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时音一觉醒来,看见房里陌生的摆设,怔愣了下,她下意识地看向腕表,立刻惊吓的从床上跳下。
她是怎么了,睡到九点多浑然不觉?早上十点她还要去拜访新客户呢。
死定了,会来不及……她的公事包呢?她的上班服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沙发上会有一只背包,塞了一堆她上班穿不到的衣服?
惫有,这是什么地方?
她管不了那么多,急如星火地抓着手机便冲出房间,打算让小助理帮她张罗衣服。她要搭计程车直奔公司,务必在十点钟前赶赴新客户的——
蓦地,她顿住了身子,目瞪口呆。
眼前浩瀚无垠的海景,让她怔愣了好半晌。
房间外是一大片沙滩和大海,没有路,当然也不可能有计程车小逼。
她为什么会在这个鬼地方?
冷静下来,田时音,冷静下来……
此刻,她脑袋里除了充塞“上班会迟到”、“赶不及拜访客户”外,其他的事都想不起来,唯有放下这两件事,她才能思考其他。
深吸一大口气,她坐在房门口,才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却又反射性的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小助理。
她一震,将扰乱思绪的手机丢下,慢慢想起昨晚的事——
晚上,她刚下班回到家,她的“齐老公”便将她押上车,她问他要干么,他说要绑架她。途中,她还在车里吃了他特地为她准备的“迷迭香烤鳖鱼排”套餐,她很饿,没多问就吃了。
结果,车子一开便开到机场。
绑来她才知道,那份“迷迭香烤鳖鱼排”套餐是她的晚惨,他知道她不喜欢吃飞机餐。但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他干么拉她去机场?她这一个礼拜设有拜访国外客户的行程啊。
他的回答是,“我们要去度蜜月。”
他咧嘴笑着,她以为他在说笑,直到被拉上飞机,飞往这个不知名的小岛,她才明白他是认真的。
“我明天还要拜访客户!”遇上他,她的理智在飞机飞了五个钟头后才突然冒出。
“放心,我大哥会搞定的。”见她两眼冒火,他又补了一句,“再不然,我爸、或者爷爷也会出马。”
“所以……”
她一开头,他马上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没错,是我爷爷决定让我们先来度蜜月的,因为大哥比较忙嘛,所以我们先来,等我们回去再换他们。轮流一下,爷爷才不会因为见不到我们兄弟而犯相思,毕竟是双胞胎,看到大哥等于看到我。”
他说的那一堆废话她不想听,可既然是齐爷爷的决定,她不敢不从。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向他抗议,至少也先知会她一下吧?他只说要给她一个surprise——最好是啦。依她看,他一定知道她不会答应,所以才用绑架的方法硬押她来。
为了取得财产,他还真听齐爷爷的话,当起孝孙。
抬回手机,步向沙滩,她不像他闲人一个,她有一大堆公事要忙,还要拜访很多客户,以前的、现在的、未来的……
扁想到要在这里闲闲没事做,一整团罪恶感就瞬间诵上心头,她不只要应付客户,还要应付老对她伸手的家人。
上个月她爸妈回国,头一件事不是恭喜她嫁人,而是找他吃饭,向他开出“买女”条件,除了她的薪水之外,他们还要他每个月给岳父母一笔“孝敬金”,金额还不能少,一人十万,加起来就是二十万。
幸好他没答应,只说要再考虑一下,但听到这件事她仍羞傀得想找地洞钻。
上个月,她和他在田家厨房不小心接吻了一下,她就羞得好几天不敢正视他,自动加班加到半夜,以怕吵到他为由睡到客房去。
原以为过段时间,她就能忘掉那个吻,没有一丝尴尬的和以前一样大方与他“称兄道弟”,没想到她的父母使了这招,害得她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和他“分房”了一个多月,心想只要挨到齐爷爷八十大寿过后,一切就会队复原状,她和他回到以前麻吉好友的关系,她的父母便也没立场再向他索讨“孝敬金”……
这个蜜月,就当是她为父母对他开出不合理条件的赔罪,他想要当乖孙顺利取得财产,就算再怎么不屑,她也只能配合演出。
“田时音,厚,你很会享受,一大早就坐在沙滩看海,干么不找我一起?”齐天风从隔壁房走出,见她坐在沙滩上,他兴匆匆飞扑到她身边。
她瞪他一眼,“我无福消受!”挪了挪臀部,将两人距离拉开一些。
表面上看起来,她是在气他未事先告知蜜月的事,事实上,当他靠近,她的心就悸动得厉害,她分不清是因为羞法还是羞傀。
“别这样嘛,你看,来这里度假多棒,又是沙滩又是海。”她挪,他也跟着挪,大手习惯的搭她的肩,得意的告诉她。“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周董的私人度假小岛耶,若不是我跟他私交太好。一般人想来可来不了。”
“对,你行,你棒,你好历害。”吃喝玩乐还真没人比得过他,“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被他巴住动不了,她索性抓沙埋住他的脚。
“一个月?”
