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雾狂破天荒的让单夜遥进入他隐蔽的私人工作室。
单夜遥看着工作室里的一切,不禁瞠目结舌,原本在她的印象中,齐雾狂只是一位品酒大师,没想到他也是位电子仪器的奇才。
齐雾狂轻描淡写的对她描述他的工作,她虽然听不懂他所说的"二进位码"、"发光二极体"等专业名词,但是见他说得口沫横飞,她也假装听得津津有味。
齐雾狂的脸上已不复见以往的冷漠,现在的他有着柔得令人癡醉的笑容,一双美目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目光紧紧跟随她,一步也不松懈。
齐雾狂倏然记起他进工作室的目的,他温柔地牵着单夜遥的小手走到电脑前,纤纤十指就在键盘上飞舞着||站在他身旁的单夜遥双眸紧盯着电脑萤幕,只见萤幕上随即出现昨晚潜入住处的两个黑衣人,她不禁惊呼:"你怎么会录下来?""他们也不想一想,我这里怎么可能没有监视系统!"齐雾狂冷冷地看着萤幕中的黑衣人,嗤之以鼻地道。
"你这里有监视系统?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单夜遥自认是一个很仔细的人。
齐雾狂忍不住得意的一笑,"开玩笑,我设计的监视系统,哪有这么简单让外人识破。"单夜遥不得不佩服他,她又盯着萤幕,瞬间她的脸上有着狐疑。"雾狂,这二个人的体型……"她倏然噤声,怕自己会看走眼误认人。
"是不是很面熟?"齐雾狂的脸上有着笑谑。
"嗯,只是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很像阿道夫和贝拉?"齐雾狂说出她心中的疑问。
"没错,是很像他们,可是他们不是才离开吗?而且这二个黑衣人似乎在找东西,难道你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吗?"单夜遥心中的疑虑愈来愈重。
"我也曾经这么想过,但是他们到底在找什么?"齐雾狂也很纳闷。
"他们会不会和你一样,另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分呢?"单夜遥凝神思索着。
她的惊人之语不仅让齐雾狂一愣,他更因为她缜密的心思而讶异不已,锐利的眼神透露出一抹狐疑。"你怎么知道我另有身分?"他的语气沉重又骇人。
他倏然转变的眼神与语气结结实实吓住了单夜遥。"因为你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品酒大师,你不会装设如此精密的监视器,阿道夫和贝拉更不会为了你收藏的几瓶陈年老酒,而大费周章潜入你家,所以我大胆推论,你一定是另有身分。"单夜遥因为害怕他会生气,因此一面分析一面直愣愣的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齐雾狂没想到单夜遥的心思如此细腻,看事情能看得如此透彻,真是一个慧黠的女孩。
"没错,既然我将你带进我的秘密工作室,也没有隐瞒你的必要,我的电子发明在世界上也是小有名气,每当我研发出一项产品,一旦有人获知,就会有许多国家争相抢购,我大都是以竞标的方式处理,得标者在三天内将钱汇入我的帐户,我就会将产品送达到他们的手中。"齐雾狂已经当她是自己的一部分,所以毫不隐瞒地全盘托出。
"原来是这样,那你最近是不是又研发了什么产品?"单夜遥并没有问他钱的事,反而追问他最近的研发产品。
齐雾狂好奇地瞅着她,要是以时下女孩的心态,可能会先问他卖出的价码,而不是一脸忧虑地追问他近日的发明产品。
"我前阵子才卖出一件。"齐雾狂发现自己似乎不愿意隐瞒她任何一件事。
"那你能告诉我卖给谁吗?不过如果不方便说出来,就不要勉强自己。"齐雾狂愈来愈能感受单夜遥的不同,她的善解人意,令他倍觉窝心。
"既然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也没必要隐瞒其他事,我最近的新发明是一种反追踪电子仪器,已经卖给伊拉克了。""什么?你将新发明卖给伊拉克,天哪!难道你都不看新闻吗?全世界自由国家的领袖都极力想制止海珊的侵略野心,而你却为了钱帮他!"单夜遥的语气充满着责难。
