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啊……二少爷,别……别这样,凤儿……凤儿不行了……”
……
他知道自己不该拿花凤儿当作发泄的工具,但他气、他闷、他怒!
“放了凤儿……二少爷……凤儿快死了……不行、不行了……啊……”花凤儿无法承受这比往日还要激烈的索求,瘫在他身上,啜泣声仍不断逸出喉咙,只是眼眶中却寻不到一丝水气,她娇喘着窝进他怀中。
融撷抱着她,让她枕在他的胸上,脸蛋贴着他的胸膛,拉起丝被盖住两人赤果的身子,他的双眼连眨都不眨地看着上方。
花凤儿的纤纤玉指在他胸膛上轻轻划着,呼出的热气直拂向他的胸膛,试图勾引起他对她的注意力。
“二少爷,今儿个你不高兴?”花凤儿噘嘴嗔道。
他能高兴吗?终身大事就这么被说定,而对方生得是圆、是扁他都不知道;成亲却不是他自愿的,他的幸福就葬送在他阿玛的贪婪之下!
“二少爷,是凤儿服侍得不够好吗?”花凤儿轻轻将吻烙印在融撷的胸膛上。
融撷让她这一挑逗不禁浑身轻颤,更加地搂紧她。
“凤儿,你不是喊着快死了、不行了吗?”
话一出,花凤儿羞涩地猛往他怀里钻,他见状呵呵大笑,爽朗有力的笑声在房里回绕。
“我真是爱死这小妮子!”
“不依、不依啦!凤儿不依,二少爷欺负凤儿,专爱看凤儿害羞的模样。”花凤儿格打他的胸膛。
他半途截住她小小的拳头握在掌里。
老实说,他喜欢花凤儿,本想纳她为妻,可惜她是个在茶楼里唱戏的女伶,他无法娶为正室;做妾又委屈了她,因她的处子之身是他破的,而她既单纯又无心机,每每遁到她这儿来都可使他浑身舒坦。
当初没想到尝过她的味道之后,他反而被迷住般的沉迷不已,她的身躯与他契合,令他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
他勾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吮啄饱满的唇,汲取唇内的甜蜜汁液。
花凤儿因这动作而倒抽口气,柔软的身躯瞬间有了反应,朝他贴近。
“二少爷……”
“这样呢?”
他低头,以舌尖挑弄、用齿咬啮得她喊疼。
“你的身体还是有反应嘛!疼吗?我可是在爱你呢!”
花凤儿将头搁在他的颈边,缓缓叹息。“二少爷,你的事不会露馅儿吗?”
融撷坐起身,背靠着身后的墙上,抱胸沉默不语。露馅……他倒没想过这事,当初决定这么做,就决心走一步、算一步;否则,不会打从他能识人开始便佯装病弱。因为病弱,所以他可以公然装病躲过一切麻烦事,而在暗地里为所欲为;甚至以看大夫为由而躲到花凤儿的房里欲仙欲死。
哈,他会怕啥来着,怕装病的事穿帮吗?
大伙儿对他认定的形象是病弱得快见阎罗王似的,可实际上他强壮如牛,身上半点病痛也没有。想靠他与和硕荣亲王府攀上关系,进而利用荣亲王的势力以顺利进入军机处,哼!他阿玛想得真是美好。
花凤儿随着他坐起身,上身仍旧趴在地身上,抱住他的腰。
“如果让闽王爷知道二少爷的病是装出来的,王爷会大发雷霆吧!”
“你在替我担心吗?”
“二少爷,凤儿只是害怕王爷会加罪于你。”
“加罪?”融撷失笑,剧烈起伏的胸膛在她头下跳动。“我阿玛现在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加罪,他敢吗?”
花凤儿僵直身子,许久后才幽幽地开口问:“凤儿听人说二少爷一个月后将迎娶和硕荣亲王府的紫荆格格。”
当她听见这样的传言时,她伤心的连哭了几天。
原以为与融撷在一起这么多年,他眷恋她的身子、疼惜她,从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以为这样的态度是由于爱她,让她心中兴起了当他妻子的希望。
但是被兴奋冲昏了头却忘了“门当户对”在这个社会里有多重要,他竟妄想坐上正室的位置;以她的身分,恐怕连闽家大门都进不了。就算闽王爷不在意,她顺利嫁给融撷,顶多只能当上他的妾室,正室的位置自然有门当户对的人选。
是她多想、多梦,才会以为自己让他开了苞,他就必须负起一切责任,哪怕她只是个在茶楼里唱戏的女伶。
融撷勾起她的下巴,望进那双含泪哀怨的眼眸不禁笑了。
“你伤心?”
