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进一处私入士地,顺着绿荫大道,不远处立即出现一栋欧式建筑风格的大别墅。
精致设计的铁门自动敞开,高级轿车缓缓开入,绕过以圆形设计而成的喷水池,最后在主屋大门停下。
韦绮雯愣了好半天,这样的场景与过程不是只会出现在电影里吗?如今她却成了其中一角。
她眨眨眼,还是无法相信自己所处之地,就连下车的勇气也没有,直到司机为她开门,她才回神。
沈峰早就抱着小圣下车,她怯然一会儿才下车,再度被眼前耸立的高级建筑物给吓到。
沈峰有如遥不可及的贵族一样,穿着未换下的白色新郎服站在门口等着她。
顿时,她感到惭愧,他们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一点也不相配。
瞧她身上穿着一套便宜T恤与牛仔裙,脸上只抹了淡妆,发丝胡乱地扎在脑后,就跟卖菜的欧巴桑似的,这样的她实在无法走向他。
她从来不会在乎什么贫富贵贱,有钱没钱对她言方并不重要,最要紧的是活得像自己。
然而,她竟然因为他的关系,而产生了自卑感。
嗯……不可以,她怎么能有那么肤浅的想法呢?他有钱是他的事,反正她从没想过要与他在一起,更没想过要住什么大房子或过有钱人的生活,她只要有儿子小圣就够了!
小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当她见到他平安出世后,她才有了当母亲的自觉,那种渴望为孩子付出一切的想法强烈无比。
韦绮雯慢慢地将心情调回正常,果然人若定力不够,总能轻易地被光鲜亮丽的一面所迷惑。
韦绮雯虽然误闯了不属于她的世界,但也没想过要多停留,她相信像沈峰那样的有钱大少爷,对于她与孩子,大概只是一时感兴趣罢了!或许也是因为他们成了他不用结婚的挡箭牌,所以让他想多利用这点,享受更多的自由吧!
“小雯,过来!”沈峰见她迟迟未有动静,喊了她一声。
那带着不悦与命令的口吻令她很不舒服,可既然来到人家的地盘,还是听话点吧!
正当她走向他时,门突然一开,自里头走出一位贵妇人,两旁还跟着身穿白色制服的女佣。
这……真是愈来愈像电影情节了!韦绮雯在内心忖度着。
斌妇人身上穿着巴黎名师设计的贴身连身裙,黑如夜的颜色令她雪白的肌肤更加显眼迷人,她肩头服贴着一件银白色的丝质披肩,举止优雅,气质高贵。
斌妇人一见到沈峰,漂亮的眉形忽地一紧,神情不悦。
“老妈,你出来得正好!”沈峰展开笑容走向她。
他喊她老妈,这么说……贵妇人是沈峰的母亲,可是……不可能啊,哪有儿子结婚,母亲却待在家里,怎么想都不对吧!
韦绮雯好不容易走到沈峰的身边,他却朝前一步,与刘春英相对,二话不说就将怀中的小圣交给对方。
他的动作突兀,令刘春英有点吓到。
“喏!这是你的孙子,叫小圣,今年三岁,还有……”他连头都没回就伸手环住站在后方之人的腰,轻松地带上前,贴上自己,笑道:“这位叫韦绮雯,小圣的妈,我的老婆,你的媳妇。”
这……是什么介绍方式啊!韦绮雯呆住了。她还是头一次碰到像沈峰这样的人。
“小雯,这是我妈,跟我父亲已经离婚十年,现在大家都叫她刘姊。”
听完沈峰简洁有力的介绍,韦绮雯只能抱以微笑,因为脑袋的运转实在跟不上眼前的突发状况。
刘春英抱着孩子,脸上出现讶异,她瞧了儿子一眼,接着又瞧了韦绮雯,绷紧的眉松开来,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你老婆不是赵梦美吗?”
他一手摊向外,十分自然地道:“吹啦!”
刘春英身子一怔,满月复好奇,“为什么?”
他开怀一笑,“这些事我晚点再跟你解释,现在我和孩子的妈有事要好好地单独谈谈。对了!若没事的话,别叫人上三楼来。”说完,他半强迫地带韦绮雯进门。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韦绮雯紧张地转头,向刘春英投以求救眼神。
刘春英没注意到,因为当她低头见到怀中的小圣时,脸上立即绽放出灿烂笑容。
那就像见到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不出片刻,韦绮雯就明白,刘春英大概从小圣身上瞧见了沈峰小时候的影子,因为连她都不得不承认,小圣真的跟沈峰长得很像。
沈峰硬是带着韦绮雯上楼,她脚步踉跄地跟着。
“沈峰,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她没好气地道,对于他的粗鲁无法谅解。
“是你逼我的,谁教你一脸想要带小圣逃走的样子!”他继续朝三楼而去。
韦绮雯小心地踩着阶梯,被猜中想法,令她有点心慌意乱。
“沈峰,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你这样莫名其妙地把我和孩子带到这里,当心我告你绑架!”
“好啊!你告我绑架,我就告你拆散我们父子三年。”
“哼!当年是你先对我不轨,不负责任地吃完就跑,现在居然还敢反告我!”她反唇相稽道。
他哈哈大笑,“我说了,我是有经过你同意的,所以我们是两情相悦的缔合,况且,我可没吃完就跑,别忘了你发了两天的高烧,我还寸步不离地陪在你身边。试问,我这样,像是对你不轨又不负责任的人吗?”
