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子别迷信1
原本厌恶的情绪
在你一而再的吮吻攻占下
由阵阵莫名快感取代
一点一滴渗进心房……
秦始骆骑着爱马沿着“鬼之川”奔驰,迎面而来的疾风使得他身后的斗篷产生不规则摆动,俊逸的脸庞线条舒展开来,性感的薄唇扬起愉快笑容,他正享受着这刺激的一刻。
他的后方跟着一匹马,上头的男子与他有几分相似,只是脸上挂的不是笑容,而是惊慌,瞧他不断地策马,似乎忙着要赶上前方的男子。
“大哥!被了!快停下来!这样太危险了!”秦少骐大声喊道。
秦始骆不理会他,继续加快速度。
秦少骐终于受不了,他放慢速度,提高嗓门怒声道:“大哥!你再不停下来,我就向娘告状去!”
知道弟弟是认真的,秦始骆没办法,只好减慢速度,接着将马头一掉转,向秦少骐而去,笑容已经从他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蹙眉与不满。
秦少骐才不怕,学他摆了个臭脸。
“你这小子,就只会拿娘来压我!”秦始骆语气半是不悦、半是无奈。
秦少骐知道大哥是个我行我素、随心所欲之人,他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绝不退让,任谁也阻止不了,除了他们的娘亲。
“我是为大哥好,你可是咱们鹰堡的堡主,擅自离堡就已经不对了,居然连个护卫也不带,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在这里骑马,倘若有敌人埋伏在此,你岂不是有性命危险?”秦少骐义正辞严地道。
秦始骆啧了声,脸上出现沮丧与受伤,他皱眉道:“少骐,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你想我会随意出堡吗?”
秦始骆在江南可是嫌冢当的人物,他统领鹰堡数千人,朝廷都畏惧他三分,相信任谁也不敢随意贸然取他性命。只是上天爱捉弄人,他的娘亲秦夫人竟是个迷信之人。
鹰堡的后方有座森林,那里栖息着许多苍鹰,提到苍鹰,牠们正是秦家的守护之神。
秦始骆出世没多久就被算命师断下无法活过二十五岁的命运,秦夫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焦急如焚之下,忙向鹰神求助。
当晚鹰神托梦于母亲,内容是将在二十年后为他选定一名女子,只要他与那女子结为夫妻,便能延年益寿、长命百岁;怎知现在都已过二十四个年头,眼看两个月后就是秦始骆二十五岁的生辰,却还不见鹰神给予任何消息。
秦夫人开始变得紧张兮兮,生怕儿子遭遇不幸,处处求他别随意出堡,好好地等待鹰神的指示。
秦始骆则是快要疯了,这天,他趁着娘亲进入鹰塔祈福时偷溜出堡喘口气,没想到却被小他三岁的秦少骐发现,一路追到这里。
“大哥,还有两个月,你就忍着点,乖乖地待在堡里,只要你平安过了二十五岁,相信娘就会明白,鹰神托梦只是无稽之谈罢了!”秦少骐虽然不太相信鬼神之说,但为了母亲,他希望兄长能多体谅一点。
秦始骆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不只秦夫人,连鹰堡的人都担心他活不过二十五岁,一天到晚不是为他祈福就是弄一些乱七八糟的偏方与符咒,盼他能平安度过生辰。
懊好的一座鹰堡,却笼罩在一团诡异气氛里,教他不抓狂都难。
“少骐,换作你,你受得了吗?”秦始骆来到弟弟面前,翻身下马。
瞧兄长脸上的愠色,秦少骐也知道他的耐心快到极限。“大哥,大家都是为你好,多少人崇拜你、敬重你,你的存在对大家来说是无可取代,你的将来就是大家的将来啊!”他略微激动的道。
秦始骆明白弟弟的意思,但他明明好端端地活着,为何大家总要诅咒他呢?都要怪当年那可恶的算命师,还有那什么鹰神……
秦始骆不是迷信之人,他做事果决有魄力,就事论事,一切都以现实的利害关系为主;至于鬼神之说,他压根儿懒得理会,不过光是他不信也于事无补。
他不想让母亲伤心难过,更不希望大家为他担心紧张,只是他真的需要一个喘息的自由空间罢了!
