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压着简映雪如丝缎般的光滑肌肤,白立行温柔的触模着她的背脊;唇瓣让人封紧,他霸道得连她的呼吸都要抽离,吮吻着她唇上的每一寸甜蜜,如此缱绻的热情让她有些陶醉地闭上了眼。
突然一道不知名的声响传来,打断了两人的缠绵,也震醒了失去理智的她。
简映雪挣扎着推开他,怒目瞪着眼前那张过于靠近的俊脸,他脸上的笑容惹恼可她;扬起手想赏他一记“铁沙掌”,没想到他的动作更快,轻轻松松便将她的柔荑握在手心,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柔女敕的手上轻划着。
“白立行!”一阵凉意袭来,她才想起自己全身赤果,而且还贴着他的身体。
简映雪惊慌地找寻着可以遮掩身子的衣物,但浴巾掉在地上,自己又离床上的被单太远,若是弯腰捡起浴巾,她肯定会被他看个精光,唯一的方法就只有紧贴着他不动。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怒瞪着他。
“你手要擦药。”他扳开她的小手审视伤口,似乎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他的触模她有伯电的感觉,连忙抽回手。“别乱模!”
“都亲过了……”
“白立行!”
白立行认真地注视她,深邃的黑瞳牢牢地瞅着她,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沟通一下。”他指指她,又指指自己。
“有什么好沟通的?你是你、我是我。对了!你闯进我的房间想做什么?”两人现下的处境十分尴尬,她已进退两难。
“探视你的伤。”他握住她的手,纵使她挣扎,他还是有办法让她的柔荑安安分分地放在他的掌心里,任由他翻转审视,仿佛怕还有他没发现的伤口。
“黄鼠狼给鸡拜年!”她不满地嘟嚷着。
“你习惯将别人的关心视为不安好心吗?”
她想反驳,但颊边的酥麻感让她愕然地睨着他白立行的手背正缓缓滑过她的脸颊,而他柔情似水的表情让她胸口登时一窒。
门外陡然传来大门被人推开的声音,简嫂的声音立即传来。
“映雪!你还好吗?”
简嫂抽空回来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着急的她正一步步往女儿的房间走来。
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简映雪紧张得不得了,她揪住白立行的衣服,急得跳脚。“怎么办、怎么办?我妈来了!”
要是被妈看见他们现在这副样子,就算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快点躲起来!不不不!”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而他正好挡住她的身子免于春光外泄,简映雪再度揪住他的衣服往自己身上贴紧。
简映雪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白立行捧起她的小脸,“别慌。”
“别慌?”她皱了皱眉。“要是被我妈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就算说破嘴,她也不会相信我们没有奸情!”简映雪咬牙低吼.眼睛直盯着房门,等着看门被人打开、等着看她妈一脸惊愕、等着自己跳河自杀。
“我们不是早就有‘奸情’了吗?”
望向他带笑的眼眸,在深不见底的黑瞳中看见自己的身影,让她想起深埋的记忆。
“你少胡说了!”
“需要我唤起你的记忆吗?”拇指的指月复滑过她柔女敕的脸颊,看似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气。
“映雪,你还在洗澡吗?”
门板上传来如丧钟般的敲门声,简映雪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映雪,妈要进去罗!”
“妈!你等一下!”简映雪拉住他的衣服,灵机一动。“快!把你的外套给我,你躲进衣橱里!”
“我的外套能解救你?”
他看看身旁的衣橱,有点怀疑她的智商,这衣橱这么小,除非把他支解了,否则要他挤进去恐怕很难。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简映雪随即将目光转向飘着淡淡香气的浴室。,
“要不然你就躲到浴室里,快点!”
她推着他往浴室走,身体却贴紧他,生怕赤果的身体被他看光光。
站在浴室门口,简映雪紧紧抓住他的外套不放。“快点月兑下来!”
“你要我的外套做什么?”
“我才不要便宜你这个家伙,至少得先遮住自己的身体再说!”
白立行咧嘴笑着,随即月兑下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简映雪抓住白立行的外套,将自己包得紧紧的,只剩一双修长的美腿露在外套底下;白立行的目光很自然地被那双腿吸引过去,幻想着那双腿圈在他腰际间的触感…
“你快点进去!”
