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吃了一顿料好丰富的团圆饭,给了儿子压岁钱,拚了一晚的电动,直到凌晨三点多才朦胧睡去的姚立人,一醒来便对身旁爱妻动手动脚,不规不矩。
都怪昨夜和儿子玩得太疯太累,倒床就睡,忘了也该温柔娇宠他的亲亲香染,不知她在梦里,是否怨他不知情趣呢?
没关系,他这就立刻改善她的印象,让她见识见识她丈夫能有多浪漫。
他倾过身,俊唇贴着她小巧的耳垂,大手拂过微露的香肩,探入蕾丝睡衣里,握住那一团浑圆柔软,邪佞地揉抚,当然,也没忘了拿自己暖暖的大脚丫推开她睡衣下-,摩挲那修长细致的玉腿。
嗯,真不愧是他的香染,肌肤还是那么光滑细腻,教人全身酥麻……
“你在干嘛?”羽睫忽地扬起,明眸圆瞠。
“还用问吗?”他邪邪地笑,舌尖放肆地舌忝舐她,“我想和-。”
“现在?”娇颜艳红,宛如一朵半开的海棠花。
“没错!”姚立人倏地翻身压住她,满腔翻腾。
“喂!你玩真的?现在是大白天耶,而且轩轩说不定已经起床了……”
“管他的!那小表也不小了,也该教教他什么叫周公之礼,呵呵呵~~”
“你别闹了啦,放开我……嗯……唔……你好讨厌……”抗议声瞬间转成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吟。
姚立人更加情动,大手粗鲁地卸去两人之间的障碍物,正想为爱往前冲时,一道清脆声嗓杀风景地扬起--
“妈咪,爸爸,恭喜发财,新年快乐!”
两人一阵惊颤,两个大人在被窝里慌乱地滚动,好片刻,才强做镇静地探出头。
“轩、轩轩,你起来了啊,早、早啊,”于香染爆红的脸颊,细碎的嗓音,明摆着就是作贼心虚。
“你们在做什么?”小男孩眨眨清亮的眼。
“我们?呃,我们呢,我们……”她用力一掐老公的大腿。
“啊!”姚立人痛叫一声,备觉委屈地苦着脸,“我是哪里惹到-了吗?亲爱的老婆,很痛耶!”
“是男人就忍着点。”于香染毫不同情地斥道,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对儿子解释。
姚立人只好接下任务,转向儿子,端正表情,“你听我说,儿子,我跟你妈咪正在做一件相当重要的事。”他语气极其严肃,“这件事,关系着宇宙万物的运转,是从古到今,所有生物都必须承担的使命,简单地说呢,不论人类或其它动物,为了能将基因的奥秘之处一代一代传下去,就算抛头颅、洒热血,前头有刀山,后面是火海,都必须肩负起这重大的责任……”
“你说够了没?”一本正经的解释遭于香染娇-驳回,“神经病!讲这样谁听得懂啊?”
“我听得懂啊!”没想到小男孩却如此宣称。
“你真的听得懂?”两个大人同时讶异地望向他。
“嗯。你们在交配。”姚轩理所当然地回应。
交配?!听儿子说得如此干脆又直接,于香染尴尬得手足无措,姚立人却是得意地哈哈大笑。
“呃,轩轩,“交配”这词不太文雅,也许你可以……”
“没错,我们就是在交配。”姚立人打断爱妻羞窘的解释,对儿子眨眨眼,“怎么样?轩轩,想不想要一个妹妹?”
“嗯,我想!”提起妹妹,姚轩眼睛一亮,“爸爸跟妈咪要生一个吗?”
“生几个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姚立人爽快地打包票。
于香染气得磨牙,“喂喂!你以为肚子长在你身上吗?说生就生,谁理你啊?”
“嗄?妈咪不想生吗?为什么?”姚轩忍不住失望,“妹妹很可爱啊!”
于香染一愣,“怎么?你这么想要妹妹?”
“嗯。李学儒的妹妹好可爱、好漂亮,我也好想要一个。”姚轩满是期盼地说。
“李学儒的妹妹?”
“就是爸爸上次救出来的小妹妹啊!她真的好可爱呢,我每次去李学儒家,她都缠着我叫哥哥,她的声音好软、好好听哦。”提起那爱撒娇的小妹妹,姚轩眉开眼笑,显得很开心。
“呵呵,轩轩,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妹妹啦?”姚立人故意逗儿子。
“我……哪有?”姚轩忙否认,俊秀的小脸却是泛红。
这下姚立人兴趣来了,“还说没有?脸都红了。这样吧,爸爸以后上李家替你提亲,娶李学儒的妹妹做老婆好不好?”
“我才……才不要呢,这样李学儒不是变成我哥哥了吗?”姚轩抗议,看父亲的眼神愈来愈戏谑,他愈发脸热,转身就走。
姚立人呵呵笑,“喂,老婆,没想到我们儿子年纪小小,已经懂得喜欢小女生了耶。”
“你胡说什么?”于香染睨他一眼,想想不放心,随手套上睡衣,也不管老公还等着与她继续燕好,就追出房门,“轩轩,轩轩,你跟妈咪说清楚,你真的喜欢上李学儒的妹妹了吗?”
“香染!”姚立人瞪着她背影,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孤伶伶地被抛在床上,他可怜兮兮地追出去,“香染,我们还没做完呢,-怎么就这样走了啊?”
于香染不理他,径自苦口婆心劝儿子,“轩轩,你年纪还小,不是谈恋爱的时候啊,而且你不是说过吗?要一辈子保护妈妈的。”
不会吧?姚立人睁大眼。听这口气,他的亲亲香染莫非是在吃飞醋?
不成不成,这事态可严重了,他堂堂男子汉,在老婆心目中竟比不上一个小表。他赶忙抓住爱妻,“-听我说,香染……”
“走开啦!苞屁虫,别黏着我。”她不耐烦地想甩开他。
他是跟屁虫?哦,老天!姚立人大受打击,可挥挥眼泪后,却更加强悍,长手长脚不顾一切地巴住她,“对,我就是跟屁虫,-这辈子都别想丢开我了!谁都不准抢走-,就算是咱们儿子也不行!”他转过头教训儿子,“轩轩你听着,你妈咪是我的!懂吗?”
“你说什么啊?”于香染教这孩子气的宣言给弄得又好气又好笑,“你……”
一记突如其来的热吻堵去了她无奈的笑骂。霸道的、热烈的、不顾一切的吻,吻得她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连未满八岁的儿子在一旁笑嘻嘻地观摩,也浑然忘了。
幸福哪,就在咫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