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微狭的眼眸已经勾住她的魂魄,而他的性感薄唇微微上扬,他忽然倾靠在她耳畔,着实吓了她一大跳,令她连呼吸的勇气都没有;而他稍显低沉的嗓音则在她耳边悠扬。
“火焰,你的脸蛋就像你的名字一样红呛。”他有意无意地让自己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颈子上,非惹得她全身无力才甘愿。
“你不要拿我的名字大作文章。”她忍住怒意,降低音量,用仅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吼叫。
原本她还想再叫嚣的,但是他的动作却令她四肢僵住,眼睛睁得好大,完全不敢有所动作。
他的唇挑逗地触及她颈后敏感的肌肤,轻轻柔柔地像棉絮般舌忝过,搂着她腰的手刻意使力,迫使她的身子贴近他。
他有意无意地让舌尖舌忝过她的柔肤,她全身痉挛得想要尖叫!
“不!”她双手抵在他肩上想推开他,但脑中却有另一道声音告诉她,其实她很喜欢他的挑逗,她早就被他吸引。
他吻住她的颈侧,感觉到她急速跳动的脉搏,他笑了笑,随即将目标往上移动。
“帝阕愬……你不可以……唔……”
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封住她的话语。
她很甜蜜,唇瓣柔软得不像话,身材凹凸有致;她着实有让男人崩溃的本钱,连他都不免沉沦于她的魅力。
他咬啮她软软的唇瓣,她疼得惊呼;他的舌头随即攻占主位,逗弄她有意闪躲的舌尖,恣意地汲取她唇内的甜蜜。
放在她腰间的手探进衣衫内,在她热烫的肌肤上游走,一直延续到她酥胸下侧,姆指更不经意地抚过她敏感的尖端。
靶觉是立即地,她马上倒抽口气,抗拒的念头更甚。
他叹息一声,随即放开她。
如果他再不放开,肯定会在这儿要了她;但是现在情况紧急,他得克制自己才行。
她喘着气,原本红艳的脸庞更红。
“如果能够平安月兑离险境,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她震惊。他说什么?
他发出浅浅的笑声,轻拨她额际的发丝;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已经拉着她离开窄小的空间……令人有所留恋的小小空间。
他们平贴着货梯间行走,他抬头往上打量了番,以最易懂的手势告诉她,意思是:等会儿我爬到上面去,你在下方替我注意情况。
她点点头,仍旧沉醉在刚才迷人的拥吻里,一副极度欠人吻的陶醉相。
他见到后露出微笑,如她意地轻啄她的唇,然后背抵一边的墙,脚抵另一边,慢慢往上移。
虽然要这样上去很耗力也相当困难,但此刻不这么做,他们永远无法知道上头的一切。
她站在下面替他捏把冷汗,因为他很有可能被劫机犯察觉。
因为墙壁是钢制的,所以很滑,他的身体好几次都不小心地往下滑,好在他运动神经不错,总是止住下滑的身体。
爬到货梯底下,他费力地空出一只手想将底板取下,但他根本无法将底板拆下,他试了好久终于放弃。
顺着墙壁往下滑,站妥后,水火焰想问,但却被他捂住嘴,带回机房。
将门关上后,她着急地拉住他的手。
“上头情形怎么样?”
他摇摇头。“无法看到,要拆下货梯底板太困难了,必须将货梯降下来才行。”
“那怎么办?”
他烦躁地爬梳发丝,揪住头发想让自己清醒点。
“我想……”他为心中的计画做最坏的打算,他抬眼,脸色沉重地看着她。“必须想办法让他们乘货梯下来才行。”
她惊愕。
“如果有个什么万一,我要你和许贾联络,想办法让飞机降落。”
她摇头,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猛地捧起她的脸,狠狠给她一吻,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放开她时,她都还无法反应过来,僵在那儿看着他。
他挑眉一笑。“弄点声音吧!”
才下定决心放手一搏,胸前的行动电话却在此刻震动,帝阕愬蹙眉低咒。
“该死!”
接起电话。“喂?”
“听说你遇上大麻烦了。”电话那头是一阵冷嘲热讽,隐含了看戏的成分。
帝阕愬看了水火焰一眼,随即将注意力调回。
“该死的你,姓御的!”
卑筒那头传来啧舌的声音。
“你从来没这么咆哮过谁,才小小的劫机就把你的本性引出来了。”
“御天诏!”
“帝阕愬。”御天诏仍旧不知死活的学帝阕愬说话。
“该死了天诏!你究竟想怎么样?如果不想帮忙就闪边凉快去!”