其实齐雾狂也知道自己的作法有些错误,但是突然被单夜遥斥责一顿,他显得又窘又怒,觉得自己面上无光,更拉不下脸来。
"我是一个发明者,当然希望我的东西会有人欣赏,相对的,我也是一个商人,谁喊价愈高,买主当然就是谁,至于买主的动机,卖家向来绝不过问,只要他们的钱能进我的荷包就好。"齐雾狂极力为自己辩驳。
单夜遥见他居然犯了错死不承认,还振振有辞地强辞夺理,令她更为气结。"我不知道你是这种刚愎自用的人,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她的激昂情绪深深触怒了齐雾狂,他猛然瞪视着她。"你说我不可理喻"他愤然紧抓着她的手腕,双眸因愤怒而逐渐佈满血丝。"你不要以为我跟你上了一次床,你就可以左右我!"单夜遥被他的狂怒吓坏,更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他竟然鄙视与她之间的爱恋。他稍早在她耳畔说的温言软语原来都是谎话,它只是一场美丽的梦。刹那间她的眼眸闪着泪光,她愤而甩开他的手。"原来你只是会哄骗女孩的伪君子!我恨你!"齐雾狂只是扬声一笑,但他的笑声却充满苦涩与无奈。
单夜遥受伤的眼神呆怔凝望着齐雾狂,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地一泄而出,她奋力冲出他的工作室,在室外与管家撞个满怀。
避家愕视着泪流满面的单夜遥,"姑娘,你怎么了?"单夜遥只是泪眼婆娑无奈地看了管家一眼,摇着头一语不发,然后伤心地冲出齐雾狂的屋子,不假思索地跨上她的"小绵羊"扬长而去。
避家无奈的走进齐雾狂的工作室,只见齐雾狂一脸惊愕、呆若木鸡的站在窗边,遥望着单夜遥含泪离开。
"老爷,姑娘走了。"齐雾狂强忍着心中悲痛,怒不可遏地大吼:"走就走!"管家见状,无奈地摇头叹气。"人哪,不要老嘴硬说出违心之论,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齐雾狂听出管家的弦外之音,脸色显得更为难看,气急败坏地骂道:"没事最好嘴巴闭紧点,我不要再听到你念个不停。"他警告着管家。
"你不想听我要不是见姑娘是个好女孩,我才懒得对你说这么多的话!"管家的脸上难得有着盛怒,他当着齐雾狂的面毫不留情地数落他的不是,然后愤然离开了工作室。
堡作室里只剩下齐雾狂一人,他的情绪複杂极了。先是单夜遥义正辞严的斥责他,随即又是管家大胆的忤逆他,没想到在刹那间,似乎所有人都与他作对、批评他的不是。他其实并不在乎全世界的人对他的看法,他只在乎夜遥;昨夜种种甜蜜的温柔及缱绻缠绵尚留驻在他心中,而今他眼睁睁看着她含泪离开,自是心痛如绞。? ? ?
贝拉彻夜思念着齐雾狂,让她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他那细緻如花的脸庞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
她没想到向来自视甚高的自己会癡醉于一个貌美如花的男人,更渴望有一天能完全的拥有他、霸佔他。当她亲眼目睹他极力保护单夜遥的模样,霎时一股酸溜溜的醋意钻进她心房,她恨不得将单夜遥捏碎,将齐雾狂夺过来。
天未亮,贝拉就换上轻便的服装,骑着摩托车又来到齐雾狂住处前面的那片树丛中,她拿着望远镜窥视着,当她无意间瞄到单夜遥的房间时,居然发现齐雾狂也在她房里,还赤果着上身,顷刻间一股妒火莫名燃烧起来。
她拿着望远镜一直盯住单夜遥的房间,观察他们的动静,但她更想看的是齐雾狂的一举一动,她屏气凝神地癡癡遥望着他的一颦一笑,不禁惊歎."好美,真是美极了。"然后她又看到单夜遥一丝不挂的与赤果的齐雾狂相拥,顿时令她血脉偾张,妒火也愈来愈高张。
贝拉一直静守到天亮,看着齐雾狂和单夜遥亲暱地相拥走出房间,但经过一段时间后,她又看着单夜遥伤心的哭着冲出屋外,骑着那部小摩托车离开。
贝拉顿时一脸疑惑,稍早还瞧见他俩亲暱缠绵的模样,怎么在瞬间她就伤心欲绝的冲出来。贝拉为了想一探究竟,决定跟踪单夜遥,随即她发动摩托车尾随着单夜遥,最后来到了海滩酒吧。
只见单夜遥神情落寞、步履蹒跚地走进去。这时酒吧都已经打烊了,贝拉不知道单夜遥为什么会来这里,但是她依然将摩托车停靠在不远的路边,静观着单夜遥的一举一动。? ? ?
