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亚勃虽说不灭完火不放她下班,可是当杨墨莉醒来时,她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
秦亚勃果然贯彻没人性的老板该有的机车跟恶劣,压榨得她腰酸背痛,全身骨头像拆过又重组,难怪会睡得跟死猪一样。
但杨墨莉却忽略了,以她被压榨的程度,她身上未免也太干净,容易皱的衬衫早已被月兑下来,她是浑身赤果地睡在休息室那张大床,羽绒被的味道像全新的一样,她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抱着被子,差点流出一摊口水。
休息室里没有对外的窗户,杨墨莉无从得知窗外天色,但却看见冷光电子钟显示着——19:27?
已经该吃晚饭了吗?杨墨莉从睡眼惺忪变成惊慌失措。
她进总裁办公室后,从下午待到下班都没出现,外面的人会怎么猜测?说不定她和秦亚勃的奸情早已传递全公司了!杨墨莉小脸一阵青一阵白,想到自己浑身赤果,待会儿要是有人跑进来抓奸,那她跳到哈德逊河都洗不清了。
她钻进棉被里想找内衣,浑浑噩噩中也不记得自己的内衣裤被月兑到哪里去了,无头苍蝇似地一阵乱滚乱翻,滚到床头边的身子不知压到什么按钮,然后就听到一阵轻微的机械运转声。
发生了什么事?杨墨莉心中更惊慌了,她想到误闯这间休息室时,好像也听到了类似的声音,那时书柜在她身后合上。
她不会不小心按到休息室出入口的开关吧?总裁办公室里现在有人吗?若只有秦亚勃就罢,万一好死不死刚好有其他人在他办公室里,然后就看见她月兑个精光躺在自己侄子床了!
杨墨莉将身子缩到棉被里,冷汗涔涔,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不敢稍有妄动。在这种情况下,她除了装死,伪装成棉被的一部分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屏息聆听外头是否有动静,不过等了半天,充耳的只有她的心跳和吞口水的声音。
她偷偷地掀开棉被的一角,发觉休息室与办公室之间的书柜没有移动半分,这才大着胆子探出小脑袋瓜透透气。
“喝!”一道人影让她吓得连滚带爬,滚到床角。
一个陌生男人正隔着玻璃瞪她!她像鸵鸟一样,抓起被子蒙头盖住。
死定了!她就要被浸猪笼了!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啊?这个季节的哈德逊河不知会不会冻死人?说不定他们决定将她丢到太平洋,让她自己游回台湾,接着她会被鲨鱼追杀……呃,事实上身为旱鸭子,她应该不可能碰到鲨鱼就在浅海处淹死。
蒙着头,杨墨莉胡思乱想,抖抖抖地抖了半天,休息室里依然一片宁静,她才想到不对劲的地方。
她记得,总裁办公室跟这间休息室之间,除了书柜以外,就只有一面镜子啊!
杨墨莉又偷偷掀开被子一角,定了定神,那男人似乎是公司里某位经理级人物,虽然正对着玻璃像在研究什么,仔细一瞧,就可发现他其实比较像在整理仪容,而秦亚勃坐在办公桌后,像在和对方讨论些什么。
看样子,那个不知是什么经理的男人,正对着她记忆中总裁办公室那面镜子整理仪容?换言之,由外面看,那是一面镜子,但从休息室里看出去,却是可以完整透视的特殊玻璃?
