陶德,只要陶德稍稍指导,无形中每个人的信心就会增强数倍,让他。们在外人的面前更加耀限醒目。
就是有这些不知如何树立形象的达官显贵,方使陶德日进斗金,扬名好莱坞……
陶德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洒,优雅地轻啜一口,此时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放在客厅的那双女鞋,他不自得从惊愕中清醒。
对呀!他今天接回了一位小妖女——个爱作怪、爱整人的小妖女!
他怎么会忘了这件事?
打从他进门到现在屋子里除了他的呼吸声外,他没听见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难道说她趁他不在时溜了出去?
真要命!
莫非凯瑟真的将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无所不在的狗仔队不知道会藏匿在哪一个角落伺机而动。
陶德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愤怒低吼;“直是个不懂事的女孩儿!”
他走回房间准备换一套轻便的休闲服,再出门找这爱惹祸的小妖女,当他踩着忿忿的脚步走到房门口时,他不由地整个人愣住!
他在大床上睡卧着一道美好的身影,她一只手垂在床边,长长的秀发披散在枕头上,外面皓月隐隐若现的光芒,穿过洁净透明的落地窗映照在她姣美的脸上,熟睡时的她看起来就像一安静而迷人的天使,陶德不禁要赞叹她的美,令他怔怔地迷失其间。
突地他仿佛听见她的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噜声,他讶地蹙起双眉,难道她今晚没吃东西?
陶德满脸疑惑地走出房间,迳自来到厨房,好奇地打开冰箱,他发现冰箱里扔东西似乎是原封不动的,一点被移支的痕迹都没有,难道她真的不会下厨,就一直饿到睡着……
看来她不仅是一个会惹祸的小妖女,还是一个笨到可以的女人!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存活至今。
陶德来到床边轻轻地摇醒她,“凯瑟,凯瑟……”
“嗯……什么事……”凯瑟细声呢喃,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陶德就在她耳边逗弄着她。
“……好想……”凯瑟连眼皮都无力撑开,只好闭着眼睛回答。
纵使她拥有一张天使般的脸蛋,可是一旦想起她所做的事又很令他气愤,现在见她宛如一个爱撒娇又爱耍赖的小阿,突然令他心疼不舍,不管怎么说毕竟她是客人,身为主人的他岂能怠慢呢!
陶德压胝声音,温柔地在她的耳边轻唤:“赶快起来,我弄东西给你吃。”
沉睡中的凯瑟一听到有得吃、猛然撑开迷惑的双眼望着陶德,“你回来了,现在真的有东西吃吗?我真的好饿喔……”没头没脑说了一大串,手还不时地揉着肚子。
陶德被她的娇憨打败了,他忍不住露出微笑,“快起来,我马上就弄东西给你吃。”
她的动作毫不扭怩就像一个纯真的孩子,陶德展露出愉悦的笑容,“别急,我一定会弄东西给你吃。”
***
陶德就这样被被凯瑟半拖半拉地走进厨房,他从冰箱中拿出烹煮食物的材料,熟练地又洗又切……
凯瑟坐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讶异且赞呗地望着他,“没想到你切菜的动作这么灵活,你好像真的会做饭耶!”
陶德回眸瞟她一回,眼底有着浓浓的讥讽笑道:“哪有女人不会做饭,我看你是第一个。”
“我是真的不会做饭,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厨房,在平常都是待务长会询问我今天想吃什么,她就会吩咐厨房准备我爱吃的料理。”凯瑟实话实说。
陶德突然放下手边的工作,转身面对着她、直视着她,“小姐,你是白日梦没醒还是幻想力丰富,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位公主,我看你八成是饿疯了。”说完又转身继续洗菜、切菜。
看到他的反应,凯瑟无奈地挤出一丝虚弱的微笑,“说了你又不信,算了,管你信还是不信,现在我只想饱餐一顿。”
陶德没辙地轻哼一声,“现在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就算你不会煮饭,至少作也该打个电话给餐厅请他们外送吧?”
