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翡翠刚送到,现在就在我面前,我非常肯定的告诉你,它是翡翠而不是祖母绿。)凯莎鲜有认真的时候,此刻她低沈的声音足以证明她是认真的。
“难道真的会是韩涛标到这颗祖母绿?”凯丝禁不住惊愕地喃喃自语。
(凯丝,你是说韩涛所标的宝石是祖母绿?)凯莎心急地追问。
“是不是父王失窃的祖母绿,至目前?止我还没看见,所以无法确定,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韩涛偏爱祖母绿。”凯丝瞬间有些闪神。
(那你什?时候能确定?)凯莎焦急的反问凯丝。
“宝石会在这几天送到,相信到时候我就能确认是否就是父王所失窃的祖母绿?”凯丝心情瞬间沈至谷底。
(凯丝,我和天佑可能会在这两天就到台湾,如果韩涛手上那一颗真是我国所失窃的祖母绿,希望你能对他晓以大义,请他出让……)凯莎一副义正辞严喋喋不休。
“好了,等确定了再说,如果真是我国所失窃的宝石,不必你开口,我也会对他晓以大义,对了,瞧你左一句天佑,右一句天佑,你们该不会……”凯丝故意调侃凯莎。
(你猜对了!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凯莎就是不改她率真的个性,坦然的承认一点,都不忸怩作态。
“恭喜你,终于有男朋友了。”凯丝?她感到开心,不过她满怀疑问,会是什?样的男人喜欢又皮又野的凯莎?
(过两天等我们到了台湾找你时,你就会见到天佑。)凯莎狂喜地大笑。
“好,到时我一定要好好瞧瞧,是什?样的男人能驯服你这匹野马。”凯丝掩嘴娇笑。
(好,就这样,拜拜。)凯莎将电话收线。
凯丝望着已挂断的电话,忍不住对着电话傻笑,凯莎充满活力的笑声,不论隔多远都能感染千里之外的人。
当凯莎告诉她,呼延天佑所标到的宝石不是祖母绿而是翡翠时,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震慑一下,这样看来韩涛这次所标到的祖母绿嫌疑最大,万一真是父王所失窃的那颗宝石花园,她又该如何?齿讨回这颗宝石呢?
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出该如何对韩涛?口,她的心绪因凯莎的一通电话搅得心惶惶,原本想补个眠,看来这下补不成了!
矮涛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准时下班回饭店陪凯丝。
当他凝视着凯丝时,忽然发现凯丝脸上浮现一抹愁云,他一把搂住凯丝,手指轻轻抚着她紧锁的眉头。“你在想什??还是在烦什??”
凯丝登时惊醒地看他一眼,“没有……我并没有想什?、烦什?……”她迅速以微笑掩饰心中抑郁。
“你在说谎?”韩涛面带微笑,一双锐利的眼眸紧锁住她不放。
“真的没有,或许是因?太累了,下午回来根本无法入睡,因而心浮气躁。”凯丝连忙编了一个借口。
“你没有休息?太累?”韩涛先是惊讶,随后纵声大笑。
“你笑什??我是真的没睡……”凯丝微怔一下,倏然顿悟,脸上迅即泛起一片红晕,“你真的好坏!”
矮涛出其不意地将她悬空抱起,“现在命令你去小睡片刻。”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办法入睡?”她幽幽地说。
“不行也不成,我有办法让你很快入睡。”他的脸上有着一股神秘的邪笑。
“不可能的……”她的双手勾住他的脖颈,隐隐偷笑,倏然想到什?似的怔了一下,睁大的双眸紧盯着他刻意闪躲的目光。“你又想……使坏?”
“使坏?我绝不是一个会使坏的男人?”他仰头大笑,真亏她想得出来,将床笫之间的热爱说成使坏。
“不然你脸上那诡异的表情……”她故意压低眼睑偷瞄着他。
“我才没有什?诡异的表情,是你多心,女人真是多疑、多心的动物。”韩涛面带微笑讥讽,抱着她来到床边,他像捧着珍贵的精瓷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飞快躺在另一旁。“我陪你睡,这样一来你一定能安心入睡。”
凯丝忍不住大笑,“天啊,你以?是你不在我身边,所以我才无法入睡?”