当齐宁芙看见单夜遥神情恍惚地走进酒吧时,她着实吓了一跳,她慌张地走到单夜遥的面前,一脸焦虑不安。"夜遥,你怎么了?是不是雾狂欺负你?"单夜遥一看见齐宁芙,宛如见到自己的亲人般,不发一语地倒在齐宁芙的肩上痛哭。
齐宁芙被单夜遥突兀的举动吓住,她瞅着伤心痛哭的单夜遥,心绪更加紊乱。"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雾狂到底是怎么欺负你了,瞧你哭得这么伤心,你说出来,我给你作主。"因为焦急,她说出来的话有如连珠炮。
"他……太过分了……"单夜遥哽咽得不能言语,断断续续地说不出来。
"他?雾狂吗?"齐宁芙想再确定她所指的"他"是否就是齐雾狂。
单夜遥忍不住猛点头。
"可恶!你告诉我这傢伙怎么欺负你。"齐宁芙义愤填膺地问。
单夜遥遂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给她听||听着单夜遥的哭诉,齐宁芙脸上原有的气愤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饶富兴味的笑。
单夜遥见她脸上的笑意愈益加深,按捺不住心中的气愤。"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她不满地抗议着,双手还不停地擦拭着泪滴。
"夜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齐宁芙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事?"单夜遥张着水濛濛的眼眸瞅着她。
"你是不是爱上了雾狂?"齐宁芙的一句话紧揪着单夜遥的心,提起齐雾狂,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心绪更加紊乱。"是的,我是爱上了他,他也对我保证过,他会疼爱我一辈子,可是现在又无情地说出狠心的话。"齐宁芙听到了单夜遥的剖白,她已承认自己对齐雾狂的爱恋,脸上更有着欣喜的笑容。"傻丫头,其实雾狂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怎么能如此肯定?"单夜遥半信半疑地瞅着她。
"你知道吗?当你告诉我雾狂曾经对你保证会一辈子疼爱你,我就已经知道他是真心的喜欢上你,因为他不是一个轻易许下承诺的人。""可是他又为什么会狠心伤我呢?"单夜遥睁大双眼,半信半疑地瞅着齐宁芙。
"他呀……"齐宁芙稍稍停顿一下,"其实……我敢说他一定不是有意伤你,你一怒之下离开他,他呀!现在准是在责备自己的鹵莽。""真的吗?"单夜遥仍然不敢置信。
"相信我绝对错不了。""宁芙,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单夜遥战战兢兢地问。
"傻瓜,我们现在已经是好朋友了,只要我知道的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雾狂为什么会讨厌别人称讚他美?而且他的个性也未免太自大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为什么会讨厌外人说他美或漂亮,也许是因为他从小就一直被称讚着,所以觉得有些厌烦吧。记得小时候,他是我们亲戚小阿中最漂亮的一个,我婶婶一直想要个女儿,所以常将他打扮成女孩,后来有一次学校里办一个话剧,当时大家在挑白雪公主的角色时,也一致票选雾狂做白雪公主,你就可想而知他有多漂亮。
等他再大一点,学校里的男同学都不跟他玩,还会欺负他,所以他才会去学防身的功夫,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他不喜欢听到别人对他的称讚。上一回亚轩忘了他的忌讳,结果最后一张脸肿得跟猪头没两样。"齐宁芙想到那回亚轩忘了带脑袋出门,回来休息好久才敢出去见人,心里是既好气又好笑。
"难道他没有谈过恋爱吗?"单夜遥好奇地问。
