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镇今天处处可见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无论何处,人人手里都拿着一张传单,讨论着今天寒佑赫召开的镇民大会和针对玫瑰镇的开发案。
昂责发送传单的工作人员还不时叮嘱,如不到场当弃权论。这更令玫瑰镇的镇民感到莫名恐慌,他们不知道是该去还是不该去,不知道寒佑赫会对他们做出什么样可怕的事情。
三天前他们当街唾骂玫瑰,接着又听说有人跑到玫瑰的玫瑰花田放火,使得玫瑰花田在顷刻间付之一炬。
不知道寒佑赫会做出什么样的报复行动。
此时,玫瑰镇的镇民个个惊惧悔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镇民们今天仍是完全放下手边的工作,等待镇民大会的召开。
终于到了镇民大会开会的时间,镇民们为了维护自身的权利和利益,大多准时地走进活动中心。
一场气氛诡谲的镇民大会,就在镇民的等待下拉开序幕。
德伯也走进会场,避开众人的目光,他只是独自站立在会场一隅,心中期盼这场大会能和平落幕。
爱佑赫的工作人员先上台做了简单的说明,台下激动的镇民不断地鼓噪、中断说明,情绪高亢的镇民甚至抗议反对,偶尔还出现火爆的场面。
直到寒佑赫出现,他们看到一脸凛然的寒佑赫,大家这才噤若寒蝉,可脸上仍露出鄙夷仇视的神色。
“我寒佑赫今天在这里和大家研究玫瑰镇的开发一案,有问题的请提出来。”他态度坚定俨如不可一世的君主,冷傲的目光环视着台下。
“我们玫瑰镇不想借外人之手开发,尤其是与自己妹妹有暖昧的人插手!所以我们要你滚出玫瑰镇!”
说话的竟是不知死活的菲力。
菲力的一番话立即获得喝采及掌声,他炫耀地高举双手,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谢谢!”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爱佑赫鄙视地瞪他一眼,用手敲着桌面,“菲力先生,你的小丑把戏耍完了吗?”他冷嗤一声。
菲力气急败坏的看着寒佑赫,“你——”不禁咬牙切齿。
爱佑赫强抑下满腔怒火、受伤的愤懑,一脸的愠色和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台下所有人,“我在此告诉各位,今天你们所站的、住的,都是属于我的土地,今天我可不是移民来此,我是可以夺去你们全部家当的人!”
台下顿时发出惊愕的声音,人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恐慌,个个惊慌失措。
“今天我可以不顾你们的看法,任凭我高兴将你们全部逐出玫瑰镇!你们无依无靠的流落街头!我敢如此说,但凭一句——我是玫瑰镇的主人!”
在会场一隅的德伯被寒佑赫的话吓出一身冷汗。他和寒澈完全不一样!温文儒雅的寒澈向来以温和的态度待人,但是寒佑赫却像个狂霸的君主。
此时玫瑰也悄悄地走进会场,没有惊动在场的任何一个镇民,蹑手蹑脚的来到德伯的身边,“爷爷,情形怎样?”她讶异的看着场中鸦雀无声的镇民,这和她先前所相象的情况大相径庭。
“佑赫的作风和寒澈比起来,他够强悍刚硬。”德伯不做任何批评,只是淡淡地一语带过。
玫瑰诧异的听着,可她只能静观其变,她抬头注视着台上,而台上的寒佑赫仿佛与她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他的目光不经意地飘向玫瑰,他知道玫瑰来了。
“不!你不是玫瑰镇的主人!你胡说!”菲力似乎决定要与寒佑赫杠上似的,处处针对着寒佑赫。
爱佑赫示意身边的一位工作人员,那名工作人员立即恭敬地将一份文件放在寒佑赫面前,寒佑赫举起面前的文件,“这是拥有玫瑰镇的合法证明。”
铁证如山,令玫瑰镇的镇民又是一声惊呼,“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以前寒先生说过,玫瑰镇我们爱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菲力不服气地吼叫着。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或许可以吧,如今他老人家已经过世多年,而且他在世的时候,你们和我父亲之间可有签订什么有力的契约?有的话请提出来。”寒佑赫自信满满的说。
台下的人又是一阵错愕,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能提出证据。
“菲力,如果你不满意,大可搬出玫瑰镇。如果不搬,我也会让会计师清算一下,自从我父亲过世之后你积欠的租金。”寒佑赫阴郁的眼神直盯着菲力。
菲力顿时完全傻住。
“另外,还有玫瑰花田纵火一事——”
“胡说!我……我哪有带人去烧玫瑰的玫瑰花田!”菲力惊慌的神情让这起大火的主谋昭然若揭。
“是我胡说吗?菲力,你已经不打自招了,还敢否认!”寒佑赫一掌拍在桌面上,充满愤怒的声音透过桌上的麦克风响遍整个会场。
台下的德伯和玫瑰都不禁怔愣。寒佑赫哪有什么证据指控非力纵火。
只见寒佑赫偏着头使了一个眼色,站在身旁的两人迅速跳到台下,奔至菲力身边,强押住菲力,“我们是联邦警员,现在要逮捕你!”