秦亚勃没事在休息室里装这种特殊玻璃干嘛?他果然心理变态!杨墨莉在心里啐了声。
她转身,发现床头柜上有排控制钮,但不敢乱按,思忖着等男人离开再下床找衣服。虽然知道外面的人应该看不见休息室里面的情形,可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赤身,她还是觉得很别扭。
男人终于离开特殊玻璃前方,杨墨莉瞥见一旁的沙发和衣架上,除了挂着一件全新的衬衫,还有别的衣服。她抱着被子下床翻看,才发现一组崭新的内衣——而且是她绝对买不下手的名牌精品!那材质让她爱不释手,上头还有黑色与紫色的桃金娘花纹。
秦亚勃哪来这些东西?凭他必须滴水不漏地维护的好名声,搞不好这些是很早以前就匿名邮购,然后收在休息室某个角落以备不时之需。杨墨莉胡思乱想着,也许这根本是秦亚勃某种诡异的性癖好之一。
总之,她心里早就把秦亚勃当成一个有诡异癖好的变态,有关他的猜测当然不会太客气。
内衣有成套的,还有一双比她被撕毁的那双高档不知几个层次的丝袜,而一旁的柚木置衣架上还挂着成套的衬衫与套装,杨墨莉找不到吊牌,但衣服的质料一模就知道是她这只米虫平常省吃俭用也穿不起的。
虽然秦亚勃有可能是变态,但这些东西她不收白不收,本来就是他撕毁她的内裤和丝袜,赔新的给她也是理所当然。
杨墨莉非常困难地蹲在沙发边穿上内衣裤和丝袜,只隔着一面不知保不保险的特殊玻璃,她实在很难不疑神疑鬼。
当她穿她衬衫和裙子时,陌生男人已经离开秦亚勃的办公室。
“你醒了。”秦亚勃进到休息室来,没忘记反手将书柜合上。
杨墨莉被他的声音吓得跳起来,接着转身面对他,缩在沙发边,一脸戒备,像极了面对恶狼的小白兔。
她的反应让秦亚勃拉紧了唇角的线条,敛住差点忍不住的笑。
“衣服还合身吧?”他悠闲地、散步似地来到沙发边,杨墨莉在他举步朝她走来时开始往后退,偏偏沙发后就是墙壁,两边又被置衣架和沙发给挡住了。
她真是给自己找了个逃命的好场所啊!这叫什么来着?瓮中捉鳖!虽然她一点也不想把自己比喻成鳖,不过她现在真的成了缩在角落的小媳妇。
秦亚勃在杨墨莉身旁的沙发坐下,警戒的小白兔早已无处可躲。
“不合身吗?”他故意忽视她戒慎恐惧的表情。
杨墨莉几乎是拚了命地往墙壁缩,“很合身。”合身到她又怀疑秦亚勃到底怎么买到刚好合她穿的尺寸?这是下午趁她睡觉时买的吗?
可是一个大男人买这种东西——尤其是成套的内衣,真的很诡异啊!
秦亚勃又露出那种能把杨墨莉电得发花痴的眼神与微笑,朝她伸出手,一点也不费力地捉住她的下巴,像是随手逗着小宠物玩,简直是在嘲笑她死命往墙上黏的动作是白费功夫,“怎么,你在躲我?”
杨墨莉的小脸霎时红成大番茄,要命的是,她感觉秦亚勃的手掌有一股奇异的电流,被他碰触到的肌肤麻麻痒痒的,一股自与他相遇起始就已经太过熟悉的战栗接着传遍全身。
她怀疑他身上藏了某种诡异的暗器!
“并……并没有!”她的反驳十足+地恼羞成怒,“我只是……只是看到这地板上好像有东西。”她装模作样地在地上一阵模索。
秦亚勃没松开手,大掌就这么贴着她的下巴,然后来到脖子,还真的介在逗小宠物似的。
这男人懂不懂礼义廉耻,有没有伦理道德啊?杨墨莉被骚扰得心烦意乱,热气从头顶窜到脚趾,她气的是自己心里竟然有一股酥麻的虚软感,竟然想顺着他的手臂偎到他脚边去。
也许有SM倾向的,根本是她吧?