“一个月?”她拔高声音,手中抓着的那把沙不自觉地洒向他胸口。
他没生气,只是拨了拨,沙跑进衣服里,他干脆直接月兑掉衬衫。“太短?”他装傻道。
“短你的头,太长了好不好!”她怒咆。
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下看,邪恶一笑,“好啦,我知道太长也是一种烦恼,我也很不愿意,可它要那么长我有什么办法?”
她又羞又气。“齐天风,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扯到哪里去?”
“我也很正经好不好。”他低声一笑,“是爷爷要我们度假一个月的,我有什么办法?”
再赏他一记白眼。这家伙,连说正经事都这么不正经。
“不行,一个月太长了,我不想待那么久。”她还自下了决定,“最多两天,三天后我就要回台湾。”
“三天?会不会太短了?”他眯眼一笑,“太短可是会不幸福的。”
帅气脸蛋挂起坏坏笑容,这人满脑子邪恶思想!
她气得推倒他,“我管你幸不幸福!”
起身,她悻悻然走回房里去。
他像不倒翁似地弹坐起身,盯着她的背影,一脸无辜,“我哪里说错了?本来就是嘛,蜜月旅行才三天,怎么会幸福呢?想到哪里去了?邪恶!”
齐天风坐在沙滩上,笑到抖着双肩。
吃过早餐,齐天风原本想和田时音在岛上一游,谁知她人在番邦心在汉,明明是来度蜜月却放不下公司的事,窝在房里和小助理通电话。
他只好一个人随便逛逛走走,看到游泳池,二话不说,噗通跳下。
他的麻吉歌坛天王周董实在是太有钱了,买下这座岛,大概有一个乡镇那么大,岛上设施规划完善,高尔夫球场、游泳池、露天酒吧……度假娱乐该有的设施都有。
这个游泳池位于崖边,游累了还可以趴在岸边欣赏大海美景,真是太享受了!
在游泳池内来回游个几趟后,他趴在岸边晒太阳,思考着来此的目的。
这个蜜月旅行其实不是爷爷要他们来的,是他主动向爷爷提出,目的只有一个——把自己和田时音放逐在无人小岛,一个礼拜内如果他还没动心,那就……真的没有爱上她。
以前当兵的人不是常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吗?他不用三年,一天没看到女人他就浑身不自在,如果一个礼拜,眼里都没晃过任何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他可能会郁郁寡欢得忧郁症。
他不是说田时音是母猪,她瘦得像根竹竿一样,想当母猪还没资格,他只是想……只是想确定自己应该没爱上她才对。
卑说一个月前他们在田家厨房“不小心”接吻了一下,自从那个吻之后,邪恶便入侵他善良纯洁的心灵,他突然对她想入非非。
惫好她每逃诩很忙,自动睡到客房去。
不过他想,会不会是她发现了他有坏念头,所以才对他敬而远之、退避三舍?
应该不可能。他隐藏得很好,自制力也超好,从没趁半夜偷偷溜去客房骚扰她。
“主人,你要喝果汁吗?”岛上的女仆见他趴在岸边不动,以小碎步走过来,用生硬的华语恭敬问他。
“好的,谢谢。”
“好,主人,请等一下。”女仆脚步轻柔地跑走,他忍不住朝她背影挥挥手。
对嘛,这才像女人,田时音那大刺刺的模样怎么称得上女人?
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田时音比较优?
恼啊!一切都变了样,他明明一直把田时音当兄弟看的,为什么这一个多月来,他似乎有想收她当情人的念头?
邪恶!齐天风,做人不能这样,你又不是没女人,怎能动自己麻吉的脑筋?
他继续游了一回,回到岸边女仆己将果汁端来。
原本一开始,他是打算撤掉岛上所有仆人的。一落地就是无人荒岛,那感觉更强烈,如果当下他没想要拥抱田时音,那就代表他真的对她没感觉。
可想想不妥,田时音又不笨,这么大的岛上连个仆人都设有,一定有鬼。
再说,既然是来度假,也该有度假的Fure,让女仆来侍候感觉不是很棒吗?
唉,但他的脑袋里怎会一直想着田时音?她明明就和他在同个岛上,而且房间就在隔壁,不久前才和他吃过早餐——才一、两个钟头没见,他就犯相思了吗?
见鬼了嘛!
贬不会是因为现在她是他的“假老婆”,所以他单纯的心就会认定她是他的妻子,他应该以对妻子的态度对待她?
