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恕碍发誓,她不是什么偷窥狂,本来她只是想搜集几张他的照片,当然性感一点更好啦!心上人的性感果照谁不想要啊?如果这个心上
人身材又一级棒,搜集来放在电脑里,最好印出来放在皮夹里,心情不好时拿出来看一看,枯木也能开出桃花,严霜也会融成春水,简直比什
么心灵鸡汤还是鸭汤更灵啊!
所以啰,这怎么能怪她嘛?谁教李旭然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他坦白一点直接扑倒她不就好了吗?更小气的是在她面前每次都像
什么贞洁烈男似的,一点好康的也不给看,她积欲……呃,是积郁已久,当然只好来阴的!
其实,不懂反省的她也很难得地反省饼,如果今天立场对调,是李旭然架针孔的话,那她会每天用功观摩影片,然后在床上摆出最让
男人销魂的姿势,好让他兽性大发地扑上来。
可是最大的问题在于李旭然不知道有针孔,她等于在他不知不觉间偷窥了他的隐私。小奸小恶可以偶尔为之,把犯罪动机合理化就太卑鄙
了,所以大致上搜集全她想要的照片后,黑恕碍就乖乖收手,把针孔全部拆掉。
但,偷拍就是偷拍,没有只拍一次就不算偷拍的道理,人家电影里不是说了吗?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李旭然通常不会进她房间,除非逼不得已,因为一旦处在那连空气里似乎也有著她的气息,每一样事物都有著她的影子的空间里,很难不心神浮动。
因为发现这一点,所以黑恕碍一直都很放心,放心到几乎忘了这件事。
除了写稿,李旭然是很少依赖电脑的人,所以在他唯一的一骀笔电出状况送修,却临时需要替工作室的成员上传重要资料时,只好向黑恕
碍借电脑,在浴室里边泡澡边哼歌的黑恕碍想也想没就答应了。
摆恕碍的电脑桌面很干净,除了一般电脑会有的主要icon,就只有一个命名为“世纪帝国”的资料夹,李旭然只觉得好笑,看来这丫头没
事都在房间里玩电脑游戏,他虽然也玩过,但其实并不那么热中。
上传完资料,李旭然原本想立刻离开,这房间有著跟黑恕碍身上相同的水蜜桃甜香,光是走进来,他心跳的频律就比平常快了一些,让他
靶觉自己像个心理变态。
不过不知为什么,命名为“世纪帝国”的那个资料夹让他忍不住注视了两秒,他其实很讶异女孩子会玩这款游戏,因为不像私密资料夹会
取的名称,他很随意地点击开启。
里面只有一堆图档,跟一个影音档。
这是什么情形?
托当今视窗界面太过发达的福,每一张图档都秀出了小小的预览,李旭然来不及警告自己不要探人隐私,尤其又是黑恕碍的,他总是警告
自己绝不能逾越那条线,但那些图档分明全都是……一个男人!而且看样子几乎都是半果。
其实李旭然在看到影音档和图档时,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是工作室里的男孩们曾经开玩笑地讨论彼此放置影片的资料夹叫什么名字?其中就包括了“世纪帝国”。
思及此,李旭然脸上是一阵绿一阵红,他一直认为黑恕碍相当单纯,根本想不到她会偷看影片,而且电脑里存了一堆男人的半果照片。
脑袋因为这爆炸性的发现混乱了三秒后,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那些照片怎么看怎么眼熟?他随手点选了一张。
原本青红交织的俊颜,这会儿全被红给取代了,一堆想法同时在脑海里吵得他几乎要犯头疼:这丫头是什么时候拍的?她拍这些做什么?
为什么都挑他正好半果时拍?
资料夹里的照片全是他的。
最后一个闪进脑海的是,那支影音档又是什么?
直觉告诉他,他还是不要知道会比较好,虽然被偷拍这些照片有点令人不舒服,但只要这丫头肯好好向他解释──其实他现在心里五味杂
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听她解释。但总之只要她乖乖向他自首,保证不再犯,他想他还是可以原谅她,只是打赤膊的照片嘛,何况她也拍
得不错,重点是因为她是黑恕碍,他心里的容忍力一向就比较高。
可是,对跟这一堆照片摆在一起的影音档,他真的有很不妙的预感,最后好奇心仍是杀死了猫,他在打开影音档时脑海里突然闪过潘朵拉的神话……
这厢,黑恕碍泡完澡,换好衣服,感觉李旭然传个资料也传太久了吧?他会不会……
绑知后觉地想起出借电脑的严重性,她小脸刷地一片铁青。
不会这么惨吧?