“阕愬,谁说我不想帮忙了?我只是先打个电话来个精神喊话,振作你的精神,别忘了广大的朝代集团还得靠你撑呢!”
“别在那儿说风凉话!”他由齿缝间迸出愤怒。
“阕愬,老实说,朝代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头上,别忘了我上方、你下方还卡了个人。”
“你做你的美梦。”
“三公说如果你不幸英年早逝,那么朝代集团便由君远扬接位。”
懊死的三公!他都还没“嗝屁”,他们就已经开会决定接班人选了!
帝阕愬愈想愈不爽。妈的!他们怎么不是在想办法救他?
“阕愬,你乐傻了吗?”
现在全世界恐怕只有水火焰才看得见帝阕愬那脸不快。
“你落井下石完了吗?”
“这样是落井下石吗?我是打电话来安慰你,顺带附上一则好消息耶!”御天诏故作无辜。
“不必了。”他冷冷挡回。
“唉,阕愬,你也不需要这么心情低落,放心吧,就算你不幸遇难,世人还是会怀念你的,三公说不定会订制个铜像摆在朝代总部供人景仰,毕竟你对朝代的贡献不少。”
帝阕愬咬牙,拍的一声将电话盖甩上。
“那个人是谁?”水火焰很好奇。她还不知道他这么易怒。
“野狗。”
“野狗?”
帝阕愬将手中的行动电话和瑞士刀塞进水火焰手里。
“你这是做什么?”水火焰觉得手里的行动电话和瑞士刀好像烫手山芋般,令她拿不住手。
他扳下她的头抵着他的,轻声吩咐:“以防万一,如果我被逮到,抢救大家的重任就交给你。”他忍不住吻上她红艳的唇瓣。
“不要!”她想将手中的东西丢回去给他,却反被他压下。
“不要,你好像在交待后事。”
“如果你听话扮演好抢救我们的角色,我这番话就不像是在交待遗言。”
否则反之吗?水火焰苦笑。
“可是我的统御逻辑一向很差,我就学的时候从未当过什么股长,而且最不会的就是发号施令……”
她滔滔不绝的说尽自己的缺点,引来他一阵惊呼。
“火焰,这和有没有当过股长没有多大关系,只有你一个人更不需要什么统御逻辑,你只要听许贾的指挥就成了。”
“我怕,我怕我没办法救大家。”水火焰乞求地看着帝阕愬。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她已经习惯了凡事依靠他、由他作主,现在一下子要她接手,这……“火焰。”
“而且、而且……”水火焰忽然想到什么,开心地抓着帝阕愬的手。“不然,由我出马好不好?这样你肯定不会被捉,一切还是由你作主。”
堵住她滔滔不绝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没法子讲话。
他一把将她揪到怀中,吻住她的唇。
“乖,听话,你一定办得到。”
水火焰看着他性感薄唇苦笑。怎么他的话听来倒像是:乖,小狈听话,要吃东西就得听话喔……“帝阕愬……”
他闭上眼,防止自己会失控杀人。怎么说了这么多她还不懂?通常这样的人他早就踢出视线范围外。
“我们还得靠你的专业技术让飞机降落,如果你被逮到,飞机怎么降落?你要我们大家跳伞吗?”
人在脆弱时,都会下意识的倾靠强者。水火焰的一颗心早已靠向帝阕愬,非常信任他;而她,也变得非常柔弱。
她揪住他的衣襟,泛着莹莹泪水的眼睛。“答应我,你会没事。”
他揉乱她的发丝,低首轻吻头顶。“我保证。”
“如果我在上面咆哮,那就表示阿曼个在机上,你就按下快速拨号键通知许贾,并想办法让飞机降落。”帝阕愬打开机房角落的工具箱,从里头挑出一只扳子。
他打开机房的门,临出去之际反身给她一吻。
“等我们安全降落后,一起去吃个饭。”
水火焰娇羞地点头。“嗯。”
当门缓缓被关上时,他英俊的脸孔也随之消失,她的一颗心竟觉得落寞,没来由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她害怕他会受伤,甚至是丧命。
可是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没有这样做,就不知道阿曼个是否在这架飞机上,也就不知道那些劫机者究竟要的是什么。
水火焰趴在门板上倾听外头的声响,听见帝阕愬抓着扳子猛捶东西发出声音;每敲一声,水火焰脖子就怕得往里缩,甚至捂起耳朵。
然后上头传来一阵慌乱,货梯缓缓降下,机房外头顿时吵成一片。她听见有人拿着枪恐吓帝阕愬,而帝阕愬竟然漫不经心地回了句:“躲了那么久才找到我,害我一时还以为你们几个都是“肉脚”。”
水火焰不敢相信帝阕愬会这么嚣张!