不解,无解,非常不了解。
明明不久前他和她才相约一起去偷摘芭乐、一起去跳水、一起去飙车……怎么一转眼,她己当上业务经理,而他,在一个阴错阳差之下娶了她。
照理说,这事单纯得要命,只要等爷爷八十大寿过后把他该得的财产分给他,然后他再分她一半,之后两人签字离婚,他就能继续和另一个麻吉周董去混夜店,而她也恢复单身,继续当她的业务经理,不然就找个男人蹂躏……对,她有个暗恋对象!
思及此,他气呼呼的从泳池里站起。
这女人分得他一半财产后,一定会拿他的钱和暗恋对象双宿双飞……士可忍,孰不可忍,这口气他绝对忍不下。
“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吗?”女仆见他气得从池中跳起,以为自己怠慢惹他不月兑,仓惶地跑过来。
见可爱的女仆来到,他换上笑脸,“没有,你榨的果汁很好喝。”
“谢谢主人。”女仆松口气之余,瞥见他精壮的身材,害羞地低头。“主人,我到旁边去,有事吩咐请叫我。”
看到这么可爱的女仆,齐天风心情好很多。怪了,方才自己为什么生气?对了,是因为他想到田时音竟有暗恋对象。
“等一下。”他唤住女仆。
“是,主人。”
“榨一杯果汁,送到女主人房里去。”他补充,“纯芭乐汁,不要加任何糖类。”她喜欢喝芭乐汁,因为以前常到山下偷摘很多芭乐,吃不完他们就会把芭乐丢进果汁机搅一搅。她总说纯天然的芭乐汁最好喝。
“是,主人。”
女仆离开了,健壮身躯滑回池内,仰躺在水面的他对着空气呛声——
“什么暗恋对象,他有比我了解你吗?他知道你喜欢喝纯天然的芭乐汁吗?不知道嘛对不对。所以喽,干么没事替自己找个暗恋对象,还拿我送你的玻璃瓮去装情书?过分!”
不过,究竟那个玻璃瓮是腻在哪里?如果真的腻在衣拒,等他回台湾他就请锁匠去把上锁的衣拒打开,挖出里头的秘密,哼哼……
他一个没注意,身子往下沉,喝了几口池水。好咸!
晚餐前,田时音到屋外走了一趟,火红的夕阳烧红了海上天际,美得令人忘了烦忧。
今天一整天她都窝在房里,早上和小助理通电话交代一些事情,小助理要她不用担心,因为所有的事情总经理都己交代其他主管去做。
她知道齐大哥能在最短时间内把她的工作重新分配好,但她也不能因此松懈,后续的事她还是得自己接手完成。
下午,她把新客户的资料从手提电脑中调出,依客户需求做了一份简单的企划。
惫好昨天回家时笔电就在身边得以顺便带来,若是没有笔电,闲得发慌,她一定会狠揍他以消磨时间。
左看右看,这岛上真的很奢华,她才绕了一小圈,就觉得仿佛来到天堂。照他的说法,这几天他和她就是这里的岛主,客人只有他们俩。可放眼望去,仆人至少有二十个,她不管走到哪都会有仆人过来“嘘寒问暖”,真不习惯。
不过她都出来好一会了,怎么都没看到齐天风?
一整天他不知到房里烦她几回,要她出来走走,现在她出来了,反倒不见他的人影……
但那人烦归烦,倒是满贴心,知道她爱喝芭乐汁,便特地让仆人端给她。
她心头是挺高兴的,但一想到他不知用这招掳获了多少女人芳心,欢欣的感觉又听间消弥,反而有些气闷。
“主人,十分钟后就可以用晚餐。”一个戴着兔耳朵的女仆来到她面前,恭敬的说。
“噢。”是谁规定她们戴这个的?可爱是可爱,但何必呢?要是叫她戴,她宁死不从。“对了,我问你,齐……另外那个男主人去哪里了?”
“主人他在你房里。”
“在我房里?”搞什么?“噢,没事。你走吧。”唤走了女仆,田时音转身往房间走去。
他叫她出来走走,她出来了,他反而躲进她房里,搞什么鬼呀他?
三步并作两步,她怀着纳闷的心情踏进房里,就看见他抱着她的笔电悠闲的斜靠床头,两条修长的腿搁在床上,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
一时间她看呆了,眼前的画面像是在拍笔电广告,而那修长双腿套上牛仔裤,又是另一部广告……
如果她够精明,就应该签下他当起他的经纪人,把他全身从头到脚卖光光,大赚一票。
不过,她有私心,希望他的一切只有她独享。虽然这是痴人说梦。
她盯着他看,他好认真,连她来了都不知道……不对,那是她工作的笔电,他该不会给她乱搞吧?