“不是吗?”韩涛认真地瞅着她。
“不要脸的人我看多了,从没见过像你这?厚脸皮的人。”凯丝故意取笑他。
“噢,你居然拐弯抹角骂人。”他笑容里带着威胁的成分。
“不然你又能拿我怎?样?”她娇俏地双手往腰上一,笑里充满挑。
他伸手抓住她用力一拉,让她倒在床上,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体下,嘴边掀起一抹诡谲的笑容。“你说会怎样……”
趁她微?朱唇欲反驳,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她在他的唇边满足地轻叹,如梦似幻地迎合着他,一股熟悉的渴望在体内悄悄地蔓延……
矮涛发觉自己的身边越来越不能少了凯丝,凯丝的温婉细心弥补了他不足的地方,连公司里职员与职员间的气氛也越来越融洽,时而低头瞅着怀中的人儿,他的脸上掩不住笑意,她简直就是从逃邙降的天使。
矮涛神情落落大方地搂着凯丝走进公司,在踏进公司的一?那,韩涛突然警觉到,公司今天的气氛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每一个擦身而过的员工,除了正常的颔首答礼之外,他们瞅着凯丝和韩涛的目光都有着几分的揣测、狐疑,敏锐如细丝的凯丝似乎也嗅出这股迥异的气息。
这波谲云诡的气氛令韩涛十分纳闷。
凯丝扯一扯韩涛的衣袖,“今天的气氛有点怪异。”
“你也感觉到了?”韩涛轻声地问着。
“嗯,只是猜不出到底是什?事。”凯丝的心里突然有着一股不祥的预兆,一颗心突然忐忑不安的遽跳着。
凯丝烦躁且不知所措,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是那股强大的怪异感觉令她心神不宁与不安。
矮涛拦住一名职员,“今天公司是出了什?事?”
职员受到惊吓,不知所措地看着韩涛,“嗯……呀……”
凯丝连忙上前拦阻他,扯住他的手臂,“你这是在干什??放开!”
矮涛见他吓得说话支支吾吾,火大地放开他,断然一声狮吼:“走开。”愤而径自走进办公室。
凯丝则一脸茫然地看着充满怒气的韩涛,接着转身环视周遭的职员,倏然发现所有的职员彷佛都不敢接触她的目光而纷纷走避。
凯丝揣测不出原因,这到底是怎?一回事?她一脸质疑地走进韩涛的办公室,“外面的人……今天真的好奇怪……”她不自觉地紧蹙起眉头。
“甭管他们。”韩涛站在办公桌旁翻阅着桌上的文件,惊见公文中夹着一份报纸,“这些人不知道是在做什?,公文中还夹着一份报纸。”他怒不可遏地将报纸从公文中抽出来往旁边一丢。
蓦地,报纸在他顺势下摊开,头版几个斗大的字,吸引住矮涛的目光,韩涛惊讶地抓起报纸。
堡商界新龙头韩涛攀龙附凤,痴心妄想做驸马!?
矮涛内心羞怒交织一阵愤怒,注视着凯丝,“你有什?事瞒着我?”手捏紧着报纸。
“我没有事情瞒你。”凯丝霎时被问得一脸茫然。
“还说没有!”一簇急速燃烧的怒火在他的眼底跳跃。
凯丝瞥见他脸上的青筋浮动,不禁暗暗吃惊,是什?事会扯到她的身上?
“你到底想要我说什??”