“你以为我没这么做吗?我有打电话给餐厅还点了一堆的菜,可是我不知道这里的地址,请问一下,我所点的东西要送到哪里?”凯瑟说得理直气壮。
陶德突然停住洗菜的动作当场一征,她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不知道这里的地址,如何告知餐厅将食物送到这儿?
“这是我一时的疏忽,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我等一下就有东西吃了。”凯瑟一点儿都不在意他的疏忽。
陶德的脸上露出一抹粲然的笑意,连忙转身为她准备吃的东西。
凯瑟没见过陶德这般令人难以抗拒的笑容,她的双眼迷恋地打量着他的背,“你笑起来好好看。”
他突然顿住所有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的一耸肩,“其实我时常笑,有时还笑到不整张脸都僵住了。”
“骗人。”凯瑟很坑邺驳斥,“我就很看到你的笑容,我一度还以为你早已忘了该怎么笑。”
陶德忽然扬声大笑,但这一回的笑声中多了一抹现实的意味,“我在现实生活中或许真的少了一些乐趣,但是有样东西我却永远不必担心,那就是金钱。”眼眸中的笑意逐渐地消失,自嘲地抿起双唇,“金钱是我生命中最忠实、最可靠的朋友,而它也不里地眷顾着我,永远源源不约。”
他将目光聚集凯瑟的身上,眼神中闪掠过一抹嘲谑之意,“你一定会觉得我这个人很颓丧吧?”
“如果说不会是骗人的,我只知道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也万万不能没有它,从小到大我一直无法体会贫穷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我有一个深爱我们姐妹的父王。”
陶德快受不了她的痴心妄想,不仅自称是一国的公主,这下又我了一个父王,看来她的妄想症还真严重。
“小姐,你对编故事倒是颇有一套,但请别在这儿大放劂辞。”陶德摆出一副压根儿就不相信的模样。
凯瑟一颗心失望地直往下沉,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她说实话他却一直不肯相信?
“好了。”陶德将一锅热滚滚的汤端到她的面前,“先喝碗汤垫一垫底,主菜马上就上场。”
“哇,有汤还有其他的莱?真的看不出来你会做饭。”凯瑟惊喜的拍手哇哇大叫。
清脆的笑声不断地由她口中逸出,她看起来那么美而自然、青春动人,霎时慑住他的心魂,他全身的神经都在震荡、紧绷,突然有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好想一把将她抱进怀中……
“喂,你在发什么愣啊?你刚刚不是说还有主菜吗?”凯瑟偏着头困惑地望着他。
陶德很快地回神,“对,还有主菜。”迅即转身打开微波炉端出一盘热腾腾的意大利通心面,“趁热快吃。”他催促着凯瑟。
凯瑟在阵阵香味的诱引下,不禁两眼发直、垂涎欲滴,拿起一旁的叉子开动,一边吃着还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好吃,嗯……真的好好吃。”
陶德绕富兴味地瞧着她的馋相,忍不住炳哈大笑。
***
凯瑟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地将面前一大盘的通心面一扫而空,这让坐在对面的陶德看得目瞪口呆,她真的饿坏了!
凯瑟放下手中的叉子,不经意地打了一个饱隔,“好棒的一餐,这是我有史以来吃过最美味的一顿饭。”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陶德闻言不禁莞尔,他起身收拾起桌上的狼籍,“幸好你还没嫁人,要不然以你的吃相准会吓跑所有向你求婚的男人。”
“怕什么,大不了不嫁人,留在我父王的身边做个乖女儿。”凯瑟不可以为意地伸出舌头,舌忝一舌忝红唇,笑得灿如朝阳。
陶德再也沉不住气地叹了一声,将叉子放入水槽里,回头瞅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收敛一下自己的妄想?”
“我妄想?”凯瑟先是错愕地睁大双眼,随后记起他一直不相信她的话时,她万分沮丧地低下头不再看他,万分委屈地喃喃自语:”不相信就算了。”
是呀!她总不能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相信自已所说的每一句话吧!
陶德感受到她突然沉静下来.他觉得自己对她太严厉了,他有些于心不忍,“要不要来点咖啡?”勉强自已将语气转为柔和。
他突然转变的语气,重新吸引了她,“可以吗?”