“齐天风,你拿我的电脑干么?”说话的当下,她人己跳至床上。
见到她来,他把笔电萤幕对着她,画面上一个用文字拼成的大笑脸和他的表情一模一样,冲着她笑。
“齐天风!”拔高音调,田时音气急败坏地抡拳往他身上招呼。
“别打了,谋杀亲夫呀你!”他狼狈地闪躲。
“你干么乱用我的电脑?”她咆哮,限不得当场把他大卸八块。
“我洗完澡要来找你一起去吃晚饭,你不在,我一时觉得无聊,见你电脑没关,就玩了一下。”他立在床边,不怕死的继续咧嘴笑。
“玩你的头啦!”她气呼呼地抓了一个枕头丢向他。“这里头有很多重要资料,万一不见了你怎么赔?”
“大不了……以身相许。”
没给他时间考虑要不要比YA的手势,发狂的母老虎直接扑过来,见情况不利,他拔腿就跑。
再蠢的都知道要跑,何况她是发狂,不是发情。
“齐天风,你再进来我房间试试看!”田时音用力关上门,气得咬牙切齿。
他明知工作之于她等同性命那般重要,还白目的玩起她的性命”!
她坐回床上,赶紧将笔电拿过来检查,欲删除让她冒火的笑脸时,才赫然发现大笑脸的图形是用“齐天风”和田时音”这六个字拼出来的。
顿时,她气消了一半,一时间竟舍不得删除了……
杯面往上拉,蓦地发现她出房散步前做的简单企划己被动过,才消弥一半的火气听间又升高。
她咬牙发誓,着他毁了她的企划,她一定会杀了他,让他客死异乡!
“田时音,你好可爱,这个兔耳朵超适合你的。”
某人笑露两排净白牙齿,很明显的有得寸进尺之嫌。
卑说昨天傍晚看到他动她的电脑,她气急败坏之下捶了他一顿,仆人再度请她吃晚餐时,正值她发现企划被动过,于是她气得说她不吃晚餐了。
结果一个钟头后,她仔细看了看,才发觉他并不是给她乱搞,而是帮她把简单的企划修得更完整兼完美。
当下,她赫然想起之前她办公室电脑里的一些雏型企划,常被修改得“很有型”,她一直以为是齐大哥暗中帮她的忙,但昨晚她想了想,那些企划极有可能都是他的杰作。
他三不五时就往她的办公室里窝,嘴上老说要爱地球,因为她办公室有冷气有沙发,所以他常在中午过后突然冒出来躺在沙发上睡觉。
他窝在她办公室的时间,加总起来恐怕都比她这个主人还久。她一直以为他真的在睡觉,因为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她常不确定他有没有来过。
一开始她会问小助理,久了就懒得问,小助理也不一定会主动告诉她。她分配给小助理的工作常多得让小助理晕头转向,她大概也没空向她报告这种“稀松平常”的小事。所以结论就是——他并不是拿她的电脑在乱玩乱搞,而是暗地里在帮她。
她早该知道的,毕竟他是美国德州莱斯大学管理学硕士,玩归玩,疯归疯,他的行销理论道行比她深,要写一份漂亮的企划绝难不倒他。
“主人,请问你早餐想吃什么?”田时音头上戴着昨日暗自发誓打死她都不戴的兔耳朵,表情窘到最高点。
这一切全都是因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昨晚,她想了很久,很久,一直拖到早上才来向他道歉兼道谢,谁知他竟说昨天被她毒打一顿,他全身酸痛无力,冶巧今日岛上所有仆人都放大假去,所以为了让她有诚心表现道歉兼道谢的机会,今天就让她当一日女侍。
当就当,扮演女仆有什么难的?
当她一点头,他就拿起兔耳朵往她头上戴,“记得还要换上女仆装喔。”他笑咧嘴。
念在他暗中帮过她不少次忙,今天她就任由他宰割,算是还他这些她没要求、他却鸡婆送给她的恩情。
等过了今天,他敢再要求她戴兔耳朵,他就试试看!
“早餐很重要,一定要吃。”某人坐在凉亭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到爆的模样,“不过你应该不太会弄,那就吃点简单的好了。”他想了想,“给我一份龙虾沙拉火腿堡、一盘水蜜桃、再来一杯着仁糙米桨,这样就好了。”
这样就好了?她最好有办法去生出这些东西来。
“有问题吗?”他扬起眉。
“没问题。”她假笑着,“主人请稍候,我马上帮你送早餐来。”
她一笑,齐天风立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虽然换上女仆装挺有女人样,但她装起可爱来,还真令人无福消受。
“田时音,小碎步,女仆都是慢慢跑的,没有女仆在跑百米啦……”看她迈着大步,不一会人己冲到厨房,他蹙眉苦笑。这辈子,要她当娇弱的女人恐怕比恐龙再生还难。
算了,别要求她了,她还是当田时音比较适合,而且,他也比较习惯。想到方才她装可爱的模样……啧,太热天里,他竟打起寒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