简映雪从耳根子红到脸上,她遮住他的眼睛往浴室里推,白立行在她拉上门的一刹那,以极快的速度啄吻她的唇瓣。
“进去!”她迅速将门拉上。
被好衣服后,简映雪离开家门的速度简直可以用逃难来形容。
快速地抓起包包夺门而出,像被恶鬼追赶一样,她以跑百米的速度直奔山下;等公车时还一望向通往白宅的唯一道路,冀望着公车来的速度比白立行追出来的速度快。
懊不容易,公车缓缓的从山坡下驶上来,她高举双手,生怕公车司机会看不见她,上了车后她还是一脸警觉地盯着窗外,生怕自立行会突然出现。
这里是公车路线的最后一站,车子在空旷的地方一个大回转,缓缓开下山,简映雪这才放下心。
罢才跑得满头大汗,简映雪拉开窗户吹风,心情一放松,不免有些昏昏欲睡,望着窗外景物、微风徐吹,她的眼皮重如千斤,一寸寸地合上……
一对母女站在雕花栏杆前,小女孩低着头,妈妈无助地望着黑色轿车里的一男一女。
“我看.让她们两个都到酒店上班好了,妈妈下海接客,女儿虽然年纪尚小,但长得标致,当公主应该能赚不少钱。”轿车里的男人,冷血地吩咐手下。
“不!”那个妈妈牵着小女孩的手跪下。“求求你,不要这么做!我可以下海赚钱还你,但是她还小,不要把她丢到那样不堪的环境里!”
“你知道你丈夫欠我多少钱吗?三千万啊!扁你一个人下海,就算二十四小时打开双腿工作,你这辈子也还不起这笔钱!”男人漾出笑意,冷酷地说着:“倒是你女儿,既标致又清纯,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吃女敕草,若是她和你一起下海,我看不出三年你们就可以还清这笔钱了。”’
妈妈抱紧自己的女儿,哭喊着:“白老爷,求求你放过我女儿!”
窝在妈妈怀里的小女孩抬起小脸,冷冷地瞅着那个被唤作白老爷的男人,目光锐利得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你会做一般的家事吗?轿车里的女人终于开口,柔媚的她,是男人都抗拒不了她的魅力。
“会!洗衣服、扫地,所有的家事我都会做,我还烧得一手好菜!”那个妈妈似乎抓住了急流中的浮木。
“杰,我想要她们两个。
白老爷皱起眉头“你要她们做什么?家里的事有佣人会做,根本不需要她们人
白夫人望着小女孩,露出和蔼的笑容。“‘我喜欢这个小女孩。”她将手撑在美丽的下巴上,对着小女孩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眨眨眼,有点喜欢这个美艳的阿姨。“我叫简映雪。”
“简映雪啊!那我叫你小雪好吗?”
“好。”
“你以后就和妈妈搬来白阿姨家住,在白阿姨家帮忙好吗?”
简映雪先看看白夫人,再瞧瞧自己的母亲。
“可是妈妈说,爸爸欠了你们很多钱。”
“没关系,你们就在白阿姨家工作还钱好吗?”她转头问向自己的丈夫:“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白老爷撇撇嘴,纵使心有不满却舍不得拒绝自己心爱的女人。
“随便。”他扭头往车的另一头看去,眼不见为净。
白夫人朝简映雪笑了笑。“你自叔叔答应了,以后你就和妈妈住在阿姨家。”
简映雪住进白宅后,白夫人便安排她与自己的三个儿子上同一所学校。
这是一所直升式的学校,幼稚园、小学、中学、高中、大学都有,由于白老爷是学校的董事,所以简映雪直接被分到与自立书同班。打从她住进白家开始.她就对白家老二白立行有好感,她觉得他很温柔,脸上总是带着一抹微笑,站在他身边是种享受,他不会像白立书一样幼稚,也不会像白立言一样脾气火爆,在他身边简直如沐春风。
白家三兄弟在学校是女生疯狂追求的对象,白立行在女生眼里更是如王子般的优雅、高贵;再说到白家的背景,黑道……哇!对小女生来说,更是神秘、刺激,谁能和他约会,她一整年都会成为同学们羡慕与嫉妒的对象。
小学六年级的简映雪只要一下课,都会跑到中学部找二年级的白立行,和他一起在校园里散步;陪他上图书馆、陪他吃饭,放学后她还是黏着他不放,然而白立行也习以为常了。
但是今天不同,简映雪从第二堂课起就没来找过他,中午也没来黏他,要他陪她吃饭。现在都已经下午了,依旧不见她的踪影,他担心得放下手边的工作来到她的班上,小学部的女生一看见他,简直就像看见偶像明星一样疯狂,个个都像花痴似地冲着他傻笑。
“请问,映雪呢?”