“找到了吗?”他好整以暇地问,而且显然没有抽回手的打算。
杨墨莉早已忘记她前一刻说了什么,因为秦亚勃的手已经伸进她衣领内。
她的耳朵大概红得冒烟了,心跳越来越快,更糟糕的是她开始口干舌燥,而当秦亚勃把手缩回衣领外时,她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失望。
喔哦!杨墨莉快醒醒啊,这一定是大魔王的阴谋……她死瞪着墙壁,想像着自己拚命撞墙把自己撞醒——因为她怕痛,当然只能用想像的。
“肚子饿了吧?”那依然对她毛手毛脚的大魔王问道。
“饿,很饿。”所以赶快放她一马,让她回家吃饭吧!“事实上我觉得前胸快要贴后背了,我可以下班了吧,老板大人?”这会儿,她倒真的不介意蹲在秦亚勃脚边,摇尾乞怜地道。
秦亚勃笑得温柔极了,虽然杨墨莉依然认定他在演戏。
事实上,他确实有一半是在演戏。
“当然,让小婶婶饿得前胸贴后背,真是我这个侄子的过失。”
“亚……秦先生,”四下无外人,没必要再演戏吧?“你其实不用这么介意,反正我也不是你真的小婶婶。”她起身,秦亚勃也跟着起身,高大昂藏的体魄让她很没胆地又往墙边缩。
“小心。”他张手环住她,“就算不是,小婶婶的姐姐也是我的长辈,是晚辈失礼了没错。”
知道失礼,刚刚还对她这样、那样?杨墨莉在心里啐了声,却笑得一脸谄媚,“别这么说嘛,呵呵……”她瞪着他的肩膀,不明白这男人既然要让她下班,干嘛还挡住她的去路?他不知道他庞大的体型比路障还要碍眼吗?“呵呵呵……那个,借过。”她咬牙,笑得比哭还难看。
“走吧。”秦亚勃转身的同时,不由分说地搂着她的腰,强迫她跟随他的脚步。
“呵呵呵呵……”杨墨莉脸上的笑快要僵掉,声音也难听得像声带被车轮辗过,“你别送我了,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还是自己走出去,免得还有人没下班,看到我们出双入对的,不好嘛!”
“放心吧,”秦亚勃状似温文有礼,手劲却让杨墨莉挣月兑不开,“我们会从另一个门离开,那是休息室到总裁停车位的直达电梯,不会有任何人。”
“可是……”他说“我们”是啥意思?杨墨莉有很不妙的预感。
“助理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没下班,我稍早时就告诉他们,你下午人不舒服先离开了,你直接从我办公室大门出去的话,不是摆明我说谎,你一整个下午都跟我在一起?”
也对啦。杨墨莉从无反驳,只好乖乖地任秦亚勃挟持离开。
结果,杨墨莉预感成真,她一路被秦亚勃挟持,两人一同到餐厅吃晚餐。虽然严格来讲这不是什么坏事,秦亚勃带她去吃的意大利餐厅非常美味可口,可是面对着千年狐狸似的秦亚勃,她实在很难觉得与他共进晚餐是件好事啊!
秘书与总裁,上班时间翻云覆雨,下班时间还兼烛光晚餐,真是写小说的经典老梗好题材,说出去也会羡慕死一堆怀抱浪漫幻想的小女人。只可惜杨墨莉从头到尾不是在心里“暗僬”秦亚勃,就是被他一个刻意挑逗的微笑与小动作电得不各今夕是何夕,完全忘了她的老本行应该是制造浪漫,不藉机搜集资料,好歹也要享受一下难得的浪漫气氛才对。
浪漫?等她月兑离苦海,逃出生天再来谈吧!
亚勃痛彻心扉地跪了下来,“茉莉,求你原谅我吧!”
“不,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这台词会不会太芭乐了点?杨墨莉眯了眯眼,思考半秒,一边用汤匙挖出一大口冰淇淋往嘴里塞,接着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移动。
“我不能没有你!”
“在你对我一再凌辱之后,这句话只让我感到害怕。”茉莉一步步退到阳台之上,亚勃早已脸色死白。
“不要,茉莉,听我说,我愿意……我愿意做出任何补偿,就算你要报复我,要我的命都拿去,但是别走!”