“黑──恕──涵!”爆怒的狮子吼几乎掀翻屋顶。
唉!丙然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如果面临了攸关生死的重要时刻,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虽然无关生死,但对此刻的黑恕碍来讲,她觉得很接近了,一听到恐怖的脚步声正冲下楼来,她克制不住地尖叫著,千钧一发的瞬间,衡
量冲向大门的存活率不超过百分之一,反而自投罗网,于是她转身往后门跑去。
“你给我站住!”李旭然凶神恶煞地在后头追赶。
摆恕碍瞬间爆发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卖力摆动两条比李旭然短上太多的腿,祈祷能在狮子的扑杀中逃出生天。
早知道,她就把资料夹改名成“大富翁”,没事取什么“世纪帝国”呢?但是她听说李旭然不喜欢这款游戏嘛!既然不喜欢,看到这名字
一定不会感兴趣,怎么知道弄巧成拙?
靶谢前阵子工作室的工程,后院多了个出入口。眼前有两条路,一条通往海滩,一条通往大街,常识告诉她,往大街存活率会比较高,于
是她一边朝街上跑,一边大喊救命。
李旭然快气炸了!
“臭丫头,你给我回来!”
“小姐,要帮你打一二三或一一○吗?”好事的路人甲拿起手机。
“要不要叫警察啊?”路人乙忍不住围观。
“李先生打老婆啊?想不到他是这种人。”爱闲磕牙的邻居说道。
“你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之前还留著大胡子,吓死人,胡子剃掉后整天也只摆著臭脸。”
“可是我听说那是他的相好,两人没结婚的样子。”八卦邻居三号回道。
见不得美女落难的观光客决定打抱不平,“这位先生……”
“别挡路。”雄浑有力的一拳将不自量力的弱鸡大侠打飞。
毕竟是千金小姐,男女力气和耐力也天差地别,死命地狂冲了几百公尺,黑恕碍已经两腿发软,在一家冰品店前停了下来,再也跑不动了
,李旭然则早已追了上来,一把扣住她的手。
“跑得了一时,跑得了一世吗?”他真是火了!这丫头简直胆大包天!而且还不知悔改!
“不要生气嘛……”跑不掉,黑恕碍只好用哀兵政策。
两人的对白真是像极了苦情花女主角与暴君丈夫的戏码,冰果店老板娘看不下去了。
“少年欸!疼某大丈夫,打某是猪狗牛!警察局在前面,你不要太过分哦!”
“嘿啦嘿啦!尪某有什么代志好好讲!卖起脚动手,歹看啦!”
见李旭然仍是冷著一张脸,黑恕碍一颗心不禁往下沉。
他原不原谅她还在其次,万一他因此而赶她走,思及这个可能,黑恕碍才真的慌张了起来。
“对不起。”生平头一遭,她会因为自己做错事而懊悔得想哭。
“回去再讲。”李旭然不由分说地拉著她离开。
“小姐,警察局就在前面,你不用怕他啦!”围观的路人道,不忍见美女落难的不平之声此起彼落。
摆恕碍觉得自己这楼子真是越捅越大,不安地觑了一眼李旭然,被他脸上的冰霜吓得连忙又低下头,眼眶热了起来。
都是她不好,她真是猪头,干嘛边跑边喊救命?
可是……他追著她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嘛!
“他没有要打我啦!”黑恕碍怕事情越闹越大,只好笑著打圆场,“我们是闹著玩的,真的。”
“小姐,你不用怕,我是社福的义工。你不用担心反抗你先生会没地方可去,我们可以替你想办法。”一位卷发辣妹站出来道。
李旭然似乎不打算开口,围观的人群也没敢拦住他,黑恕碍实在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又担心这些人会让他更生气。
“他不会打我啦。”其实现在她也有点不确定了,虽然过去李旭然从没打过她。“你不用担心……”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旭然,突然
觉得好难过,她知道自己活该,可是她并没有恶意,一切只是因为……因为……
“我很爱他的。”她低著头道,李旭然的背影僵了僵。“虽然他并不是因为爱我才跟我在一起,可是一直都对我很好,是我做错事惹他生
气。”说著说著,忍不住心酸地掉下眼泪。
“够了。”李旭然忽然停下脚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离开了大街,台湾人不太习惯插手别人的家务事,一下子围观的人也少了,只是难
免远远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摆恕碍抬头看他,连忙又低下头,很快地擦掉自己的眼泪,“对不起。”她哑著嗓子,嗫嚅地道。
李旭然冷酷的面具裂了,最后他无可奈何地叹气道:“回家再说。”
其实,即使是最生气的时候,他握著她的手,始终也不曾让她吃痛。
看著她的眼泪,李旭然真是头痛到了极点。
他知道这丫头不到最难过的时候是不会哭的,眼泪从来不是她的手段,她是宁可倔强地跟你呕气也不掉泪的人。
可是想起她电脑里的那些东西,过去他不也相信她单纯得像白纸吗?
