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她觉得“切掉”比较痛快!黑恕容背贴着门板,没有立即推开他,打算蓄势待发,一鼓作气让这个无耻的男人好看.但她低估了兰斯,他吻得好诱人,好煽情\她忘了一年前她也是被他吻得晕头转向,那么温柔地用舌头她口里每一寸,却又那么激情地渴饮她嘴里的蜜汁,饶是冰山也会融化!黑恕容吞进一声声吟,脚趾也悄悄地蜷起。
他的吻勾起她身体的回忆,黑恕容一直不愿意去想,因为兰斯其实给了她一个美好的初夜。
他吻她,好像她是他的小情人那般深情而用心,可双手不规矩。
“啊……”这个该死的!他的手……
“你真是热情又甜美的小东西。”兰斯又在她耳边呵气,顺便和他觉得万般可爱的小耳珠打招呼,轻轻含住。
黑恕容不知是兰斯恬过她耳朵给她的块感多一些,或是他两只不安分的贼手带来的影响比较大。她分不清楚?明明想打他,想斥责他,却又忍不住想依靠在他宽阔的胸”际里,任他为所欲为。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兰斯面前总是那么不自在了,打从一年前再见到他开始……或者更早?兰斯让她感觉自己…~黑恕容不会形容,在他的注视下,在他的气息中,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女人。
在亚勃面前,她是想成为女人的小女孩,充满盲目的崇拜,却从来不曾被真正关注过,也许那种关系更像偶像与崇拜者肥?而在其它人眼中,她必须完美到不带一丝人性,把女人的那一部分从自己体内分割,黑恕容一直觉得自己很习惯一切做到最好了。
兰斯呢?他让她的野性觉醒,女性的感官无比敏锐,不曾被关注过的小女孩这才真正感觉到披怜宠……
他们的激情像暴风雨降临,好像永远也没完没了的晕眩与高潮不断将两人淹没,直到风与雨决定休战,翻涌的情潮才终于歇止。
女王却发怒了。
“走开!”她打他,拍他,捶他,命令这个可恶的无赖从她身上离开。
兰斯却往侧边翻滚.连带把双臂中的小人儿抱紧,与他一起侧躺着,面对面,心贴心。
“好凶啊,因为我不够卖力吗?下次绝对改进。”兰斯依然把她的攻击当小猫搔痒,好不享受。
黑恕容觉得他脸皮一定是世界第一厚!“没有下次!”她差点用吼的;她俏脸红透了,全身骨头像要拆掉。什么下次改进?再改进,她不就被他给生吞活剥了?“别这样。”兰斯抓住她一只大腿,跨在他腰上,半软的男性抵在她大开的腿间,脸贴向她的,与她鼻尖对着鼻尖。
“我还有很多招式,你不想玩?”蒸气火车又冒烟了,黑恕容觉得她的脸一定和华盛顿红苹果有得拚:“什么……什么很多招式?”她喷怒地捶他。
噢……她一定是吃了太多这个无赖的口水.竟然变得跟他一样不正经!“你下次再跟我玩,我就让你知道,咱们每次玩一种招式,嗯?”
“想得美。”她小手抵在他胸口,状似要推他,却没使多少力气。
啊!兰斯为这样的她,心都融化了,好甜,好开心,作梦也想不到他能够这样拥着她。
“你害我没内裤穿!”她的内裤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八成已经破碎地躺在他们方才激情缠绵的途中。
“有什么关系?裙子拉下来,没人知道你没穿小裤裤,你不说,我也保证不会泄漏。”他做出一个在嘴巴拉拉炼的动作,眼神却不断闪烁。
黑恕容差点又被引诱,兰斯却接着道:“别乱动,宝贝,你今天已经把我榨干了,再玩下去会出人命。”是谁榨干谁啊!黑恕容更气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气死人,他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厚到每次她打他都像在磨爪子,他不痛不痒,她手都麻了。
“它都破了.能怎么办?”兰斯一脸伤脑筋,“不然,我的借你穿?”“……”黑恕容又捶他,打完,却心中一凛。
她刚刚,嘴角好像有上扬?她竟然因为他低级的冷笑话笑了t“你不要老是讲低级的笑话!”害她跟着被同化!什么笑话?他是很正经的在建议好吗?“有很低级吗?要不然,你讲个高级的笑话来听听?”黑恕容又一阵没好气,兰斯接着道:“算了,你的高级笑话都好古老,我是诚心诚意的建议,我的内裤每天都自己洗得很干净,你放心。”不知道为什么,黑恕客又想笑了,但她决定不该再和兰斯聊这些没营养的话题。
“我要去洗澡。”她命令道。
“遵命。”兰斯眼里又闪烁着亮到可疑的神采。
兰斯跟着她进浴室。黑恕容没力气赶他了,她找到自己方才放在洗手台上的发夹,原本要把长发蛊起,却怔怔地看着掌心里的发夹;“怎么了?”兰斯来到她身后,看见那只当初他让亚勃送给她的发夹。
“帮我丢掉它。”黑恕容却把发夹塞到他手E。
兰斯握着一年前才从他手中送出去的发夹,知道黑恕容一见这发夹,就想起亚勃n想必她犹豫了很久都舍不得丢吧?否则不会到现在都还带着。
兰斯决定,现在还不是坦白发夹真正来由的时候。
“真的要丢?”她真想丢的话,旁边就有垃圾筒,何必拿给他?“你帮我处理掉。”黑恕容不看他,或者说是不看他手上的发夹。