简映雪班上的班长整整仪容,漾开最灿烂的笑容。“她早退。”
“早退?”如果她早退应该会告诉他才对啊!“是什么原因呢?”
“不晓得,好像是肚子痛?她跟老师请完假就跑回去了。”班长害羞地往白立行的身边靠。“白、白立行……你!”她眼大了眼望着白立行快步离去的背影,一阵错愕。
她都还来不及表白,他就跑了!
白立行敲了敲门。“映雪,你在里面吗?”
他一回家就直奔简家母女住的小木屋,这间小木屋是白夫人特地拨给她们住的,让她们拥有自己的空间。
屋里半点声音也没有,他再度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只好自己推门人内。
屋内的摆设极为简单,除了一般该有的家具外,没有多余的东西;他很快地走到熟悉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映雪,你在里面吗?”
房内传来一阵莫名的声响,她在房里!
“我要进去罗!”
不等她回应,他转开门把推门人内,一踏进房里立刻看见床上鼓起的被单;简映雪被棉被层层裹住,连小脸都埋在里头了。
“你今天为什么早退?生病了吗?”
“唔唔唔…”
他在床边坐下。“什么?”
“唔晤唔…”她生气地大吼。
白立行想将棉被从她身上拉开,奈何她抵死不从,他只好用蛮力强行掀开,才一掀开便被她那双肿如核桃般的眼睛吓到,她的鼻子红红的,唇瓣也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请假?”
她咬紧唇瓣,无辜的表情让白立行差点笑出来,他以食指划过她的脸颊,拨开她脸颊上微湿的发丝。
“快说!”
“我……
“什么?我没听到。”
她噘着嘴。“我肚子痛!”好痛。
“我知道你肚子痛,生了什么病?吃坏肚子吗?有没有去看医生?”
“妈妈说不用看医生只要躺在床上多喝开水就会好了。”
“胡说!哪有生病不用看医生的!”他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想将她从床上抱起。“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拼命挣扎,紧揪着被子不放。“不用、不用!”
“简映雪!”
“真的不用啦”她的小脑袋摇蔽得十分剧烈。
“简映雪,你再这样闹下去,我一定会打你。”
“真的不用嘛!”
“胡说,生病就要看医生。”
“可是……我不是生病扒!”
他盯着她的脸,神情颇为严肃。
简映雪咬咬牙,耳根子瞬间泛红,恼羞成怒地大吼;“是MC来了啦!”
从简映雪的女性特征出现开始,她和白家三兄弟就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的相处,三兄弟开始将她当成女人看待,像躲瘟疫般地躲着她,去哪里都不让她跟,嫌她碍事;他们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玩在一起,因为白老爷告诫过他们,要玩女人可以,别对她下手,这会很麻烦。
当时,年纪最大的白立言才刚满十八,最小的白立书才刚升上国中。
然而,此时白老爷却已经开始培养他的接班人,让三位儿子参与五行集团的行动,所以他们待在白家的时间也逐渐减少。
简映雪撑着下颚坐在门前,望着天上的星星。
此时的她,已有女性凹凸有致的身段,穿起连身洋装更是亭亭玉立,也有许多追求者对她展开热烈追求。
煞车声划破寂静,她兴奋地站起身子一瞧,白立行的车子就停在回廊下,她开心地向前跑。
“白立行!”站在他身后,她开心地拍拍他的肩膀。
白立行一回头便看见巧笑倩兮的她。“这么晚了还没睡?”他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顺手将课本递给一旁的手下。
“喂!”唤住罢踏上阶梯的他,她有些生气地巴起嘴。“你最近对我很冷淡,和白立言他们一样都不太理我,我一个人好无聊。”
“我很累。”
揉揉鳃硬的脖颈,白立行继续踏上阶梯,简映雪不甘心地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白宅大厅,白立行立刻瘫在沙发上,卷起衣袖吁了口气。
简映雪绕到沙发后头,将软软的小手搭上他的肩,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肩膀动了一下。
“你明天还要上课,快点去睡。”他的声音粗嗄。
“我帮你按摩!我常这样帮妈妈按摩喔,妈妈都说我按摩的技术很好……怎么了?”望着压在自己手上的大手,她不解地望着他。
“快去睡。”
她笑了笑。“没关系,我爬得起来。”
“你快升上三年级了,就算是直升高中也要认真念书。”
“我功课不错耶!”