菲力当场吓得脸色刷白,极力想挣月兑二人的钳制,“我没有犯法!我没有纵火!姓寒的,你蓄意栽赃,你诬陷我!”他扯着喉咙叫喊。
“菲力,我并没有诬赖你,刚才我只是说到玫瑰的玫瑰花田大火一事,而你自己却说出没带人去玫瑰花田纵火,你怎么知道昨天有多少人去纵火?”寒佑赫说得铿锵有力,半眯着眼睛瞪着菲力,眼眸透出凌厉回森冷的目光。
菲力眼见东窗事发,事情无法再隐瞒,神情颓然地低下头当场认罪。在会场一隅的德伯和玫瑰都不禁惊愕地睁大了眼,寒佑赫顺利的让菲力俯首认罪,让人打从心底佩服寒佑赫。
处处起头闹事的菲力就在众镇民的眼前被警员带出会场,会场内顿时一片寂静。
突然,昨天在街上指责寒佑赫和玫瑰的老妇人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如果你要以恶毒的手段逼走我们,我不会畏惧!我也不愿意住在一个的人的土地上!”
再次提起,台下又是一阵乱轰轰及不屑的嗤哼声。
站在会场一隅的玫瑰听到妇人的指控,不禁全身颤抖,她想不透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内,她竟成了玫瑰镇民的公敌,每一个人都极力地攻击她。
这一切的景象是她从未想像过的,在寒佑赫还没踏进玫瑰镇之前,她还是镇民眼中的乖乖女,而自从寒佑赫走进玫瑰镇后所有的一切全变了,变得令玫瑰无法接受,镇民不再温和善良,反而勾心斗角,玫瑰每每思及此,她便不禁感到悲痛、心酸。
“哈哈哈……”
突然,台上的寒佑赫发出诡异的笑声,震撼了台下因担忧而脸色苍白的玫瑰,玫瑰心疼地抬头望着台上似正在接受审判一般的寒佑赫。
“你口口声声指控我和玫瑰之间是,你能提出什么证明说我和玫瑰是兄妹?”一双如鹰般的眼眸直盯着她,此时妇人仿佛就像老鹰眼中的猎物,害怕得浑身颤抖。
“我……”妇人一时不知所措,只见她执拗地仰起头,一双鄙视的眼瞪着台上的寒佑赫,“我是提不出任何有利的证据,不过当年玫瑰是我亲手接生,她的父亲是何人,母亲是谁,我都一清二楚,玫瑰的父亲确实是寒澈!”
此时台下爆出一阵惊骇声,“原来玫瑰果真是寒先生的女儿。”惊讶的声音此起彼落。
而寒佑赫仍泰然自若,微微一笑,“你说的对,玫瑰确实是我养父的女儿,请你听清楚,是养父!”
贬场迅即又是一片哗然。
台下的妇人顿时惊慌失措,“你是说,你是寒先生的养子?!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寒先生为什么没将玫瑰镇留给玫瑰,而是留给你?”
“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或许我养父认为我才有资格管理他所有的产业,当然也包括玫瑰镇。”寒佑赫冷冷的笑道。
“我不相信!”