一些回忆像跟著今天发生的事,又回到他脑海,这一刻他才终于正视,其实一直以来是他不肯相信黑恕碍已经长大了,十五岁时的她就试
图让他明白这个事实,才会导致他们兄妹关系的假象破裂,他疯狂地爱上她……
是他不愿相信她长大了,有女人的思想和心机,因为唯有相信她是单纯无邪的,他才能逼自己不能碰她。
必到屋子里,李旭然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在她对面坐下,努力不被她泛红的眼和柔弱的模样影响理智。
“为什么那么做?”他强压下混乱又暴躁的情绪,用最冷静的声音问道。
“对不起。”黑恕碍仍是低著头,声音又开始微微哽咽。
懊死!
李旭然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不让自己心软。
这丫头做错事,他不能再纵容她!他想起她之所以到这里来的原因,那时不是还嘲笑黑家的人根本就是宠坏她的罪魁祸首吗?
“你什么时候拍的?拍了多少?这屋子里有多少那种东西?”他知道自己的语气像恶棍──很好,这就是他希望自己表现出来的,然而该死的!他的胸口却痛得让他得咬牙才能把话说完。
他看见一滴泪珠往下坠,滴在黑恕碍的手背上。
“没有了!我全都拆掉了!”她抬起头急忙辩解道,“我知道那样不好,所以都拆掉了,没有别的,真的!”她说得太急,却又抽噎著,
几乎都要说不清楚了,眼泪在她急于求得原谅的脸上滑过,那一瞬间,李旭然几乎要忍不住放弃质问她了。
他比谁都清楚,半生备受娇宠的黑恕碍,从没这么软弱过,这教他怎么舍得再逼她?
叹了口气,抚著额头,他忽然搞不清楚现在究竟是谁做错事了。
“我相信你拆掉了。”不为别的,就为她的眼泪。
他还愿意相信她,黑恕碍几乎要破涕而笑,看得李旭然又是一阵心疼,他把眼光撇开,不想再因为她的一颦一笑,心情跟著剧烈起伏。
“你为什么拍那种东西?”身为苦主,这问题真是让他问得无力又尴尬。
在心爱的女人电脑里发现自己被偷拍,而且还是三点全露!如果他们是情侣,也许可以当作是两人之间的情趣,但他们不是;就算是情侣
,这社会上多少丧心病狂的男女拿对方的隐私相胁?更何况他还完全不知情。
即使今天因为他几乎看著她长大,因此相信她没有恶意,不愉快的感觉仍是存在的。
另外,他真的希望她没有说谎,针孔都已经拆掉。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容忍她那些挑逗又逼自己不碰他,只因为舍不得怪她,他不是完
全没反应的,多少个夜里,他……
他问得尴尬,黑恕碍也扭捏不知如何回答。
“刚开始……只是觉得很生气。”她小声地说。
“生气什么?”她一天到晚让他头疼,他都不气了,她是在气什么?
摆恕碍委屈的扁嘴,“你一直摆大便脸给我看,对你工作室里的人或工人却可以笑得那么开心……”
李旭然等著她说下去,却觉得那些话听起来怎么像在吃醋?他不懂这跟偷拍他洗澡有什么关联?难道因为这样,所以她想报复他?
摆恕碍嗫嚅半天,看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又想起十五岁那年的恩怨。
“你到底是不懂,还是不想懂?”她有些生气了,不管是过去或是现在,她总是拚命在他面前示好,拚命地想吸引他的注意,他却老是拿
她的所作所为跟她生气,跟她装傻。
是啦!她手段是很过分,可是有这么难懂吗?如果他懂了,能够理解,也许她就不会这么难过,也不必再老想些让他头疼的花样挑逗他、惹恼他。
李旭然看著她,眼里有著深思,良久,才平静地道:“我是不懂。”不懂为什么她当年那么厌恶他,现在却又勾引他。
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摆恕碍又想哭了,这男人真的很过分。“不懂就算了,你就当我发花痴,想看男人想疯了,行了吧!”反正也差不多是如此,她想看他、
想要他、想跟他在一起想疯了。
李旭然见她眼眶又泛红,忍不住叹气,“我知道你不是这样,只是不懂你在想什么……”不忍心她再呕气,他道:“算了,这件事就到此
为止,你电脑里的东西我要全删掉。”
“不要!”她气呼呼地道,“那些全是我的!”
李旭然真是傻眼了,女人真的是善变,前一刻哭得梨花带雨,现在却悍得像母老虎。
“小碍,”他沉下脸,心疼她归心疼她,却不是由得她想怎样就怎样。“你别不讲理,今天是你犯错,而我不打算惩罚你,只要……”
“那你惩罚我啊!”讲到惩罚这两字,前一刻还气得想跳脚的黑恕碍,眼底又泛起了光芒,还一脸期待,让李旭然更是一头雾水。
唉唉……他真的是不懂女人。
“你只要把电脑里的东西删掉。”去哪里找他这么宽宏大量的苦主?