他紧捏着皱巴巴的报纸,来到她的面前,“你还说没事情瞒着我,凯丝公主?”愤恨的声音从齿缝中迸出。
凯丝公主?瞬间,凯丝整个人顿时傻愣住,双手掩住惊愕而微张的嘴,他终于发现真相,她所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
凯丝顿感六神无主的冲到韩涛面前,抓住矮涛的手臂欲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只是我一直苦无机会说出来。”
“如果你想说出来,相信你有很多机会,既然你不愿意坦然说出来,可见一开始你就抱着玩弄我的心态,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安着什?心,但是我知道绝不是善意!”椎心刺骨的憎恨使他的目光充满着烈火般的愤怒,他将手中的报纸狠狠地甩打在凯丝的身上,“自己拿去看!”
他声声句句无情的指控震撼了凯丝,在他的眼底她看到了冷酷无情,令凯丝不禁屏息轻颤,一股无奈的绝望感淹没了她,神情戚然地弯子拾起散落一地的报纸。
当她看完报纸上的报导,?那间俏?上血色尽失,“不是这样,报纸胡说!”
矮涛眼里闪烁着狂怒的火焰逼视着她,“你说它胡说?哪点胡说,难道你不承认自己是位公主?”
“我……”她惊吓地往后退了两步,他的脸上时隐时现的恨意,让她心痛的无法言语。
“说不出话是吗?”他苦涩地仰天冷笑,“因?你的出现,让我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我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只懂得攀龙附凤的人!”
“我知道不是这样……”凯丝焦急地抓住矮涛的手臂,神情激动,急于想辩解。
“不论你再怎?解释都没用,你是一个说谎的女人!”他的愤恨升至最高点,不禁咬牙切齿轻蔑的斥?,并大力的用力一挥将凯丝重重地甩在地上。
眼看着事情彷佛已到了绝望的尽头,全然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心碎神伤的泪水在她的眼里打转,随时会像断线的珍珠倾盘而落。
凯丝在没人扶持下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她好想靠近他,他却有意躲避她的接近,凯丝痛不欲生地站在原地。“除了瞒着你我是公主的身分之外,其余的事情包括对你的感情,我根本没有骗你,对你,我是真心付出。”
“不要再说了,我根本就不屑做一国的驸马。”韩涛极尽讥讽地蔑视着凯丝。“公主陛下,你如果想找驸马,请你转移目标,因?我不希罕。”
此时此刻的凯丝,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在瞬间裂成两半,甚至还能感觉到被撕裂的心正在滴血,“你?什?要这样无情的伤害我,报纸的报导抵不过我的真情吗?”
矮涛一双浓眉嫌恶地弯起,“真情?什?叫真?你所谓的真情中还掺杂着假意!”
天啊!凯丝不能置信地瞠目看着韩涛,他居然如此轻易地抹煞她对他的一片真情。她终于领教到媒体的杀伤力,没想到竟是如此骇人,让她的心都碎了!
他的愤怒在他的脸上一目了然,凯丝自知韩涛偏执的个性,她也无力再做任何的解释,心痛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
“我知道不论我再如何解释,也无法打动你那颗冷硬的心……”她的声音充满着悲凉,一步一步地退至门边,抑不住心中翻腾的悲愤,转身夺门冲出去。
矮涛整个人瞬间呆愣在原地,盯着那扇被凯丝甩上的门,他沉默无语茫然地坐在椅子上,仔细地思索着凯丝所说的话,报纸上的报导抵不过她的情与爱……
倏然,桌上的电话作响,他顿时从呆愣中回过神,拿起电话,“哪位?”
对方先是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冷笑声,(韩先生,韩老板,还是要称你一声驸马爷?你现在已经学会贵人多忘事的本领,居然听不出来我的声音?)