熬人依然不愿意相信寒佑赫的说辞。
“不信?”寒估赫又是一声诡异的冷笑,他别过头看着身边的人伸出手,身边的人立即将寒佑赫所需要的文件交至寒佑赫的手里。
“这是寒先生二十几年前在孤儿院收养我的证明,也证明我和玫瑰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爱佑赫所提出的有力证明,令台下所有人膛目结舌,妇人也顿时脸色泛白,不知所措的跌坐在椅子上。
“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寒佑赫阴沉的看着台下所有人。
“今天我会出钱建设玫瑰镇,除了想完成父亲在世时未完成的心愿之外,也是想让玫瑰镇能够繁荣起来,大家就不必再辛苦地出去玫瑰镇外面找工作。”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如果有人不愿意住在玫瑰镇,我也不勉强,你们大可搬出玫瑰镇。但是有一点我必须事先说明,届时玫瑰镇若能重拾往日风华,再想搬回来,那恕我寒佑赫不会轻易答应。”
闻言,台下的镇民个个噤若寒蝉。
爱佑赫明白台下的镇民己完全震慑在他的威严下,他清一清喉咙唤回镇民的注意,“我相信玫瑰镇在我的规画之下,未来它将会是一个傲人、耀眼的小镇,而且我今天正式宣布,我要将玫瑰镇送给我的妻子——玫瑰。”他一双深情的眼眸看向会场的暗处,嘴边漾着一件欣喜的微笑。
妻子?
玫瑰怔愣了半晌,而这消息也震撼住全玫瑰镇的镇民。
玫瑰震惊地用双手揪着衣襟,她没想到寨佑赫竟会当众宣布他们的婚事,突如其来的惊讶今她喘不过气,她惊惶求助的眼神望着一直在她身旁支持她的德伯,“爷爷……”
德伯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他喜出望外的楼住娇小的玫瑰,“这是你应得的。佑赫这么做,是要你相信他是真心爱你,而我也相信他一定会真心对你。”
爱佑赫双手握着麦克风,温柔且深情的双眸锁住贬场的一角,“玫瑰,请相信我是真心爱你,我要在玫瑰镇全体镇民面前,表示我对你的一片真情意,你愿意走上前来接受我的爱吗?亲爱的。”
瞬间全镇民的目光转向寒佑赫注视的方向,果然看到不知何时进会场的玫瑰。
玫瑰的出现立即引起一阵喧哗。
德伯轻轻推着玫瑰,“去吧!不要令他失望,他不是你一直在等待的爱吗?”
玫瑰抬头望着德伯,心里百感交集,而不争气的泪水直在眼眶打转,她猛吸一口,鼓足勇气,向德伯点点头,昂自阔步走向台前。
爱佑赫目不转睛的望着从远处走来的倩影,他僵硬的脸庞瞬间软化,面带微笑起身走下台迎接可人儿;当玫瑰走近他身前,他迫不及待的伸出双臂迎向她,“玫瑰。”温柔如春风般的软语。
玫瑰在他温柔而有力的扶持下落落大方的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肩膀,缓步走上台。
爱佑赫面对台下所有人说道:“玫瑰从今天起就是我寒佑赫的妻子,我将玫瑰镇赠与她作为订情之物。”随即转身吩咐着:“彼特,我托你拟的文件带来了吗?”
彼特立即回答:“带来了。”
玫瑰明白他口中所谓的文件是什么,不过她还是怔愣了好一会儿。他的动作也太迅速了吧!
爱佑赫将所有的文件搁在她面前,“今天我当着玫瑰镇所有人的面前,大致说明其中的内容。”
他低头看了一遍丈件,随即抬头看着台下的镇民,“从即日起,寒玫瑰是寒佑赫的妻子,我将名下玫瑰镇的所有权赠予寒玫瑰,还包括寒佑赫名下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爱佑赫泰然自若的当众宣布此消息,不但震惊了玫瑰镇的人,也震撼了玫瑰。
玫瑰一脸惊慌地望着寒佑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爱佑赫带着俏皮的微笑,“这一切只是给你一个保障,那是无可厚非的。如果换另一个角度来说,我是想图个清闲,我另外有其他的事要做。”
“你要做其他的事?”玫瑰错愕地看着他。
“我要做的事好多,譬如说学种玫瑰花、如何制作精油——”他突地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语:“伺候老婆、带小阿……你说我要做的事是不是很多?”
玫瑰顿时脸上一片酡红,“你好坏!”