是说,要怎么个报复法?杨墨莉咬着汤匙,歪着头想半天。
难不成,要女主角也对男主角伸出那江湖上传说的邪佞手指,一边邪恶的笑着说:嘴巴不说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杨墨莉坐在电脑前嘿嘿笑了半天,想了七、八个方案,不是太恶搞就是太芭乐,冰淇淋都融化了,她却半个字也敲不出来,直想抓头发撞墙壁,或是站到月光下学狼人抓狂咆哮。
肠枯思竭到快要得躁郁症,这种感觉只有创作者能够体会吧?杨墨莉把最近写稿的一切不顺遂怪罪于该死的秦亚勃,害她最近写床戏都写得心不在焉,动不动就会想到他对她做的事,若要把那些过程文字化,又别扭到了极点。
不管了,杨墨莉打开网页,开始玩快餐店小游戏,稿子就先晾在一边。
敲门声传来时,杨墨莉还在玩炒海鲜游戏,无暇分神。
“进来。”顾不得扮演雪莉轻声细语的形象,她大吼。
房门打开,管家面对杨墨莉的粗野依然面无表情。“少女乃女乃,亚勃少爷来看你了。”
“亚勃”两个字,现在就像遥控引爆装置的红色按钮,杨墨莉移动滑鼠的动作跟着脑袋的空白停顿三秒,银幕上的海鲜焦掉了……好端端的,既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端午中秋,她没出车祸没重病,干嘛来探望她?杨墨莉的背脊毛了起来,来不及想好躲藏地点,已经听见秦亚勃那好听到像极品丝绸滑过心头般的嗓立宁一杨墨莉并不想夸他,但这个男人就是这么讨厌,若他生得猪头肥脑,有副破锣嗓子,那她还会庆幸老天有眼,恶人就该长得生人勿近才对啊!
“辛苦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秦亚勃的噪音温和而带着笑意,让人光是听到,脑海里就不由自主浮现头上顶着光圈,背后生着六翼的炽天使形象,完美又亲切……杨墨莉对着电脑萤幕的五官因为极度不屑而扭曲。
双面人!心机男!老娘今天要是再被你电到,就……就……就罚自己一个礼拜不准吃冰淇淋!
接着,杨墨莉又听见秦亚勃说道:“我和小婶婶有要事商谈,是关于小叔叔的事,不希望被打扰。”
“……”杨墨莉无言。
“好的,亚勃少爷请放心。”管家必恭必敬地离开了,还将房门带上。
哇咧咧,都没人觉得秦亚勃所谓的“不希望被打扰”很诡异吗?
杨墨莉又听到大白鲨的音乐,这次她决定主动出击,转身狠狠地瞪他。
“你来干嘛?”她双手抱胸,起身,脚踩三七步,不过恶霸气势在看见秦亚勃不同于日平上班的严肃打扮后,至少先被杀掉一半。
老实说,写作时,她一向懒得花篇幅去形容男女主角,因为要榨脑汁去去赞美一个人不是她所擅长的,她比较喜欢损人。但秦亚勃……噢!杨墨莉真想对天呐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生出一个秦亚勃?该死的对了她的味,他有她最无法招架的眼神,有她最抗拒不了的气质,从头到脚,从声音到动作,无一不是她最迷恋的典型啊!
瞧瞧不再穿西装而是一身休闲打扮的他,依然迷死人。
至少,已经把杨黑莉全身上下几亿个细胞迷到升天了。
“当然是来看你了。”他微笑,在杨墨莉面前站定,单手勾住她下巴。
滋!又一阵电流乱窜。
一个礼拜不能吃冰淇淋!
杨墨莉猛地惊醒,慌忙跳开,“这个……我肚子突然很痛,先失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呜金收兵再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否则谁晓得再迟一秒,她还能不能留个全尸?
望着小妮子月兑兔似地朝厕所飞奔的背影,秦亚勃失笑,也不怕她有本事从他手掌心溜走,好整以暇地坐到她方才的位置上。
电脑萤幕上,虚拟的海鲜店老板满脸大便地宣告“youarafired”秦亚勃笑了笑,他知道这是杨墨莉上班偷懒时最常玩的小游戏,因为他这个大老百年难遇总是对杨墨莉模鱼打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办公室里的人也只好比照办理,毕竟没人想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去惹总裁大人“特别关爱的长辈”不爽快。
当杨墨莉又想起自己的电脑忘了关,冲回房间时,就见秦亚勃不知看着她的稿子看多久而久了!