“简映雪,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他的语气加重。
她缩回手,来到他身面,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你真的很累对不对?因为你不曾对我这么凶,你一定是很累了才会这样。”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窈窕却不太成熟的曲线、披在身后的及腰长发、水灵灵的双眼、无辜的表情,让他产生想拉她人怀的冲动。
“简映雪,马上回去。”他微愠地吼道。
简映雪抿抿唇,柳眉倒竖。
“你到底怎么了?你从来就不曾对我这么凶!”雾气在眼眶中凝结,她咬住唇瓣瞪视他,随即低吼一声跑开:“我讨厌你啦!”
望着她娇小的背影,他烦燥地爬梳发丝。
棒天,白立行向简映雪道歉,却换来她冰冷的回应,面对他的笑容,她竟转过头去,绕过他的身子离开,让白立行哭笑不得。
连着几天,他找她,她给的表情都是这样,再加上开始参与五行集团的运作,他能自由行动的时间越来越少;到最后他再也没机会和她交谈,两人各忙各的,他忙着集团的事、忙着课业,她忙着交男朋友、忙着升学。
转眼间,简映雪顺利升上高中,而白立行已是大学的新鲜人。两人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交谈,白立行来学校上课的时间很少,简映雪却是忙着体验高中生活,一放假就和同学跑出去玩;几次晚归都好被白立行碰个正着,但他只是以皱眉来表示对她的行为不认同,她却总是朝他吐吐舌头,扭头就走。
长大后的他们不再亲昵,倒是多了几分像仇人一般的怨怼。
有一年多的时间,白老爷将白立行派往柬埔寨接受训练,就这样,他成了“空中飞人”,柬埔寨、美国、印尼、义大利,只要是有黑道人士的地方,大概都留有他的足迹。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更大了,在这期间两人断断续续地见过几次面,但总是没有交谈,不过只要听见他回来的消息,她总会躲在角落偷偷地看着他……
她也想化于戈为玉帛,也想和从前一样和他嘻笑怒骂,但她就是没机会。
纵使她这么想一旦和白立行打了照面,她嘴上说的往往与心里想的不同
最近校因内的气氛诡异,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就是会特别小心,连交谈都觉得好像会被偷听一样,小心翼翼。
大家都知道简映雪住在白家,所以都不敢找她麻烦,如今她已是大学生了,今年,白立行也即将毕业。
“映雪,我们要和土木系的男生联谊,你要不要去?”
简映雪抱着厚厚的原文书走下台阶,远处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她一眼便认出那是白立行的车,果不其然,接着便看见白立行走下车子,而他一抬头便瞧见了她。
简映雪扬高下颚,一副女王的姿态。
“映雪,你听见了没有?土木系的男生要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去。”
在经过她们身边时,白立行清楚地听见那名女同学的话,不禁挑眉看着简映雪。
“我听见了!我会去。”
白立行抓住简映雪的手肘。“映雪,放学后马上回家。”
“你凭什么管我啊?我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而且我都已经成年了;此外,要管我之前请先管好你自己,一天到晚往国外跑,你能顺利毕业我都觉得很可疑。”
“映雪!别去。”
他的语气充满警告,听在简映雪耳里异常刺耳。
她甩开他的手,挽住女同学的手腕,快步往下走。“走,别理他。”
“映雪,他是白立行耶!”女同学担心地回头望着白立行。
“那又怎样?”
“可是…”
“你很罗唆耶!”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白立行眼中进出罕见的怒火,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