“你--”韩涛不会忘记这小人的声音。
(我说过,我一定会替自己讨回公道,只是……)接着,又是一记讥讽的冷笑。(你的底太干净了,就算让我挖出来也只是替你多添一点绚丽的色彩,我才不会这?笨!不过今天报纸的头条新闻还不错吧?)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他的脸色骤变。
(没错,是我,你不知道我是费了多少劲才弄出这则头条新闻?)郭文进连讥带讽地鄙笑。
“你到底想怎样?”韩涛状似发疯地朝着话筒咆哮。
(我说过有一天我会要你身败名裂,现在你就开始等着,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尝到什?叫身败名裂。)郭文进笑得奸谲阴险且狂放恣肆。
矮涛整个肺眼看就要气炸了,人家说宁愿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此话一点都不假。他早该想到这篇报导一定是郭文进那个小人的杰作!
这时门外传进来一阵恼人的嘈杂声,韩涛不悦地蹙起眉头。
对讲机突地传入慌乱的声音:(董事长,外面一下子涌进大批媒体。)
矮涛没料到那些人的速度还真快!
矮涛发出一声幽长的叹息,“告诉他们,我若想发表任何意见,自然会通知他们,现在我不想见任何人。”
切断令他心烦的对讲机,他抓起外套准备走人,自知今逃谠他来说绝不是一个好日子,也甭想能安稳地坐在公司里,既然如此,不如自我放假。
他走出办公室并没有从大门走出去,转身从另一道门悄然离开。
凯丝悲恸狂乱地奔回饭店,冲回房间强忍住的泪水瞬间像决堤的洪水般直而下,整个人趴进柔软的大床,双手猛拍打着被子。
“?什???什?这样对我--”
她的真情、真爱、真意竟敌不过记者的一枝笔,付出的所有竟在转眼间化?乌有,她真的很不甘心!
倏然停住了泪,猛吸口气,她今天之所以会来台湾并不是?了谈情说爱,她身负着另一项重要的工作,凯莎确定呼延天佑与失窃的祖母绿无关,然而韩涛所标到的宝石确定是祖母绿,这项猎人计划又是由她所拟订……天哪!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所有的一切。
矮涛好不容易敞开心胸接纳她,这下子,只怕他会再次的将自己封闭在幽暗的冷寂里。
倏地,门上传来紧急的敲门声,凯丝稍稍愣了一下,心里突然萌起一丝的冀望,会不会是韩涛跑来认错?
她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来到门边,靠着门颤抖地探问:“哪一位?”
“凯丝公主,请您快开门。”
一声急促的唤声吓坏了凯丝,而且此人称她?公主。
“你到底是哪位?”凯丝吓得声音微微颤抖。
“我是饭店的经理。”此人慎重其事地回道。
凯丝霍地开?一条细缝,从里面望外瞧,“请问有什?事吗?”
“大厅突然涌进大批记者,现在我们的工作人员暂时挡下了他们,我是上来问问公主的意见,您是否准备接见他们?”
“不!”凯丝吓得忍不住一声惊呼。
经理看出凯丝脸上的惊慌,他捺着性子,“看来您一点心理准都没有。”
“我不想见媒体。”凯丝急急月兑口而出。
经理温和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下去知会他们,您暂时不想会见媒体。”
凯丝感激经理的细心并?她解困,“谢谢。”
“不过……他们已查出您住的房间,相信您也知道记者追踪的本领,如果您不介意……我想马上?您准备另一间房间。”经理善意提出建议。
被房间?凯丝倏忽一怔。
她回头环视着这里的一切,昨晚她曾经在这里与韩涛共度一个浪漫的晚餐,这里还有着她与韩涛之间所有的梦幻,这儿有韩涛的温柔、体贴、热情……
思起他的热情,她的脸颊突然萌起一股燥热,“这……”她舍不得离开这个带给她所有快乐回忆的房间。”
“如果你坚持不换也可以,?了你自身的安全,我们饭店会?你增添几位随身保全人员保护你的安全。”经理冷静地说着。
“不,我想不需要,要是身边有了保全人员,只怕今后无法随心所欲做想做或爱做的事,关于我自身的安全,相信应该不会有人打我的主意。”凯丝婉拒了经理的好意,她相信自己还有能力应付突发的状况。
“公主,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经理显然有些踌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