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水吧!
正想起身去找水喝,母亲突然推开房门走出来,把她吓了一跳,看母亲的表情,显然受的惊吓不比她小。
“你……你是谁?”见“陌生人”在屋里,林湘云吓得全身发抖。
“妈!妈,是我,贝儿,我吓到你了,对不起。”
“贝儿?”定睛细看,眼前的这张脸还真的是贝儿,可是……“贝儿,你的头发,还有你的眉毛为什么画那么粗?你……你为芳什么穿你哥的西装?”
林湘云惊恐的捂着嘴,双手颤抖的攀住女儿的肩磅。“贝儿,你还好吧?”
“我没事,不过我好渴,想喝水。”
没听女儿说些什么,林湘云突然哭了起来。“老天爷,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儿子躺在病床一动也不动,女儿现在又……呜……”
“妈,我没疯。”贝儿恍悟,母亲大概以为她承受不了哥哥变成植物人这个打击,发疯了。
“贝儿……”母亲盯着她看,哭得更伤心。
“妈,你听我说,我真的没疯,我只是……因为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我一时来不及告诉你。”
去厨房倒了两杯水,保贝儿请母亲到客厅,母女俩并肩坐在沙发上,她将“代兄出征”一事,详述给母亲听。
确定女儿没疯,林湘云破涕为笑,但细想后担心不已,“可是,万一那个总裁知道你假扮你哥,那……”
“我想他应该能体谅我们的处境,而且,只要我把工作做好,我是保俊惫是保贝儿,应该没什么差别。”保贝儿相信自己绝对能做好特助的工作。
“贝儿,妈对不起你,你哥变成这样,我真的没办法去工作……”林湘云非常自责。
双手搂住毋亲,保贝儿微笑道:“妈,从小到大,我一个人独享你的母爱,可是哥哥都没有,现在哥哥暂时没办法醒来,你就把他当作……他是在向你撒娇,要你一逃邺十四小时都黏在他身边照顾他,像照顾小Baby一样,总有一天,他会长大、会醒来,对不?”
“对,你哥会醒来的。他现在躺在床上不动,只是在向我撒娇,要我把他当小婴儿哄……”
保贝儿听着眼睛泛红,和母亲相拥哭泣。自她从义大利回来后,这已经不知是第几回母女抱头痛哭了。
“对了,妈,你怎么回来了?”帮母亲擦去眼泪,保贝儿纳闷地问。
“哦,我是想回来煮些东西,冰在冰箱,你肚子饿了,把东西拿出来热一热就可以吃。我不能只顾你哥,都没顾你。结果我等你等到睡着了。”
“妈,原来你还是爱我的,我以为你只爱哥哥不爱我了。”保贝儿苦中作乐,趁机和母亲撒娇一下。
“傻孩子,还吃你哥的醋。”
笑着将头轻靠在母亲肩上,保贝儿脸上流露不舍的神情。
“妈,我明天开始要上班了,会在公司吃饭,你不用特地煮给我吃,但是你要煮给你自己吃,还有,你也不要整逃诩待在医院,抽个空到附近的公园走一走,或是去买些东西,心情放开一点,等哥哥醒来看到健健康康的你,他才会高兴,对不对?”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妈,倒是你,装成这样,真的把妈吓了好大一跳。”
“妈,你刚才真的以为我疯了,对不对?”
林湘云轻拍一下女儿的手。“也不先说一声,真是把我吓死了!”
母女俩含泪笑着相拥。
虽然家中有难,但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心中仍感快乐。保贝儿相信,再大的困难都会过去,云散,自然会见日。
上班第三天,保贝儿仍不时被掌尚勇口中的粗话惊吓住。
“你他妈的,我现在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去冲浪,要冲你自己去冲,我没空!”
这一听就知道是他的冲浪朋友打来的。他的冲浪朋友似乎不少。她才来三天,至少听到他接了五通邀约他去冲浪的电话。
朋友多,这显示他人缘好,但,每回接到这些电话后,他的心情显得特别暴虐浮躁,就像小时候同伴都去游玩,只有他被妈妈关在家里不能外出,必须乖乖在家睡午觉那种又呕又气的心清。
她是他的特助,她有义务帮他挡掉任何千扰他工作心情的电话。
“就算有一百个辣妹在冲浪,我也去不了……喂,保俊,你干么抢我的手机?”
抢过他的手机,保贝儿严肃地和电话那头的人说:“很抱歉,总裁要开会了。”
卑落,她直接将手机关机,放入自个儿的口袋,不打算还他。
这三天来,他的手机一响,大部份都是私人电话,聊的事也都毫无重点,为免那些电话打扰他办公,索性由她来保管,可减少他生气,也保她耳根子清静。
“保俊,你干么抢我的手机?还我。”
不理会摊在她眼前的大手掌,保贝儿径自说着,“总裁,你现在必须马上进会议室,天信电信的主管等着向你报告下半年度总体营收,以及明年度的增资计划。”
方才她尊重他让他先接电话,没想到又是一通不重要的私人电话,这一延宕,少了十分钟,下面的行程多少会跟着变动。这是她的硫忽,她记住了。
特助的工作看似轻松简单,但能不能将上司所有行程排定好,并顺利进行,在在考验着特助的智慧。
看着她好一会儿,掌尚勇收回手,决定暂时不向她要回手机,乖乖地起身前往会议室。
说也怪,保俊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觉得是对的,有时想反驳,还会先思考一下是不是自己错了——
真可笑!