“算了!反正也放松够了,咱们回去吧!”他无意再与弟弟争辩什么,牵着马儿有意以步行回鹰堡。
秦少骐知道大哥还想多偷点优闲,索性跟着下马,与他并肩而行。
蚌地,一阵疾风呼啸而来,沙尘卷起,秦始骆与秦少骐一惊,忙以斗篷挡沙,并且安抚不安的坐骑。
这时,六鹰不知何时盘旋于上空,鸣叫连连,令他们一阵惊愕。
苍鹰的主要栖息地都在鹰堡后方的森林,极少出现在此,如今一次出现六只,怪不得会令他们大惑不解。
片刻,阵风停下,一切归于平静。
秦始骆将斗篷甩向后,想瞧清楚状况,怎知定神一瞧,竟看见一名女子浮出鬼之川,她仰头大大地吸气,迅速游上岸,拖着虚弱的身子离开水面。
她长发披肩,一身红衣,晶莹剔透的肌肤如雪一般,精致的五官娇媚动人,大大的杏眼因水渍而闪耀动人。
顷刻间,秦始骆误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他的视线无法离开那女子,只觉得天地好似化为一体,静默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见。
沈香娘不知发生何事,她的意识迷迷糊糊,隐约只记得自己乘坐的小船被急流冲翻,断成两半。所幸她谙水性,凭着本能拚命地闭气游行。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奇怪的叫声,接着整个身子被提拎起,那有如腾云驾雾的感觉令她睁开眼。
她见到陡岩峭壁,然后是窄河狭谷,她以为自己死了,正被带往西方极乐世界,没想到身子忽地一轻,她再度落河,本能激活,她的生存意识燃起,继续游动,终于让她碰到岩石。
“咳咳咳……请问……这里是……”她好不容易吐出话,思绪却一个中断,全身力量一下子全被抽走,她倏地闭上眼,身子滑落。
秦始骆反射性地箭步上前,及时接住她,并将她拥进怀里;虽然她的身子冰冷,但还是透着淡淡馨香与柔软的触感。
这不是梦,她是真实之人!
秦始骆不可思议地碰触女子的脸庞,那细致滑女敕的肌肤牵动了他的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春色满园⊕⊕春色满园⊕
沈香娘缓缓地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恢复,她眨了眨眼,感觉四肢笨重无比,好象跑了数百哩路。
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覆盖着被子,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下柔软的触感很特别,仔细一瞧,原来是躺在一张毛皮上。
这里是哪里?她还活着吗?她轻咳几声,试着坐起身子。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衣服呢?她抓紧被子环顾四周,有点害怕。
这时,两名姑娘进入房里,一位穿著红衣、一位穿著绿衣,两人见她清醒,十分开心地来到她身边。
“小姐,妳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红衣姑娘关心地问道。
绿衣姑娘忙将汤药小心地端到她面前,“小姐,这碗喝下去,身子会更暖和。”
沈香娘迷惑地看着她们,“请问……是妳们救了我吗?”
办衣姑娘忙摇头,“不是!是我们少主带妳回来的。”
“你们少主是……”
稳重厚实之声突然自门口传来,“小翠、小办,她醒了吗?”
小翠与小办忙转身跪下,“回少主,小姐已经醒了!”
秦始骆走向沈香娘,颀长的身子与英俊的脸庞令她的心猛地一紧。
他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浑身散发一股独特的慑人气势。
沈香娘有一瞬间差点忘了呼吸。
他没有移开注视她的视线,“小翠,她药喝了没?”
“回少主,还没。”小翠诚实回道。
他点点头,命令道:“我来吧!妳们先下去!”
“是!”小翠与小办应声后退身离去。
沈香娘很紧张,因为被子下的她是赤果的。“请问……是你救了我吗?”
秦始骆径自在床沿坐下,她吓一跳,忙退开一些。
她的反应令他莞尔一笑,“别紧张,我不会吃了妳!”说完,他将汤药端起,移到她面前。
“快点喝下吧!”他的声音充满威严,不容许人反抗似的。
沈香娘心想还是依他的话先喝药。她接过碗,慢慢地喝下,虽然苦味极重,但她还是忍耐着。喝完后,她苦着脸将碗递给他。
“把嘴张开!”他没来由地开口道。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听话地张嘴,随即一块蜜糖进了她的口,将苦味冲淡了。
“谢谢……”她向他道谢,对于他如此细心,她心头泛起诧异与暖意。
“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他盯着她的脸问道。
那如此直接的视线令她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他很没礼貌,但一想到他可能是她的救命恩人,就只有乖乖地摇头,“没事了,不过我的衣服……”
“我已经命人为妳准备,待会儿就会全部送过来。”
他回答得很自然,她却听出不对劲。全部送过来是什么意思?她应该只有一件衣裳啊!
“请问……是你救了我吗?”她的记忆有点模糊,于是再度问道。
秦始骆看着她,微挑眉,“妳不记得了吗?妳游上岸,然后昏过去,我只是带妳回鹰堡而已。”
“鹰堡?”