“当然可以。”陶德眯起双眼,眸底闪出一抹醉人心窝的笑意。
“好,我要一杯。”凯瑟开心地说着。
陶德熟练地将咖啡豆放入研磨机里磨成粉,细心的做着每一个动作……
凯瑟则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
须臾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弥漫了整间屋子,凯瑟闭上双眼用力地深吸口气.“好香……”
陶德瞅着她一副调皮、可爱的模样,他不禁莞尔一笑,他发现她具有他所见过最迷人的笑容,那天真而不矫揉造作的笑意弥漫整张脸,使她看起来格外的可人,他对她的好感也开的倍增。
陶德倒了两杯咖啡,一怀递到她的面前,“品尝一下,我的另一项手艺。”
凯瑟端起面前的咖啡先是用力地嗅了杯中的香气,再低头浅尝一口,“嗯,真的不会输给专业咖啡厅的师傅。”入下的手中的咖啡杯,她赞赏地眼神紧跟着他,“你真的给你太多的惊讶。”
“会吗?其实这是一个单身汉必备的条件.我总不能为了一顿饭、一杯咖啡就奠名其妙地去娶一个女人吧。”陶德放松心情说笑。
“你说的很对,但是你除了帮别人创造奇迹,自己也不断地在制造奇迹。”凯瑟的眸子闪过一抹崇拜。
孢德借着啜饮咖啡的动作掩饰嘴角的笑意,“你一直在注意我?”
凯瑟不假思索地开口:“好莱坞的人谁不知道你是鼎鼎大名的形象顾问,不论任何人只要经过你的指导、纠正,不消多少时日就会整个人月兑胎换骨,所以我说你是创造奇迹的人。”
陶德忍不住朗声大笑,“原来你早已模清楚我的底细。”
“根本不需要用刻意打听,在街上随便抓一个人未问问就知道了。”她娇俏地挤眼一笑,“不过大家口中还有一个共同的答案就是……你的收费太昂贵了,不过相信一切都是值得的,你说对不对?”
陶德放下咖啡,双手靠在椅背上大笑,“对!对极了,凡是找上我的人,他们大多拥有可观的财富,只要我稍稍改变他们因形象,他们将会得到比付给我的费用多上好几倍、不,甚至是百倍、千倍的收入,你想他们何乐而不为。”
“要真是这样,你的收费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不足以为奇了。”凯瑟赞同他的说法。
陶德不确定这句话是否出于真心,却令他忍不住笑了知,“说真话,你为了什么来好莱坞?看你出手阔气,相信一定出自不凡的家庭……”
他突地怔了一下,伸出一要手指竖在眼前摇蔽,“别再跟我鬼扯公主、父王这类童话故事。”他一脸正经地看着她,“是不是像其他的女孩一样想圆明星梦?”
“不!”凯与态度强硬地回答。
“不是?”他不自主地蹙起双眉,这女孩太奇怪了,她强硬地表示自己不是一个想来圆梦的女孩,她的态度又不似装出来的。“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凯瑟猛然地吞下口水,“我……”颤抖地压低着头偷瞄着他,“我是想知道你所标到的绿色宝石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石?”
陶德质疑地挑一挑眉,这件事颇令他感到狐疑,打从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她似乎一直想查探他所标到的这块绿宝石?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所标到的是什么宝石,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
凯瑟面有难色地看着他,“很抱歉,我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
“既然你无法坦言相告,我也没理由告诉你答案。”陶德猛然站起身来,将咖啡空杯搁入水槽中,“今天我累了,不想再多说,休息吧。”
凯与自知今天还是问不出一个结果,无奈地呶一呶嘴先行离开厨房,意兴阑珊地走回房间。
***
她走进房间没多久,陶德便紧跟着她走进房间,看到了大床二话不说就往床上一躺,他的举动今凯瑟整个人怔住了!