"谈恋爱?没听说过,不过他相当洁身自爱。"齐宁芙忍不住莞尔一笑,"夜遥,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以前的种种不会是你现在的阻碍,而且我可以笃定的告诉你,你将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真的吗?"单夜遥的心里不再有疑云,顿时豁然开朗。
"是真的。"齐宁芙喜悦的眼神流露出肯定与祝福。
"可是……"单夜遥仍是面有难色地踌躇着。
"又怎么了?"齐宁芙焦急地问。
"我刚才在家里骂了他一顿,又气沖沖跑出来……"单夜遥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收场。
"没关系,我来做和事佬,我敢说他现在一定也很伤心又懊悔,而且跟他吵一架也好,一个女人倘使一点都不知道反抗,也不是件好事。"齐宁芙极力安慰着她。
"既然如此,我还是赶紧回去看他。"单夜遥说完随即像一阵风似地离开。
齐宁芙看得出来她对齐雾狂的一片癡心,不禁摇头笑道:"真服了他们这一对。"她没想到当初自己和亚轩出的馊点子,却造就了这一对恋人。夜遥配雾狂!不论是外型和气质,还真是相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齐宁芙随即拨电话给齐雾狂,她轻易就听出他的沮丧,但是当她告诉他夜遥已经回去他家时,他的语气也透露出欣喜。齐宁芙不禁为齐雾狂感到雀跃,因为他封闭已久的内心世界终于肯敞开了。? ? ?
单夜遥兴高采烈地走出酒吧,骑着她的小绵羊准备回到齐雾狂身边。
在酒吧外守候已久的贝拉,看着眉宇之间充满喜悦的单夜遥和之前一脸愁眉不展的她大相迳庭,不免心生疑惑,又开始尾随着单夜遥。
当她发现单夜遥是准备回到齐雾狂的住处时,她倏然想起之前在屋外利用望远镜所亲眼目睹的一切,全身的妒火又开始猛烈燃烧着,她的脑子里倏然闪进一个念头||不能再让单夜遥回到齐雾狂的身边!
在跟踪单夜遥的一路上,贝拉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想法,当她经过一个人迹罕至的废弃空屋前,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贝拉突然加速冲到单夜遥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单夜遥被贝拉的摩托车吓一跳,猛然煞住车,两脚踩在地上。
"嗨!夜遥。"贝拉摘除头上的安全帽,对着单夜遥娇美一笑。
"原来是你,刚才吓了我一跳。"单夜遥惊魂未定地说。
"对不起,吓你一跳,你要去哪里?"贝拉热情搭讪。
"我刚刚去见一位朋友,现在要回去了。"单夜遥爱理不理的,语气显得极冷淡。
"夜遥,我是不是可以和你聊一聊?"贝拉故作非常真诚的态度。
"贝拉小姐,不知道你想和我聊什么?"单夜遥想到今早和齐雾狂看监视器所拍到的黑衣人,雾狂和她都揣测是贝拉和阿道夫,而贝拉现在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自然而然地对贝拉提高警觉。
"我是想跟你请教酒的相关知识。"贝拉随便编个理由。
单夜遥一阵冷笑,"贝拉小姐,你别折煞我,关于酒方面的知识,你的见识比我还广,应该是我要请教你才对。"贝拉见单夜遥迟迟不上钩,内心开始急躁,她若无其事地走近单夜遥身边。"其实我想向你打听齐雾狂先生的事。""你想打听雾狂的事?"单夜遥有些惊愕,注视着渐渐靠近她的贝拉。
"是的,我想打听有关他的事……"贝拉悄然从身上掏出一把枪,抵着单夜遥的身体。
单夜遥从来没见过真枪,只有在电视或电影里才看过,她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会碰到这种事。"贝拉小姐,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单夜遥吓得浑身止不住颤抖,说出来的话也结结巴巴的。
"你现在可以下车了。"贝拉的脸上带着狡猾的微笑。
单夜遥只好无奈地乖乖下车。一切只有听天由命了,只是她不明白贝拉为什么要针对她?