他太大胆了!上头那些劫机者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竟然还这么挑衅!
砰!
水火焰吓了一跳,因为有声强烈撞上墙壁发出巨响。她抚着胸口,心脏被吓得多跳快了几下。
一阵打斗声过后,她听见劫机犯的咆哮声。
“他妈的!你不想活了!”这声音显然非常愤怒。
“烈马!我让你检查机舱下层,你不是说没人吗?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名为烈马的劫机犯怯怯地道:“诺理。”
“他妈的!你究竟还想不想为圣血之翼做事?”
“都是你!”名为烈马的人出手揍了帝阕愬一拳。
圣血之翼!帝阕愬闷哼了一声,随即以嘲讽的语气道:“真是无能。”
“你!”诺理打开枪的保险锁,冷笑地对着帝阕愬说:“我原本可以在这里就杀了你的,但算你好狗运,刚好有人想会会你,所以你的命暂且可以保留下来;等你没用处时,我就会送你去地狱。”
“哼,有这么容易吗?送我去地狱?怕是连撒旦都奈何不了我且拒收呢!”
“妈的!”
“烈马,住手!”诺理对着烈马喊叫。
原要揍帝阕愬几拳的烈马忿忿地收起拳头。“诺理,他太欠揍了!”
“有什么事阿曼个自然会替你出气,不需你动手。现在把他带到上面去,我再搜寻一次这里,看看还有没有人躲在这儿。”
听见诺理口中出现阿曼个三个字,帝阕愬眼睛微眯,不知道火焰有没有听见诺理的话。
“哼,原来劫机犯不只你们三个呀!”帝阕愬刻意大声咆哮,讽刺诺理他们。“也对,我还在想光凭你们几个怎么有可能顺利劫到机,原来是有高人指点,唉!”
诺理以枪托赏了帝阕愬脑门一记,瞬间血由帝阕愬的额头上方缓缓流下。
“你最好给我安静,别以为我不能杀你,你要是惹火我,我照样能够宰了你。”
“好耶!诺理你太棒了!”看见帝阕愬被揍得头破血流,烈马高声欢呼。
“把他带上去,阿曼个要见他。”
烈马反身赏了帝阕愬一记,帝阕愬脸上马上多了个瘀青。“走啊!惫犹豫。”
坐上货梯,帝阕愬故意摇头叹息。“唉。”
烈马闻言,脸色难看地啐道:“你唉什么?嫌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我唉的是你。”
“你说什么?”烈马怒吼。
帝阕愬一派潇洒悠闲地靠着身后的墙壁。“你甘愿一辈子跟在人家身后,只当个小喽啰?”
“什么小喽啰?”
“我看你也是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都是那个叫诺理的在发号施令?你没想过自己有一番作为,不光只听人家发号施令吗?”
烈马噤声思索,帝阕愬狡黠一笑,随即又表现得漫不经心,擦掉嘴角的血。
“不过啊,我想你也没胆子和那个叫诺理的人抗衡。”
“谁说我不敢?”烈马立即驳斥。
“你敢?”
滨梯在此刻到达上层,门随之打了开来,帝阕愬冷静地看了下四周,他发现机舱客人都安安静静地坐在原位,而头等舱和商务舱的客人则被赶在最前头站着,每个人脸上净是恐惧的神色。
“你还愣在那边做什么?”烈马拿着枪在帝阕愬后头用力的顶了下,帝阕愬往前踉跄几步才站稳。
“烈马,你不是说下面没人吗?”拉克对着烈马咧子邙笑,充满嘲讽。
“闭上你的鸟嘴!”
拉克模模鼻子,脸臭臭的对着帝阕愬咆哮:“你很厉害嘛!在下面躲了这么久。”
帝阕愬皮皮地鞠躬。“哪里。”
“你!”
“拉克,把他带过来。”在座位中有个声音出现。
帝阕愬眯起眼,仔细看着坐满人的座位,想找寻阿曼个的踪影。
“走啊!”
被带往前走,途中经过一排排座位,他从那些乘客脸上看到恐慌害怕,每个人脸上都是愁眉不展。
他得想个办法,再这么下去只会耗得更久。
“坐下!”
他被拉克推倒在椅子上,踉跄地坐着,注意力被身旁座位上的人吸引;那是名身穿黑色亚麻休闲服饰的男子,肤色黝黑,一头长及腰的乌溜黑发、深邃眼眸,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