她跳着脚,冲过去挡在秦亚勃和电脑萤幕之间,小手擦腰做出茶壶状。
“秦亚勃!你你你……你懂不懂尊重隐私啊?”她小脸爆红,也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
真是糗毙了。
在秦亚勃身边工作没几天,但杨墨莉已经知道,她别指望秦亚勃看不懂中文。
秦亚勃一脸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卫亚勃?甄茉莉?”伪亚勃和真茉莉?亏她想得出来。
噢!杨墨莉真想找地洞钻,她欲哭无泪,恼羞成怒,“你真是很没礼貌,竟然偷看别人的电脑!你你你……”破天荒头一次,因为太过羞窘,杨墨莉竟然在骂人时舌头打结。
“是你自己电脑有关,连档案也忘了收起来。”杨墨莉的指责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在写小说?”而且,还是某种……非常有意思的小说,他没忘记最后浏览的是男女主角火辣热情的床戏。
亚勃和茉莉?秦亚勃脸上的笑意更像狐狸了。
杨墨莉真恨不得天塌下来,把他们两个都压死算了,她的脸一定红得很精彩。
“关你屁事?”或许她该拿起笔电敲昏他,然后再抓着他的头狠狠往地板上撞几下,等他醒来就可以大方地告诉他:“你刚刚作了一场梦!”
“是不关我的事,但,你现在身份是秦家未来的少女乃女乃,我不希望外人知道秦家少女乃女乃写这种东西。”
“什么这种东西?”杨墨莉或许觉得很糗,但还足以自己的职业为傲,被秦亚勃的口气激得像被踩到尾巴的母老虎,“老娘既不偷又不抢,安安分分写我们的读者想看的东西,写自己想写的故事,比你们这些黑色商人不知有天良多少倍,你竟然指责我写‘这种东西’?”
秦亚勃偏着头,食指点着太阳穴,有些哭笑不得,“女孩子家,讲话不要这么粗鲁。”
“要你管!”杨墨莉还在跳脚,若不是正在气头上,她不难发现,秦亚勃的口吻和神情比较像是宠溺而非指责,“什么女孩子家该怎样怎样?你们男人就能有,我们女人就不能看激情一点的罗曼史?”
为什么只拍给男人看,只为了满足男人的性幻想?所以男演员一个个面目可憎,情节对女性更是没有福利可言。过去女人看的故事不是教女人要痴情就是要领贞洁牌坊,这公平吗?这像话吗?可惜桌上摆着她心爱的点心与笔电,不然她真想翻桌以示抗议。
“别激动。”秦亚勃几乎失笑,算他措词不当,小妮子气到快冒烟了。
“我才没有激动!”小老虎继续跳脚,“你没有性幻想吗?凭什么批评我写的东西……”
“我无意批评,宝贝。”看来,他无意间揭了这小老虎的疮疤,他大概能够猜到很多人对所谓小说家,尤其是言情小说家,或多或少都戴着一种让人不太愉快的有色眼睛。秦亚勃好气又好笑之余,心里竟然有一股不舍。
不舍什么?仔细探究起来太过微妙,一时难以厘清,他抓住杨墨莉的手,将她拉进怀中,坐在他大腿上,“你想知道我的性幻想吗?”他脸上又出现那种危险的、邪恶的笑。
杨墨莉这只头上冒烟的小老虎,像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惊醒,全身僵硬地瞪大眼看着将她叼在嘴里的大魔王。
“我我我……”杨墨莉,你真孬!前一秒的气势死到哪里去了?“我跟你说,那个主角之所以取名叫亚勃,跟你完全没有关系,”她徒劳地解释,“因为……因为我在写系列稿,上一本的男主角叫该隐,是亚勃的哥哥……”最好有人没事会把儿子的名字取作该隐啦,这什么烂藉口?
“哦?”秦亚勃依然似笑非笑地,气息偏偏吹吐在杨墨莉最怕痒的耳边,用那种她只在某种“特殊情况”下才会从他嘴里听到的语调说话,“我说真的,我很抱歉我的失言让你不愉快,所以我该提供我的性幻想让你参考,恩?”炽热的大掌伸进她的T恤内,无比柔腻的女性肌肤令他爱不释手。
杨墨莉不由得轻喘,他的指月复在她月复部和腰际勾引起一阵阵战栗,原想阻挡他侵犯的手变得欲拒还迎,无助地紧揪着他的衣袖。
“让我想想,”秦亚勃圈住虚软无力的小人儿,嗓音因为而痦痖,他原本就令杨墨莉着迷的嗓音,此刻听起来像来自黑暗的最深处,会让人连最后一丝抗拒也瓦解粉碎,“该从哪里开始?先舌忝遍你全身,包括你最敏感的那些部位。”
软热的舌尖滑过她耳后柔女敕处,她几乎要逸出一阵猫咪般的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