他的反驳令她结舌。他坚持着她曾经同意与他发生关系,而她因为无法判断当时的情况,以至于处于吃亏地位。
两人你来我往地斗着,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三楼走廊最末端,沈峰推开一扇门,将她推进去,接着自己进入后就关上门,并上了锁。
她差点跌倒,幸好她及时稳住身子。
她抬起头,见到置身在一间卧室时,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你干嘛带我到这种地方?”她转身对他咆哮。
沈峰月兑下西装外套与扯下领带,顺势丢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按了墙上几个钮,空调开始运转,室内逐渐微凉。
他这样自然的行动清楚地表示,这是他的房间。
韦绮雯紧张地忙退离身后的大床,快步朝门口而去。
当她准备要碰到门把时,沈峰轻松地扣住她的手阻止道:“我说了,我们需要好好地谈一谈。”
她甩掉他的手,身子退离他,“我跟你又没什么好谈,你快开门,放我回去,否则我就跟你拼命。”
他微挑眉,“嗯!好啊!你想走可以,不过小圣要留下。”“你休想!小圣是我的儿子。”
“没有我,你也生不出来吧!”
“那又怎样?没有你,我和小圣一样过得很好。”她自信满满地挺起胸膛,不愿屈服。
他盯着她,轻勾唇,“你别忘了,是你自己抱着儿子到婚礼上来认我,要我负责任的,现在我决定对你们负责任,你怎么反倒不要?”
“那……那是因为……”她无法回答。
“因为你不是真的要认我,只是单纯地想破坏我的婚礼吗?”他双手交叉于胸前,神情露出迷惑,“嗯……这样不是太矛盾了吗?你不想我跟其他女人结婚的理由,不就是希望跟我在一起?怎么现在我不结婚了,你反而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你少一相情愿了!打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跟你在一起。”这是真话,她不需要找藉口。
听得出来,她真的打从心里不想跟他在一起。突然,沈峰的心情一沉,一股闷气不由得染上心头。
她不想要他,不想跟他在一起,甚至想逃离他,与他撇清关系。
沈峰从没遇过这样的女人,而且怪的是,若今天是其他女人说出那种话,他根本无动于衷,合则来,不合则去,这样的游戏规则多么简单又轻松。不过碰上她,他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想冒火。
“意思是我配不上你吗?”
“你别扭曲我的话,什么配不配的,根本不是重点好吗?”她轻跺了一脚,不希望他再胡乱猜测。
“那重点是什么?”他反问。
她愣了一下,“重点……重点是……”
“重点是你生了小圣,而我想给你和孩子名分,尽点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所以照常理而言,你不应该拒绝。”他懒得罗唆,将结论说出来比较快。
韦绮雯的心情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整理那异样的情绪。
她的思绪变得有点紊乱,她的心好烦,烦到有种酸涩涌上胸口,令她好想哭。
“谁说我不能拒绝?我们又没结婚,为什么我要接受你?我才不想跟你在一起,我只要有小圣就够了!”她突然对他大声喊道。
她的情绪有点失控,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此时,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他……
韦绮雯不想继续待下去,只想快点逃离他,未料,人还没到门前,身子就被沈峰单手扣住腰身,双脚一个腾空。
“喂!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她四肢挣扎地喊着,心慌得更厉害。
他无视她的粗鲁,将她带到床上,庞大的身躯来到她上方。
“啊!”她整个人几乎陷入柔软的床里,全身顿时绷紧。
她喘着气,心想,还是先冷静下来再说,没想到却触及到他染怒之眸。
她惹恼了他!
沈峰一手扣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的眼眸与自己相对,口中进出冰冷之语:“你当真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你愈不想接受我,我就偏要得到你。还有,小圣是我的孩子,他注定是属于我的,倘若你还想跟孩子在一起,就不要跟我作对。”
多么无情的话,韦绮雯听完,全身在打颤。
这就是她的报应吗?因为一时的不甘心与气愤,她抱着小圣去认他,现在弄巧成拙,她变得无法摆月兑他。
才刚想着后悔之事,沈峰的吻突然落下,一下子就夺走她的唇与思绪……
“唔……”她受到惊吓,双手拼命地想推开他。
然而,他的身子如铜墙铁壁,她愈是使力推他,他愈加重亲吻,像是在警告她,再继续反抗,他就愈放肆。
可恶!这下亏大了,不用说,准会被他给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能轻易地了解到他的想法。
他的吻技还是那样的厉害,又是吸吮又是挑逗,令她心神荡漾,四肢无力,全身虚月兑。
“有感觉了吗?”他停下来,好让她有喘息的空间,拇指轻划她的唇,莞尔一笑,“你的吻技一点也没进步嘛!看来,你一直是属于我的,对吧!”
他的眸子由怒转喜,甚至还透露出兴奋。
她满脸通红,因为无法反驳,所以更加不甘心。
“你少不要脸,我告诉你,我行情很好的,只是没时间找对象练吻技罢了!”她气愤地道。
他哈哈大笑,心情愉快地道:“小雯,如果你只是为了练吻技才找对象,那就不必了,因为有我就够了!而且我不但会训练你的吻技,还会教你更销魂的床上功夫。”语毕,像恶狼似地压上她,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啊!不要!你要干什么?”她扭动着身子,慌张地道:“沈峰,你这个大,我才不要学什么床上功夫……啊!住手,不要月兑我的衣服……讨厌!你这个欲求不满的……唔——”
他用吻封住她吵闹的嘴,再度吻得她天旋地转,忘了呼吸、忘了挣扎……
顷刻间,三年前两人翻云覆雨的情形清楚地窜进脑海,惹得韦绮雯浑身发热、发烫。
原来她一直没忘记那一夜,此时碰触到他的温唇与体温后,一连串的记忆倾巢而出,她的心跳加快,血液沸腾,无法压抑的立即燃烧起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沦陷!
然而,她的身子依旧还记得他的碰触与占有,本还有着抗拒之心,却因为再度感受到当时的真实,迅速地忘了一切……
意识模糊之际,她主动回应起他的吻,像是跟着他的指示一样,与他的舌纠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