泪水是女人最致命的武器,花凤儿敛下眼睫,沾了湿意却只是猛摇头。
“不?”狂放的露出洁齿。“我以为你眷恋着我,听见我要娶别的女人时会跪着求我不要、或流着泪求我收留你。”
“凤儿岂敢多想呢!凤儿出身低*,怎敢向二少爷做出这样的要求?”花凤儿虽极力压抑自己,嗓音却已泄露她的悲伤。
“是多想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你一向知道我迷恋着你的身子,怎么,是不想、还是不敢要求?”
花凤儿惊讶地抬头,心中充满希望。“可以吗?凤儿能要求二少爷收留吗?”
他挑起一边的唇角。“试试看。”
为了未来,花凤儿心中有了打算。她爬起身坐上他的大腿。
融撷见状张口食住,惩罚性地以齿咬啮,疼得她倒抽口气,附在他肩上的手紧紧掐住他结实的肌理。
“二少爷……”
“要挑逗我就该认真点儿,你不够尽力。”
“二少爷……啊……凤儿……”
“再要求一次。”
“收……收留……收留凤儿……呜……二少爷不要……不……”花凤儿失声哭喊,却只能将头颅埋在他肩窝处,身子无助地随着他的律动而上下摆动。
他嗤笑一声,以极速带领她登上高峰——
“今天朕召你们两人进宫,心里可清楚是为了什么事吗?”
“臣愚昧。”荣珞低着头。
“闽爱卿呢?”
闽卓挺直腰身,同样低垂着头。“臣不知。”
乾隆对于两人同样回话感到些许不耐,指尖敲击御桌,许久过后才开口:“朕问你们,融撷与紫荆的婚事准备了没?”
荣珞闻言愕然地倒抽口气。
或许是他的惊惶动作太过明显,令乾隆大为光火地沉声问荣珞:“没准备?”
一旁的闽卓连忙开口澄清:“启禀万岁爷,臣已着手进行迎娶紫荆格格事宜。”
“荣珞,你呢?”
“臣……”
“这是朕的旨意,难道你想抗旨不成?!”乾隆咆哮。
闽卓嘴角漾着看好戏的笑意,低着头偷偷瞧了荣珞一眼。他心里很清楚,依荣珞的个性及对出身的自负,当然对于皇上的赐婚感到难以接受。荣珞以身为太后亲戚为傲,自视甚高,向来瞧不起他,将他视为一介武夫;加上自己论爵秩还不及荣珞,他根本不承认他的能力。
如今皇上赐婚,却狠狠替他将了荣珞这老家伙一军!
哼!他就好好看看身为钮祜禄氏让荣珞有多骄傲。
“臣不敢!”
“不敢?那么告诉朕,离融撷与紫荆的婚礼仅剩十天时间,你准备了什么?”
“这……”
“答不出来吗?”
“不!”荣珞急忙回答。
“启禀万岁爷,或许荣亲王认为微臣的家世配不上……”闽卓打定主意要陷荣珞于不义。
“配不上?由朕赐婚谁敢说什么配不上!”怒气使得乾隆胸前那串及腰朝珠微微颤动,置于御桌上的手也轻颤不已,紧接着他怒斥:“荣珞,你给朕听清楚,别以为你是觉罗就能享有特权!”皇族旁系子孙称觉罗。
“臣不敢。”荣珞连忙跪下。
“若此事你再不从,就提着脑袋来见朕!”
“臣遵旨。”
乾隆叹口气,转看向闽卓。“闽卓,融撷的身子可有好转?”
“托皇上怜恤,融撷吃了皇上御赐的千年人参后,身子已有些起色。”
乾隆听见闽卓的话,脸上才有些笑容。“很好。朕让你们两家结为亲家,为的是化解你们两家的互斗,毕竟大清社稷还得靠两位爱卿。朕早听闻两位爱卿对彼此都心存芥蒂,希望借着两家子女联姻能化解心结。”
“让万岁爷担心了。”荣珞恭敬回道。今天大大地在闽卓面前失面子,他会好好记着,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此时门外有太监喊道:
“启禀万岁爷,门外程太传求见。”
“宣”。
“喳。”
荣珞握紧胸前朝珠。“万岁爷,要臣先退下吗?”