“我是膺堡的堡主秦始骆。妳呢?叫什么名字?”他简单地介绍了自己。
“我叫沈香娘。”她低下头,思绪运转着。原来她真的没死!太好了!她活下来了!顿时,她松了口气,甚至感动得想哭。
“那往后我就叫妳香娘吧!至于婚礼,就决定在三天后,可以吗?”
他的声音平淡无奇,就像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然而听见“婚礼”两字,沈香娘不禁微愣一下。
“请问……婚礼是什么意思?”
秦始骆展现帅气笑容,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指我和妳的婚礼。”
什么?!她大感错愕,无法理解地望着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无缘无故地又冒出了一场遍礼,而且对象还是……
“请问……秦公子,是不是哪儿弄错了?为什么我要跟你……”她说不出两人要成亲的话,紧张得脸都红了。
她那羞涩模样是如此的娇媚动人,令他差点失了神。
“妳是鹰神特地挑选来当我妻子的,我当然要跟妳成亲!”他冷静以对的道。
什么跟什么啊?沈香娘听不懂。“鹰神……什么是鹰神?”听见“神”这字眼,沈香娘忍不住想打寒颤。
秦始骆随性地以下巴努向一面墙,“那就是我们秦氏的守护神!”
她顺着他的指示转头望去,只见一面红色布幕上头绣着一只展翅的金色苍鹰,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一看就知道是一种图腾象征。
猛地,沈香娘不寒而栗,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吧?老天保佑!可别让她又卷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神之说……
“请问……你们的……鹰神……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她怯然问道。
秦始骆被她那丰富多变的表情逗笑了,原本正经的眸子里忽地闪入一抹戏谑。
“嗯……这说来话长,等咱们成亲后,我再慢慢告诉妳吧!”他含笑说完,径自起身准备离去。
“喂!等等!”他故弄玄虚的说话方式令她感到不悦。
为什么她老是碰上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在水莲村,她被当成水神新娘,来到这儿又被当成什么鹰神选中准备要嫁给他的人……
上天怎么老爱捉弄她呢?这下子,她可真是被逼急了!
一股不甘心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朝他大喊道:“别开玩笑了!我不可能跟你成亲!我……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这语气、这言词,活像嫁给他是一件可怕之事。秦始骆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瞅住她的眼,原本还带点柔和的眸子倏地泛起冰冷。
她的心震慑住,身子隐约发抖,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怒意。怎么回事?难道……她说错什么了不成?
秦始骆盯着她,一股骇人力量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令她手足无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移动脚步,慢慢地逼近她,她想退身,却碰到后方的墙。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整个人慌乱起来。
他俊逸的脸庞逐渐靠近她,一手突然扣住她下颚,用力抬起。
“啊!你要干什么?!”她想伸手推开他,但为了顾及覆体的被子,能派上用场的只有一只手。
“妳想认识我,那还不简单!”他冒出这句奇怪的话后,一只手扣住她纤腰,用力将她身子提起,趁她响应不及时,攫住她的红唇。
“唔──”她一个瞠目。
他狠狠地吻住她,趁她错愕时,将温舌滑进她口中,肆无忌惮地掠夺她的一切。
“唔……”她想挣扎,他却将她的身子紧紧扣住,置于下颚之手探向她颈后,深入她发丝,将吻一个加重、加深……
他攫取她的美舌,疯狂吸吮、缠绕,突兀的改变角度令她措手不及,更无力招架。
她惊愕不已,无法摆月兑他的吻,急得都哭了出来。
“嗯唔──”她捶打他的肩与背,怎知他像铜墙铁壁般动也不动。
这种优势令他更加兴奋,胸口兴起更放肆的举动。
沈香娘快要无法呼吸,原本还带点厌恶之心的她,却在他的吻一而再地攻占下,莫名地泛起阵阵快感,那一点一滴闯进她心房的感觉,令她的心狂跳不已。
头晕目眩取代了惊骇,不知名的热浪被挑起,双膝一软,她的重心改变,整个人贴上了他的身子。
秦始骆将吻缓下,慢慢地转为品尝,隐约挑逗着她,最后用力吸吮她下唇表示结束。
她双眸呈现迷蒙,喘着气看着他,那闪烁惹人怜的杏眸紧紧地揪住他的心,他的唇靠近她的耳轻轻磨蹭,轻声道:“剩下的等成亲后,咱们再慢慢认识吧!”
这是诱惑也是挑逗,秦始骆放开她,勾起胜利的笑痕后,他将斗篷一甩,旋身离去。
沈香娘的情绪还无法平息,上气不接下气的,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片刻,她发现有一种比失去性命更可怕之事,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