“不要!”她任性又坚决,“你大可以偷删,反正我有一堆备份,那些照片跟影片是我的,你要嘛就惩罚我,看你要用什么方法都没关系
,想要以牙还牙我也奉陪。”讲到以牙还牙,李旭然怀疑自己在她眼里看到一抹笑意。
头痛啊!
“你到底要那些东西做什么?”拿去卖吗?应该不会有人想花钱买那种东西……也许吧?
摆恕碍的眼睛又转了转,看得李旭然觉得他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以前这丫头每次露出这种表情,下一秒就有他好受了。
“做什么?”她神秘的笑了笑,一脸含羞带怯,眼底却是每次做坏事时的调皮与淘气,“就做你们男人看片时会做的事啰!”
李旭然整个傻眼了。
“你……”不用照镜子,他知道自己从脖子以上,甚至可能整个身体都在充血泛红,接著他坐立难安起来。
天可怜见,今天如果黑恕碍是男孩,或许他可以跟“他”聊点男人间的私房话,男孩长大成人了嘛,但前提是这男孩没有偷拍他洗澡的影
片自慰。想到这,李旭然知道这件事一点都不能解释为单纯的青少年对性的好奇,而且黑恕碍早就不是青少年了。
“你想到怎么惩罚我了没有?”黑恕碍倾身向前,一脸期待。
李旭然闭了闭眼睛,不去看她倾身时,领口“不经意”泄漏的春光。
“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惩罚?”他问得有点无力,不懂这丫头为什么每次提到“惩罚”就开心得双眼发亮?
等等!他忽然在瞬间理解了什么,眉头一拧,眼睛也危险地眯起。
“强烈一点的也没关系,最好是你跟我可以在房间里完成的。”黑恕碍简直要露出狐狸般的贼笑了。
李旭然面无表情地、深深地看著她。
这丫头,果然又在整他!
“要在房间里是吧?”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幽暗的眼底却有一簇令人战栗的火光浮动。
“激烈一点的。”虽然有点害羞,不过她还是一脸兴奋。
他淡淡一笑,“我个人偏好慢慢来,一动不如一静。”
摆恕碍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但很快地又被期待淹没。
“没关系,我可以配合。”快有快的刺激,慢有慢的煽情嘛!
李旭然点点头,率先起身,“既然你愿意配合,那是最好不过了,我们上楼吧。”
摆恕碍因为心里的愿望这么顺利的实现而有些迟疑,但李旭然已经握住她的手,这些天来他一直避免跟她有任何肢体接触,现在他愿意牵
她的手,她已经觉得很甜蜜了。
虽然刚刚他也是牵著她回家的,但回家的路上她完全没心情体会与他掌心交握的甜蜜,只害怕他不要她了。而现在,虽然只是楼下到楼上
短短的一小段路,她却开心得露出傻笑来。
他没挑他的房间,而是带著黑恕碍回到她的卧房,看了一眼她桌上的笔记型电脑,李旭然决定等等再来伤脑筋该拿她电脑里的东西怎么办。
摆恕碍双颊酡红,眼里有一层令人醺醉的朦胧,笑意甜甜地仰头看他,有一瞬间他几乎要投降了。
这可人儿啊……多少夜他所思所想都是她的身影,牵牵念念地心都痛了,她只要一个微笑就能教他融化,只要一滴眼泪就能让他臣服,一
切恶意的伪装可以在她一句甜言软语中瓦解粉碎。
李旭然捧著她的脸,那么的珍视,那么的小心翼翼,又像怕自己亵渎了心目中的仙子一般。
摆恕碍轻咬著唇,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娇憨,让他怜爱得心都疼了。
惫有什么比让她开心更重要?
李旭然强迫自己的眼离开她,呼吸早已紊乱沉重,体内的血液也在沸腾。
“既然你想要惩罚,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摆恕碍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会紧张的,“我……”她开口,却见他往后退去,方才对她的怜宠神情仿佛是她的幻觉。
“你就给我好好待在房间里反省!”砰!他反手把门关上,将黑恕碍反锁在她房间里。
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什么他个人偏好慢慢来,一动不如一静?
摆恕碍觉得快要气炸了。
“李旭然!你这个混蛋!”她随手抓了东西就往门上丢,一边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骂到眼泪流满面都没发觉。
“我恨你!”
李旭然背柢著门板,感觉自己像打了一场谤本不情愿的仗一般,跟自己的心与拚得你死我活,把默默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当成敌人,疲
累又无力。
无法无天的丫头,他能拿她怎么办?
即使不舍,李旭然也得告诉自己,宠她,只会害了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