“两人都跪安吧。”乾隆揉揉额际,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臣告退。”
出了大殿,原本并肩走在一起的两人迅速拉开距离,速度之快让人傻眼。
“哼!闽王爷,你倒是能言善道,哄得皇上一颗心往你身上倒。”荣珞步下层层台阶,融撷与紫荆的婚事令他百般火大。
随着荣珞的步伐走下台阶,闽卓露出这几天来难得的笑容,爽朗的笑声听在荣珞耳里分外刺耳。
“哈哈哈!荣亲王,皇上下旨赐婚时我们同时接旨,只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婚礼事宜确实赶了点儿,是荣亲王手脚慢了,又怎怪是皇上偏袒呢?”
“你……”
“哈哈哈哈哈……”
闽卓的笑声听在荣珞的耳里状似嘲讽,只见闽卓往前走了几步后回头挑衅。
“荣亲主,你可别忘了,十天后,我那病弱的犬子将上门迎娶你那‘貌美如花’又‘身强体壮’的紫荆格格,别忘了。哈哈哈哈……”
闽卓刺耳的笑声随着他越渐走远的身影而消逝,荣珞气得浑身青筋猛爆,双掌握拳恨不得撕裂闽卓那张令人讨厌的嘴脸。
带着满身怒意回到家,荣珞马上唤来紫荆。
“你给我准备、准备,十天后嫁进闽家!”
闻言,紫荆惊讶不已。先前大家商量好的不是这样,阿玛说了会再想办法的,不会让她嫁给一个病人膏肓的病人,为什么现在却要她准备十天后嫁进闽家?
“阿玛,这和我们先前说的完全不一样,你说会帮我推掉这门婚事的。”
“哼!为了你这门婚事,今天皇上当着闽卓的面削得我抬不起头来,活到这把岁数,我还没这么窝囊过!”他竟然让闽卓那个身分卑*的人笑话他!
“阿玛!”她不要嫁!她不想嫁给融撷,天知道他打从出生到现在一身的病究竟是什么,为何会医不好?
说不定是什么天花、瘟疫!
“我不嫁!”
“由不得你!”荣珞一想到闽卓那张令人生厌的嘴脸,就是一肚子气。“皇上已经说了狠话,若是不从,我这颗脑袋就得提着去见他,阿玛已经无能为力。紫荆,还有十天时间让你准备一切。”
荣珞气呀,他越是要阻挠这桩婚事就越不如他愿,反而落得更惨的下场。
“紫荆,阿玛知道这婚事确实是委屈了你,但你放心,闽府再怎么样也不敢待你不好;虽然融撷一身是病,但至少你尚可保住清白之身;有了清白之身,以后怎样都不怕,就算离开闽府,阿玛还是能替你找个好婆家。”
“阿玛,嫁进去真的好吗?”紫荆眼角滑下一颗斗大的泪珠。
荣珞擦掉爱女的眼泪,疼惜她必须嫁进入闽府冲喜,必须成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
“放宽心吧,你嫁过去后的隔日,我便会派人将你接回家住。”
紫荆惊恐。“接回家住?”这是皇上赐的婚,阿玛这算是敷衍塞责吗?让她如期赴婚瞒过皇上的眼,隔日再将她接回,闽王爷会答应放了她吗?
“皇上赐婚,可以,咱们奉旨成亲。”荣亲王视察四周后,小声附在紫荆耳边说着:“我会以你玛法身染重病为由,让闽王府的人不放你都不行;回到家后,我再派人送封信去告诉闽卓那老家伙,你玛法疼你,没法子一刻见不到你,所以必须在娘家长住,直到你玛法病好些为止。”
“阿玛,这若是被皇上知道……”
荣亲王急忙捂住她的嘴。“这是你唯一能月兑离那个药罐子的机会,阿玛可不想你被传染什么不治之症。”
紫荆拉下荣亲王的手。“阿玛,长住并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能住多久?一个月、一年、两年、三年?融撷说不定能再熬个十年八年,难道你要这十年八年的时间都以这样的理由瞒着皇上、摆月兑闽王爷?总有一天一定会被拆穿的。”
“不错,这样的理由并不是缓兵之计,非但无法摆月兑闽王爷,还可能让他有话可说,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
这时,荣亲王爱子——乐正突然出声,吓着了正在谋商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