以往遇到和自己意见相左的人,他都会先奉上一句“他妈的”,就算明知自己强词夺理,也要争到他赢为止。
可是保俊一开口,他都乖乖照做。大概是他认定保俊比他聪明,所以保俊说的、做的全都对。
“保俊,你今天穿的西装外套合身多了。”等电梯时,看了“他”一眼,发现外套缩水了,难怪他觉得今天保俊看起来顺眼多了。
“是啊。”她母亲请一位老师傅帮她把外套全修改了,每件西装外套还加了厚厚的垫肩,穿起来合身笔挺多了。
电梯来了,进入电梯后,掌尚勇盯着她看,眉头微皱。“保俊,你都不晒太阳的吗?你的皮肤会不会太白了?”
不会啊,哪个女生会嫌自己皮肤太白!
“不会啊,我的“朋友”都觉得我的皮肤非常好。”故意比出莲花指吓他。
“哦。”他一时忘了他的同志身份。
见他正色地不发一语,保贝儿忍不住在心中窃笑。
相处了三天,她发现他除了脾气暴躁、爱口出粗言的小小缺点外,其实人很好相处。她提醒的、说的话,他都听得进去,也愿意配合。可能是他长得太粗壮和大嗓门的关系,公司同仁,尤其是秘书小姐们,似乎都很怕和他面对面接触。
幸好他是个大刺刺的人,有话就说,让她不用小心翼翼的提防他发现她女扮男装的秘密,她也不再像初见面时那样怕他,而且她觉得,这段共事的时光,他们应该可以相处得很愉快。
上班第五天,保贝儿觉得特助的工作不算太复杂,某些时候她例觉得她像是掌尚勇的保毋,芳
他张罗会司的一切事务,还帮他处理一些私人电话,还管吃的。
说到吃这件事,他可以一整天不吃,等到晚上再大吃特吃,她觉得这样不妥,迟早会把胃搞坏,所以现在他的三餐她都会盯着他吃完,不过他每餐吃的量还是很惊人,员工私底下都在猜。他们两个是不是在办公室办Party。
身为特助,所有关于老板的大小事统统由她管,包括顾好他的胃、保他身体健康,都算是她份内该做的事,她还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呢!
累挂在沙发上,她的脑袋还在运转。
这几天她终于知道他常对容户爆粗言发火的原因了,因为容户见他“年幼可欺”——他虽然很大一只,但他才二十七,以一个大集团总裁来说,二十七岁是年轻了点。
先前早和他大哥、二哥签订的合约,有几个容户故意刁难,想降低原本谈定的价码,惹得他很不爽,才会频频爆粗口。
她以“哥儿们”的身份和他聊过,才知那句“他x的”是他的口头禅,而且他的朋发每人嘴上都挂这一句,不说,不够MAN,他甚至还鼓励她加入爱用“他x的”的口头禅MAN男的行列。
想到他很认真的要她试着说出那句“他x的”,躺在沙发上的保贝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她要纠正他改掉那句话,他反而还鼓励她和他一起说三字经,真是败给他了。
眼睛盯着天花板,她想着他需要改进的地方——除了言语上要他多“收敛”些,他的刺猬头也需要改变一下……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手在桌上模了模,捞到手机,她想也没想,接起来就说:“我是Isabella,你好。”
“Isabella?这不是保俊的手机吗?”掌尚勇孤疑地问。
听到他的声音,她惊吓地弹坐起身。“我……呃,你好,对,这是我哥的手机,他……在洗澡,手机响了,我就帮他接。”
“哦。”掌尚勇心想既然遇到她,那就亲自向她再道歉一次。“Isabella,你还记得我吗?”
“我、我记得你,我哥跟我提了,你就是在艺廊不小心压到我的那位男士。”保贝儿吐吐舌,希望他没听出来她的“原音”。
“希望你如艺廊老板和你哥说的,真的没事。”
“我很好,谢谢你,这件事你真的不用挂心了。”他再次令她感觉他并不如外表给人那般粗心。
“那就好。”有些话他没说出口。当时若不是惊觉会压伤她,在落下那一刻,他硬“《一ㄙ”住,立即翻身,才没伤到她,自然也未伤到自己。
总之,若不是有她,他可能会整个人放倒摔得很惨,说不定现在还躺在义大利的医院回不来,还有那个被他大手一挥,据说是无价之宝的陶钵,她奋不顾身扑接住,帮他省下一笔天大的赔偿费。
说起来,算是她救了他,但这话若说出口,似乎显得太矫情,他才没说。
“总裁先生,请问你找我哥是不是有事?”午夜十二点打来,肯定有急事。
“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只是睡不着在外面喝酒,想问保俊要不要过来喝一杯?”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咦?你不是在义大利吗?”
“对,我在义大利工作,回来度假,过两天我就回义大利。”若不这么说,改天他如果心血来潮想亲自上门道歉,到时她得一下装男、一下装女,不把自己搞疯才怪。“总裁先生,你说你在外面喝酒,你告诉我地址,等会儿我哥出来,我再告诉他。”
一听到他在外头喝酒,她甚是担心,万一他喝醉乱呛人,到时怎么被打死的都不知道。
抄下地址,关上手机,没时间磨蹭,保贝儿把衣服穿好,急匆匆出门去。
照着掌尚勇给的地址,保贝儿来到一家夜店门前,战战兢兢进入,还好里头没有她预料的翻桌打架情景,倒是力大无穷的那个人,正在和其他客人比腕力。
“还有谁要和这位客人比腕力的?没有的话,这位客人就是今晚的大力士,由本店招待一杯
Ammdtheworld环游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