“我先帮你保管吧;”趿口气,明知道她舍不得的是“亚勃送的礼物”,哪怕她一辈子都会这么相信,他还是想为她守着这个谎言:“你等一下。”他说着,转身离开浴室,再折回来时手里的发夹变成另一支发替。
兰斯有些笨拙地把发簪拿给她,“这是刚刚……在楼下的商店看到,觉得满好看,所以就买了,你知道怎么用吧?我记得你以前有用过……”他没看她,眼睛盯着浴室的某个点:黑恕容只觉得奇怪,她没看到饭店楼下有任何卖发饰的店啊!“谢谢。”她接过那支玫瑰金材质的发簪,为它造型的精美细致在心底赞叹,兰斯这回倒是乖乖退出浴室。
“我在外头等你。”他还是没看她。
黑恕容有半晌的怔仲,忽然想起,一年前在水上餐厅,他跟卖花小贩买了红玫瑰给她时,也是那样的反应。
那时灯光太暗.她没注意到,而这回她匆匆一瞥,发现兰斯脖子和耳朵竟然有些泛红。
原来,总是像痞子无赖的秦兰斯,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
明明讨厌他,黑恕容胸口却忍不住热了起来,柔软的情绦在心头荡漾,她这才终于愿意仔细思考,一年前的那一天,其实兰斯真的很用心,热恋爱侣问的初夜也不过是如此。
这支发簪跟那支玫瑰皇冠的发夹一样,工艺与设计都十分精致独特,材质更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男人神经粗,没想过出身名门又身为女性.代表黑恕容对珠宝与时尚设计具有一定的眼力,她当然不相信一支玫瑰金镶绿色月光石的发替会随随便便在饭店的商店买到。
再说,发簪不是常见的珠宝首饰,她都不见得在常光顾的珠宝专柜里见过发饰类珠宝;骨干的玫瑰金.以相当纤细灵巧的手法,勾出一丝丝藤蔓与螺旋,上头镶了两颗小月光石,尾端则吊挂着一颗大一点的绿色月光石,精巧得让人爱不释手。黑恕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着发簪在灯光下检视,没一会儿便找到骨干与藤蔓间.得要非常细心才能发现的手写体L字样。
那支玫瑰皇冠发夹.背后也有个手写体的L,之前她看了好久,越看越像手工刻上去,而不是不小心刮到的。
“L……”Lance?黑恕容握紧了发簪,要自己别胡思乱想,她胡乱地将长发声起.浴缸的水满了,她泡进热水里,思绪却又忍不住飘到两支发饰奇妙的巧合上。
也许,兰斯和亚勃都向同一个珠宝工艺家买发饰?可是黑恕容却忍不住想起,相识这许多年来,除了一年前的那次意外,亚勃从来不曾亲手迭过礼物给她,她所收到的都是礼貌性的、由亚勃的秘书向花店订的花……
想起亚勃的无情,黑恕容胸口一紧,眼眶又热了,她闭气躲进热水里,不让自己再想东想西。
洗完澡,黑恕容当然没听兰斯的建议穿他的内赫。这实在是……光想象她都别扭又羞窘不已.地穿上窄裙.在兰斯陪同下,到饭店地下一楼的商店买旅行用的女用内裤。
“我这样会不会很奇一隆?”她左顾有吩,平时觉得长度刚好的窄裙,现在却好担心它随时缩到上,而且疑神疑鬼地觉得所有人都在注意她。
“太棒了,很完美。”
他的角度刚好能欣赏她用发替盘成的发壁围,果然如他想象中一样好看,虽然说在他眼呈,黑恕容不管什么面貌都漂亮,但簪上了他亲手做的发饰,兰斯心里总有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喜悦。
“别担心,如果有人偷看你的话,我会替你遮掩。”瞧,他立刻就挡住一批日本男性观光客不住往她身上溜的色迷迷眼光,用他傲人的背肌示威:黑恕容这才想到……
“你出房间,能不能好歹穿件上衣?”她快要一瞰得说他没规矩了。
“太热了,而且并没有人觉得这样不妥啊!”刚刚柜台的服务人员还不断冲着他微笑呢。
是啊,没有人觉得不妥。黑恕容酸溜溜地想,因为一堆女性服务人员和女客巴不得他连裤子都没穿!这男人当饭店是猛男秀舞台吗?黑恕容一路遮遮掩掩,脸颊始终都泛着害羞的玫瑰色红晕,看得兰斯心好痒,裤裆好紧,还得不断贴着她,在小女王多疑时立刻当人形外套遮挡她曼妙火辣的曲线,真是既幸福又残酷的任务。
“你……你走我后面。”娇羞又骄傲的小人儿如此命令道。
“遵命。”他求之不得啊!
被命令走在她后,要不是他毅力惊人,还真走不回房间。
每当在电梯或走廊上,一遇到其它人,黑恕容就娇羞地往他身边藏,看得兰斯更是心猿意马。
兰斯一手将房门在身后台上,另一手立刻抓住要溜进浴室的黑恕容。
“做什么?”她美眸冷睨,宣布他可以功成身退,哪边凉一陕哪边闪!身为无赖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白目得天经地义。
“我刚刚那么辛苦帮你挡这又挡那,当然要跟你讨点奖励。”知道她下一秒会有什么动作,兰斯铁臂抱紧她,吻住那原本打算教训他的小嘴……
后来,黑怒容几乎不敢相信,他们两像发售的野兽,在门边就忘情的坐起来,而且还不止一次,从门前到大厅的地毯上,几乎都存他们狂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