爱佑赫偏着头又对一旁的彼特使了一个眼色,只见彼特面露欣然的笑容,匆匆走到后台迅速地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走上台,递至寒佑赫的面前,“全准备好了。”
爱佑赫笑逐颜开地说“谢了。”
“甭客气,能亲眼看到你娶妻,是我最高兴的事。不过你交代我的事限一天内完成,似乎也太看得起我了,如果真要谢我,不如给我加薪。”彼特揶揄着。
爱佑赫笑眼望着玫瑰,“瞧见了吧,将来这就是你的困扰,他是公司的律师——彼特。”
玫瑰羞怯地向彼特点头示意。
彼特望着可人的玫瑰,“之前我还挺担心他的,可今日一见,我只能说他的选择是对的。”
“谢谢。”玫瑰怯生生的说。
爱佑赫将彼待所准备的玫瑰花递到玫瑰的面前,“玫瑰,玫瑰花代表我爱你,请你接受我的求婚。”
玫瑰看着寒佑赫手中的玫瑰花,心中欣喜若狂,她没想到一生中所等待的真爱,竟会是父亲早已替她物色好的人选。她含羞带怯的收下寒佑赫手中的玫瑰花,狂喜的泪水不住地在眼眶里滚动,倏然她发现手中艳红的玫瑰花束中有一颗闪闪发光的东西。
她讶异地从花中拿起那闪闪发光的东西戒指,“这……”她吃惊的凝视着寒佑赫。
“玫瑰花代表我对你不变的爱,钻戒就像我俩的爱,坚实而隽永。这也是我与你终身的禁锢,你愿意接受吗?”寒佑赫神情腼腆的轻声问道。
玫瑰娇羞地微微一笑,在寒佑赫的面前挥动着戒指娇嗔:“既然你向我求婚,哪有新娘自己戴戒指的!”
爱佑赫喜不自胜,忙不迭拿起她手中的戒指为她套入指间,并喜悦地对大家宣布:“从今天起,玫瑰镇是属于我妻子寒玫瑰的!”
刹那间台下所有玫瑰镜的镇民都看得目瞪口呆,惟有德伯神情激动地频频拭泪,他为眼前这对恋人感到骄傲、自豪。
“寒澈,你的一对儿女太优秀了!美玉,相信你也看到了,玫瑰终于找到心中所爱,嫁人了,你们在天之灵应该感到安慰。”
爱佑赫偕同玫瑰回到玫瑰花田,站在被火神肆虐而变成一片灰烬的玫瑰花田上,玫瑰的心里不禁惋惜。
“不要难过,我说过会再为你建立一个玫瑰花田。”寒佑赫极力安抚神色黯然的玫瑰。
玫瑰哑然失笑,“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到。”
“我一定能做到!而且我还决定将玫瑰镇变成一座处处充满玫瑰花的小镇,当一阵微风吹过,这个镇将到处弥漫着玫瑰花香。”寒佑赫想像改变后的玫瑰镇的景象,“最重要的是,将来我们的孩子都会生长在满是玫瑰花的世界里。”
提及孩子的事,玫瑰的脸上立即飞上一片红晕。“八字都还没一撇呢,瞧你说的!”
“会的,我相信一定会的!”寒佑赫坚定地说。
“但是我担心诅咒……”玫瑰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恐慌。
“玫瑰,不要担心,爸爸不是说过,只要在三十岁生日前找到今生所爱,诅咒自然会解除。”寒伯赫安慰着玫瑰,其实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担忧。
他紧搂着玫瑰,亲吻着乌黑的发丝,“我向你保证,我爱你的心水远不变。”
“佑赫,真的吗?”玫瑰低头看着指间闪闪发光的戒指。
“是真的!你别忘了,不只你担心诅咒,如果因为父亲收养我而会让你免去被诅咒的厄运,我也心甘情愿。”寒佑赫缓缓说着。
“噢!不!”玫瑰迅即转身面对寒佑赫,捂住他的嘴,“你不会遭受到这无情的诅咒的,因为你身上并没有黑岩家族的血液。”
爱佑赫紧紧抱住玫瑰,“不要担心,也不要怕。不论你身在何处,我都会伴随着你。”此时他的心里不再有一丝恐惧,只有满满的温暖和浓浓的爱意。
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我会陪着你一生一世,不论这一生一世的时间有多长、多短。”他俯下头以唇紧密封住她的朱唇,将所有的爱意完全倾入她的内心。
玫瑰的双眸闪着晶莹的泪光。
是的!他说的一点都不错。不论这一生一世的时间有多长、多短,她都要好好把握在一起的时光。
“佑赫,我爱你!”她轻声呢喃。
他也深爱着她,为了她,他下了多少苦心;为了不让他们背负的罪名,他要彼特找出寒澈收养他的证据,如今所有恼人的事一一迎刃而解,他们可以大方的在一起,不必再担心镇民的舆论,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只为了一份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