“喂,我也要睡觉。”她大声地提醒他。
陶德猛然坐直身子,若无其事地盯着凯瑟,“你睡你的,我睡我的,难道还要我为你唱催眠曲。”随即倒进棉被中。
“不对,你睡这里,那我睡哪里?”凯瑟惊慌地质问他。
“你可以睡在地毯上、椅子上,甚至可以跟我同睡一张床,我都不介意,你爱怎么睡就怎么睡。”他说的倒是轻松自在。
凯瑟忽然涨红了脸,眼睛定定地望着他发呆,他说的好像在打发一个乞丐、一条狗,她又羞又恼咬牙切齿地冲上床,铆足全身的力气踹向陶德。
陶德在毫无防备之下抱着被单重重地跌落在地上,霎时他的怒气在体内狂炽燃烧,很快地从地上跳起来,他用力甩开怀中的被单,“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搞清楚,这是我家!”怒不可遏地朝她咆哮。
凯瑟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悍然地怒目瞪视着他,“是你带我来的,再说我是客人,所以你要让我。”
“我要让你?你休想,我家只有一张床,如果让你霸占,那我睡哪里?要我睡地毯、睡椅子,甭想。”陶德强硬地驳斥。
“我也不可能睡地毯、睡椅子。”她坚持己见,强硬的语气丝毫没有转回的余地。
陶德望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
“即然我们都不可能睡地毯、睡椅子,那只有两人同睡一张床。”
说得也对,他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没道理要他睡地毯、睡椅子,但要她睡地毯、睡椅子更是不可能,好歹她也是个金枝玉叶。
她极为不愿又莫可奈何地瞄着房间仅有的那张床,再偷瞄陶德一眼,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还懂,可是……
“你考虑清楚了吗?我已经快累翻了,你再不做出决定,我可是要先睡了,一旦我睡着,管你睡哪里。”陶德的耐性殆尽,威胁着她。
凯瑟一脸的无奈低着头,“可是你要保证绝不会碰我。”
“碰你?”陶德冷讽地哂笑一声,“放心,大小姐,我不会傻得让自己身败名裂,去动一个还没长大的黄行丫头。”
凯瑟虽然不能忍受他的嘲讽,但是她姑且相信他的话,“这是你说的哦!”
“是的,我保证绝不会碰你一下,明天醒来你绝不会少一要寒行,这样总可以了吧?”陶德已经濒临他耐性的极限。
凯瑟沉思片刻,“不行,光是嘴上说说不算。”
“那你又想怎样?我说过去了,我是真的很……”
陶德的抱怨还没完,只见凯瑟从衣柜里抽出一条毛毯,放在床的中间做成一条界线,随后笑逐颜开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拍一下手,“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睡了。”她紧接着抬眼看着一脸嘲讽的陶德,“我告诉你,谁都不能超过这条界线。”她慎重其事地警告陶德。
陶德真的好想爆笑出声,但是他还是极力强忍着笑,一脸正色的开口“好、好。”
凯瑟这才放心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对另一边倒卧的陶德道:“晚安。”
“晚安。陶德温柔地回应她。
他依着她的指示躺在床的另一边,与她背对背而寝。
不一会儿,他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他转身看着她的侧身,匀称的曲线十分诱人.他办能痴痴地凝视着她。
突然她一个翻身,一条玉臂超过了她所建造的界线搭在他的身上.大腿也不怕不倚地跨在他最@@的地方,刹那间他的感官陷入一片浑沌,他向来以稳重而自豪,从来没有为任何女人晕头转向,但是此时此刻他感到迷乱恍惚,他的心在狂跳,手心、额头渗出汗水,前一秒钟还有条有理的思绪,现在变得乱七八糟,连周遭的一切看起来都好让扭曲变形了,然后感觉到有股什么东西正在体内流窜……
天啊!他知道今晚注定要失眠了。
沉沉入梦的她陡然发出喃喃呓语:“告诉我……你买的绿色宝石……是什么宝石……”
陶德不由得一怔,她的呓语驱散了他方才的亢奋,他不禁震惊又纳闷地看着凯瑟。
他为什么非要知道他所买的绿色宝石是什么宝石?
这一切的疑问真令人费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