贝拉手执枪抵在单夜遥的腰际上。"走!"她的语气转为愠怒,低声命令单夜遥。
单夜遥只能听着她的摆佈往前走。
走到废屋前,贝拉一声低吼:"进去!"单夜遥顺从她的意思走进废屋。
这废屋大概常年没人居住,才踏进去,一股令人掩鼻的霉味便直扑而来。
此时贝拉突然用枪托狠狠地往单夜遥的后脑勺敲下去,单夜遥刹那间眼冒金星、感到一阵晕眩,随后便应声倒地。
贝拉就地找到一条绳子,毫不思索地先将单夜遥紧紧捆绑,然后又出去将她的机车藏起来,再回到废屋。
两眼盯着昏迷不醒的单夜遥,贝拉的嘴边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当她想起单夜遥和齐雾狂亲密缠绵的景象,娇柔的容颜立即佈满怒意,双眸中有簇妒火燃烧着,倏然地像发了狂似的,用脚恶狠狠地踹单夜遥。
单夜遥因身体上的疼痛闷哼一声,也因而醒了过来,她发觉自己除了头疼外,身体也有着椎心的痛,她想活动自己的手脚,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子紧紧捆绑着,这不禁令她又惊又怒。
单夜遥一脸怒气地瞪视坐在她对面的贝拉。"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和我在以前并没有深仇大恨,可是现在却有着化不开的仇恨。"贝拉目光灼灼,直瞪着单夜遥。
"现在和你有化不开的仇?"单夜遥一脸茫然,自己何时与她结怨了?
贝拉按捺不住心中的妒火,倏然一阵冷笑。"因为你抢走了雾狂!""我抢走了雾狂"单夜遥终于明白了,但她还是感到万分惊愕。
贝拉走到她面前,恼怒地用力捏着她的下巴。"你是凭哪点能配得上我的雾狂。"她不屑地嗤哼着。
"你的雾狂?"单夜遥也是一阵冷笑。"齐雾狂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再说你也只见过他一面,你的话也未免太夸张了吧!""凭我贝拉,只要我看上的男人,没一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既然我看中了齐雾狂,我绝不容许任何一个人抢走他。"贝拉一脸狐媚又邪恶的笑容,语气既诡谲又骇人。
单夜遥忍不住露出一抹讪笑,"笑话,既然你那么有本事,你去找齐雾狂呀,干嘛要抓我呢?"她的讥讽激怒了贝拉,贝拉的眼神霎时转为阴沉、犀利。"因为昨晚你霸佔了雾狂一整晚。""你……"单夜遥霎时瞠目结舌地望着贝拉,脑海不停思索着:贝拉怎么知道雾狂陪伴她整晚?
"你们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贝拉的话中满是妒意。
单夜遥讶异地直盯着贝拉,她只觉得这女人好可怕,但也勾起她对雾狂的想念;回想着昨夜的激情缠绵,又看着眼前外表美艳、内心邪恶的贝拉,她的心里是五味杂陈。
"你到底想怎么样?"单夜遥深深地叹口气。
"我想怎么样?"贝拉一阵狂笑。"我想让你知道跟我贝拉抢男人的下场!"她的玉指往单夜遥的脸庞一挥,掴了她一巴掌。单夜遥顿时觉得眼冒金星,半边的脸颊有着火辣辣的灼热感。
"你||"单夜遥气急败坏地瞪视她,话到喉间却硬是哽住。
贝拉美目一挑,以嘲讽的语气说:"我怎样!"妒火再度烧灼着贝拉,狂烧她的心智,下一秒,两个耳光再度甩在单夜遥脸上,单夜遥的双颊迅即红肿,嘴角还渗出血丝。
辫沉沉的单夜遥脑海里都是齐雾狂的身影,她下意识地唤着他的名字:"雾狂……"贝拉听到单夜遥喊着齐雾狂的名字,心里更是妒恨交加,她无情地打着单夜遥,发狂地将心中的妒意、怒气全发泄在她身上。
单夜遥的脸颊、身体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这种无情的凌虐她还是生平第一次体验,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然后晕了过去。
贝拉瞪视着昏厥的单夜遥。"这就是抢我男人的下场!"不甘心的又猛踹她一脚。
可怜的单夜遥则是完全一动也不动地蜷缩着。
贝拉的脸上带着得意又得逞的冷笑,她不屑地啐了一声:"暂且饶你,晚点我再来修理你!"说完她便迳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